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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番外]

新科状元宴是林谊在家乡青州城所设之宴。

这座小城虽隶属京畿,实则离京城尚有百里之遥。

那日原是秦厉去镇上售卖猎物的日子,正因收到这位同乡状元郎的邀约,才临时改道进城。

赵玉宁有了计划后,府中马车连夜赶往青州。

谁知一番阴差阳错,竟把自己送进了这西山猎户家里。

老二秦润一早就去了镇上拜访授业先生,请教课业。

老三秦漠衍最近住在武馆。

是以赵玉宁来到秦家两天,还未曾见过两位小叔子。

秦厉已在筹备婚事,只是这家徒四壁的情形,实在也无从备办。

家中既无银钱置办像样的聘礼,也宴请不起任何宾客。

秦家坐落于村子的最东头,屋后便是莽莽山林。

位置本就偏僻,加之秦厉常年独来独往,性子冷硬,肩上又常扛着血淋淋的猎物归来。

那浓重的血腥气与凛冽的煞气,每每让村人见之色变,莫说是孩童,便是大人遇上了也多是低头避道而行。

秦家平日里与村里几乎没什么走动,这婚事,便也打算这般静悄悄地办了。

这日傍晚,秦厉从外头回来,将一个小包袱搁在炕上。

赵玉宁迟疑地解开,里面是一套红色衣裳,料子是最普通的棉布,袖口领缘绣着简单的缠枝纹,针脚虽不够细密,却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比起秦厉身上那件磨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已算体面了。

他抖开衣裳时,一件柔软的物事悄然滑落。

拾起一看,竟是件细棉质地的贴身小衣,触手温软。

赵玉宁微微一怔。

他听过太多传言,都说那些莽汉一旦得了哥儿的身子,便会弃如敝履。

可这个冷硬寡言的男人,竟连他肌肤娇嫩受不得粗布磨蹭的细处都悄然顾及了。

秦厉看他安安静静收下衣裳,并无嫌弃之色,便开口道:“明日我们成亲。”

赵玉宁垂着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拜堂时,阿润和漠衍应该能赶回来。”秦厉又补了一句,目光落在赵玉宁脸上。

赵玉宁依旧只是点头,低声道:“好。”

见他这般顺从,秦厉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那日他只说了让他嫁过来,家中尚有两位弟弟,并未言明其他。

当时赵玉宁情绪激动,泪眼婆娑地应下了亲事,秦厉事后回想,只怕这娇贵的小公子压根不曾领会那“兄弟三人”背后真正的含义。

此刻见他这般平静,秦厉只当他已是认命,却不知赵玉宁全然想岔了去。

翌日清晨,秦家简陋的堂屋内。

一方旧桌被临时充作香案,上面并排立着两个牌位——秦父秦母。

案上燃着三柱细香,烟气袅袅。

赵玉宁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红衣,头上盖着块红布盖头,眼前只剩一片朦胧的暗红。

他站在堂屋中央,不禁在心中慨叹。

曾几何时,他还是侍郎府金尊玉贵的嫡公子,如今却在这荒僻山村里,与一个猎户拜堂成亲。

当真是造化弄人。

脚步声自门外响起,先是秦厉那沉稳熟悉的步伐靠近,在他左侧站定。

紧接着,又有两道不同的脚步声传来。

“大哥。”一道温润好听的嗓音响起,如玉石轻叩,清泉流过山涧,让人闻之便心生好感。

想来这便是老二秦润了。

“大哥,我们没回来晚吧?”另一道声音紧接着响起,清亮如溪,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语调微微上扬,透出些许藏不住的活泼。

这定是老三漠衍了。

“嗯,刚好。”秦厉沉声应道。

赵玉宁在盖头下轻轻撇嘴。

这猎户倒是会装模作样,那夜压着他逞凶时可不是这般沉稳。

不过那老二的声音听着倒是清润,老三也带着少年人的朝气,想来应当比他们这大哥好相与些。

随后,仪式简单开始。

赵玉宁与身旁三人一同朝着牌位躬身下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红布遮掩下,赵玉宁依礼而行,只当这是与秦厉一人的婚礼,遵循着哥儿出嫁的常规礼数,并未察觉这“夫妻对拜”时,站在他对面的,并非是独自一人。

......

