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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泉池

众人吃完饭,都在喝酒耍骰子。

楼卿喝了些酒,面带潮红,扇着小扇看着他们投骰子。

有人玩得腻了,出声道:“走咯,文柏,带我去你温泉瞧瞧!”

文柏打了一个响嗝,很快拍拍胸脯,道:“走着!”话毕,起身往外走。

楼卿起身,收了折扇,却道:“我去把殿下叫来,你们先走,我一会就到。”

文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带着一群喝的烂醉的公子走了。

楼卿在原地站了一会,整理了身上衣物,抬脚走了。

……

顾言躺在榻上,随手抓了棉被裹成一团,将自己完全藏在棉被里。

怎么办怎么办?顾言抓了抓头发,好烦,自己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他还在心烦,却听见屋外有人敲门,他勉强探出一个头,冲门口张望。

顾言:“谁?”

“是我。”

听见声音,顾言连忙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在榻上滚了那么久,顾言衣物早已经松松垮垮,可不能这样见人。

外面人继续说:“您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正在穿外袍的顾言一愣,连忙开口:“等等——”下一秒,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霎时,两人都怔在了原地。

楼卿进门,迅速拉上门。他折扇半掩,道:“殿下,知道我来了,倒也不必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

顾言连忙将还没有穿好的外袍裹紧,急道:“那你还看,自作多情!”

楼卿走过前来,顺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拍什么,殿下哪里我没看过。”

顾言的耳朵倏地红了,略有几分慌乱的转过身,背对楼卿,连忙把衣服穿好。

边穿还边往后看,瞧见楼卿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他怒斥道:“你别看!”

“哎,好好好,我没看。”楼卿用扇子遮住眼睛。

顾言不放心,又往身后看了一眼,楼卿却懒洋洋说道:“好了,别穿这么严实了,走了。”说着,就走过来拉起顾言的手。

顾言被拉的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他被往外拉去。

“去哪里?”

楼卿眨了眨眼,笑道:“泡温泉!”

顾言:“啊????”

温泉是极好的,坐落在山林当中,林间开辟了一条狭窄小道。山上泉水从旁边冲刷下来,浸湿了顾言鞋底。

楼卿像是没感觉一样,拽着人只往前走,顾言插不上话,索性由着他去了。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楼卿终于停下,他抬手扒开面前淌水的叶片。面前的泉池巨大,白雾悬浮,一眼看去,就像仙界瑶池一般。

文柏见他们来了,连忙招手,道:“你们来了——”话说了一半,又闭上嘴巴。

顾言此刻慌慌张张被拉过来,连衣衫都未曾穿好,被楼卿拽着走了那么久,发冠早就散落,发丝胡乱垂在两肩,颇有些美人的味道,确实是有些让人吃惊。

楼卿挡住顾言,道“怎么了。”

文柏的思绪被拉回来,连忙道:“没什么,见你们来的晚。”

楼卿道:“那好,我看你们也没位置了,我们去旁边的。”

顾言一听,朝旁边看去,果然,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泉池。

意思是只有自己和他一起吗?

好可怕,坚决不要。

顾言正要拒绝,楼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拉着他就往小泉池走。

终于被半拖半拽的走到了池边,顾言面露难色,站在那里。

“脱了衣服。”

楼卿转身,一边脱着外袍,一边冲顾言说。

顾言抱着自己外袍,抬眸看他。松松垮垮的里衣露出内里肌肉,楼卿摸过,很硬。

他这样想着,脱得只剩里衣。见顾言没动,他催促道:“怎么愣着?脱啊。”

顾言垂眸,指了指自己里衣,道:“我脱完了,再脱就没了。”说着,又向他展示了手上抱着的外袍。

楼卿轻笑一声,眉眼含情地抬起头来,慢慢地打量起他的神情。他若有所思。又转头看着人群方向,见没有人过来。

“那就更要脱了,我上次都没仔细看看。”

顾言想躲开,楼卿却不依不饶,一把拽住他的手带着他往池里倒。

顾言摔进温泉里,呛了一大口池水。他连忙挣扎,却被楼卿拽住了手,池水清明,他甚至可以看清楼卿面上的笑。

终于他从水面探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池水,张口就骂:“你是不是有个大病。”

楼卿早早的就靠岸坐下了,此刻发丝微湿,脸上被弥漫的水雾熏的有些泛红。

他狭长的眼里满是笑意,道:“殿下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顾言靠岸坐下,不耐烦道:“你生什么病?”

