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新人吗？”
“看看26号包。”
“新人小哥好像不太利索。”
……
弹幕一条条发过去。每发一条，姬百愔就越发窘迫，脸上烫的恨不能钻地里去。他看着侃侃而谈、有条不紊的洛明德，眼里满是敬佩。
“26号。”洛明德提醒姬百愔，看姬百愔还傻在那里，只好叫PP帮忙。姬百愔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赶紧从PP头上接过箱子。
结果姬百愔太慌张，箱子直接“哐”放在屏幕前，把摄像头遮了个严严实实。
“唉，新来的小伙子毛手毛脚。”
雪花般的弹幕瞬间刷过去，不断提醒姬百愔自己又犯了什么蠢。姬百愔又手忙脚乱把包给洛明德取出来，再马不停蹄把箱子搬走。
洛明德叹口气，不忘现在自己还是Omega人设，若无其事扯了扯自己脖子上蓝白交织的丝巾，露出一点后颈的皮肤。做完这一切他在把26号包挎在自己身上，全方面给直播间观众展示。
“嗯嗯，还希望大家多多包容新人。喜欢26号包包的宝贝迅速拍下哦，数量有限。”
“嗯？要劵？”洛明德回头，叮嘱姬百愔：“小百，麻烦给我后台设置，发100张直播优惠券。宝贝们现在看见左下连接了吗？有需要的赶紧抢哦。”
姬百愔擦了擦汗水，这一场直播跟打仗一样，就看着洛明德在那里站起又坐下，短短半个小时换了20多个包。得亏包装不需要人去做，否则姬百愔今天就要去世在助理位置上。
然而助理的工作还没完成。
“小百，你帮我把订单关了。”洛明德叮嘱完姬百愔，转头又对着弹幕：“宝贝都看见了啊，这就是我家品质好，被同行针对了。我们都是顶级高货绝对厂原，买了绝对放心。”
洛明德输出这么一大串，情绪恰到好处，还把那真·纯原给放在镜头下，让顾客们看轻包的皮质。
“发生什么事了，支持洛哥。”
毕竟又卖包又擦边的，还真就只有洛明德一家。直播间人气异常火爆，卡单的自然也多，姬百愔在一旁点到手抽筋。
还要不断听洛明德在镜头前佯装生气地输出：“我再说一遍，犹豫就不要买。喜欢立刻拍下好吗？我们家可以点开评价，每一个都是真实的。”
姬百愔不可置信看一眼洛明德，又看看那群跑来跑去的包。做生意需要厚脸皮，而他姬百愔就是不适合而已。你看做个房管助理都手忙脚乱的。
洛明德若有所感，开始给观众打预防针：“哎呀宝贝们，今天我直播那么久也累了。”也确实已经过零点了。不过正常情况下，洛明德要播到快2点才休息。
当主播真的是氪命活。
“哎呀，不累不累。就等着到时候过节休息一天呢。到时候立刻给宝贝们上尖货高货。”
“小百，你过来给大家做模特吧。放心放心，我今天给平台报备了的。”
姬百愔看见刷过去一大堆的“我就说助理小哥要出镜”、“小哥看手不错”，手足无措看着洛明德。姬百愔以为自己今天当房管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呢。
姬百愔来不及推拒，就被洛明德半强迫推在镜头前。姬百愔惊诧，怎么洛明德一个Beta，力气比他这个Alpha还大？
洛明德用眼神告诉姬百愔：因为你太弱了啊。
姬百愔僵硬的样子也落在观众眼里。除了大部分调侃，自然也有不满的人。洛明德熟练佯装嗔怪给直播间观众说：
“青涩也有青涩的魅力嘛。大家对我信任我也高兴，牢记我们家品质不会因为模特质量下降而下降的。”
洛明德说完，叫过来一直手提袋样式的帆布包，塞在姬百愔手里：“大家看，年轻人就配这种年轻款式，怎么样？”
不太行，直播间人气下降了。洛明德一看镜头，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姬百愔太僵硬了，和这只包的休闲风格大相径庭。