赵玉宁坐在炕沿,心里七上八下。

既怕那扇门被推开,又明白既然拜了堂,今夜定然逃不过。

他暗自咬牙,大不了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

横竖这身子早就不干不净了。

房门被推开。

赵玉宁心头一紧,攥紧了衣袖。

脚步声靠近,停在他面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来,掀开了那方红盖头。

烛光跃动,映着秦厉幽深的眼眸。

赵玉宁认命般闭上双眼,长睫不安地颤动着,静待那预料中的风雨。

然而,预想中的触碰并未降临。

他只听见脚步声移向门边,随即是门轴转动的声响。

赵玉宁困惑地睁眼,见秦厉并未外出,而是对着门外道:“进来罢。”

进来?

未待他理清思绪,两道人影已一前一后踏入房中。

走在前的是秦润。

他身穿绛色布衫,虽料子普通,绛色却衬得他眉眼愈发清俊。

他进屋后静立一旁,目光浅淡地落在赵玉宁身上。

随后跟进的是秦漠衍。

少年反手利落地闩上门,也穿着一身红。

他抱臂斜倚门板,嘴角噙着兴味,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个遍,那眼神亮得灼人,直白得教人无所适从。

空气霎时凝滞。

赵玉宁被这阵仗惊得有些无措,他惶然转向炕边的秦厉:“相、相公...二弟三弟他们...这是走错门了罢?”

秦厉垂眸看他,面容冷峻。

开口却击得赵玉宁神魂俱震。

“没走错。”

他略顿,清晰地,一字一句道: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们兄弟三人共有的妻。”

赵玉宁呆坐在炕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仿佛还没能理解秦厉说的话。

他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嫁衣粗糙的布料。

秦厉看着他这副模样,沉声道:“这是秦家的规矩。”

“规矩...”赵玉宁喃喃重复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站在一旁的秦润。

此刻的秦润依旧保持着那副清冷出尘的姿态,但若细看,便会发现他看向赵玉宁的眼神里,有几分难得的专注。

只是那目光不似秦漠衍那般直白热烈罢了。

“大哥说得不错。”秦润开口,嗓音清越如玉石相击。

见赵玉宁一副不能接受的震惊之色,秦漠衍抱着手臂,嘴角撇了撇,少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原来这就是那位对林大哥投怀送抱的赵公子。怎么,林府的门槛太高迈不过去,几天前愿意屈就我们这山野猎户之家,现在想反悔?”

他目光在赵玉宁身上打了个转,随即别开脸,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赵玉宁被这番直白的讥讽激得心头火起,本能地就要反唇相讥。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三兄弟,到嘴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在秦厉沉静的目光中骤然清醒。

那日这猎户说的“还有两个弟弟”,原是这个意思!

秦润的目光淡淡扫过秦漠衍:“三弟,慎言。”

他转而看向脸色苍白的赵玉宁,语气放缓:“此事确实突然,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们可以理解。若你实在不愿,我们也不会强求。”

他微微停顿:“大不了我与三弟终身不娶便是。”

这话一出,赵玉宁不由怔住。

他抬眸望向秦润清俊的侧脸,心头莫名一软。

这个读书人,怕是不知道终身不娶意味着什么吧?

竟能为了他这个外人,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一旁的秦漠衍诧异地挑了挑眉,看向自己二哥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解。

今日的二哥,话似乎比往常要多上不少。

即使秦润做出这番表态,赵玉宁心里到底是不信什么共妻的规矩。

他从未听闻过这等习俗,只觉得是这穷乡僻壤里蒙骗人的说法。

他忍不住低声反驳:“我从未听说过这等规矩!”

秦厉解释道:“这习俗源自北疆。当年战乱,十室九空,为了延续香火,才有了兄弟共妻的传统。我们祖上便是从北疆迁来的。

“我祖父就是三兄弟共娶一妻。到了我爹这代,虽是独苗,但祖训不敢忘。”

这话让赵玉宁一时语塞。

他抬眼看向面前三人。

秦厉面容冷肃,秦润神情难辨,秦漠衍不以为然。

他知道此刻再争辩也是徒劳。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穷乡僻壤根本没什么王法可言。

“我明白了。”他垂下眼睫,仿佛接受了共妻的命运。

不过他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横竖先应下,过了眼前这关再作打算。

既然秦润说过不会相逼,他便只跟秦厉睡。

秦厉总不能把他送到弟弟的床上去!

他倒要看看,这世上哪有男子真能容忍与他人共妻,即便是亲兄弟也不可能。

若是短期内无法脱身...

