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经理办公室内,Linda恭敬地为沙发上的秃头老男人泡好茶。
“大师,今天就辛苦您了。酒水食物里已下好引物,蛊虫又更喜欢年轻女孩,这次一定能将它引出小雅体外,让小雅清醒过来。”
场中,受邀男嘉宾们俨然将此次聚会当做了选妃现场,原本Linda只是提议举办聚会,可肖雅在狐朋狗友们的撺掇下,把女员工们当做了维护往来关系、献美讨好的工具,Linda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窥见乔三妹的容貌,不约而同地走来,找点乐子。
“小姐,和我喝一杯吧?”王总把酒杯伸到她面前。
长鼻子、厚嘴唇被称为刘总的男人,伸手挡住女孩前进的道路,“别不给面子啊!我们可是你们老总的朋友。”
“小姑娘,不懂事啊!我们是请来的嘉宾,你们这里的女孩可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们只会嫉妒你”
巴拉巴拉的……
没有几根头发就别抹发蜡了,衰老带来的驼背不是闭眼就可以忽略的,你们的香水太冲了,和体味混在一起,简直是臭水。乔三妹忍住吐槽的熊熊之魂,只在心里暗骂。
肖雅看见老朋友们围成一团,径直前来,微笑道:“在说什么有意思的呢?”
赵总见老伙计来了,告状般调侃道:“你们集团的女员工还挺傲气的,跳个舞都不肯。让你们肖雅,肖总经理好好开导一下。”
几个老男人哈哈大笑。
“你不要自以为是,搞清楚是谁在和你说话,你这样的人能参加今天的宴会,应该感恩戴德,陪几位老总们跳个舞,也算是看得起你了。”肖雅对女孩翻了个白眼。
现在的情况比李飞的羞辱更糟糕,该死的,我忍够了。
三妹正要发作,一只纤细、修长的玉手来到,它的主人越过油腻成功老男人墙降临到三妹面前,她吃惊抬头,清新俊逸的男孩浅笑安然,“小姐,能请你跳一只舞吗?”
他的笑如同被雪山的风拂过的杜鹃花蕊,灿烂又彻骨,她有些许恍惚,这个男人仿佛在梦中见过……
“可以,”三妹伸出手,姿态翩然如蝴蝶展翅,她嘴角含笑,报复的快感。
老丑富豪们眼刀快要杀人,这不是故意打我们的脸嘛!
肖雅见生意伙伴们神态愠怒,刚要厉声喝止,却被男人一眼定住,表情也变得痴愣愣的,呆在那里。
Linda此时正在场内四处寻找大师肥胖矮小的身影,刚才还在的,一晃神,就没了。
叶轻狂已化作英俊男子的模样,牵起女孩的柔荑翩翩起舞。
叶行走人间,按需切换容貌:丑陋的化形可以免除好色之徒的性骚扰,虽然丑陋,但是有用。
那些自大庸俗的人,只能对小女孩施展自己的权力,咋咋呼呼,蚂蚱一样,叶轻狂嗤骂:凡夫俗子。
在觥筹交错、红飞翠舞中,开始它的狐祟之道……
叶清狂抬起手,让小乔随鼓点原地转圈,小乔越转越快,头有些晕,脚步偏移,慢慢失了方向,倒入旁边女孩儿们的怀中。
“啊!你没事吧~”女孩儿们惊呼。
叶勾唇一笑,转身隐入人潮。
乐曲愈发激昂,袭入场中人心底激发振鸣,平生所求未得皆如愿,一个个音符敲打着颤动的**,所有人荡漾着幸福的微醺。
只见大家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手舞足蹈,仿佛置身世上最美的梦境,众人身上散发出白色云雾,汇聚成一朵厚云,穿过璀璨的中央吊灯,映照出人群的杂乱无章,人们愈发癫狂。
一双冰凉的眸子隐藏在暗处,注视着下方混乱的人群,他,正是太元真人。
实际上,太元真人交给李飞的,并不是普通的情蛊,这蛊虫经过他的修炼加持,子蛊初次种入女人体内时,的确会让她爱上母蛊的宿主,也就是李飞,呈现出情蛊的效果。
可一旦遇上叶清狂的引虫之法,被引出体外,它立马会蜕变成妖精们闻风丧胆的蛊虫——烬心!