洛明德知道，换严肃、酷帅的包，姬百愔也会是这种格格不入的效果。姬百愔问题比洛明德想的严重，洛明德原以为他就是没得到锻炼的宅男，现在看要克服还有很长一段路。
初见的时候……洛明德住脑了。隔着一道门说话都显得尴尬、局促。姬百愔难怪不能去做家传风水活，现在做这行情商得高。
“放松。”洛明德拍拍姬百愔的背，发现他更僵硬了。
这男主，怎么和学生一样难带？
不过洛明德很快想到了法子。他立刻把老马叫了过来，背着包和姬百愔站在一块。洛明德自身的从容和老马过于花哨的色彩搭配，成功和姬百愔那边安静得有些尴尬的场面形成互补。
“这只？是掌柜自留哦。”洛明德捧着老马和观众插科打诨：“主播爱包，千金不卖。”
洛明德又转头，对姬百愔说：“给你示范结束了，现在轮到你了哦。来，复述一遍。”
“谢谢大家包容我们新人，今天直播间也会多发优惠卷，大家记得到点抢购哦。有需要购物车链接也可以加购。”
这里的货币和现实世界流通的，洛明德能赚多赚。就算要带男主，他也要想办法留住更多的流量。
优惠劵果然安抚了直播间大部分观众，洛明德看见后台下单率升高。与此同时，姬百愔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始他的解说。
有些磕绊，但声音清晰、语速合适。尽管能看出姬百愔完全在模仿之前的洛明德，连什么时候把包放在镜头前、什么时候展示里层都相似。但可比之前甲亢好多了。
洛明德鼓掌：“很不错啊。也感谢宝贝们支持。今天我们小百身上这个包就作为福利款亏本出售。大家放心，降价不降本，都是厂原品质。”
洛明德这时才看见，姬百愔喉结微动，耳后已经出了汗。原来姬百愔还是很紧张，只不过他没有表现在面上罢了。
“好，刚才你已经做到了。现在我们来看55号。”洛明德抓出一只法棍包，黑色的外表让它看起来酷帅又有质感。
洛明德随意反手挎在肩上，俏皮眨眼：“还需要我给你示范吗？”
姬百愔接过包，选择自己动手。
……
“今晚收获不错呢。”甚至是平安夜，没有伪人来敲门。
洛明德把所有快递单打印出来，核对、贴好：“感谢小百帮忙，今天比平时多好多单呢。”
男主不愧是男主，熟练了后，效果比洛明德一个人好多了。洛明德还可以和姬百愔交替做模特，精神上的疲惫也少了很多。
洛明德从小冰柜里拿了瓶冰镇过的气泡水，丢给姬百愔：“工作结束就是舒畅。阶段性成功，想过去放松吗？”
姬百愔稳稳接住，听见洛明德的话：“放松？”
洛明德“哧——”用开瓶器打开瓶盖，微微晃荡着有着气泡的橙色液体：
“对啊，你们年轻人，夜生活不应该刚开始吗？”
姬百愔不可置信看向那仿马牌皮质钟。指针明明确确显示着，现在是深夜2点。洛明德又暗示性晃动汽水瓶，他清亮的眼眸和装在玻璃瓶里的橙色气泡水在一起，让姬百愔下意识拧开自己那一瓶。
“所以为什么还是出来了。”洛明德把车窗完全摇下，吹着夜风，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物。
姬百愔居然敢开120码以上了，长进了。
姬百愔没有回答，反正已经出来了。洛明德也不在意有没有回答，他就自言自语：“其实你也觉得很畅快吧，甚至没有让小黑自动驾驶。兴奋的时候，是会睡不着觉的。”
姬百愔“嗯”了一声。偷偷瞥一眼洛明德的背影，又继续安全驾驶。这一瞥，小黑可已经彪了老远。
“你这完全是乱开，我指路。小黑，麻烦开到鹰嘴崖。”
这是一片厂房区，本就在郊外，轻而易举地近了山。姬百愔开着车爬上山坡，便可以居高临下，看着下方城市的鱼龙灯昼。
