小海工作上没太重要的事不会给陈享打电话,不过每天都会发信息汇报工作情况。开始陈享觉得新鲜,每条信息都看看,时间长了就烦了。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陈享正换衣服,中午和顾橪出去吃饭,下午顺便去家具城把清单上的东西买齐了。
算算日子,那孩子这几天能出院了,回来还得修养。
说到修养陈享又想起顾橪的手腕,他说着没事,看着也确实没事,不过从昨天到今天这手也没好好修得休息。
昨晚上陈享是克制的,心里担忧着他的手,顾橪似乎没顾及,手拍他身上的力道实打实的,半点不虚。
那一下着实让他**顿减,回头想说别用那手,顾橪再次给他一掌,有些粗暴地拽着他头发往后仰,凑向前来在他耳边恶魔低语,说他分心,张口在肩膀上咬了口。
双重的刺激感观更深刻,克制有时更能达到某种程度上的高|潮,后面陈享也不想他手了,也没空想。
“享哥,你电话。”顾橪把电话递向陈享。
陈享衣服刚套上只手臂,停下,接去接问谁的。
顾橪说丁小海。目光落在陈享肩膀上。
陈享哦了声,套好另外只手臂,才伸手接电话。
穿的衬衣,一只手拿电话,只能单手系扣子,本来没什么难度,顾橪在旁边看着,伸手拦了他一下,把衣服往肩膀下扒,然后眉头一皱。
肩膀上两颗牙印有些红肿,昨晚他一时没控制住,有了点力。
陈享冲他笑笑,摇头表示没事,把衣服拉回去,让顾橪给他系扣子。
小海这边确实出了问题,事情挺严重的。有对小情侣房租好几月没交,小海看他们是刚毕业大学生,工作没稳定,工资不高,所以宽限他们两月。
前几天小海给过对方发信息,告诉他准备房租,可一直没得到回复。查看监控,女方上楼没下来过,应该在家。
想着都宽限好几个月了,不能总宽限,于是亲自上门收取。
站门外敲老半天门没得到回应,小海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跑下去拿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打电话给陈享之前,小海已经报了警,人生第一次直观这种场面,他整个人都处于懵懵的状态。
所以跟陈享说的时候有点语无伦次,抓不到重点陈享开始听着以为是租户逃租费没放心上,后面听到小海结结巴巴说死了,陈享才明白事情严重性。
跟小海说让他别慌,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他马上赶过去。
陈享挂断电话,跟顾橪简单说了事情,两人急忙出了门,一路赶过去。
到了的时候楼下门口围了不少人,陈享和顾橪对视一眼,进了门。
小海蹲坐在走廊上,抱着头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见到陈享,也不管丢不丢人,冲过去抱着他开始嗷嗷哭。
陈享拍拍他,没说话,等他情绪发泄完。
小海没哭多久,憋久了看到可依靠的人情绪就失控了。
他太难受了,年纪轻轻的,每次见到女生她都是笑盈盈的,阳光开朗的人。
陈享再次拍拍他背,问他情况,小海脸上还挂着泪,情绪已经稳定了,说已经清理走了,床头有遗书,蜀黍还在里面查看。
陈享点头,往那房门看了眼,又转头看顾橪。
顾橪手搭在他背上,轻轻抚摸着,眼睛盯着那扇打开的房门看。
三个人在走廊里站着没动,等蜀黍收拾好一切出来,把小海叫过去做了笔录。蜀黍走后,三个人还在那站了会儿。
这事对小海冲击有点大,一时半会儿情绪不高,陈享由着他,没说什么,和顾橪过去进房间看了看。
房间布置的很温馨,收拾的很干净,茶几上摆着花瓶,有几朵开败的花,这里的一切看着都不像一个对生活彻底失去信心的人居住。
陈享心里很不是滋味,拉着顾橪退了出去,这间房请人打扫后锁上吧。
中午饭气氛是好不了的,陈享让小海休息几天出门散散心,他报销。
小海摇头,说不需要,自我调节一下就好了。
看他蔫蔫的陈享知道他在说慌,不是他冷血,任何人出意外都会惋惜,可小海情绪明显过了。
陈享啧了声,说:“你好像有事没跟我说。”
“没…有。”小海难过又心虚地说。
认识丁小海十几年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何况这人脸了藏不住事,连顾橪都看出来了,给他使眼色。
陈享定定地看着小海,看了一会儿,把话咽回去。
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会难受,但已经发生了也避免不了,该生活还是得生活,朝前看,向阳走。
“这上面是陈小楼要的东西,你下午去买吧。”陈享把清单往小海面前推了推,“快吃饭。”
陈享特意点了他爱吃的菜,一顿饭下来小海没怎么动过筷子,这阵子他肯定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不肯说陈享不逼他,不过也不会任他这样,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对症下药吧。
小海看看清单上的东西,默不作声收起来,勉强吃了几口饭,才问:“陈小楼买床垫被套什么的是要和你分家吗?”
