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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雨低语

深秋了,晚风吹拂着,寒意刺骨。这天夜晚的雨下的格外的寒和冷。

午夜十二点,沪市中心仍灯红酒绿,花天锦地,每一秒都是金钱挥发的味道,而在郊区的某处,有一栋洋房亮着暖黄温和的灯。

男人带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一张原木工作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台面,工作台上放满了精密的修复工具,放大镜和一些容器。

寂静的房间中,秒针“滴答滴答”随着男人的敲击声走动,每一秒都似乎震的人心一颤。

忽的,那只手停下敲击的动作,从那些容器中拿出一枚布满铜绿的古老胸针,深琥珀色得眼睛在台灯下专注地审视着。

他深吸一口气,摘下手套,极其谨慎地,用左手食指轻轻触碰了胸针边缘。

眼前瞬间闪过模糊的碎片:一个穿着旧式洋裙的女人的背影,玫瑰凋零在花园里,一股强烈混合着嫉妒与悲伤的情绪迎面而来。隐隐约约听到压抑的哭泣声和一句破碎的低语:"为什么不是我…."

男人瞳孔紧缩,猛地抽回手,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他闭眼上,轻轻叹了一口气,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胃里也翻腾不适。他熟练地打开工作台下的抽屉,取出一小瓶特制的镇定药水,忍住苦涩的味道喝了一口,强压下不适。

他深吸一口气心:胸针的"回声"相对微弱且情绪化,并没有实体化的危险,还可以修复。

但他眼中疲惫更深,他小心地将胸针放入一个衬着黑色天鹅绒的盒子,然后认真贴上标签。接着仔细擦了擦了触碰过胸针的手指,重新戴上手套。

他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城市灯火,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叮咚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突兀而持续,打破了工作室的寂静。

男人微微蹙眉,他很少在深夜接待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他头发被雨淋湿,昂贵的西装也沾着水渍。他眼神闪烁,充满恐惧和不安,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开门男人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门外先生和他怀中的包裹。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粘稠的气息从包裹里渗透出来,让他本就不适的头更加痛了。这感觉比刚才的胸针强烈得多,充满怨念和不详。

门外的先生打量这眼前的男人,男人看起来25岁左右,身形修长挺拔,穿着深色的高领毛衣,衬得皮肤有些冷白,眉眼深邃,瞳孔是罕见的深琥珀色,看人时带着一种无声的穿透力,仿佛能看透人心和物品的“过去”。

左手戴着一只看不出材质的黑色手套。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且气质清冷禁欲,带着一种易碎的疲惫感。

男人见这位先生浑身透着寒气,便开口,声音沙哑:“这位先生,先进来吧。”

门外的先生闻声这才回过神来,点头打了声招呼进屋了。

一进屋,中央便有一张原木的工作台,一面墙是嵌入式书架,放满了古籍,档案和密封的标本罐。

另一面墙是落地窗,此刻被厚重的深色窗帘挡住了,隔绝了外面城市的霓虹和雨声。空气中有淡淡的松节油、旧纸张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冽气息。

男人给这位先生倒了杯热茶,先生道:“谢谢,我姓周,请问…”周先生瞥了眼工作台,只见工作台上“遗物修复师”和“民俗顾问”的立牌,没有他想找的名字。

“沈砚,叫我小砚就行。”男人猜到他的后半句是什么了。

周先生尴尬地笑了笑,“哦哦,小砚啊,我是阿七介绍过来的…”,接着便打开了包裹,声音颤抖起来,“我是从一位刚去世的远房姑妈遗产中得到这个老式珐琅彩绘八音盒的。自从把它带回家,就发生了许多怪事,午夜会自动播放走调的音乐,家里的物品也莫名移位。”他越说越颤抖,沈砚又将他的杯子倒上热茶,示意他缓缓。

他双手交握着杯子继续说道,“我的妻子最近开始做噩梦总在半夜尖叫,女儿也总说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在墙角哭……我找过大师做法事,根本没有用,反而更糟了。我走投无路,才经人找到了你。”

周先生双手颤抖着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沈砚盯着这个八音盒思索了会,冷静地问,“原来这个八音盒的主人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先生一怔,缓缓道,“这个…嘶,我也不太清楚。”“那你知道她怎么去世的吗?”……

沈砚问了他很多问题,比如八音盒的来历?具体发生了什么怪事?音乐是什么样的?

周先生语无伦次,只强调姑妈是独居老人,死因是心脏病,八音盒据说是她年轻时一个追求者送的。

结合这些问题,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沈砚心中警铃大作。这很可能是一个附着着强大"回声"的遗物,而且已经初步实体化了,不仅能影响现实环境,而且还能被孩子看到,非常危险。

但他犹豫了,他深知处理这种级别的回声对自己的消耗有多大,甚至可能失控,他本能地想拒绝。

但看着周先生濒临崩溃的样子,再想到无辜受牵连的妻女,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头:"东西留下,地址给我。明天晚上我会去看看。"

周先生嘴上不停说着“谢谢”,和沈砚告别在雨中。

沈砚回到座椅上,睁眼,闭眼,思绪渐渐飘远…

第二天,沈砚开车来到周先生的姑妈位于城市旧区的老宅。

雨还在下,老宅在昏黄路灯和雨幕中显得格外破败阴森,藤蔓爬满了外墙,窗户也黑洞洞的。

周先生颤抖着打开门锁,一股潮湿、发霉和难以形容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屋内的装饰过时,气氛格外压抑。沈砚感受着这些气息,头像触电一样痛起来。

周先生极度恐惧,“那个,那个…”他咽了咽口水,只敢待在明亮的玄关,死活不愿再往里走,“我就不进去了!”一把把钥匙塞给沈砚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砚下意识抬手,随后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独自打着手电,光线在空旷的老宅里显得格外微弱,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感受到屋内弥漫着比工作室更浓烈的阴冷怨气,头痛也开始加剧。

来呀,我在二楼,来找我呀,快呀。

沈砚脑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幽幽的女声。他寻着声音找到二楼的房间,这间显然是姑妈的房间,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把八音盒放到梳妆台上,珐琅彩绘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妖异。

沈砚没有立刻触碰。

他发现梳妆台的镜子里,他的倒影似乎模糊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穿着旧式白裙的女人身影一闪而过。手电光突然剧烈闪烁,房间温度骤降。

你来啦,你是谁?你来干嘛呀小伙子~

沈砚听着她的声音头疼的要命,低吼一声,“吵死了!”