姬百愔一觉刹了车，看着洛明德熟练坐在露营长椅上，看着下方的不夜城。这个视角很新奇，从最中间的明亮辉煌，逐渐消解成边缘的星星点点。那些星点又断断续续往远方蔓延了。
“你经常来？”姬百愔靠在车上，对有些出神的洛明德说。
洛明德转过头：“没有，社交平台推荐的。不过，很美的景色，不是吗？”
姬百愔也转头看下方，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洛明德，看着那些灯火映在他眼睛里。姬百愔不觉得眼前之景比网图渲染好看，可看着洛明德这样纯粹的欣赏，又觉得足够有吸引力。
“坐啊。”洛明德拍拍座椅旁，姬百愔从善如流坐下。这时，他可以听见夜风和林声外，洛明德清浅的呼吸。
有些太安静了，让姬百愔又有些害羞。这时，姬百愔忽然想起，之前洛明德说的“你们年轻人”，对洛明德笑，洛哥你多大了，老气横秋的。
洛明德看着姬百愔：“我儿子就比你小4岁。”
原文中男主就是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才意外来当“新能源”汽车的销售。
姬百愔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去，变成了另一种情绪：“洛哥，你很年轻，开玩笑吧？别拿弟弟之类的忽悠我。”
洛明德叹口气，拿出了他给洛德18岁成年礼制作的vlog。铁证如山，姬百愔说不出话。年轻Alpha的心事就只能摇曳在鹰嘴崖的晚风里。
“怎么没看见他爸？”姬百愔开口。
洛明德戳戳QB：“你关注他了吗？这男主道德底线不至于那么低吧？”
QB表示他一直关注着，洛明德不要给更多的幻想，男主自己就退回社交距离了。都怪洛明德，没事兜什么风。
QB阴阳怪气：“你知道给年轻Alpha请求深夜出去兜风，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啊，我也年轻过啊。”洛明德儿子都那么大了，哪能不知道里面的含义：“其实也是看个人。”
很显然，姬百愔只是气氛到了，再加上感情混杂了，差点犯错。
吐槽完QB，洛明德不给幻想：“是我到这边来做生意。他们很好。”
姬百愔和洛明德拉开了距离，不再看洛明德。姬百愔忽然感觉城市真好看：“有你在，他们挺幸福吧？”
“哈？”这话说的洛明德有些不适应了。洛天殊当后宫男主应该很爽了，洛德……
“别说了，应该在追人吧。恋爱中的男孩子很花钱。”洛明德又想起自己怎么都不能给洛德调理好心态，结果洛德一看那灾星男主瞬间重燃斗志的事情。
好无力。感觉剧情在嘲笑洛明德努力努力白努力。该来的还是要来。
“很开明了。”姬百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赚钱啊。”洛明德理所当然。说完这话，两个人都笑起来。也是，在座两个人都是为了赚钱。
洛明德也不看姬百愔，继续道：“现在会卖车了吗？”
“啊……我还不知道呢。”姬百愔抓抓脑袋。现在他对销售有点悟性，又还是摸不着头脑。
洛明德笑着站起来，端正站在姬百愔面前。山上风大，洛明德出门前就多穿了件外套，只有那蓝白色的丝巾微微露出来点。
洛明德胸有成竹：“那来试试吧。现在，我是来看车的顾客。”
姬百愔也站起来，这一次他不僵硬了，以一个亲密但不越界的距离，带着洛明德慢慢走过小黑一圈。洛明德视线落在哪里，姬百愔便适时为洛明德介绍颜色、轮胎、后备箱等。
最后，两人停在驾驶室外。姬百愔替洛明德拉开车门，请洛明德体验车内环境。而他本人在介绍完如何调解座椅后，躬身为洛明德拉开了车门。
“那么现在？可以试驾吗？”洛明德趴在车窗上，对着窗外的姬百愔说。