陈享被他气笑了,说是呀,让他算算他还有多少资产,顺便帮陈小楼找个律师分家产。
“哥,你别逗我。”小海憋嘴。
陈享看他一眼,说:“这两天你帮我办这事,公寓那边先放着。”
小海没吭声,跟着陈享他俩后面出了门。
他没让陈享送他,自己打车走了,陈享啧了声,启动车子往公寓那边走。
好在收租这几天小海会每天跟他汇报,陈享倒不至于完全弄不清楚状况,自从交给小海打理,他有那些年没收过租了。
“带你去收租子。”等红绿灯的时候,陈享扭头看着顾橪说。
“还有多少没收?”顾橪问。
陈享翻看小海的信息,有点头疼地说:“还有几栋。”
顾橪看着他眼都不眨,过好几秒才说:“都是之前那样的公寓?”
“昂。”陈享说,“这几年小海打理得很好,他还改建了两栋,说瞄准社会精英。”
收几栋租子可能有点震撼,顾橪怔怔地没说话。
“欸,你别这样子。”陈享看他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那我们是不是要换身行头。”顾橪眨了下眼睛,打趣道。
绿灯亮起,陈享启动车子,低头看自己一眼,笑得不行:“现在还不适合拖孩背心。”
拖鞋背心画面感太墙,顾橪也跟着笑,沉重一中午在此刻得到缓解。和陈享呆一块太轻松了,恋人也好,朋友也罢都需要一个适度的空间。
陈享把车停到他的专属车位上,开门下车小海电话来了。
开始还是有点支支吾吾的,陈享表示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不适合让别人知道的事就埋进心底,不要表露零星半点。
他拿着手机,把旁边老板专属车位立牌收了,放进后尾箱,没说话等小海继续。
陈享边走边给顾橪递钥匙,当初在一楼弄了间几十平的办公室,集休闲办公区一体的,后来被小海弄成仓库,堆满了小配件。
陈享在办公桌上找到空调遥控,开了空调。
顾橪自己找到杯子给两人接了两杯水,给陈享一杯,自己端着杯子坐陈享旁边慢慢喝着。
通话时间有点长,过程中陈享没说过什么话,顾橪观察他的神情有点严肃,最后听他说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顾橪没主动问,让他先喝点水,听他说话嗓子有点干。
陈享喝完水,叹了口气,似乎在犹豫,过了小会儿对顾橪说:“小海过年那会儿谈了个女朋友,有两三个月吧,女孩突然没了,出门旅游出了意外,他一直没跟我说,今天出事那女孩跟他女朋友有点像,他情绪没绷住,垮了。”
顾橪听后良久没出声,生离死别话题太沉重了,也无法脱离。他不知该说什么,任何安慰话都太轻薄,只希望他自己慢慢缓过来。
陈享懒得像小海那样亲力亲为,他只在租户群里发了张通告,会转账的就转账,有现金的可以过来交,他在办公室里等。
通告发出去,陈享开了电脑,问顾橪玩不玩游戏,顾橪问有什么游戏,陈享在电脑里找了找,最后点开了□□游戏。
陈享没想到小海会这么无聊,不玩大型网游,只玩□□飞车,俄罗斯方块。
当初这台电脑配置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足以应付现有市面上的大型游戏,居然只有一个□□游戏。
陈享不得不给小海点个赞。
“□□飞车会玩吗?”陈享眨着眼睛问顾橪,没等顾橪说话关了游戏,说,“算了,看电影吗?”
顾橪想想说可以,陈享问他想看什么,他说都行,平时没时间看,对电影没喜好之分,陈享找了部很经典的,把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两人坐一块看。
手机放在桌上开始没什么动静,后面不断有信息传进来,陈享瞟一眼视线又回到屏幕上。
电影是删减版的,里面有大量有色情节,顾橪阅片屈指可数,这部电影就在其中,当时那些画面对他冲击力不少,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梦里都是情节甚至还细化了。
而这部电影恰恰是有色情节出彩,删减后剧情有点衔接不上。
电影结束后陈享啧了声,说删减了导致剧情上有突兀,又跟顾橪说了删减部分的剧情,没说心得也没说对剧情的看法,只是单单叙述。
顾橪看这部电影那会儿刚和方书维在一起,方书维对有色剧情说了一堆批判。
这也是这部电影被人诟病的地方。
顾橪说自己看过,很久之前现在重温一遍很不错,陈享笑着问他当时看完有什么想法,顾橪反问他有什么想法。
陈享也不藏着掖着,说当时按照里面的都来了一遍。
顾橪眉毛一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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