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很快就来临,放假的第一天,李冬浩叫隋笙出来浪,让隋笙义正严辞的拒绝了。
“笙哥,你变了,连你最喜欢的网吧你都不来了,你难道忘了咱们兄弟几个抱团开黑的那些日子吗?”他给隋笙打电话控诉。
听的江逾白在旁边捂嘴乐。
隋笙把把一摞书放在地上,抬腿踹了他一脚,让他滚。
江逾白识趣的蹲在小角落,捂上了嘴。
“人嘛,总会是变的,你要学会成长了,浩子。”他故作老成的说。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转头挂断电话,给隋笙发来恐吓信息。
你浩爷爷:我告诉你啊,不管你是谁,你赶紧把电话还给笙哥,否则小爷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
隋笙反手给他拨了个视频通话来认证自己,视频里,隋笙穿着一件灰不拉几的卫衣,为了搬东西方便,把袖子也给挽了上去。后背都被汗打湿了。
“卧槽!真是你啊笙哥,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他眼尖看出这不是在隋笙家里。“诶,你这是在哪呢?不像在家啊?”
“我搬家了。”隋笙拿起旁边的手巾擦了擦汗,把手机支在窗台上,低头整理着书架。
“卧槽!你搬哪去了?咋不告诉我们一声?呜呜呜,原来爱会消失对不对?”震惊之余还能打个岔,也就李冬浩能办出来了。
听的江逾白在旁边一雷,干咳几声。
隋笙瞟去,瞪了他一眼。
江逾白冲他快速的眨了眨眼,捂住了嘴巴。
“卧槽!卧槽!笙哥,你旁边是不是还有人啊!”李冬浩燃起了八卦之魂,“是你舍友不?来来来,你叫他过来,给我看看,我看看我认不认识。认识的话我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李冬浩他妈好像在那边喊他:“李冬浩!我要是再听见你骂人,老娘把你嘴揪下来!”
他嬉笑着脸,冲他和爱的老母亲,微微笑了笑,把刚准备拿出来的烟也送回口袋里。
“他是狗啊,我招呼他过来,就过来。”隋笙笑了笑,漏出尖尖的小虎牙。
看的江逾白恍了神,要是这样的话,他可不就是隋笙的狗吗?
隋笙想着左溜瞒也瞒不住,就着现在通话告诉得了,免得以后告诉又得自找很多麻烦。他冲江逾白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得到信号的江逾白像只开心的萨摩耶,窜起来,朝着他过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米黄色的。他对着镜头微微弯下了腰,露着洁白的牙冲李冬浩打招呼:“李冬浩,我是江逾白。”
“……”
那头的的李冬浩刚喝进去一口的水,转头就呛了出来,喷了一地。听见动静的李母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她刚擦完的地被这龟儿子弄成这样,问都没问,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拖把。
“老娘辛辛苦苦擦的地,你不知道帮忙收拾净瞎霍活!”他老妈的嗓门从电话里穿过来。两人不由得往后往后稍了稍。
等他的老娘出去后,三人的通话才继续。
“什么!你是说,你俩同居了?!”
“对。”江逾白眯了眯眼,昂首挺胸,目视镜头的告诉他,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隋笙纠正了一下:“不是同居,是合租。”
“……”
“有什么区别吗?你们两口子真是诡计多端,果然啊儿大不由娘了。”他假装的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滚!”隋笙笑着骂了句,片刻他继续说:“大后天吧,咱几个去游乐场,当天晚上说有烟花秀。而且那天门票半价。当晚请你们吃饭。”
“得嘞!小的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一声。”他做了个拱手抱拳的手势,挂断了电话。
关了手机,江逾白看着隋笙把书架上的最后一本书摆放好,拍了拍手上的灰。
“今天他找你了吗?”江逾白靠在旁边的衣柜上问。他指的是隋二虎,自那天东窗事发后,被拘留一星期后的隋二虎特别悔恨,在电话里啪啪的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每天都要给隋笙打一遍电话,哭着求他让他原谅自己。
“找了,于是我给他的号码拉黑了。”他撑着窗台坐了上去,看着窗外,有点想抽烟。“他闹完事后无疑就是一哭二跪三上吊。不管他自己就消停了。”
他嚼了块口香糖,吐出一个泡泡,又自己弄破,重新含在嘴里。
但嚼了没两下就吐了,躺在床上。
这个房间,江逾白已经提前收拾出来了,他和江逾白一早上,就回他那个租房的地方,收拾收拾东西,把该搬的都搬了过来,连带着那盆绿植。他本来想自己去的,他的东西没多少,搬两趟就回来了,可江逾白执意要去,他又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等屋子收拾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隋笙活动活动脖子,来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你想上外面吃还是在家自己做?”江逾白坐在沙发上,他想了一会说;“要不一会咱俩去超市买点吃的吧,家里的冰箱要空了。”
隋笙答应下来:“江逾白,我发现你现在说话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我记得你原先不是特高冷吗?”
