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方稷掉头返回。
“谁让你向前跑的，这样才公平！”卫航回头大声抱怨道。
“要不咱俩都正常步伐，怎么样？”方稷走到卫航面前。
“可以。不过得按我的步伐和速度走。”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你回宿舍……”
“你想冻死我啊？”
“冷吗？不怕，我就是个大火炉！”卫航打肿脸充胖子。
“你穿得比我还少……”方稷看着对方单薄的衣衫。
“可是我一点不冷……”卫航说着伸出手，“你摸摸我的手，热乎着呢……”
方稷先是一愣，刚伸手去触卫航的手，反被对方顺势拽了过去。
两只手握在一起，卫航把自己的手背贴在了方稷的脸上。
“哎唷，碰疼我的牙了！”方稷一激灵。
“不会吧，我怎么没感觉呢？”卫航吓了一跳。
“逗你的！”方稷抬起头来，坏坏地笑着。
“好啊，居然敢骗我！”卫航绕到方稷背后，将他整个人抱举起来旋转。
“好了好了，晕死了，放我下来吧！”方稷求饶。
“不许再骗人哦！”卫航大声说。
两个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真要回去了，明天早上还有课呢。”方稷认真地说。
“成，我陪你走到宿舍楼下。”卫航答应了。
方稷没有拒绝。到了宿舍楼门前，才说：“那我上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明天再找你！”卫航挥手道别。
方稷上了台阶，进了宿舍楼大门，透过窗户目送卫航的背影……
卫航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注视，回过头来又朝他挥了挥手，然后一溜烟跑走。
“晚上干什么去了，连图书馆闭关时间都忘了？”秦良见到方稷，问他。
“哦，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谢谢你把我的东西带回来。”方稷敷衍。
“高松和我本来还想让你给看看我们编的词儿呢，结果你回来都这么晚了……”秦良不无遗憾。
“不用看词儿了，相信你俩的才华。”
“也行，那我们就先按这词儿练着……”
再说方展誉从汽修店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询问花子的情况。
“你这两天不是感觉胎动频繁吗，我留在家里陪你吧？”展誉不放心妻子，“要不明天跟你去趟医院？”
“还不知道孩子具体什么时间出来，再说预产期临近了，不用了吧？”花子不想给丈夫添麻烦。
“越是这个时候越马虎不得！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去医院给瞧瞧！”
半夜，展誉正睡得迷迷糊糊，仿佛听见花子在叫他，忽然场景转换到医院的产房外，父母在门口焦急地等待，于是走上前问：“怎么还不出来？”
可方家二老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谁也不回应。
展誉急了，又问：“我老婆呢？”
“这都推进去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啊？”老母亲问老父亲。
“医生不是告诉过吗，老二的脐带缠住老大的腿了。”老父亲了解原委。
“是不是两个小家伙打架了？”
“不是打架，是正常的胎动……”
“好在只是缠住了大腿……”
助理护士这时走了出来，喊了声：“谁是上田花子的家属？”
“我，我们是！”方家二老异口同声。
“两个小孩儿是早产，要送进看护室的保温箱去，家属抓紧去办下手续……”
不等护士说完，展誉心急如焚地冲上前问：“大人好吗？我老婆呢？”
然而护士毫不理会，掉头返回手术室，方家二老也当儿子不存在。
“我老婆呢，她怎样了？花子，老婆，老婆！……”展誉的呼喊声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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