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游走。
房屋充斥着血腥味,散不开。北宫绮梦早陷入昏迷,孟棠梨吊着她一口气,若不是保命丸吊一口气,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孟棠梨盯着北宫绮梦伤口松了口气,血止住了,命还在,终归是好消息。
门口还站着一群人。
孟棠梨冲他们笑了笑,安心道,“暂时安全。”
祁霖激动的说不出话,手脚并用爬到北宫绮梦跟前,握住她冷冰的手,止不住的哭。北宫桑榆也想上前被亓官玉尘拉住。
亓官玉尘轻轻摇头,小声道,“夫人,男女有别。”
此时的北宫绮梦下身盖有红布,衣服刚好遮住胸口,肚子全部露出。哪怕是至亲的人也该避让。
孟棠梨拍一拍泣不成声的祁霖,安慰道,“我侄儿让你放宽心,何须在担心?”说这话他自己都虚,他是突然灵光一闪,从未实践过,可孩子一直出不来便是一尸两命。他没办法,所谓富贵险中求,幸好,成功了。
孟棠梨接着吹嘘自己,“有我在,你夫人命自然能保住。修养两三月便可痊愈。”
祁霖终于回过神,还有些抽泣,“叔父,我需注意什么?”
孟棠梨道,“这半个月需寸步不离守着。我与你一起守,突发状况我好及时就医。我也是第一次,挺过这半个月便无需担心了。”
“多谢叔父……多谢……”
孟棠梨知祁霖受不得刺激,可还是得告诉他实情,肃然道,“有些事需你知道。你夫人、再难受孕,几乎不可能。从今日起,饮食必须严格控制,调养身子。”
祁霖连连点头,感恩道,“叔父吩咐,小侄一定做到。”
“暂时没有,等她醒了再看。”
因孟棠梨需贴身照顾北宫绮梦离不开身,亓官玉尘与北宫桑榆二人先行。实在是洛阳一事迫在眉睫,不抓紧时间,等他们赶回长安,仲夏过半,只怕到时无力回天。孟棠梨叮嘱二人路上小心,半个月后他们便启程长安。
——洛阳——
城里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二人找一间客栈吃饭,填饱肚子再说。
北宫桑榆吃饭犯困,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歪了洒桌上,人趴桌上睡着了。
“……”亓官玉尘。
一直赶路都没休息,不犯困才怪。亓官玉尘困意绵绵的打个哈欠,招呼店小二结账。
店小二是有眼力见的,客客气气道,“老板,你夫人睡着了,去楼上睡吧,天气冷了,会着凉的。”
亓官玉尘点点头,道,“开一间房,再烧点水送来。”
“好勒,马上来。”
亓官玉尘洗个澡换一套干爽衣服出门。他既抵达洛阳,自是需先请安十一皇子。
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才出门便遇上十一皇子。十一皇子与水丘遥川结伴游玩。
亓官玉尘恭恭敬敬请礼,“请十一皇子安。水丘世子安。”
“无需客气。”子阳落九不诧异亓官玉尘回来。亓官玉尘踏入洛阳城便有眼线来通报。子阳落九假意关心道,“玉尘瘦了,想必是过度担心夫人所致。”
亓官玉尘恭敬道,“谢十一皇子关心,小人没瘦多少。小人在深林寻到夫人,特来禀告十一皇子。”
子阳落九故作惊讶表情,“寻到你夫人了?这是好事。你夫人不要紧吧?”
亓官玉尘的话遭水丘遥川打断。水丘遥川迫不及待想询问北宫桑榆情况如何,急切道,“玉尘兄,你如何寻到你夫人的?可受伤?”
子阳落九微微郁闷,水丘遥川没头没脑,妥妥的傻大个。单亓官玉尘说辞便知是胡诌的借口,目的便是不想他们过多追问。这个傻子还冲在第一位。
亓官玉尘不含糊回答道,“我夫人机智,趁他们松懈躲入深林,一直藏在深林不敢出来。后遇上我,才敢出来。”
水丘遥川一连问几个问题,“藏了多久?你何时发现的?当时情况如何?还有,黑衣人……”
“遥川。”子阳落九看不下去打断水丘遥川,无奈道,“玉尘才回来,想必早累了,待他们先休息,明日再说。”
水丘遥川没瞧出亓官玉尘疲惫,不情不愿道,“好吧。”
亓官玉尘谢道,“多谢十一皇子,谢遥川兄谅解。”
——
客栈。客房。
天色还早,晚霞还未披上。
亓官玉尘思考近日发生的事,来了精神,谈不上精神,只是睡不着,顺便研究棋技。
一人走两棋。黑子白子落入棋盘,随着棋子增加局面发生转变,黑子落入包围局势艰难。
亓官玉尘手中黑子迟迟不入棋盘,思索着。
这时,北宫桑榆睡意惺忪起床,困意的眨着眼,大致看了看黑棋局势便抢走黑子,自信道,“走这儿。”
亓官玉尘跟着走一颗白子。北宫桑榆边喝水边思考下一步棋,还不忘控诉茶冷了,“你不是不让我喝冷的?”
“刚泡的,冷了吗?”亓官玉尘没注意茶冷了,拿过北宫桑榆茶杯喝一口,歉意道,“抱歉。为夫没注意。我重新泡。”
一壶热菜泡好。北宫桑榆还没头绪,左右凝思,手中黑子捏的发亮。亓官玉尘不催,安静等。北宫桑榆闲时鲜少研究棋,面对弱势黑子毫无头绪,自暴自弃乱走,“我就走这儿。”
北宫桑榆走的一步废棋。亓官玉尘索性取走他刚落的黑子,换成白子。
“?”北宫桑榆诧异道,“玩赖?你也会玩赖?”说完收走几颗白子,嘀咕道,“想不到外人眼里的冰壶玉尺,人杰地灵,竟还有地痞丑态。”
亓官玉尘浅浅笑着,抓着北宫桑榆的手放回白子,义正言辞道,“夫人只可取一颗。一颗白子定胜负。”
北宫桑榆不乐意道,“你取我短。明知我不善棋技,还为难我?分明想给我难堪。”
亓官玉尘温和道,“夫人了解为夫,自是知为夫人品。”
北宫桑榆呛道,“人心隔肚皮。谁知呢?”
突然,亓官玉尘笑眯了眼,手不知何时摸上北宫桑榆大腿,道,“那我应是了解夫人。”
北宫桑榆微懵,不理解亓官玉尘为何突然笑眯眼,直到腿上的手摸上后腰又来到腹部才明白过来,当即红了脸,羞道,“你你污言……!”
亓官玉尘情不自禁亲了亲羞红的脸,乐道,“夫人,先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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