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线来源。
正当他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时右脚不知道绊到了什么锥心的疼痛瞬间让他差点掉珍珠。
幸运的是缓了半天后唐熤的脚丫子并没有大事,虽然疼,但最起码还是能够正常行走的。
唐熤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因此哪怕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此刻他也要试着摸索一番。
有了之前被绊的教训这回他的迈步更加小心了,完全黑暗的环境使得他下意识地抬起双臂左右挥舞,见周身没什么障碍物后他又试着弯下了些许腰际换了个高度再次探索。
皇天不负苦心人,一番折腾下来唐熤的手终于碰触到了某个坚硬物体。
“这是什么?”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
光滑的触感延续了大概有半米多长后有了转折的棱角,唐熤本想继续可猛然炸响的惊雷着实将他吓了一大跳。
然而更刺激的是随着雷声的响起道道变幻莫测的闪电出现的同时终于让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义庄——
唐熤的脑中蹦出了两字。
电闪雷鸣之下一具具棺材井然有序地安静陈列着,脚下是铺天盖地散落开的白色纸钱。
唐熤吞了吞口水,默默将身体往后挪动,毕竟任谁在得知自己摸了半晌的东西是棺材后还会不立马撒手远离的。
“见棺发财、见棺发财……”灵魂深处某种血脉的觉醒让他不自觉得嘟囔起来。
‘轰隆隆——’
雷声加剧,闪电劈得整个义庄如同白昼。
原本万籁无声的棺材内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捶打和抓挠声,唐熤浑身僵硬,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听到了阵阵鬼泣。
‘嘭——嘭——’身前的棺材也发出了声响。
唐熤感觉天都要塌了,他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但是任凭怎么努力他发现他永远处在了原地无法再动弹分毫。
‘嘭——’其中一副棺材盖落地,里面的尸体顷刻间就坐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唐熤的脸颊滴落。
有一就有二,随着不断有棺材盖的掉落,义庄内眨眼便坐满了脸色或是发青;或是惨白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已经入殓完毕;有的则维持着死时惨不忍睹的模样。
唐熤并不想承认自己悚,可是此时他真的是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晕厥过去算了。
也许是上天知道了他的害怕,很快雷声、闪电均小了起来,他不再能够看得清周遭的一切。
义庄渐渐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然而这对于唐熤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往往未知的才是可怖的,半知半解地才是最可怖的。
他试着再次挪动脚步,好在这回他成功了。
定了定心神,唐熤开始回忆刚刚借着闪电看清的义庄布局,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与其坐以待毙他果断选择了尝试走向门口。
毕竟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算完美。
可惜的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唐熤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呢伴随着‘咯吱’一声的响起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什么人?”来人看到唐熤后立马大声呵斥。
唐熤正想解释对方却直接转头便是一阵狂喊:“来人呐——快来人呐——偷尸体的贼人出现啦——”
唐熤瞪大了双眼,什么玩意儿?偷尸体?
知道误会大了,他赶紧解释道:“大哥你别激动,我不是偷尸体的啊!我……”
奈何人家根本没听唐熤说什么,只自顾自地继续叫唤着同伴过来。
结果可想而知,唐熤很快就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了。哪怕他跆拳道、散打学得都还可以,但一人面对数十个手拿铁锹、铁铲等家伙的壮汉也是寡不敌众的。
“诸位你们真误会了,我真不是那个偷尸体的贼啊!”唐熤不断为自己辩解,可惜无人搭理。
火光通天,无数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村落。
唐熤被他们押上了一个圆形石台上,石台很大约莫有两百来个平方。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三脚鼎,三脚鼎的正前方,也就是石台的边沿处竖立着三根足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木桩,每个木桩的树龄目测均有三百年以上。
唐熤就被无情地绑在了中间那根木桩上,没错,就是妥妥的C位位置。
唐熤不傻,看这架势就明白自己要被那群人审判了。
他难得暗骂了一声‘艹’后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要讲究法律。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报警找警察来抓我,像这般滥用私行是违法的。”
没有人回应。
唐熤无奈极了,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只不过是跟室友们相约一场毕业旅行罢了怎么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分明记得不久前他才跟其中一个室友调换了位置,室友坐上驾驶座负责继续开车赶路,他则是坐到了后座眯会儿休息来着,可是为什么再次睁开眼时自己会突然出现在了满是棺材尸体的义庄里?他的室友们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唐熤的脑子有些乱,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
忽然某次他去找自家弟弟的记忆涌现在了脑海中,随即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产生了:“难不成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进入了无限流闯关游戏?”
