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炘细细洗完裹着毛巾出来时,发现自己的床前已经摆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从里到外连内裤都有。
邢炘毫无负担,擦干净水就套上了,白T黑裤,很清爽的一身,连大小都很合适。
这个小白屋白归白,窗帘的遮光效果意外地还不错,邢炘换好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还是一片明媚的好天气,邢炘这里的视角,还是对着他们来的那个地方。
这么说来,昨天二楼好像还有人看自己来着,邢炘还在用毛巾搓着自己的发梢,正在思考下要不要去看看。
“咕~”肚子先颤巍巍地抗议起来,邢炘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进食了。
头发差不多干了,他放下毛巾,拿起手机出了房门,准备下楼去找点吃的,然后发现了楼梯旁靠着的项席。
他同样白衣黑裤,只不过他的短袖似乎更贴身一些,能看出下面优秀的肌肉线条走势,一双长腿就那样随意地翘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地。
而腿主人在看到自己后,那张冷淡的脸上才挂上了笑容,连带着迷人的瑞凤眼也微微弯曲,直起身邀请自己一起下楼。
“吃饭吗?这么巧我们一起吧。”项席凑到一旁,和邢炘并排走。
“衣服你帮我拿的?”邢炘低头看手机,这用了十几个小时的东西竟然还是满格电,倒计时已经消失了,不过也没有显示任何时间,同样没有信号,没法发信息打电话。
像是要把他们活活困死在这儿。
“嗯,我看着拿的,大小应该合适吧?”项席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歪着头刷存在感。
邢炘还是忙着捣鼓手机,没有及时回复他,谁知腰间慢慢爬上一只手,蛇一样在后腰处摩挲着,冰凉的触感冻得邢炘一激灵,一把抓住了不老实的爪子。
“要造反?”
“衣服折进去了,帮你弄一下。”项席双手高举表清白,脸不红心不跳地直视满脸不自在的邢炘,心下憋着坏想笑,硬生生忍住了。
本来还磨蹭着想感谢人,感谢昨晚帮自己来着,一瞬间又把话憋了回去,邢炘眯了眯眼,总觉得自己太纵容他了。
于是下一刻他毫无负担地伸出手,学着项席的样子,奸笑着在人衣服上肆无忌惮地耍起流氓来:“我看你也没穿好,我来帮帮你!”
邢炘贴着紧实的肌肉摸了摸去,最后还不自觉地轻拍几下,仿佛是对这结实美妙的触感感到满意而给予反馈。
“好摸吗?”项席话里带笑,随他蹂躏。
“就那样吧。”邢炘不屑一顾,没得到想象中惊慌失措的回应后果断抽手。
其实他嘴硬,其实手拔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这肌肉长自己身上就好了。
不过这要让项席知道了,不知道得嘚瑟成什么样,邢炘才不要让这个骚包得逞!
“所以内裤合身吗?”
“你转变话题这么生硬真的很像变态。”邢炘面无表情地把人推远点儿。
“你昨天不是这样的。”项席埋头在他颈窝旁边蹭,略带抱怨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耍赖气息。
一听这话邢炘就装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和项席纠缠着下楼,一路打闹到一楼,就发现了坐在客厅打毛线的阿婆。
邢炘主动扬起了好看的笑容,嘴巴甜甜道:“阿婆早啊。”
阿婆没理他,自顾自地打着毛线,明明还是夏天,却已经开始为秋冬作准备了。
“想吃饭。”邢炘嗓子微哑,满打满算快有一天半没进食没喝水了,这会儿马上快饿晕过去了。
“阿婆,想吃饭。”邢炘虚浮着双脚走到老人身边,双眼昏花想吃饭。
他个头小显得年龄小,长着张男女老少都喜欢的漂亮脸蛋,说话又好听,阿婆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一会儿放下了打毛线的针,佝偻着身子,沉默着带他们往里面走。
“你怎么总和别人说话那么好听。”项席委屈,对自己总干巴巴的,还时不时凶一下,虽然还是很漂亮就是了。
邢炘简直懒得搭理他,总是惹毛自己的人怎么敢说这种话的,于是他干脆无视某人的控诉。
尽头有个大大的客厅,同样四面刷满白漆,唯一的异色,还是百叶窗旁边悬挂着一只刻满花纹的古董银铃铛。
中间占据了一张大大的圆桌,两人就座后,阿婆依旧板着一张脸,走到一旁略微使力拽响风铃,发出的叮当声并不是很悦耳。
下一刻圆桌上的中心处下降,之后一盘盘美食从下往上地输送上来,没一会儿就摆满了半张桌子。
到最后餐桌摆满了,阿婆又轻轻一摇铃,中心处小圆盘又慢悠悠地升了上来。
“谢谢阿婆!”邢炘盯着一桌中西结合的食物两眼放光,回头邀请阿婆一起享受美食,可阿婆仍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阿婆拒绝,可小行星已经按耐不住,接过一盘鲜虾三明治大快朵颐起来,期间接过项席递来的一碗鸡蛋粥、一对盐焗鸡翅、三只春卷还有半盘沙拉。
“稍微吃慢点。”一次性吃太多容易胃穿孔,项席只敢估量着给他拿食物。
“你给我一头牛我能把牛角嗦干净。”邢炘腮帮鼓鼓囊囊,满眼只有对食物的渴望,不过还是稍稍放慢了进食的速度,等赵舒凡在中途满脸麻木地带着闹腾了一晚上的跳跳蛇过来,就看见桌上好多空盘。
“怎么饿成这样?”赵舒凡也震惊,“你们一觉睡到现在吗?”
