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移到我和宫越的住处。
看着这人还在熟睡,我很难不叫醒他。
主人不见了也不找,自己跑回来睡到现在。
我把他翻过来,看到他的脖子,一片草莓地,看来昨晚过的很潇洒。
再往下看,是深深浅浅的鞭痕,看来过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潇洒。
我大发慈悲,没继续扒拉他,坐在椅子上,思考接下来生活该怎么过,和义父已经闹翻了,是去我小时候流浪的故乡扶贫,还是去厉害的学校进修加强自己呢?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面前床上的大爷终于醒了,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大概知道了经过,去喝酒的地方就是他老板的花楼分楼,喝醉了,找不到我,还被客人调戏,被老板英雄救美了,身上也是被老板抽的。
我很无语,如果你老板不英雄救美,你还不会被打这么惨呢。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和我走还是留在花楼?”
“和你结婚,如果他来抢婚我就和他走,如果不抢,那我就和你走了算了。”宫越一副大爷的样子。
合着我在哪里都是备胎。
“行,结婚之后,我带你去进修,你有没有什么想学的?”
“学商,我要把他花楼整破产,然后把他包了,不高兴就抽他。”
我很欣慰,他长大了,知道和他那个霸道老板对着干了。
“对了,你昨晚怎么样啊。”宫越边穿衣服变问。
“没什么大事,婚礼怎么样了?”我低头,感应到义父找我,说今晚有家宴,让我准时赴约,真虚伪啊,上午还准备把我做成木乃伊,晚上就邀请我吃饭,明明双方都知道对对方没什么感情了,还做表面功夫,装什么家和万事兴。
但是对方势力太大,直接拒掉,第二天我就会挂在城墙上,也许应该亲自走一趟说明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婚期定在一个星期之后,欧式的,你会骑着白马走向我。”
“假结婚也弄的那么有仪式感?”
“我有预感他会来,这可能是我真正的婚礼。”宫越没穿裤子站在我面前,很认真的表情。
“好,那就先祝你新婚快乐。”虽然我快众叛亲离了,但是我比较豁达。
夜宴。
我准时赴约,场面比我想象得热闹,三少他们一家也来了,我坐在我的忘年交大白旁边,义父和三少的老公聊政事,三少和萧然聊死而复生的奇事,我和大白聊他的幼儿园杂事。
实在是无聊的很,突然感受到宫越叫我,那边有凄惨的叫声,我直接离席,然后一个瞬移到他那。
原来是有一只厉鬼,沾上他了。
我从阴间回来容易被这些东西跟上,但是这些鬼也知道欺软怕硬,缠上了宫越。
我一个平a送他回了地府。
宫越已经被吓傻了,阳气也被吸了不少,我抱住他,人工呼吸给他输送了一点,等他回过神,楚楚可怜好脆弱的样子。
“怎么才叫我?”
“你不是去宴会了吗?我怕打扰你。”
“不是什么重要的会。”我有点落寞,他在桌上把我当空气。
我甩出一个金链子,“拿着,这个可以驱邪。”
“驱不驱邪不重要,金子很贵重啊,你现在不是已经虎落平阳了吗?”宫越还同情上我了。
“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拿到的时候就准备给你来着。”我把他扶起来,“我回宴会了。”
宫越欲言又止,”你别惹你义父生气了,我怕你又被打成一身伤。”
“他不是我的义父,这次我要和他说清楚,彻底离开了。”我心脏有点麻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今晚就是了结了。
我瞬身回到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回到宴席,假装无事,宴会上气氛怪怪的,还没怎么吃,三少就借口离开了,萧然也离场,就留下我和义父尴尬的氛围。
“刚刚去哪了?”义父像是没话找话。
“卫生间。”
“那个之前在病床上和你抱在一起的小朋友是你的谁?”
他说的是我当初把萧然当血包的时候。
“我的未婚妻,我快结婚了。”现在是摊牌的最好时机,“我觉得我们的父子情已经尽了,我要离开了。”
“情分尽了?我早上把你从地府带回来,这个情分怎么算呢?”义父很严肃。
“我没有求你救我,本来死了就死了,我打算投胎来着。”我低下头。
义父没说话,就是看着我。
“放弃我义子的身份,会失去很多光环,不如留着,怨恨我就怨恨,不用这么极端。”面前这个人好心劝解。
“我不在乎那些的。”又不是人类世界,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啊。
“我刚刚用鹰眼看到你去哪了。”
怎么还偷窥呢?
一阵静默。
“婚礼什么时候?”他又开口。
“两个星期之后。”
“这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是,欧式婚礼,我会骑白马入场。”
我不知道我是在骗自己还是面前这个人,大概就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从来没想过你要结婚,和别人生活在一起。”
“长大了,总要追寻自己的生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面上镇静,其实也没准备好,我要告别这段生活了。
他会挽留我吗,他看起来有点难过。
如果挽留,我要不要留下?
“你走吧。”他吐出三个字。
意料之中,这个人心里住着他的初恋,失散多年的故人之子也找回来了,至于我,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了。
“嗯。”我站起身,瞬身离开了。
心脏麻麻的,彻底结束了。
没关系,时间会治愈。
他天天守在城堡里,是个死宅,不会有偶遇,所以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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