“高冷有个屁用,你又不喜欢高冷的。追媳妇不得按照媳妇的标准来?”他说的理直气壮。
他脸又是一红,低头转过身操了一声,:“江逾白你现在怎么这么骚。”
穿好衣服,两人整装待发的站在门口,隋笙点着他的肩膀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啊,出去就不能说那些有的没的,让我听见全都给你扬成灰,知道了吗?”
看着隋笙步步紧逼,气势凌人,但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对他而言,没什么威慑力。
他具有一定身高优势,抬手揉了揉隋笙今早整理了半个多小时的造型。
“天杀的江逾白!你知道老子这头发花多长时间才弄成这样的吗!!!”他拍下他的手,掐着他的脖子扑了过去。
江逾白嘶了一声,这小猫崽子又往他脖子上咬,他搂住隋笙的脑袋,毛茸茸的一颗,有人说,如果这辈子表现的特别笨,那他一定上辈子是小动物脱成的,是第一次当人。
他摸了摸隋笙精瘦的后颈,骨骼感很明显,摸起来有点硌手。他想按照这么说的话,隋笙上辈子一定是只小猫,还是最笨的那一只,不然怎么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等隋笙咬过瘾,他才松开,还像上回一样,咬了两个尖尖的虎牙印,上面还残留着晶莹的液体。他轻轻刮了一下,当着他的面舔了一口。
轰,隋笙脑子又炸了,羞红着脸,把江逾白踹出门,自己则是平复好后关上门才出来。
江逾白身上总是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像是给他下了蛊一样,实在太香了,根本忍不住。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市里一家较大的百货超市,东西比较齐全,两人推了个小购物车,东望望,西瞧瞧。
“吃草莓吗?”江逾白拿起一盒丹东大草莓,问隋笙。
他看了一眼价格,太贵了,一盒就要好几十,不划算,他赶紧摆了摆手,拽着江逾白走了。
“吃不吃车厘子?看起来挺新鲜的。”
他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专挑贵的吃?
“齁甜,不要。”
“那你吃不吃榴莲?”
“臭,不吃。”隋笙撇了一眼价格,比那俩还要贵。
“那吃不吃菠萝?”
“不吃,扎嘴。”
“吃不吃山竹?”
“不好扒。”
“吃不吃葡萄?”
“有籽,麻烦。”
到头来,江逾白都被气笑了,把他领到人流动较少的地方说:“隋笙,你说你到超市,问什么都不吃,那你来买什么?都说了买东西我掏钱,就没你这样有便宜还不占的人,换别人早就应该说。”他夹着嗓子模仿其他处对象的小情侣继续说:“江逾白,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
隋笙也被说的有点心虚,他摸了摸鼻梁。“可我,真…不喜欢吃水果。”
江逾白都无语了,叹了口气,上刚才水果摊前,把刚才他问的水果,一样拿了一盒,抱着一摞水果,走了过来
“我不吃…”
到现在了,还把他和自己画的这么清楚,这让江逾白很不舒服,他就喜欢给隋笙花钱,不把钱花在媳妇身上那还能花在谁身上?