烬心蛊最爱妖精的血肉,相比于凡人,它更喜欢寄生在妖物心脉中,太元真人脸上浮现阴测测的笑容。
叶清狂!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上次我利用白珩未能夺得你的本命妖牒,这次的烬心蛊一定拿下你。
肖雅神色痛苦,胸腔鼓胀,仿佛电影《异形》里抱脸虫破体而出般恐怖,一团黑雾从她张成苹果大小的嘴里钻出。
叶清狂还不知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已拉开帷幕,见情蛊被引出还得意洋洋。他眉眼含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情蛊而已,手拿把掐!
他以妖力化剑,打算斩杀蛊虫。
一剑下去,哎呦~没砍着!那团黑雾如同灵活的蛇,在高阔的大厅中猛转个弯,直直朝底下人潮袭去。
突来的意外,不仅让叶清狂搞不清楚状况,连窥探的太元真人,也惊掉了下巴。
这是怎么回事?烬心怎么找错人了?
乔三妹正在和同事们一起品尝美味的巴斯克蛋糕,烬心进入身体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突然痉挛,如同触电。
“你咋啦?没事吧!”吴心美停住往嘴里送蛋糕的勺子。
瞬间,异常消失,三妹摇了摇头,“可能是冷气太低了。”
楼上的太元真人捶胸顿足,该死的!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难道是修练烬心蛊的功夫不到位?唉~这次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叶清狂,算你走运。
他灰溜溜地离开宴会。
隔着穿梭交织的人群,叶清狂远远望着大口吃东西的女孩,眼中晦明难辨,这个家伙……得把她身体里的蛊虫引出来才好。
待到下一只舞曲响起,小乔吞下最后一口蛋糕,人群中突然出现叶清狂的俏脸,他一把拉走乔三妹。
混乱的舞池里,旁人仿佛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中,他们四目相对,唯有彼此。
顺着华美的乐章,舞姿翩迁,烛火摇曳,他们的影子也缠绵摇摆。前进,后退,回眸,转身,四周景象在悄无声息中发生变化。
一百多年前的旧物在妖精的做法下,被熟悉的景象惊醒,那故去的人,在神明的召唤下,用不同的身份重返人间,可相思化作红线,上穷碧落下黄泉,姻缘两世一线牵。
一舞作罢,二人方才回魂,可周遭景象异变,大厅里变得空荡荡的,卓瑞亚酒店的同事们不知所踪。
“诶~我的同事们去哪儿了?大厅的装修布置也和之前不一样了,我们是跳到别的异度空间去了吗?”乔三妹心中疑惑,左顾右盼,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叶轻狂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握了握三妹的手,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叶牵着小乔来到宴会厅的乳白大门前,上面装饰着金色的祥云,推开大门,白光一闪,空间转换,他们随机掉落到一个密闭房间。
乔三妹叹为观止,“这是怎么回事?”
叶轻狂声音低沉,心重重地落下去,“我们被吞入期待宾馆”。
“期待宾馆?这是什么东西?”女孩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叶勉强将恐惧抛开,从痛苦中分拣中相关信息,“一座在百年前湮没在战乱的炮火中的酒店,曾富有盛名,吸纳人间烟火后化为物怪,所有进入其中的生灵都会被同化为它的一部分,再也出不去了。”
农历乙巳年八月,它在人间复活。
叶低头看向女孩,苦笑不已,“现在,我们危险了。”
卓瑞亚酒店修建在期待宾馆的遗址上,由于叶清狂运行转移蛊虫的法阵,它被惊醒,一个翻身,强大的力量将两人卷入其中。
叶轻狂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听见期待宾馆的情景。
那时候在望月原,野猪精横冲直撞,把好好的草地祸害得汁液横流,俨然案发现场。它是原上的霸王,暴戾粗野,一身粗糙的鬓毛,筋骨刀枪不入。
他一拱嘴,花木们哀嚎遍野,他却横刀立马,睥睨众生,气势更盛。
叶轻狂缩在自己的窝里,听着上头百芝菊、贤栗和北香木根系的对话:
“你们听说了吗?那头该死的野猪再也出不来了。它误入期待宾馆,好像是昨天晚上的事,那里亮着灯,它以为是普通的小酒馆,估计还预备赖账,可它招惹错地方了。”
“期待宾馆,听说它可以吞噬掉所有生命:无论是普通人、修士、低阶神明、精灵鬼怪。向来有进无出,所有吞噬掉的东西都会成为它的一部分。”
“它是一个闭合的空间,进入其中的精灵只能以随机概率演变、转移到下一个子空间,随时间的流逝被同化,吞噬其力量共生。”
叶轻狂瑟瑟发抖,童年的阴影烙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乔三妹在他面前挥挥手,“嘿!回神!你在想什么?”打断了他的思绪。