那声儿一下便没了。

但八音盒的盖子却猛地自动弹开!没有上发条,内部却发出了极其刺耳的、走调的、断断续续的音乐,像是用指甲刮擦琴弦的声音,根本不成旋律。

同时,梳妆台上的一个玻璃香水瓶"啪"地一声无故碎裂!表示姑妈生气了。

沈砚强忍着不适和头痛,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拿出几枚刻着符文的铜钱,迅速在八音盒周围布下一个小型临时结界,试图压制和稳定躁动的"回声"。音乐声减弱了一些,但仍在嘶鸣。

他深吸一口气,为了获取更多的信息,他必须进行深度的"共感"。他缓缓摘下左手手套,露出修长却略显苍白的手指。眼神凝重的,将指尖伸向八音盒冰凉的珐琅表面。

比工作室强烈百倍的负面情绪洪流搬瞬间将他淹没,无尽的悲伤、被抛弃的怨恨、和对青春爱情的扭曲执念向他一股涌来。

一个年轻女人,在雨夜中绝望地等待着,手中紧握着八音盒。

一个模糊的男人背影决绝离去。女人在空荡老宅里日渐憔悴,对着八音盒哭泣、诅咒。最终心脏病发,死时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八音盒。

突然,那白裙女人的"回声"幻影猛地扑向沈砚的意识!

冰冷刺骨的怨念如同实质的触手缠绕他的精神,试图将他拖入永恒的绝望。

现实中,沈砚身体剧烈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后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苦呻吟,几乎站不稳。结界剧烈波动,八音盒的音乐再次变得尖锐刺耳,他痛苦的忍住不叫出声。

就在沈砚精神防线即将崩溃、幻影的利爪几乎触及他意识的瞬间---

“啧,麻烦!”一个略带沙哑、带着不耐烦,却又奇异地穿透混乱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砰!"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砸在八音盒旁边的墙上,爆开一团刺眼的银色粉末。

银粉爆开的能量瞬间干扰了"回声"的凝聚和沈砚的共感连接。幻影尖啸着暂时消散,八音盒的音乐也戛然而止。

沈砚如遭重击,猛地从共感中脱离,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发黑,身体脱力地向后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从后面架住了他下滑的身体。沈砚虚弱地抬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个男孩深亚麻色的微卷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随意搭在额前。深棕色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锐利如鹰,此刻带着点审视和玩味,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略带挑衅的笑意。他身上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充满生命力的野性气息。

男孩黑色的皮夹克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灰色T恤,下面是工装裤和沾了泥水的厚重马丁靴,小臂肌肉线条在动作间清晰可见。

谢徊低头看着怀里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并且还在微微颤抖的沈砚,挑了挑眉:“哈喽!小帅哥,你看着好年轻啊,多大啦?叫什么名字?”

沈砚缓过一口气,立刻意识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他强撑着站直身体,挣脱谢徊的扶持,尽管有点摇晃,起身推开他道:“沈砚。”

谢徊看他摇摇晃晃的还是扶住他一只胳膊:“遗物修复师沈砚?啧,名不虚传啊,玩儿命修复?”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他的手稳稳地扶着沈砚的胳膊,温度透过衣物传来,与沈砚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沈砚眼神恢复惯有的冷冽和警惕,声音沙哑却冰冷:“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他注意到谢徊腰间别着一些奇怪的工具袋,靴子侧袋里似乎还有别的小道具。

谢徊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双手插回夹克口袋,姿态放松却带着野兽般的警觉,目光扫过狼藉的梳妆台和还在冒烟的银粉痕迹:“路过,闻到了'大麻烦'的味道。顺便,”他指了指八音盒,眼神变得锐利,“我来找点东西。看来有人比我先动手了,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沈砚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和一丝玩味的探究,在沈砚汗湿的额发、苍白的嘴唇和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上流连。

“话说,你到底多大了?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呢。我是该叫哥哥还是弟弟啊,嗯?”他拨了拨沈砚额前的头发玩趣道。

沈砚不看他,一把拍掉他乱动的手,也懒得搭理他。

但听到他的目的心中却警铃大作: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身手矫健,目标明确,且对"回声"世界相当了解。

他强忍头痛和虚弱,悄悄护着那个八音盒:"这里的事和你没关系。离开。"

谢徊非但没走,反而向前逼近一步,带着压迫感,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眼晴直勾勾的盯着沈砚:“无关?现在有关了。你刚才差点被那东西拖走,是我救了你。按规矩,救命之恩……”他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沈砚全身,最后落在他惊怒交加的脸上,“报酬嘛……我看你就不错。你是喜欢男的对吧?嗯?”

昏暗阴森的老宅房间内,雨声敲打着窗户。沈砚虚弱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深琥珀色的眼中怒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交织,紧盯着眼前这个野性不驯的男人。

谢徊则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像一道突然撕裂雨夜的闪电,强势地闯入了沈砚孤独而危险的世界。八音盒静静躺在银粉中,暂时沉寂,但危机远未解除。

沈砚深吸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骂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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