“昂。”邢炘抽空回复他,招呼他也吃也吃,半天一夜没见,那蛇亲热邢炘得很,一下子跳到邢炘身旁的座椅,摇摆着要爬上邢炘胳膊,被项席满脸不善地抓住丢下了座位。
“你不饿?”邢炘吃累了歇歇,发现项席并没有吃多少。
“我昨天找你前吃了一点,不是很饿。”他的食欲本身就不是很高,眼下随便吃了点意面就放下了刀叉,在旁边伺候了邢炘好一会儿。
“杞心姐还在楼上呢?”赵舒凡摸了个包子,昂呜昂呜地配合着一碗肉丝面吸溜吃。
“她昨天没吃饭?”邢炘擦了擦嘴,准备开始第二轮。
“晚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吃的,她随便吃了点就上楼了。”
“不过邢哥你在睡觉,席哥你也没吃晚饭,也在睡觉吗?”饭桌上就两人还挺冷淡的,带蛇的话算三个。
“嗯,很累,睡得很早。”项席淡淡笑着,“就是有点热。”
“热吗?”赵舒凡挠了挠头,“我那房间空调还行呐,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空调没问题,是嘶——”项席脚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话到嘴边又拐弯:“我燥。”
“燥就多喝水。”邢炘将手边的一杯薄荷柠檬水递过去,成功堵上某人的大漏勺嘴。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吃饱喝足,赵舒凡开始关心自己的归去来兮,“手机没信号啊,发不了信息报不了警。”
“等会儿可以去问问阿婆。”虽然阿婆话少,但邢炘觉得她不是坏人。
也只能如此,赵舒凡吃饱了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乱点手机,在各个软件里穿梭又退回,在无意中点入某个黄色大眼软件时,手一下子滑到最下面的发现,结果就看到了仍然显示红色的“爆”的词条。
“卧槽!!”赵舒凡一个惊吓,直接从座椅上滚了下来,邢炘二人一脸不知所云。
“快,快看热搜!”赵舒凡都还没来得及思考没信号为毛大眼还能用的原因,从地上爬起来把手机递过去:“看微博热搜!”
邢炘探头,热搜第一赫然是刺眼的红——
#余氏集团小儿子在家中自杀身亡#
#竞赛造假#
#余氏滥用职权#
这下邢炘得坐直了身体,拽着一旁不甚在意的项席过来,三个人挤着一块小小的屏幕看。
“余氏?”
“是,是我想的那个余氏吗?”赵舒凡点进去,放出的新闻照正是余晔站在家父身边的新闻图。
“新闻报道,余氏集团次子于20xx年x月x日凌晨于家中发现自杀身亡,其现场可见切腹痕迹及遗书,疑似承认在之前的某竞赛中冒名顶替,该案件目前仍有疑点……”
“这不就是余晔吗?!”赵舒凡大惊失色。
“什么余晔?”匆匆来迟的曾杞心闻言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接过手机凑近看新闻。
“这种事情余家没压下去?”邢炘同样盯着看细节。
“他家很厉害吗?”项席问道。
“就那样吧。”有点资本,不过和林氏比差得远,邢炘皱了皱眉道:“听我妈说过他们家里人不老实,和我家没什么合作。”
“那你家好厉害。”项席真心实意夸赞。
邢炘谦虚地摆了摆手,受用地接受:“是我妈和姨妈厉害。”
“那这么说来,余家应该是压不下去热度。”从余晔被带走,到他们现在才发现,竟然隔了这么长时间还挂在热搜上,可见是有什么阻碍着。
“不是对家公司,那就是汪可盈他们。”邢炘捏着下巴,给出自己的猜测。
“可余晔在我们面前,不是这样的死相。”曾杞心紧盯着“切腹”几个字,毕竟所有人都记得余晔半死不活的模样。
“难道我们都是以灵魂状态进来的?!”赵舒凡惊疑不定,一旁的跳跳蛇本来还在偷偷吃面包边,闻言立马甩尾在他手背上抽了一下,疼得他嗷嗷叫。
再看那蛇,昂首挺胸,好一副傲娇自得的模样。
赵舒凡又气又怕,最终却还是悻悻收手,不敢造次。
“这报道可能是假的吗?”曾杞心还是难以置信,谁知道是不是这个鬼世界诌出来骗他们的。
“那不管怎样,余晔都肯定死了。”这是既定事实。
“汪可盈当时不是说他没死吗?说不定的确还剩一口气。”项席捏着邢炘白皙的手玩,话语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或许,把他复原了之后,又把人丢回去,再让他自己自裁的。”
来啦来啦[撒花]
为什么锁我?!为什么锁我?!!!!!!![裂开][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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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4 小白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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