叶轻狂心中苦恼,因为税务稽查,我绝大部分的法力被上头封印,没想到如今碰上百年物怪,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妖在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乔三妹听不懂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但弱小者的天性让她明白,现在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而身边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想到这个,她忍不住向他挪步,更靠近一点。
女孩抬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光影给他的侧脸平添几分温柔,叶轻狂在她掌心写字。
“叶”……
“清”……
“狂”。
三妹对他温柔一笑,目光相接,如同万亩山寺桃花盛开。
“乔三妹,不论如何,我一定带你回家,”话一出口,叶轻狂觉得自己有些痴了,怎么会突然想给一个人类女孩承诺。
女孩感受到他的善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把手放入他的掌心,“我相信你。”
乔三妹此时太过慌张,压根儿没想到面前这个“陌生人”不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叶清狂抹去了她在地狱的回忆,在剧组又是全程隐身,所以对乔三妹而言,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的爸爸妈妈还等着你回去呢!”叶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故作洒脱,想冲淡空气中流淌的暧昧情愫。
“他们不会,没有人牵挂我,可我会爱我自己,爱自由,不愿意束缚在牢笼之中。”
“我也是,”叶有点喜欢这个落寞的女孩子了。
眨眼间,一群干尸少女出现在房间里,她们穿着西洋蓬蓬裙,带着花边大草帽,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快活的麻雀。
“曹华章主管要举办日式夏日祭主题的宴会了,我们要决定好妆造才行。”
“她最喜欢办各种聚会了,每次都别出心裁,想出各种奇妙的点子。”
“她是个天才,不过餐饮部的员工们颇有微言,这导致他们工作太累了。”
……
乔三妹惊得不知该站在哪里,血压升高,心脏快要爆炸,脑海砰的一声,白茫茫一片。
叶清狂将女孩拥入怀中,用手挡住她的眼睛,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香气,像是鲜花和水果的混合,带来春天的浪漫和夏日的丰饶。
干尸少女们发现了闯入的两人,她们无视叶的存在,热情地朝三妹涌来。微笑扯动肌体纤维,面部扭曲而狰狞。
“一个新的朋友!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裙子呢?”
她们簇拥着两人来到白漆镶金边的衣柜前,里面琳琅满目挂满了漂亮的衣裳,清汉女、洋装、水手服都有,珊瑚红的堆纱锦袄,琥珀黄洋绉褂子,蓝海松茶刺绣襦裙,软烟色对襟中衣……
乔三妹听话又顺从,被几双干枯的鬼手细妙地打扮成日式少女的样子,化妆刷在她脸上柔和细致地点涂,鬓发中插上一支金嵌琉璃梳篦。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轻轻的,像一片羽毛在平和的湖面晃荡。
她被拉到落地雕花水银镜前。站在干尸们中间,小乔穿着一身樱花粉的浴衣,鲜嫩娇媚得不像话。
叶轻狂微微一笑,像夏日融化的黄油,“很漂亮,谢谢你们”。
乔三妹有些害羞。
干尸少女们邀两人一起去曹华章主管的派对。乔三妹有些迟疑,但叶清狂答应了,他想找出离开的路。
推开房间内的红色木门,白光一闪,一行人转移到夏日祭主题的派对厅。
各种日式小吃堆成小山。朝露、月玲子、锦玉羹各色和果子让人垂涎三尺;粉粉嫩嫩的大福,咬一口美味的奶油肆意溢出;水馒头、水羊羹、葛粉是夏天最好的伴侣;这次的铜锣烧并不算腻,女孩儿们很喜欢。
侍者们端着水晶餐盘鱼贯而入,将一道道华丽精致的寿司、刺身送入宴会中。
嘉宾们怡然自得品尝着美食,曹华章穿着白底红梅的浴衣,右鬓簪一朵火红的山茶,坐在榻榻米上,满意的小酌。
很多年前,灵界一只野猪精闯入期待宾馆,大搞破坏,她果断出手将其做成蜜汁烤猪,鲜美异常,凭借着控场领导能力,曹华章被尊为餐饮部主管。
而今,她已留守百年,白云苍狗,可有趣的灵魂从不寂寞,她不停筹办各种宴会。
