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随意,那依旧是……你爱的海棠糕吧。”
“你会做吗?”
尘亭:“……”
——
说实话,那尘亭做的海棠糕并不好吃,沈知至今还记得,那海棠糕的味道。
难以评价。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还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吃到这种东西了。确实,他的愿望成真了,他再也吃不到尘亭做的海棠糕了。
海棠的芳香传来,一张张信笺从桌上滑落于地。
真的。
尘亭,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沈知等了他好久,结果是什么也没得到。
这日。
海棠花开得正盛。风一来,那花瓣便如雨般纷纷扬扬地落下,飘入窗内,落在信笺之上。
那上面的字迹刚柔并进,正是尘亭的字迹。
“勿念。——尘亭”
若大张纸上,仅此四个字。
窗外的阳光洒在沈知的侧脸,是多么的柔和。许是这光照的他不适,他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睫毛微颤,应是醒来了。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
沈知:“!!!”
“尘亭!”沈知猛的睁开眼,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沈知:“……”
沈知苦笑,他没想到那日的玩笑竟成了真。他余光瞥见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堆信笺还有一颗紫色的珠子。
沈知张了张口,他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桌边。
他拿起那张信笺,将上边的内容念了出来。
“勿念。——尘亭”
“他的字迹。”沈知喃喃着。
沈知将那张信笺重新返回桌面上,他:“……”
他看了眼那张信笺又看了一眼那颗珠子,他毫不犹豫的拿起它,然后放在手中细细观察。
可,沈知还没看几眼,便觉得头昏脑胀的。他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珠子也跟着掉落,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
在沈知彻底晕过去前,他似乎就听到了尘亭的声音。
“做个长梦吧。”
最后,沈知感到额头一凉,似一个吻。
——
迷迷糊糊,沈知睁开了眼。
他依旧躺在床上。
沈知坐起身,满脸疑惑地看着四周,熟悉但又陌生,可他却又记不起。
沈知晃了晃脑袋,接着下了床。
一阵风拂过,将桌面上的纸张给吹落,沈知这才注意到那桌子上有东西。
沈知走过去一瞧,是一封信笺。
“勿念。”
这字迹沈知看着眼熟极了,但……想不起来。
沈知:“???”
“沈公子!”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还伴随着敲门声,沈知正想将手中的信笺放回桌面上,可信笺却一个不小心从他手中脱落。
“沈公子。”那个人的声音又来,沈知应了声:“哦,来了。”
由于那人的催促,沈知只好先去给他开门。
信笺落到了地上,那上面是另外的两个字。
“爱你。”
——
从那日开始,沈知真的一点,一点都不记得他与尘亭的那八年。那一段记忆仿佛被抹去。
没有尘亭的八年,他的母亲是死于内乱,他因此踏上修仙之途只为报仇,他因此“爱上”一人。
直到沈知的那次意外落水,关于尘亭的许许多多事他才依稀记起。
——
千年古树拔地而起,树冠叠层如云海,光透过树之间的缝隙洒落在地。
是雾林。
“诶,尘……程柏。”
在沈知的身边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程柏。
“沈公子,这雾林危险重重,当心些,您说的那海棠绝便在此林中,但他们……”程柏说到这,闭了嘴,他摇头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沈知:“嗯。”
“传闻,这海棠绝族群中有一位王,名尘亭,因为他,很多海棠绝从原本的温顺变得残暴。”
沈知:“嗯,还有吗。”
程柏摇头。
“尘,亭。”沈知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就在沈知念完这个名字后,忽的一块小石子便朝着沈知飞了过来。正巧砸到沈知的额头。
“诶!”沈知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额头,眉头紧皱。
他抬起头,目光在四周扫视,试图找出是谁扔的石子。程柏也是一脸惊愕,连忙问道:“沈公子,您没事吧?”
沈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不远处的树丛中。那里似乎有动静,树叶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躲藏着。
沈知缓步靠近。
“刷刷刷”
沈知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树丛里飞出了几只蝴蝶?
沈知:“???”
程柏:“看来只是几只蝴蝶……”
“嗯……”沈知垂下头,他总感觉似乎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们,但……又找不到他。
沈知和程柏入了雾林。
沈知和程柏入了雾林,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白雾,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却也难以驱散这片林子的幽深与神秘。
海棠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荡在空气中,让人心生迷醉,却又隐隐不安。
程柏小心翼翼地跟在沈知身边,不时提醒道:“沈公子,这雾林里的路可不好走,得时刻小心。”沈知点了点头,目光却始终在四周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谢兄,我方才看见那污秽……”此时,在林子中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那个人的话还没说完,沈知便感受到身后一凉。沈知猛地回头,只见那污秽正朝他袭来。
沈知将手搭在剑柄之上,正要将剑抽出,可下一秒,一道剑气飞向那污秽,将它斩成两半。
沈知转过头看去,就在他目光移动的瞬间,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倒。不巧的是,他的身后竟是一处悬崖。
沈知:“!!!”
就在沈知以为自己即将坠入悬崖的那一刻,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谢尘。
沈知借着这股力量,稳稳地爬了上来,重新站稳脚跟。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看向谢尘,拱手行了一礼:“多谢道友。”
谢尘回:“不必多谢。”
“沈公子,无碍吧?”程柏他担心地询问。
“无碍。”沈知回。
程柏微微颔首,他松了口气。
“那污秽呢?”谢尘身后的一个少年走上前,他问道。
谢尘:“不知。”
那少年长嘶了一声,他挠了挠头:“不应该啊,按理来说,那污秽被你斩成两半还能活啊?”
谢尘:“……”
谢尘的目光从沈知身上移开,又重新落回他身上,眼神中透出一丝柔和。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开口问道:“道友身上可带有护身符?若有,那就说得通了。”
沈知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往手腕上摸去。然而,触碰到的只有光滑的皮肤,什么都没有。
沈知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将心中的疑问流露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尘一直留意着沈知的动作,见他下意识地去摸手腕,便默认沈知应该是佩戴有护身符的。
“两位道友,不知你们来这雾林,可也是因为这污秽?还有海棠绝?”谢尘身旁的那个少年开了口。
沈知张了张口正要回答,程柏却抢先说道:“是。”
沈知:“……”
谢尘:“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算是同路人了。这雾林中污秽横行,魔物众多,大家结伴而行,也能互相照应。”
程柏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谢道友仗义援手,若能同行,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姓谢,名尘,他是陆雨务。不知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在下沈知,这位是程柏。”
……
——
那日是沈知与谢尘的“初遇”,沈知记得很清楚,但后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与谢尘拜了同一个师父。
这些记忆都好陌生,仿佛并不属于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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