姬百愔拿出公用手机，请洛明德出示电子驾照。洛明德看着姬百愔认真输入信息后，将手机横在他面前，请洛明德签字。
洛明德一笔一画认真在安全责任承诺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姬百愔看着洛明德流畅的行楷，心想真是字如其人，看着规矩，实际自由无法约束。
“现在我驾驶到试驾路段后，您才能开始试驾。现在，您可以坐在副驾驶，感受车内视野，和我们多样的功能。”
姬百愔开了一段路，便让大黑自行驾驶。当然，他说的是“这是我们先进的智能驾驶”。这一次，速度并不快，哪怕在没有摄像头的道路上，也是100码以下。
“现在，请您体验。”他们已经又回到了城市。现在，他们是顾客和驾驶员的关系。
城市内限速，最多也就60。洛明德偶尔扮演车技不错的顾客、偶尔扮演人菜瘾大的顾客，测试姬百愔的临场能力。
一直回到厂区。姬百愔请洛明德下车，为洛明德展示他们的无人停车服务。大黑“自主”找位置，顺畅地停靠。
“现在，我们有开发区补贴4000。如果您有旧车，可以办理手续，再补贴1万。”
姬百愔将车钥匙收起，表演结束了。洛明德详细说了姬百愔介绍中存在的问题。最后说道：“都挺不错啦，就是还有要改的地方。”
洛明德抱胸看着姬百愔：“下次，记得考虑顾客的身份。比如我有孩子，可以介绍车内宽敞，适合家人出游。如果是Omega，可以介绍智能驾驶的优越性。”
“我宣布，你出师了！”洛明德拍拍姬百愔的肩膀，带着纯粹的鼓励情绪。
QB看着小黑和姬百愔消失在视野里后，对洛明德说：“你斩情缘的手法真熟练。”暧昧全变成真·师带徒了。
“其实我挺相信姬百愔人品的。”洛明德发觉，大部分无cp男主，道德底线比带感情的高，更别说开后宫的。
“啊，那你不斩试试？”QB已经习惯了洛明德偶尔装深沉。虽然有乐以恩把路走窄的前车之鉴，但洛明德之后对感情就有逃避倾向了。
“慌的不止是我。”QB不慌试试？
QB装作听不懂：“官斯和肯定急死。”半个月看一次洛明德情况，也是让洛明德从看见都烦到现在能心平气和说两句。
“他是本世界神，有什么办法？”还是男主，无理取闹的机会多着呢。
“那我两私奔。”QB说。
惊讶的变成洛明德：“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QB点头：“真的。到时候他要动手，我就带着你跑。”
洛明德表示记着了，QB记得兑现。
“老板……刚刚走的人是谁啊？”洛明德转头，看见了熟悉的男主居俊驰。居俊驰居然把和洛明德告别的姬百愔当成了奇遇刷，也是没谁了。
洛明德没回答。QB很快提醒洛明德，游戏更新了，给洛明德安装了AI问答。
“看吧，叫你煽情，耽误正事了。”洛明德挪揶QB。还好居俊驰撞空气墙去了，真是感谢游戏系统。
居俊驰又跑了回来，这次洛明德知道主动回复了：“您好，亲爱的探险者，请问需要购买什么呢？”
“你怎么在外面？”NPC跑门外了，真的不是触发奇遇了吗？
洛明德微笑：“我只是出门和朋友玩。”
别废话，快买包！这厂做大做强可就靠这群玩家了！
居俊驰以为要开新地图了，上蹿下跳地给问洛明德。洛明德看着居俊驰卡出频闪的腿，冷漠拒绝：“亲爱的探险者，如果没有事，我就要回去了。”
居俊驰揉揉脑袋：“唉，奸商。不给钱你就不愿意多说。”居俊驰又被贝壳包买空了，一笔巨款又流入了洛明德的钱包。
然后居俊驰后知后觉：“咦，我不是八折优惠吗？刚刚怎么原价支付？”
洛明德：“亲爱的探险者，因为你在我面前的不文明行为，所以我取消了对您的优惠。”洛明德发现装AI好玩了，至少把居俊驰气了个半死。
“哇，垃圾游戏。这点蚊子腿都不放过！”现实里的天价对游戏来说确实蚊子腿。