“我吃!吃坏了我也吃!一天三顿顿顿吃水果,好了吧。”他气呼呼的把水果挨排放进购物车里。一个人推着小车不快也不慢的走在前面。
时不时还往后扫一眼看隋笙跟没跟上,没跟上他就再慢一点,始终保持两人之间有一步之隔。
他在等,等隋笙主动过来示好,那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屁颠屁颠的原谅他。
可那人还是在身后转悠,一点没有往前的意思。
怎么还没来?难道是刚才吓到他了?不行,他江逾白是个有骨气的热血男儿,这次一定要让隋笙知道他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半秒钟后江逾白停下脚步,等着他跟上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决定主动求和:“你吃不吃这个薯片,咱们买点零食吧,想吃什么自己拿。”
没等隋笙点头,就把薯片一袋袋的往购物车里扫。
他看了一眼,把一袋黄瓜味的薯片拿出来没放在架子上:“黄瓜味的不好吃。”然后换了一袋番茄味的,放了进去。
江逾白转到他身后,把脑袋搭在肩上,有点委屈的对他说:“笙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吼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像个落水后的流浪狗一样惹人怜。说完还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撒娇示好。
“我没生气。”隋笙叹了口气,把购物车里不好吃的,重新摆了回去,“真的,我只是在想考试有一道题,你给我讲过一遍了我好像写错了。那道题不该错的”他推了推江逾白的狗脑袋,没推动。
江逾白从后面环抱住他,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特响。隋笙半边脸都被他嘬麻了。“别讨论题了,都放假了,应该陪陪你老…”
旁边来了一个大人领着个小女孩来挑零食。
江逾白马上刹住车:“陪陪你的好兄弟,在学校还没学够吗?”
隋笙笑了一声。
小女孩指着两人:“这两个大哥哥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啊?”
隋笙咬牙,给了他一个肘击,推开他,站直了身。江逾白冲着小女孩的父母笑笑,蹲了下来,对她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抱在一起充充电。你没有好朋友吗?”
“奥,我懂了!我和我的朋友也是这样!”女孩懵懂的被眼前这个帅气的大哥哥给忽悠走了。
“我告没告诉你,在外面再瞎搞我…就…”他脸都要熟透了,像个红番茄。他站在已经挑了十来分钟的货架前,连货架上的各种薯片名称他都要背下来了。隋笙用着气音威胁道,“我就把你掐死!”
还好周围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人,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隋笙匆忙领着江逾白逃离这个超市。结账时,江逾白站在隋笙的后面,一直盯着货架上上的糖看,最后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垂着脑袋走回来。
结完账,隋笙习惯性的靠在旁边的架台上看小票。
“江逾白你怎么这么败家,这两兜东西加一块总共四百多!”他看着江逾白。
“嗯,我是败家媳妇,你是我贤惠能干的老公。”江逾白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颇有点小鸟依人样,要不是他的长腿支了出去,隋笙差点就信了。
“你是暴发户吗?”他想了想,没准江逾白他家还真是。又说:“那也不能这么浪费啊。”他说的都没底气了。“多…多少钱,我A给你。”
他看见江逾白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脑袋也从他肩膀上移了下来,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不想在外面再捅出什么幺蛾子了,“回家说。”
他拽了拽江逾白,没拉动。
“不A了,不A了,回家,回家,”
江逾白像是得到指令的机器人,拎着两大兜子的东西,跟在隋笙屁股后走了。
到小区门口,江逾白给隋笙刷了卡,让隋笙先进,自己又去取的快递。大箱小箱的,江逾白反复搬了三趟才把东西都搬完。
“驿站是不是都靠你养活呢?”他看着屋里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吐槽道。
“胡说,我还要养你呢,不养别人。”
明明是今天刚收拾完的屋子,又被江逾白的快递堆满了。
他开了罐可乐,坐在沙发上看江逾白拆快递,像只快乐的小狗,傻呵呵的。
他举起一个小夜灯,“这是给你的,怕你晚上起夜磕着桌子。”
他粗暴的又撕开另一件快递:“这是给你买的小地毯,免得冬天你不愿穿鞋冻脚。”
……
等他不知道在拆第几个时,隋笙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新拆开的小毯子盖在他身上,说:“这是给你买的小毯子,像这样的时候省得你感冒。”
他抱起隋笙进了他的卧室,轻轻地给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起身,帮他布置隋笙的小卧室。
他把给隋笙买的装饰品,一个个一件件的摆好,把零食架照着说明书组装起来,安放整齐,铺上小地毯,备好零食和水果,退出来时,隋笙的卧室已完善妥当,温馨舒适,与清冷平淡的其他屋子简直不像一个世界。
隋笙搬到这里后,江逾白的这间房子变得充满烟火气,从一间普通的房子蜕变成了他和隋笙温馨的小家,是两人共同的家,也是他多年以来的夙愿。
啊啊啊!儿子们终于同居了!!!放首好运来!
他俩还没处上呢,因为我家白白要给他媳妇一场盛大的告白,在此之前他们都是“亲”朋好“友”。
么么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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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共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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