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里就不写了,给五个孩儿赐名,闺女是王二蛋,翠花,来福,旺财,儿子是狗剩)
按许丹青的分析来看,希纳尔最有可能是乔装混迹于人群中伺机而动,许丹青勘察了一二三楼的布局,人流量最多的属三楼酒吧,听翠花说这里踩踏事故死了人一个星期才被发现,此后赌场管这边管得更松懈。希纳尔不藏这里简直脑袋有坑。
他夹着个黑皮鳄鱼包大哧乐乐地上了电梯,看到自己暴发户儿子的骚包样又忍不住笑了场。狗剩和他保证这样三米之内连狗都懒得闻,咱们法国人最讨厌骚包暴发户。
亲儿子诚不欺我,他这刚上电梯就被人啧啧啧啧了好几声,仿佛他刚在粪坑里滚了两圈一样自动行成隔离区,好在电梯只容会员进入,要是插进素质低的平民区不得给他当出气筒打成渣渣。
“先生,哪层?”
许丹青敛了笑容,瞟了眼假笑的电梯招待员,笑了下:“三。”
“好的,祝您愉快。”
电梯门应声打开,许丹青差点没被人群的热浪冲到太平洋去,靠,翠花这格局还是小了,这没个十年八年的绝对发现不了脚下有尸体,人皮地毯还差不多。
许丹青挤也挤不进去,干脆找了个最角落的卡座坐下。
卡座上还有另一个男人,戴着黑帽靠着座闭目养神,许丹青只看见他刀削般的下巴和极淡的嘴唇,让人想到十七世纪的港口黑手党。
借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许丹青瞥见了那人大拇指内侧一层月牙形的厚茧——他爷爷也有这种茧,是枪茧。
许丹青不禁有点汗颜,起身想换个位置,屁股还没离地就被喝住:
“坐下。”
靠,许小爷很没骨气地坐下了,谁让人家手上可能握有真理,他可不想成为实践。
他慢慢渡着被子里不知名的酒,想着这枪佬八成是赌场这边的人,他得找个机会溜出去。
等最后一口酒被他泯完了,许丹青放下杯子,台上的调音师和他对视一眼——好戏开场了。
霎时,原本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灯光和音乐即刻停下,一时间只有人群尴尬的呐喊和不知从哪传来的啪啪啪啪,更者,是一片黑暗。
人群立马骚动起来,十二国语言的脏话顿时声震雷天,其中还惊现了几声中国国粹。
许丹青憋着笑,从容地融入黑暗,早就有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卡座,他挑了一个中间的卡座坐下,在黑暗中笑了起来。
——三十六计,之偷梁换柱。
“靠!!希纳尔?!”
一束灯光打在那淡金色的长发上,在刺目的白芒下,虽然看不清脸却足够令人惊叹。
“就是希纳尔!”
灯光即熄,立马有人踩着人群向希纳尔冲去。
“靠!100万欧!100万欧啊!!”
一时间,人群中爆发出比任何头牌艳舞媚歌更加的暴动,一双双黑的白的黄的,不黑不白不黄的手推搡着周围一切阻碍。那是100万欧!100万欧!欠了债的可以逃离这里,没欠债的可以楼上左转赌把大的然后欠笔更大的。
人的贪欲是不顾一切只凭本能的,那群在黑暗里眼冒绿光的饿狼,已循味而去,他们要抓住希纳尔,吃掉这块流油的肥肉。
许丹青喝了口比刚才更烈的酒。酒吧里的人已少了一半,他的卡座里也只剩几个看起来很牛逼的大亨,和他一样,泯着酒笑看这场闹剧。
“好大股子狼骚味,你说呢?年轻人?”
“一出好戏罢了。”
许丹青不知道和谁碰了个杯,酒筹碰撞发出清脆的响,他在看不清的地方找到了那双眼。
——三十六计,之声东击西。
电梯是不会断电的,所以当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里面温暖的光洒下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看清了那个身体颀长的电梯招待员,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
“希纳尔?!靠!他怎么到这来了??”
没有人理这个傻蛋的惊呼,靠近电梯的恶狼立马向猎物冲去,但希纳尔似乎早就卡好时差,离的最近的人甚至被向上移动的电梯绞断了双腿,发出尖锐的尖叫,却哪里有人会管他?
“快!他上去了!在五楼!!”
这下,酒吧里只有百余人,而他的卡座上只剩两人。
“唉,世人逐利。”
许丹青笑着和他碰了个杯:“什么话,我只看到一群为生活奔波的年轻人。”
“哈哈哈哈哈哈……老兄,精辟啊!”
“陈述事实而已。”
“唉,也不知道这破吧什么时候来电…”
“谁知道呢……”
一个修长的身体被静悄悄地拉入卡座,许丹青笑眯眯地听着那位老兄喋喋不休的抱怨,他拢着那具漂亮的躯体,咬着耳朵低声笑:
“你知道吗,服务生?”
谁也没说话,黑暗中,只看见一双幽蓝的眼睛平静地盯着他,波澜不惊下似乎有一丝裂痕。
许丹青俯下身去,手指抚过那张被化妆品抹得乱七八糟的脸。他第一次离他如此近,金色长发不见了,但他仍闻到那股铺天盖地的麝香,他感到喉头有些发紧,手上动作却依旧从容不迫。
“抓到你了,你这个……”
许丹青笑了一声:“通缉犯。”
爱情三十六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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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十六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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