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客栈连老板也不知去向,只剩他们自己人。
北宫桑榆谨慎环顾四周,知一场恶战开始了。亓官玉尘牵着北宫桑榆手,安慰道,“夫人饿了便多吃些。”
北宫桑榆虽困惑亓官玉尘明知饭菜有毒还劝他多吃,但还是点头应下,“嗯。”
子阳落九先入座,淡道,“坐吧。”
“是。”
水丘遥川看个子是个性自由豪爽性格,实际上也不会疏忽君子礼仪,对仲长宁峎一顿夸,“手艺与大厨媲美,巧夺天工。金丝酥雀,喜鹊登梅,桂花鱼条,与我平日吃的无常。我可是花了大价钱雇他们,还不如李郎兄手艺。”
仲长宁峎乐道,“过奖,过奖了。”
水丘遥川真心认为他过谦了,“你过谦了。”
话音一落,水丘遥川只觉眼前一黑,天地一颠倒,瞬间倒桌上。
子阳落九一顿,他吃的少且慢条斯理,毒入的慢,他知仲长宁峎下毒,所以没放开吃。只是不知水丘遥川这么傻,狂吃。子阳落九察觉体内毒素发作,顺势趴桌上。
亓官玉尘放下筷子,在北宫桑榆趴桌上时用手接住,轻轻放桌上。亓官玉尘不急不慢道,“肮脏手段。上不得台面。”
偌大客栈只有这一桌饭菜是仲长宁峎做的,其他人都安安静静等指令。
仲长宁峎露出可憎嘴脸,早无了当日情面,狠厉道,“亓官玉尘,我提醒过你,我们再见是仇人。别怪我不讲情面,不给你留全尸,实在是你太可憎,太子下令不留全尸,怪不得别人。”说完拍一拍手示意三百杀手准备动手,“取人头。”
亓官玉尘不慌不忙喝一口茶,引来仲长宁峎不满。仲长宁峎道,“你比我想的强,居然还没倒。你明知饭菜有毒,还敢喝我倒的茶?”
亓官玉尘一口喝掉,狂道,“你可以在倒一杯。”
仲长宁峎哼声道,“你很狂?”
亓官玉尘缓缓一笑,察觉身后人提刀冲上来,当即拍桌震起筷子一丢便飞出去,又撑桌子借力腾空踢飞迎上来的男人,动作雷厉风行,干净利落。
一盏茶功夫,地上一片狼藉。
仲长宁峎吓出冷汗,将身上剩余**散全洒亓官玉尘身上。亓官玉尘不仅没躲,还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药粉,风轻云淡道,“**散有用,他们也不至死。你放宽心,我不会杀你,你还有用。我身上有你雇佣杀手的令子,别装傻充愣,无人经,你不熟?”
“哐当”一声,仲长宁峎连同桌椅一同打翻滚地,他知亓官玉尘握有他把柄,可没想到拿到了令子。他猜过亓官玉尘拿到令子,可还是半信半疑,亲耳听见还是渗人。
亓官玉尘步步逼近,字字诛心,“你猜……太子会推你出来洗脱嫌疑吗?会放你家一条生路吗?供不供太子,你们仲长家都亡了。”
仲长宁峎吓失了魂,说话不利索道,“你你你什么意思?想拉拢我?”
“不。你不值钱。”
仲长宁峎怯道,“你留与不留我一命,我仲长家三代无一能跑,你多留我几日,意义为何?”
亓官玉尘非不愿念旧情,如若踏在他尸体上的旧情自然不能要,他话语残忍起来,“现在死,太便宜你了。”
“你!无耻。”
亓官玉尘反问,“我卑鄙无耻?你是什么好人?”
仲长宁峎不在说话。亓官玉尘命令道,“解药。”
“等会。腿软。”
亓官玉尘转身离开,抱着北宫桑榆上楼时仲长宁峎突然喊住他。仲长宁峎似乎下定了决心,跪地,恳求道,“我死不足惜,可我儿还不识字,恳求你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抵达长安日便是我归西路。”
又传来仲长宁峎重重磕头声。亓官玉尘不愿心软,还是退步,叹道,“一切是你李郎主意,无关他人,至于判决、取决于圣上。”
仲长宁峎又重重磕一次头,感谢道,“多谢。”
——
客房。
亓官玉尘回到房间便叫醒北宫桑榆,轻声道,“夫人,可以醒了。”
北宫桑榆换一个舒服姿势继续睡,幸好他反应快跟着子阳落九趴下,否则还穿帮了。
亓官玉尘轻轻把人放床上,北宫桑榆反而不睡了,抱着他不松手,手不安分乱摸起来。亓官玉尘明白他是想了,微眯上眼,道,“夫人想了?”
北宫桑榆眨着眼,小声道,“……一点点。”
亓官玉尘看着他脱衣的手,看着不像只有一点点,当即反客为主欺压北宫桑榆,哑道,“今晚要辛苦夫人了。”
北宫桑榆把自己脱个精光,还不忘讨论先前之事,“十一皇子可也在,他敢下药?”
亓官玉尘手陷入北宫桑榆发丝中,重重吻上,抽空回一句,“目的达到大功一件,便可飞黄腾达。”
北宫桑榆当时还困惑亓官玉尘喂他冬枣糖,可嘴里的味道分明是药丸,原来如此。仲长宁峎敢对子阳落九用毒超出他意料之外,感慨道,“十一皇子醒了,不斩他人头?”
亓官玉尘避开话题,“夫人集中精神,否则又该叫疼了。”
“你太……唔。”
亓官玉尘预判北宫桑榆嘴边的话,捂住他嘴,忍耐道,“夫人可别在煽风点火,为夫自制力弱。”
温柔乡柔情似水,又似海浪翻滚,使人深深沉迷其中。
北宫桑榆床事上十分配合,他自己花样也多,所以二人几乎难停下来,一折腾便是大半天。
——
清晨,暖阳高照。
睡梦中传来一阵强烈敲门声。
北宫桑榆烦躁翻个身,迷迷糊糊凶道,“吵死了。”
水丘遥川还在敲门,焦急道,“玉尘兄!昨夜出事了!你们有没有事?”
亓官玉尘安哄似的拍了拍北宫桑榆后背,温和道,“夫人该起了。为夫先去开门,一会儿给你穿衣服。”
“嗯。”
亓官玉尘简单披上外衣便去开门,谦和道,“遥川兄,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水丘遥川指着楼下,十分夸张道,“仇家找上门,客栈里的人全死了。”
亓官玉尘假意凝思,事不关己道,“冤有头债有主,不伤及无辜看来是一位江湖侠士。”
“?”水丘遥川一顿,愣道,“你还有心情玩笑?我们差点命丧黄泉。”
亓官玉尘闲情逸致道,“知足不贪,力行趣善,不失其常,举动适时,自得其所者,所适皆安,可以长久。”
水丘遥川木讷道,“玉尘兄心态极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