赵玉宁暗自盘算着,等他寻到机会,定要想办法给秦润和秦漠衍各自说一门亲事。

无论是女子还是哥儿都好,总好过现在这般荒唐。

这晚,秦厉吹熄了烛火,在赵玉宁身侧和衣躺下。

黑暗中,赵玉宁蜷在炕最里头,浑身的刺都要竖起来了。

虽说方才勉强应下了那荒唐事,可真要与这男人同榻而眠,到底意难平。

他紧紧闭着眼,连呼吸都憋得细细的,盘算着要是这人敢动手动脚,定要叫他好看。

秦厉自是察觉了身旁的紧绷,却只作不知。

土炕本就不宽,两人之间虽只隔着一掌距离,却仿佛横着道天堑。

夜渐深,山风穿过窗隙,带来阵阵凉意。

赵玉宁在朦胧间下意识地往热源处靠了靠,直到手肘不经意触到一片温热,才猛地惊醒,慌忙又缩回原位。

一片漆黑里,他听见秦厉低沉的声音响起:“睡吧。”

赵玉宁悄悄攥紧了被角,终是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在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之后,身侧的秦厉方才缓缓睁开眼,在月光渗入的微光中,静静注视了他片刻,方重新合眼。

翌日清晨,赵玉宁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他怔怔地坐起身——他就这么嫁人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恍若梦境。

屋内静悄悄的,他踌躇片刻,才慢慢挪下炕。

推开房门,晨光熹微中,他一眼便看见秦润独自坐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

少年姿态清雅,手持书卷,垂眸细读,晨风拂动他额前的几缕墨发,与这简陋的院落格格不入。

赵玉宁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他想起昨夜秦润那句“终身不娶”的言语,心头微动,却又立刻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读书人怕是只知圣贤书,不通世务,说的话岂能当真?

他正欲悄悄退回屋中,秦润却似有所感,抬眸望来。

四目相对,赵玉宁心下一慌,下意识就要瞪回去,可想到如今的处境,又硬生生把视线扭开,只留个发红的耳尖对着人。

“醒了?”秦润放下书卷。

秦润主动跟他说话,赵玉宁不好当做没听见。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秦润将桌上的粗陶碗递至赵玉宁面前:“刚好,粥不烫了。”

赵玉宁看着递到面前的粥碗,里头米粒晶莹,火候正好。

“多谢二弟。”他接过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微凉的手指,忙低头佯装喝粥。

温热的米粥下肚,确实驱散了晨起的寒意,连带着心中的抵触也淡了些许。

秦润并未再多言,重新执起书卷,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寻常。

赵玉宁悄悄抬眼,打量着秦润专注的侧颜。

这个清冷的少年,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疏离。

至少,他递来的这碗粥,是温热的。

秦漠衍从屋后转出来,正巧看见这一幕,想说什么,目光在秦润清隽的侧脸上转了一圈,终究只是哼了一声,扛起墙角的柴刀,转身又出去了。

院中只剩下两人,一个静静看书,一个慢慢喝粥,晨光洒在两人身上,竟生出几分安宁。

赵玉宁小口喝着粥,忽听得书页轻响。

“嫂嫂。”

这声称呼让赵玉宁顿住。

他随秦厉唤秦润叫他二弟,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嫂嫂”二字从这人嘴里出来,却让他莫名有些耳热。

分明秦润还比他年长一岁。

秦润目光仍落在书卷上:“大哥今早去镇上买布料了,说要给嫂嫂裁几身新衣。”

赵玉宁垂眸搅动碗里的粥:“我可不会针线活。”

“无妨。”秦润抬眼,眸光清浅,“我来做。”

赵玉宁有些惊奇地看他:“你竟会做衣裳?”

“大哥擅长狩猎,不擅这些针线活。至于漠衍...让他静坐半个时辰都比登天难。”秦润唇角微扬,自嘲道,“我这般文弱书生,也就能做些穿针引线的细活了。”

赵玉宁见他神色黯然,不由宽慰道:“会读书已是了不得的本事了。”

秦润目光微动,似是随意提起:“说来,嫂嫂这些时日穿的里衣,原都是我的旧衣。”

赵玉宁差点打翻粥碗。

他强作镇定地瞪过去:“你怎么不早说!”

秦润立即歉然道:“对不住,该早些告知的。只是我身形单薄,许是大哥想着我的衣裳嫂嫂穿着或许合身些...”

秦润姿态诚恳,赵玉宁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下意识打量秦润如今挺拔的身量,再想起那些宽松的里衣,心下了然。

那几件里衣大概是这人前几年的衣裳。

瞧着瞧着赵玉宁的心思就歪了。

目光掠过秦润如今挺拔的身姿,似修竹映雪。紧接着不由自主地描摹过对方执书的手,腕骨清瘦有力。顺着衣袖往上...

