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匿名论坛）
【爆】校霸今早从实验楼出来时戴着学霸的眼镜！[照片]
1L：楼主不要命了？小心被林旭三分球爆头！
2L：只有我注意到顾神锁骨上的牙印？这咬合力能参加奥赛了吧？
3L（方晴）：赌十套五三，沈墨电脑里有更劲爆的。顺便@沈墨你昨晚落在天台的望远镜，镜筒有口红印哦^_^
4L（沈墨）：！！！那是我姐的！！等等方晴你怎么知道我在天台？？？
5L（楼主）：歪楼了啊！所以没人解释下他们校服为什么互换了吗？！！
（器材室暗角）
林旭把手机摔进顾怀升怀里："你买的破论坛服务器能不能删帖快点儿？"
"物理攻击比代码快。"学霸扣住他手腕按在排球网上，指腹摩挲着昨夜在观星毯留下的压痕，"比如...让绯闻变成事实。"
最后那声轻笑被吞进缠满绷带的掌心，窗外经过的沈墨第N次掏出小本子：「Day47，顾神解锁校霸新皮肤——戴金丝眼镜的林旭正在咬对方喉结，建议命名为'知识标记行为'。」
林旭的手指在投影仪开关上停顿了三秒。
天文教室的窗帘半拉着，夕阳的光线将顾怀升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个总是戴着金丝眼镜、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优等生，此刻正用指腹缓慢摩挲着那张褪色的彩虹糖纸，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什么易碎品。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林旭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顾怀升抬起眼，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他忽然向前迈了一步，林旭条件反射地后退，小腿撞上操作台边缘。投影仪"啪"地亮起，墙面上瞬间跳出一组心电图般的波形——那是上周生物社做实验时残留的数据。
两人的影子被投映在剧烈起伏的波形图上，心跳频率诡异地同步。
"记得这个吗？"顾怀升晃了晃糖纸，包装纸发出细碎的声响。林旭闻到了熟悉的草莓香精味道，即使过了十年，那股甜腻的气息还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十年前盛夏的树荫下，七岁的顾怀升把最后一颗彩虹糖塞进他手里："等糖化了就结婚。"
"谁要跟你结婚！"小林旭涨红了脸，却小心翼翼把糖纸展平夹进图画本。
回忆被突然贴近的体温打断。顾怀升的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我数过了，这张糖纸被你折叠过四十三次。"他的指尖顺着林旭的校服下摆滑进去，"每次想我的时候就折一次？"
"放屁！"林旭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却摸到对方无名指内侧的疤痕——那是他六岁时用树枝划伤的。这个发现让他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当年顾怀升不告而别后，他以为这些细节早就随着时间褪色了。
顾怀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林旭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用蜡笔写着"结婚证"的纸条上，两个歪歪扭扭的指印旁边，还画着两颗黏在一起的糖果。
"你家的旧书箱。"顾怀升用鼻尖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垂，"我找到收废品的老王时，这箱书差点被送去造纸厂。"他的声音突然哑了几分，"我在仓库翻了三天。"
林旭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记得那个暴雨天，顾怀升一家突然搬走，连句再见都没说。他抱着装满"宝藏"的铁皮盒在雨里等了整晚，最后发着高烧被送进医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
质问被突然封缄在唇齿间。顾怀升的吻来得又急又凶，林旭尝到了铁锈味，才发现自己的牙齿磕破了对方的嘴唇。他下意识要推拒，却被对方扣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投影仪上的心跳波形突然疯狂飙升，变成一片刺眼的红色。
"监控！"林旭在换气的间隙低吼，手指却诚实地揪紧了顾怀升的衬衫后襟。
顾怀升轻笑一声，变魔术般掏出一个黑色物体塞进他手里。林旭低头一看，是拆下来的监控摄像头存储卡。
"校霸同学，"顾怀升舔掉唇上的血珠，"你的作案工具还在我这儿。"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裤袋，里面传出金属碰撞的轻响——是林旭上周打架时被没收的指虎。
林旭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这个混蛋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从转学回来那天起就步步为营。他猛地拽过顾怀升的领带，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反客为主地咬上他的喉结："老子现在就要补票。"
门外突然传来憋不住的喷笑声。
"操！"林旭抄起桌上的星图册砸向门板，厚重的精装本在沈墨的惨叫声中落地。方晴的嗓音隔着门缝传来："老班让我通知你们...下周国旗下检讨...顺便..."她的声音突然憋笑到变形，"校刊想采访你们的...恋爱经历..."
顾怀升面不改色地整理被扯开的领口："告诉他们，从林旭六岁往我书包里塞青蛙那天就开始了。"
"顾怀升！"林旭一把抢过那张可笑的"结婚证"，却在折叠时发现背面多了一行钢笔字——【经公证处认证，有效期至宇宙热寂】。落款日期是顾怀升转学回来的前一天。
教务处的门被踹开时，主任的保温杯惊得跳了起来。林旭把皱巴巴的蜡笔结婚证拍在桌上："这玩意儿具有法律效应！"
戴着老花镜的主任盯着纸上两个脏兮兮的指印看了半晌，突然从抽屉里掏出红章"啪"地盖上去："三千字检讨，明天交。"
走出教务处时，林旭盯着那张被盖上"教务处认证"红章的纸条发愣。顾怀升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往他手心塞了颗彩虹糖："这次别等它化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的部分像极了童年树荫下那两个黏在一起的剪影。林旭恶狠狠地撕开糖纸，却在顾怀升凑过来时，把糖咬在齿间渡了过去。
"甜吗？"他挑衅地问。
顾怀升笑着舔掉他唇角的糖渍："比十年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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