“我天哪，我遇到奇遇了！”居俊驰忽然看向洛明德身后：“这是对我的补偿吗？”
洛明德回头，居然是退货。箱子上贴着重重叠叠的黄符，破损处还能看见仿佛是活物的黑红生物。原来今夜不是平安夜。
但洛明德来不及拦住手脚并用的奇行种玩家，他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箱子抱起来！
“定。”洛明德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要用术法，去定住疯狂的男主。这男主，简直撒手没，和刚刚的姬百愔两模两样。
“卡住了？”居俊驰本来以为是bug，然后就看见了洛明德的手诀，“不是，游戏怎么尽把酷帅的动作给NPC啊？”
“给我。”洛明德伸手，用了言灵。在居俊驰看来，就是游戏只给了他一种选项：
A.（交出箱子）
B.好的。
C.没问题。
居俊驰将箱子递到洛明德手上，看着洛明德两手变换掐诀，给两人套上保护。与此同时，箱子上的符纸无风自动，缓慢从箱子上移开。
黄色的符纸瞬间化为飞灰，而红色的朱砂浮在半空中。居俊驰看着这“过场CG”，心说扮演探险者那么久，终于来灵异元素了！
一只黑色的旅行包拉链自动开来。里面仿佛有生命的血肉蠕动着，在两个人面前爬出来。洛明德面色如常，一看居俊驰，吓僵了。
这游戏居然不给玩家打码吗？
洛明德正想一把火烧成灰，就看见这些肉块在地上拼出“退货”两个大字。
洛明德：……
QB：……
居俊驰：……
察觉到诡气赶回来的姬百愔：……
三人一统看着地上要退货的伪人——虽然已经没有形状了，嚷嚷着要退货。
然后洛明德动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掏出工作手机，一手亮起橙红的火焰，对着地上的伪人说：“你看看，你都超过7天犹豫期了，还想退货？”
QB：“你是凭本事让男主的少男心彻底消失的。”姬百愔幻灭了啊！他可以喜欢人妻人母，但不能喜欢和顾客扯皮的商人啊！就算那个顾客是伪人。
肉块蠕动，对洛明德表示抗议。洛明德气不过，直接让老马把那个被肉块搞得血淋淋的包拿来：
“不拆五金、不影响二次贩售，你哪条办到了？”
那是一只大牌高配仿品包，肯定不是这个肉块要的正确的包。洛明德猜应该是裹尸袋之类的，但现在不愿意退款的思维完全占据洛明德的大脑。
肉块生出肉芽，对洛明德进行挑衅，这反而激怒了洛明德。
“买不买，嗯？”洛明德连火也息了。直接指挥老马和PP殴打伪人。那只仿品包很安静，显然是其中的诡气已经被伪人吸收干净了。
姬百愔看着伪人在两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已经说不清到底谁才是大诡。姬百愔拍拍洛明德的肩：“那个，等他们发泄完，能让我净化吗？”
姬百愔主职其实是镇诡，不是卖车。洛明德任务完成，索性让姬百愔处理。
居俊驰看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奸商居然爱钱至此！他一个玩家，居然连接到任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几个NPC联手解决了事件，他在这里像局外人一样围观了半天！
为了应证居俊驰的想法，游戏系统立刻给他颁发一个成就：“你就是躺赢狗”。稀罕的成就到手，居俊驰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嘲讽。
“老板……”可不可以教我技能啊。
洛明德勾起唇角：“亲爱的探险者，请问要购买什么？”就当卡bug了吧。
……