心道这书生看着清瘦,倒也不是弱不禁风。

但这话断不能说出口,他只得低头猛喝两口粥。

午后时分,秦厉背着满满一筐物什回来了。

除了米面粮油,还有几匹颜色素净质地细软的布料。

赵玉宁翻看着那些料子,虽不是绫罗绸缎,但触手细腻柔软,是上好的棉布。

在赵府时,继母赏给下人的也不过是这样的料子。

“家里哪来的闲钱置办这些?”

“前些日子猎了头黑熊。熊胆卖了十五两,皮子还没出手。”

赵玉宁倒抽一口凉气。

他虽不通武艺,也知黑熊是何等凶物。

不由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这些你收着。”秦厉递来个沉甸甸的布袋。

赵玉宁打开一看,竟是些散碎银两并几个银锭子,粗粗估算也有二十多两。

他诧异抬头,正对上秦厉深邃的目光。

“家里现银都在这里。开春要送二弟的束脩就得十五两。年节还要置办些...”

“十五两?什么先生这般金贵?”

当朝重文,好先生可遇而不可求,放在京城,一师百金求者亦有之。

不过那些半吊子先生倒是满街都是,束脩自然便宜。

可这穷乡僻壤...

“陈景明先生。”秦厉道。

赵玉宁闻言倒是高看了秦润一眼。

他说的陈景明先生原是翰林院侍讲,因不肯攀附权贵,年前刚乞骸骨归乡。

这般清流名士,寻常人家捧着百两银子都未必能入门墙,如今竟只收十两束脩,想来是真心赏识秦润的才学。

二十多两听着不少,在普通人家可供好几年嚼用,但既要供秦润读书,又要维持家用,怕是撑不到明年秋收。

“这些银子给我作甚?”赵玉宁捏着钱袋,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就不怕我卷款跑了?”

秦厉眼底掠过极淡的笑意:“你会吗?”

赵玉宁被问得一噎,当即竖起眉毛:“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秦厉的指尖在几匹布料间游移,最后落在一匹月白色的细棉布上:“这个适合你。”

赵玉宁正要嫌弃这颜色太过素净,却瞥见秦厉泛红的耳根。

他忽然灵光一现——莫非这猎户是被他的风采所迷,连选个布料都要绞尽脑汁讨好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情大好,连带着看那月白料子都顺眼了几分。

他强压下翘起的嘴角,故意板着脸把钱袋塞进袖袋:“以后家里的大小开支都得经过我点头。”

秦厉看着小公子的可爱模样,唇角微扬。

......

翌日清晨,秦润拿着裁衣工具来到东厢房,赵玉宁正对镜梳理长发。

“嫂嫂。”他立在门边轻唤,“今日得空,来给嫂嫂量体。”

赵玉宁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起身熟练地展开双臂。

在赵府时绣娘每月都会来量尺寸,他早习惯了这般流程。

秦润带着清浅墨香靠近,微凉的手指牵起红线绕过他肩头。

当书生俯身丈量腰围时,几乎是将他虚揽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

赵玉宁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只觉得那根细细的红线像是缠在了心尖上。

书生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的月白长衫,他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红线,神情专注,整个人清俊得如同画中仙。

赵玉宁看着看着,便有些痴了。

他自幼便偏爱这般清雅温文的君子,当初状元郎林谊打马游街,正是那儒雅风流的气度让他一见倾心,才引出了后来那场改变他命运的祸事。

而眼前的秦润,比起林谊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气韵,亦是让他心旌摇曳。

“呵。”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自身侧响起。

赵玉宁猛地回神,只见秦漠衍不知何时抱臂倚在门框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口口声声说不愿当共妻,这会儿盯着我二哥倒是看得眼睛都直了?看来不是不愿意,是挑人啊?”

赵玉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既是羞也是恼。

他深吸一口气,反唇相讥:“秦漠衍,秦莫言,我看这名字取得真好,长辈怕是早有先见之明,知道你这张嘴该少言少语才是。”

秦漠衍脸色一沉,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名字说事。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

赵玉宁比秦漠衍低,但仰起头,不甘示弱:“我说你名字取得妙,秦、莫、言!就是让你少说话!”

“你!”

“漠衍。”

秦润的目光掠过赵玉宁泛红的脸颊:“嫂嫂说得在理。”

他执起红线继续丈量,指尖擦过赵玉宁的后腰,对着怔在原地的秦漠衍温声道:“你若得闲,去把院里的柴劈了。”

赵玉宁看着秦漠衍吃瘪的模样,心中得意。

秦漠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看秦润,又狠狠瞪了赵玉宁一眼,最终愤愤地一甩手,扭头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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