楼卿勾了勾手指,像哄骗小孩一样,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顾言本能拒绝,斩钉截铁的说:“不好,现在这样也可以说。”

“好吧。”楼卿叹了口气,却起身走了过来,“那只好我过来了。”

顾言看着他,连忙走开,道:“你挨我那么近干什么。”

楼卿顺势倚在顾言旁边,无辜道:“因为凑在一起暖和。”

“已经够热了。”顾言白了他一眼。

“还好吧,我觉得跟殿下在一起才暖和。”楼卿笑道,伸手为自己挽起了发,露出藕白脖颈。

顾言移开眼,道:“我不吃你这一套。”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瞥向岸上衣袍。

楼卿挽住顾言手臂,道:“你可以试着去吃。”里衣被池水打湿,紧密的贴合在身体上,透出微微的肉色。顾言看过去,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楼卿胸前微红的一抹色泽。

当机立断,顾言连忙换了一个地方坐下,将自己整个埋入水里。

楼卿望着他,水珠挂在长睫毛上显得格外纯情。他诧异道:“你干嘛?”

“我高兴。”顾言抬眼,“我冷不行吗?”

楼卿凑过来,冲顾言耳畔说:“真的吗?”他的手却在水下摩挲顾言腹部肌肉,顺着那腰线滑下去。

顾言连忙侧身,道:“你干嘛。”

楼卿抽回手,将头靠在臂上。

“告诉我。”

顾言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额间似有水珠滑下,他分不清是池水还是自己的汗。

顾言站起身,遮掩着往岸边走。他边走边道:“我要回去了。”

温热的手抚上顾言的背,顾言正要回头,却被那双手紧紧抱住。

楼卿贴在顾言背上,肌肤相贴,顾言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楼卿倚在顾言耳边,轻轻的呼了一口热气,酥酥麻麻的。纤细的手慢慢抚过前胸。顾言听见他道:“别骗我。”

楼卿咬上顾言耳垂。

“我知道。”

“没有的事。”顾言挣扎开来,抓住岸上衣物就往外跑。

楼卿没抓住他,伸出去的手在空中蜷缩了下手指。

顾言走了一半,身后却传来声响:“没有可能吗?”

顾言往外走的步子一顿,却没有说话。水声清脆,他听见了楼卿起身的声音。

楼卿叹气,道:“告诉我。”

顾言转过身去,只见楼卿站在池边,面上冷漠,眼中的祈求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顾言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说完这句,不知为何他不敢再看楼卿的眼睛。那眼睛清澈,每次他都觉得能把他一眼看穿。

楼卿眼中的神情淡去,顾言听见他说:“不知道什么?”

走上岸,楼卿赤脚踩在湿润的草地上,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衬得肌肤更加白净。

顾言微微侧身抬头,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脑中一片乱麻,这是什么情况?我该怎么办?他看向对面热热闹闹的人群。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在这分神的时候,楼卿已经走到跟前。在顾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抱住顾言脑袋,四目相对。顾言瞧着他上挑的凤眼,脸庞又忍不住泛起热来。

楼卿眼底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切,他缓缓开口,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他的话语像是带有命令,顾言也忍不住就盯着他的眼眸看,那眉眼含情,甚是好看。不知不觉中顾言就要开口。

第一个音还没发出来,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移开视线,往后走了几步。

双手悬空,楼卿身体晃了晃,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失望。

“你很好。”顾言一字一板说着,“但我想......”

楼卿听到这话,眼神陡的亮了一亮。

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彻底心寒。他看着顾言,他听见顾言说:“我想,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月光高照,楼卿站在那儿,就像天上神仙一样发着光。未干的池水顺着打湿的衣衫垂落在地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可......”楼卿伸出手,似要挽留。

“若是你记着那晚的事......”顾言思虑半天,犹豫道,“你也占了我许多便宜。”

“于此,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顾言站在原地,晚风从他们中间吹过,扬起顾言的乌发。说完这句,气氛异常的沉默,顾言面露不忍,思量片刻,还是抬脚离去了,留下地上跪着的那人。

良久,楼卿才后知后觉,身上衣物还是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他起身,看向身后泉池。

之前他们还在其间有说有笑,眨眼间便只留他一个人。空气中还泛有热气腾腾的水雾,身上却只有冷冰冰衣物。

楼卿没什么表情,他自嘲笑笑,起身离开了。

路过人群时,连有人叫他都没听见。

他木讷的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脑中又回想起花皖沁曾对他说过的话。

“得到的终会失去。”

