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男生宿舍)**
晨光穿透307寝室的窗帘时,林旭正一脚把顾怀升踹下床。金属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惊醒了整层楼的住校生。
"顾怀升!"林旭揪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脖颈上新鲜的红痕在晨光里无所遁形,"你他妈不是说就抱一下?"
顾怀升慢条斯理地捡起眼镜,镜腿上的黑色发绳晃了晃:"嗯,抱到凌晨三点。"他指尖勾起床脚的迪士尼腰带,"这个质量不错,没断。"
走廊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十几个男生正扒在门缝偷看。林旭抄起脸盆砸过去,人群作鸟兽散的动静中,沈墨的镜头从通风口探出:"旭哥!你锁骨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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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旗仪式·操场)**
校长念到"下面请违纪学生代表发言"时,顾怀升从容不迫地走上主席台。他的白衬衫扣到最上一颗,偏偏脖颈处露出半截齿痕,阳光一照红得刺眼。
"关于昨日迪士尼之行的检讨。"顾怀升推了推眼镜,身后投影仪突然亮起——屏幕上赫然是林旭在烟火秀时仰头的侧脸,瞳孔里盛着万千星光。
全校哗然。
"顾怀升!"校长拍桌而起,"这是检讨吗?!"
林旭踹翻椅子冲上台,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顾怀升扣住手腕。学霸的拇指摩挲着他腕内侧的旧疤,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操场:"根据《青少年情感教育指导纲要》第38条......"
"闭嘴!"林旭耳尖通红地去抢话筒,却被顾怀升顺势搂住腰。
快门声如暴雨般响起,沈墨跪在跑道边疯狂拍照:"头条!绝对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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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二度训话)**
主任的保温杯第三次砸在桌上:"国旗下求婚?!你们当学校是民政局?"
林旭翘着二郎腿:"他自己发疯,关我屁事。"
"确实。"顾怀升从公文包里掏出烫金证书,"这是我的婚姻家庭咨询师资格证,可以证明刚才的行为属于专业调研。"
主任盯着证书上"主攻方向:青少年早恋干预"的字样,血压直接飙到180。
窗外飘来广播站播放的《结婚进行曲》——不用想都知道是方晴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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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食堂)**
林旭餐盘里的排骨堆成小山,顾怀升正把最后一块蓝莓蛋糕推到他面前。
"不吃甜的。"林旭把蛋糕戳得稀烂,"昨晚的帐还没算。"
顾怀升突然倾身,舌尖掠过他唇角的奶油:"现在算。"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
沈墨的叉子掉在盘子里:"晴、晴姐......我们是不是也该......"
方晴把鱼丸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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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校刊编辑部)**
方晴把最新校刊清样拍在桌上:《从光遇到迪士尼:论校霸驯服实录》。封面是顾怀升背林旭出医务室的照片,背景P满了粉色爱心。
"印五百份。"她敲了敲排版机,"校长办公室单独送二十份。"
沈墨弱弱举手:"那个......林旭看到会杀人吧?"
"怕什么。"方晴勾起嘴角,"有顾怀升兜着。"
窗外,夕阳将两个黏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林旭正把检讨书拍在顾怀升胸口,而学霸笑着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的影子落在"早恋典范"的锦旗上。
(次日·全校晨会)**
校长站在主席台上气得胡子发抖,手里攥着最新一期校刊。封面上顾怀升公主抱林旭的照片被放大到整个背景板大小,底下烫金大字写着《我校情感教育成果展示》。
"这像什么话!"校长拍着桌子,麦克风发出刺耳的嗡鸣,"你们两个..."
话没说完,顾怀升突然走上台,从容不迫地接过话筒:"校长,请允许我展示调研成果。"他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亮起一段视频——昨天工具间"打扫卫生"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林旭正把顾怀升按在拖把架上接吻。
全校师生倒吸一口冷气。
"根据青少年心理发展规律..."顾怀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危险的光芒,"适当的肢体接触有助于..."
林旭冲上台一脚踹翻投影仪:"你他妈疯了?!"
火花四溅中,顾怀升顺势搂住他的腰,在漫天飞舞的校刊纸张间低头吻住他。沈墨的相机快门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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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天台)**
"你脑子进水了?"林旭揪着顾怀升的领子把他按在水箱上,"当全校面放那种视频?"
顾怀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教育局红头文件:"《关于进一步做好中学生情感教育工作的通知》,昨天刚下发。"他指尖点了点盖章处,"校长不敢处分我们。"
林旭瞪大眼睛看着文件,突然发现落款日期是十年前——正是他们用蜡笔写"结婚证"的那年。
"你..."
"我父亲是教育局特聘顾问。"顾怀升轻笑着凑近,"那份文件,是我让他特意选的日期。"
微风拂过,天台上晾着的校服裤子啪地掉在地上。林旭这才注意到——两条裤子的腰带孔里,都穿着迪士尼限量版的米奇头铆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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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校门口)**
教导主任亲自把"早恋典范"的锦旗交到两人手里,脸色铁青:"校长说...让你们...呃..."
"百年好合。"顾怀升彬彬有礼地接过锦旗,顺手别在林旭书包上。
林旭踹了一脚顾怀升的自行车后座:"滚去开车。"
夕阳下,黑色奔驰缓缓驶离校园。车后窗上,新贴的"Just Married"贴纸闪闪发亮。沈墨追着车拍了十几张照片,最后一张模糊的镜头里,隐约可见林旭扯着顾怀升的领带吻了上去。
**(次日·校长办公室)**
校长盯着电脑屏幕上疯传的监控视频,手指颤抖着指向沙发上并排坐着的两人:"你们...你们..."
顾怀升从容地推了推眼镜:"校长,这是最生动的情感教育案例。"他点开教育局官网,"您看,我们的视频已经被收录进《优秀教学案例库》了。"
林旭翘着二郎腿,脖颈上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老头,你电脑屏保怎么是我俩的照片?"
校长"啪"地合上笔记本,脸色涨得通红:"那是我孙子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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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食堂)**
今天的菜单旁赫然贴着巨幅海报:《校霸学霸恋爱观察日记》。沈墨躲在取餐台后疯狂签名售书,队伍排到食堂门口。
"限量版附赠偷拍合集!"沈墨吆喝着,"第47页有工具间高清大图!"
林旭抄起餐盘就要砸,被顾怀升拦腰抱住:"别急。"他变魔术般掏出一本精装书,《论接吻的108种角度》扉页上烫金印着"顾怀升林旭合著"。
"......"林旭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什么时候写的?!"
"昨晚。"顾怀升翻开第66页,"这个姿势你可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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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体育课)**
全校学生集体罢课,趴在铁丝网上围观顾怀升给林旭系鞋带。阳光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重叠的部分像极了蜡笔画的结婚证剪影。
"看够了没?"林旭冲围观人群比中指,下一秒被顾怀升打横抱起。
体育老师吹响哨子:"今天的教学内容是——双人协作跑!"
沈墨边跑边直播:"家人们谁懂啊!顾神抱着校霸跑完了4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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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校门口)**
教育局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局长亲自捧着一束玫瑰走来:"恭喜二位成为我市情感教育形象大使。"
林旭扭头就要走,被顾怀升扣住手腕拽回来。局长笑呵呵地递上烫金聘书:"下周的全市公开课,就演示你们那个...呃...工具间教学法。"
暮色中,顾怀升为林旭别上"模范情侣"的胸针,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今晚练习第66页?"
林旭踹飞了教育局的欢迎立牌,却乖乖跟着顾怀升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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