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普通的试验体，”仗着他们没被激活，吉如苓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估计是当炮灰用了。”
“可是——”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吉如苓面前的实验体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迅速后退，“我们大概率中计了。”
“什么？！”
东方雪环顾四周，所有的实验体都不约而同地苏醒，“有人启动了控制台，但控制台不在这里。”
“虽然只是普通的实验体，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打是打得过，就是需要时间。
“叶赫那拉家这是被惹急了，”吉如苓看向灸舞，“小舞，你打算怎么办？”
“启动控制台也得随时知道这里的动静，”灸舞冷静地分析道，“我猜有结界直通叶赫那拉家。”
恐怕那边的实验体才是刀片计划的核心。
“幸好我们每次都开了干扰磁场，不然还真被他们摆了一道。”韩凛开始摩拳擦掌了，“小舞，你没问题吧？”
“我连魔界都去过，区区一个叶赫那拉家不在话下。”
“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说话间，东方雪干净利落地撂倒了一个实验体，“我们在大本营等你。”
金色的异能光团在灸舞掌心凝成细小的漩涡，“结界入口应该在实验体苏醒时能量波动最弱的角落——他们故意用这些‘炮灰’的能量掩盖通道气息。”
话音未落，最左侧一排实验体突然集体僵住，原本浑浊的眼球泛起灰雾，周身异能像被无形的洞吸走般骤减。
韩凛瞬间会意，挥拳砸向那片墙面——看似坚硬的合金壁竟泛起水纹般的涟漪，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光门，门后隐约能听见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灸舞侧身迈入光门。
光门内并非预想中的幽暗，反倒是片泛着冷银光晕的回廊。脚下的地面是半透明的晶石，能隐约看见流动的淡紫色能量液，像极了叶赫那拉家特有的异能传导介质。
“果然是他们的手笔。”灸舞轻叩身侧的墙壁，触感冰凉坚硬，壁面刻着细密的纹路——不是装饰，是压制异能外溢的阵法。
她步子没停，耳朵捕捉着四周的动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还有极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爬行。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豁然开朗。一间圆形的控制室悬浮在半空中，四周用能量锁链固定，控制台闪烁着红绿交织的光点，一道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正背对着灸舞操作什么。
“灸舞？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发现这里！”那人缓缓转身，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泛着暗红的眼睛。
灸舞掌心的光团凝得更盛，嘴角勾起惯有的轻慢笑意，“叶赫那拉家的陷阱，和过家家区别不大。”
“过家家？”面具人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抵在控制台边缘，发出“咔”的轻响，“你以为拆了几个外围据点就能看透刀片计划？这些不过是开胃菜！”
他在控制台的凹槽里一划，暗格弹开，里面躺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盒身刻着叶赫那拉家的族徽，淡紫色的能量液正顺着纹路缓缓渗透。
“这是‘母核’，能同步操控所有实验体的神经中枢。你现在闯进来，不过是自投罗网。”
灸舞挑眉，金色异能化作数道细光射向四周的能量锁链——那些锁链本在嗡鸣着蓄能，被光丝一碰竟瞬间僵直，泛紫的光韵都淡了几分。
“自投罗网？你怕是忘了，异能行者的事，从来不是靠这些死物说了算。”
她身形一晃，竟直接掠过悬浮的控制室边缘，脚尖在能量锁链上一点，借力冲向控制台。
面具人显然没料到灸舞动作这么快，急着去按控制台侧面的红色按钮，却被她用光刃劈断了整条手臂。
“你以为启动母核就能赢？”灸舞俯身看着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实验体数据，伸手在边缘一划，几道金色纹路瞬间覆盖上去，“这些实验体的能量波动里，早就被我们混进了干扰频率。你启动得越急，反噬越重。”
面具人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开始混乱，暗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不可能！你们怎么会……”
“怎么会反应过来？”灸舞直起身，笑得灿烂，“叶赫那拉家总爱把底牌藏在最后，可我们早就知道，真正的杀招，从来都在明处。”
她们不打无准备的仗。
话音刚落，控制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四周的能量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显然，那些被干扰的实验体，已经开始反噬母核了。
面具人痛苦地抱住脑袋，灸舞把他踹到地上，自己霸占了整间控制室。
“别害怕呀，又不是百分百会死，”她一边浏览着刀片计划的数据一边“好心”安慰道，“变成蛮猪也不错嘛。”
“你——”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掌门这么忌惮灸舞了！
灸舞没再理会炮灰的哀嚎，这个控制台的数据很全，她直接复制了一份，回去再仔细看。
仗着面具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灸舞光明正大地喊小铁帮忙。
“从两百四十七页开始，密码是……”小铁报出一长串数字符号，“融合了韩克拉玛家和叶赫那拉家基因的实验体就在‘万年不变阳光普照小花园’里接受观察。”
“居然还是雷的原位异能……”灸舞有点惊讶，“我记得上一个拥有者是韩克拉玛·嫣，七岁的时候就重病去世了。”
叶赫那拉家居然弄到了韩嫣的基因，也不知道耍了什么阴招。
“你说叶雄霸会不会让其中一个实验体去监视夏兰荇德家，毕竟也算是叶思仁的孩子。”跟灸舞待久了它们都会发散思维了。
“终极铁克人，”灸舞立即想到了这个，“他想开启混天魔库！”
“小舞，不能插手太多。”小铁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四大时空之力的加持可不是让她肆无忌惮地开挂，“那就顺其自然吧。”
“既然小舞这么听话，我就勉为其难地跑一趟小花园吧，”小铁贴了贴灸舞的脸颊，“就以你那首《心雨》为锚点，帮她们挡一次危机。”
“好。”也算是送给这些受害者的安魂曲了。
灸舞召唤出伴生武器，名为“雨歇”的玉笛轻盈地落在手上。它通体莹白，笛身上缠着几缕淡金色的异能纹路，像极了雨后天晴时天边未散的云絮。
食指在笛孔上轻轻一点，笛身便发出一声清越的低鸣，与控制室里残存的能量波动撞出细碎的光尘。
“辛苦你啦，雨歇。”灸舞笑着将玉笛贴在唇边，指尖起落间，《心雨》的调子便萦绕开来。
不同于平日在神行者身边吹奏时的温润，此刻的旋律里裹着层淡淡的异能锋芒——金色的音波顺着控制台的线路游走，与小铁化作的流光遥相呼应，在半空中织成一张透明的音网。
地面的震动不知何时弱了下去，连那面具人痛苦的呻吟都被旋律压得轻了几分。
灸舞抬眼望向控制室顶端，那里悬浮着几颗用于稳定能量的魔晶。此刻它们也随着笛声轻轻震颤，晶面泛起细碎的光纹，映出几缕朦胧的影子——像是被困在“万年不变阳光普照小花园”里的实验体，正隔着遥远的空间壁垒，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静静凝望。
《心雨》可以代入轩辕剑最后玉儿吹的曲子（没错就是一吻天荒，改了个名字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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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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