楼卿莞尔一笑,眼神中的情绪却一点点褪去,随手折下一旁斜出的枝条,将搭在双肩头发挽在耳后。

“废物。”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楼卿寻着声音抬头,入目即是黑衣遮月。

月亮被黑衣人的身影所遮挡,他坐在树上,面具下透露出一丝嘲弄的气息。

“闭嘴吧。”楼卿面上不变,只骂他。

黑衣人不恼,他跳下树枝,眨眼就到了楼卿眼前。

“好难过,他拒绝了。”黑衣人用手抚摸着楼卿脸颊。

“本身就一无所有。”黑衣人道,“你不会说出那句话的。”

“可他逃不了。”楼卿打开黑衣人的手,盯着眼前面具,道“我会赢的。”

黑衣人渐渐退入黑暗,露出了笑容:“你会赢的。”

“我们会的。”

晚风吹过,风止时楼卿身上的衣物已经洁燥了。

楼卿若无其事向前走去,心中却默念着:

“别逼我。”

白衣消失了。

“君上。”

……

马车在宫前停留,顾言很快下了车,很罕见的,楼卿没有和他一起。

众人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说,只当他们又闹矛盾了。

顾言向安平殿走去,虽说没怎么出来过,但这条路还是找的着的。

路过一座宫殿时,顾言望了一眼,朝阳殿。陡然想起楼卿说的那句“我跟陛下说给你换一座宫殿”,结果还不是没有。

骗子。

今天都没有看见他,文柏说他昨晚离开就没看见过他了。

顾言咬紧嘴唇,不会出什么事吧?自己昨天话说得......也太重了,顾言不禁有些丧气,何必那么绝情。

他正想着,身后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

往后看去,一匹骏马直奔他而来,这马通体黑亮。马上那人身披甲胄,头戴钢盔,英姿勃发。

顾言看不到他的脸,只往旁边退去。能在宫中骑马,必定身份尊贵。

马上来人径直离去,路过他时望了他一眼,露出微笑。

殿内,历晏处理着奏折。

“什么破玩意,这种小事就不要上报,直接处理就好了。”历晏皱眉,自言自语。

却见李公公走了进来,他扫了扫拂尘,恭敬道:“陛下,殿下回来了,在殿外候着。”

历晏写字的手一顿,最后放下毛笔,道:“让他进来。”

不久,从外踏入一双长靴,甲胄未离身,眼一抬,端的是鼻梁挺拔,剑眉星目。

他径直走向历晏,跪下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金安。”

历晏道:“行了千俞,坐吧。”

历千俞听声而起。历晏揉着眉心,道:“孤以为你还要几日才到。”他抬眼,看着历千俞身上的甲胄,又道:“怎么不换身衣裳?”

历千俞:“急着回京,所以没有换。这样想来,确实是儿臣的过失。”

“罢了。”历晏摆手,道,“边境可好?”

“回父皇,一切安好。”历千俞拱手,道,“自从有了灵隋献质,其他小国也不敢再有大的动作了。”

历晏叹口气,倚在龙椅上,道:“那就好,可别又送些人来。”

“怎么?”历千俞抬头。

历晏:“一个灵隋的就已经够麻烦了。”

历千俞道:“儿臣听说前些日子您翻查了花启旧案?”

历晏看了他一眼,随后无奈道:“你以为是谁翻出来的。”

不用说,历千俞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底,默默闭了嘴。

“那父皇为什么不处理掉他?”历千俞脱口不解道。

可历晏却瞬间变了脸色,呵斥道:“你在乱说什么胡话?”

平白无故受了骂,历千俞抿了抿嘴,道:“是那人的指示吗?”

那人的指示。

两人不言而喻,都知道那是谁。

历晏叹了口气,扶额道:“罢了,下去吧。”

看着历千俞离开的身影,历晏吐口热气,搓了搓手,环顾四周。

只求他没有听见吧。

历千俞接过下人递的马鞭,拉着缰绳,翻身上马,挥手扬鞭。马儿一声长嘶,迈开四腿,如流星一般向前跑去。

历千俞回想着刚才的谈话,又想起进宫时碰见的男子。不禁一笑,灵隋七殿下顾言,好久不见。

之前自己那一支毒箭,粹上的毒蛊可侵染心脉,量他灵力如此高深也罢,都会慢慢被侵蚀。

他握紧了缰绳,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那位对你如此重视的。

……

“阿嚏——”

顾言待在寝殿里,突然打了个喷嚏。若楠连忙说:“殿下,要不要添件衣物?”

顾言摆摆手,笑说:“不必麻烦。”

待若楠走后,顾言揉了揉鼻子,心道,是谁又在骂我?

顾言无言的裹紧了外袍,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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