“开心吗，终于要脱离世界了。”QB对洛明德说。
主角受的竞争对手马上来买盗版包了。干完这一票，洛明德就可以下班了。
“我在想能不能买台车。”诡气驾驶还是太舒适了，还便宜。
QB气呼呼去给洛明德打报告了。像这种“世界特色”为了防止影响原世界，通通需要打报告。审核通过后，才能画积分带回去。
“嗯，快去快回。”洛明德打开了镜头。
今天居俊驰也没有上游戏，缠着洛明德刷奇遇和传功，真是清静日子。好开头会让一切都顺利，洛明德自信开始了直播。
“旁边那个彩包多少？”疑似死对头的小号问价。
洛明德看过去——
老马啊！！！老马！啊！老马！
“350。”老马虽然是老员工，但真的，太粗糙了。35岁程序员惨被开除，老员工老马只值350元。
“它不太……”
洛明德的话被弹幕打断了：“我知道，开专链吧，我要。”
老马要找到主人了，但不是良主。洛明德不会违背剧情，给设下专项链接，看着链接被秒拍。
老马，终于从打包的，变成了被打包的。
大概是死对头开了坏头，紧接着老员工baker——做新手指引的也被卖掉了。洛明德看着baker主动跳出来被卖掉，很是惊异。
今天洛明德提早下播，去了隔壁提车。姬百愔意外洛明德来买车，甚至说要给优惠。
“不用市价吧。我钱赚够了，要回家了。就当给徒弟出师礼。”来送业绩了。
姬百愔手一顿：“你要回家了？还会回来吗？你家在哪里？远吗？”
姬百愔机关枪似的询问，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明明两个月前，洛明德还说他是来盘厂子赚钱的，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
洛明德叉腰，无奈说：“直播赚钱啊，很快就赚到目标了呢。”玩家太能买了。
洛明德并没有正面回答姬百愔的问题。姬百愔已经成熟了，知道洛明德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
“好了，这一次我真是顾客了，请给我介绍吧。”洛明德拍拍姬百愔的肩，万一他们还能相遇呢？洛明德有时候也会遇见别的世界男主，何况两个世界都算灵异世界。
姬百愔处理好情绪，答了“好”。他询问洛明德想要什么车型后，再领着洛明德一台一台看过去。
“你推荐什么呢？”洛明德问。
姬百愔拉开车门：“我推荐它。车身宽敞舒畅，可以让您携带家人舒适出游。内置智慧屏幕，赠送流量，也适合年轻人驾驶。”
洛明德笑起来，主动坐了进去：“好啊，请让我试驾。”洛明德看着姬百愔将手机递过来，请他签字。
……
在baker被快递取走后，洛明德视线变为一片黑暗。而他的头上撒下大大小小的金箔：
“恭喜营业额达标”
“您卖出了3亿多个贝壳包给全服玩家，可以绕地球三圈！”
“获得称号：撒贝啦！”
洛明德对QB说：“这世界太有病了，以后我们别来了。”
QB：“你把人家老员工都带走了，人家也开不了啊。”
洛明德不仅在姬百愔那里买走了熊猫——一辆黑白色的车，还把pp和小杨两个老员工带走了。
QB：“连吃带拿太过分了吧？”
洛明德不接受，他明明是在促进这个世界消费循环。
“不知道老马它们怎么样了。”男主自有男主的出路。
洛明德打开娱乐圈文，然后发现：主角受背的是改造后的老马，给老马去掉了大牌五金装饰后，重新手绘图案。
死对头买下的才是baker。
洛明德：……
原来这就是baker后来怎么也找不到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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