厨房里,负责做饭的魔女忙得脚不沾地,她咬牙切齿地诅咒曹华章,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今天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曹华章虽早已死去,头发却不知疲倦地生长,黑漆漆的长发蜿蜒于地,衬得她那瓷白的小脸格外妖艳,朱唇如血。
苹果味的清酒入口微甜,曹华章在三味线的乐声中昏昏欲睡,她并不知道今天的酒中被有心人加入了其他的东西。醉酒后,她回忆起自己死前的场景,两行血泪如珠滑落。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期待宾馆,此时它还没有被战乱摧毁,化作物怪,是当时海杭市名流贵妇们交际之地。
圣婴形象的烛台繁复精美,过多的蜡烛产生轻微的刺激,被掩盖在巴黎运来的香水中,壁上悬挂着欧洲贵族的油画。
男宾清一色是穿着制服的白种军官,女宾是本地的名流贵妇,曹华章作为首屈一指的名媛,被邀来参加时下最流行的交际酒会。
十九世纪初的华国,已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当时新建立的华国政权不稳,十分依赖外国列强的扶持,白种人军官成了上流社会交际场上的宠儿。
华国原本风气保守,但西方世界用火炮轰开大门的同时,亦把其开放的做派传入国内,国力的衰微下,国民普遍产生慕强的心态,开始追捧西方的交际方式,赶时髦。
太太小姐们效仿西方上流社会举办舞会,学习流行的交际舞,邀请了驻守本地的外**官们,争当时尚的新式女性。
可她们没想到,来自异国的高贵军官们在本国也不过是二流子,压根儿不是什么尊重女性、品德高尚的好人。
酒过三巡,他们褪去彬彬有礼的外壳,释放出压抑的兽性,对在场女性施暴。
曹华章为免被侮辱,奋力用酒瓶反击,在扎伤了几名暴徒后,被围攻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之际,用碎玻璃片割喉身亡。
曹沉醉在噩梦中,空间粒子停止运动,以她为圆心,沉积百年的怨气如臭鸡蛋液形成的波涛四散开,将原本其乐融融的夏日祭污染,变成她临终前混乱不堪的景象。
她长发覆面,左眼处只剩一个血骷髅,身上千疮百孔,厚重的粉色欧式重工蓬蓬裙有被撕扯的痕迹。
所有玻璃器皿砰的炸碎,辉煌的场景变得破旧不堪,它们现出**、破碎的原型。在场的宾客惊叫连连,干尸少女们看着崩坏的聚会“枯容失色”。
“天哪!谁的怨念污染了我们的宴会?多么恐怖的场景啊!弄脏我的新裙子。”
“怎么会闹出这样的差错!侍者没有清场吗?有脏东西混进来了。”
“真扫兴,我回骨灰坛睡觉了。”
宴会的混乱传回厨房,魔女拍着灶台,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曹华章有点小权,天天发号施令,害得我累死累活给他们做菜,我好不容易搜集到她在期待宾馆临死前的怨念。
现在不过是在酒里放了一点,搅得她不得安宁而已,活该!
叶清狂护着乔三妹逃离崩坏的夏日祭派对,白光一闪,来到一处卧室。
乔三妹看着密闭的房间,有些崩溃,“为什么逃离一个房间,又会落到另一个房间,永远在它内部循环啊?像一个马尔科夫链一样。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出去?”
叶叹了口气,被封印妖力的他此时也毫无办法,“它是闭合的,一旦进入就只会在内部的房间循环遍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灵魂和物怪融合,成为它的一部分,永远留在这里。”
“啊!”感受到绝望,乔三妹情绪失控,突然大哭。
哭声惊扰了床上正在**的三人。
一个男人正和两个裸女寻欢,床边散落着带铆钉土黄色军装和锦缎白底红花旗袍,皮带弯弯扭扭,像一条棕色的蛇,一个军靴直挺挺的,一个则倒向一边,其上覆盖着女人的红色鸳鸯肚兜。
他粗粝的大手如带着土腥味的鱼,游走在女人奶白的肌肤上。
被打扰的军官愤怒叱骂:“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断本大爷的好事!女的还有三分颜色,你要是服侍得好,我就不折磨你,男的嘛!我倒是很久没玩过男人了。”
说着,□□着凶狠地朝两人冲来
叶轻狂抬脚护在女孩身前,右手化作利爪,狠狠划破军官胸膛,顿时鲜血淋漓,又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爪子在内脏里掏了又掏,狠狠一扯,肝肠混着血水在暧昧的灯光下,滴滴答答。
床上女子裹着被子,惊叫连连。
乔三妹傻了眼,所以,原以为可以生死相依的男人,竟然不是人!
叶轻狂用轻柔的窗幔擦手,一点点的,血液黏腻。
小乔也不知说什么,今晚已经历了如此多的奇异事件,何必再抓着叶清狂一个鬼不放呢!
“他们是不会死的,呵~他们已经死了许多年,我们还是去别的房间吧!这几个鬼估计要找卫队来抓我们了。”
扭开银制把手,他们转移到下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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