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方稷放假后，本以为卫航会像以前那样整天缠着他，不曾想，一连几天都没动静。难免有些好奇，便主动给对方打去电话：“你这两天都呆在家里的吗？”
“没有啊，也约乐队的朋友出来练练曲子什么的。”
“你过得还挺充实的。”不知怎的，方稷心里竟有点酸酸的感觉。
“不然呢，成天在家蒙头傻睡不成啊？你呢，你都做什么了？”卫航反问。
“偶尔见见高中同学，聊聊以前的趣事什么的。”
“听说，你把秦良介绍到你叔的汽修店里兼职去了。”
“那小子家里遇到了困难，想留在这边挣钱补贴家用，所以就把他介绍给我叔了。刚好假期店里人手不够，也缺个看店的人……”方稷暗想，这事儿没跟旁人提起过，是怎么传进卫航耳朵里的呢？
“这么好？怎么推荐他不推荐我啊？我比他跟你叔认识得更早好不好？”卫航故意发难。
“你不是在准备复学吗，哪儿有工夫再去店里锻炼啊？”方稷感受到了卫航话里的情绪，不免有点张皇，“再说，趁拴缰之前，好好享受下自由身，不好吗？”
“哈哈……我就是试探试探下你而已，看把你给紧张得！你以为我嫉妒你给他介绍兼职了吗，未免太小瞧人了吧。不过方稷，怎么听着你的声音有点颤抖呢，是不是担心我生气了啊？你拿手机的手，会不会也在发抖啊？哈哈哈哈……”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给秦良找兼职这件事的？”方稷转移话题。
“我去找过秦良，他统统老实交代了。”卫航得意洋洋。
“有什么可交代的，又不是去偷去抢！”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
“跟你又没关系，干嘛没事和你讲这种事啊。”
“怎么没关系？咱俩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就应该无话不谈！”卫航挺来劲。
“现在不是都知道了吗？”方稷觉得卫航有点胡搅蛮缠。
“你主动告诉我的，和我从别人那儿打听到的，能一样吗？”卫航不依不饶。
小题大做……方稷心里暗想，结果一样不就行了。
谁知卫航连珠炮似的继续施压：“那你跟你叔说，我也要去兼职！”
“好好好，等你真有兼职需要的时候，我也会求我叔让你去他店里工作。这样总行了吧？”方稷忙着“灭火”，给对方戴高帽，“我是真觉着，去当修理工，委屈你了。你还是练曲子更合适些……”
“看在你这么看好我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不过，等我们把曲子练好了，正式演出的时候，你来不来捧场啊？”卫航果然渐渐消了气，聊起了他的乐队。
“你们还有表演？”
“是啊，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练着玩的么？”
“好啊，到时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罗森豪家。与米芃独处之际。
“只要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就会想起跟你发生的事。”罗森豪咬耳朵说。
“你这叫……Proustian Effect，普鲁斯特效应。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香味，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好比搜救犬工作时，就是根据不同人发出的不同体味，来确定方位的……”米芃如数家珍。
“知道得挺多的嘛！”
“问你个问题啊。你……之前，真没跟别人……亲热过？”
“真没有。”
“不相信！”
“骗你做什么？”
“反正我总感觉，你不像是个新手！”米芃向对方投去怀疑的目光。
“现在网络上什么都有，不许人自学成才啊？”罗森豪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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