看着石台下围成一圈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喧闹人群唐熤明白多说无益,与其指望这里的人放过自己,还不如自力更生逃出去。
正想着唐熤就看到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在五六个人的簇拥下朝自己的方向缓缓走来,不过路程过半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唐熤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内容,只能看到白发老者在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后眉头越皱越紧,没一会儿便转身走下了石台。
身后的人见状纷纷跟了上去,不知是担心老者摔倒还是咋地?
唐熤正这么想着两个壮汉过来将他从木桩上解了下来:“你们终于知道尸体不是我偷的对不对?”他有些兴奋地问道。
然而壮汉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们雷厉风行地把他带下了石台丢进了一间石屋中。
“艹——”毫无征兆摔了个狗吃屎的唐熤这次不再有所顾忌地当场爆出了粗口。
可惜回应他的只是‘嘭——’地一记关门声外加铁链的上锁音。
唐熤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而是干脆挪动身子靠在了一旁最近的石壁上休息。
一番折腾下来再加上没喝水也没进食,说实话唐熤精神状态并没有那么好了。
大概唯一值得欣慰的事也就只有被绑时留了个心眼,以至于此时此刻他能一点点地摸索着给自己松绑。
石屋里的可视度比起义庄那边算是好了不少,最起码在这里唐熤能借着透过门缝进来的亮光大致看得清自己五指的轮廓。
他一边替换着揉着两只手腕;一边开始考虑自己逃走的可行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霉运时间已过,幸运之神开始降临了。
唐熤悄悄挨近门口后惊讶地发现门外居然无人看守。
无人不就等于麻烦减一半嘛!
唐熤瞬间来了斗志,虽然看不真切但大概可以确定石屋的木门是那种用链条串起来才能用挂锁锁起来的老式门。这样的门往往有两个弊端:一是两门之间的门缝比较大;二是这样的挂锁只要稍有技巧就能立马无钥匙打开。
好巧不巧唐熤脖子上的项链吊坠配件正是可以拧成针状,而他从小就get到的技能之一便是开锁。
“不枉费我从小挨的打啊!”唐熤小心翼翼将手臂伸进门缝的同时不忘对小时候爱拆家中物件研究的自己感谢了一番。
一阵瞎子摸象还真的被他顺利捯饬到了锁眼,唐熤兴奋不已,随着铁链的落地他快速逃离了石屋。
黑夜加上完全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选择准确的出路,唐熤思索几秒去了照明光源相对少的方向。
下过雨的土路泥泞不堪根本不好走,没一会儿唐熤斥巨资的名牌运动鞋就几乎成了煤球了。
‘轰隆隆——’
停止的雷声再次打响了,雨水‘刷’地一下倾泻而下。
还好唐熤反应快及时躲到了一旁的屋檐下,否则的话此刻他就是一只湿漉漉的落汤鸡了。
“孩子你就听老族长的话点头应下吧!这是你的命,你又能如何反抗呢?”妇人语重心长的话语传入了躲雨的唐熤耳中。
唐熤愣了愣,好奇心使然下他悄悄来到了不远处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下听墙角。
见没有得到回应妇人叹了口气又再次开口道:“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你听话点,等下我再让人替你更衣梳妆。”
这一听就肯定有事啊!
唐熤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猫着身子看向屋内,结果一下子就被里面的白衣少年吸引住了。
少年端坐在桌前,手执毛笔,眉目如画,不论身侧的妇人如何叨叨,他就是静若处子神情未变分毫。
妇人无奈只得自己先行离开,唐熤却是在看到一旁托盘上折叠整齐的红色礼服时心中大惊。
“我去,不会是逼婚吧!”他的脑中已经自动补全了剧情。
眼前的少年也是跟他一样被莫名其妙拉入这里的受害者,结果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被这里的某个人看上了。
少年不愿意和对方在一起,那人就将人关在这里试图逼其同意婚配为止。
想到这唐熤内心的正义感飙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在确定妇人走后立马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少年的屋子里。
听到动静的少年刚回头就看到唐熤食指按在唇上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见少年果真听话地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唐熤赶忙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说完还未等到回应他就迫不及待地抓起人家的手往屋外撤离。
大朋友们小朋友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呀!
我来做个小游戏,挖个坑填一章,努力更个一二三四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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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见棺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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