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在床上躺了三天,想明白了,他现在要和玄烬鱼死网破!既然打不过他,那被他打死也是求之不得!反正他一个男的怀上孩子已经是奇耻大辱了!还不如死掉的好!
于是他想到玄烬堂堂魔尊自然是好面子,那自己就当众打他的脸!
江逸铁了心要激怒玄烬,他就不信,当众打脸,这老变态还能忍!
瞅准了玄烬与几位长老在议事殿商讨要事,江逸一脚踹开了殿门,巨大的声响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玄烬!”江逸指着王座上的男人,声音充满挑衅又洪亮,“你给我出来!”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谁不知道魔尊脾气阴晴不定,这男人是找死吗?他们偷偷觑着玄烬的脸色,生怕魔尊一怒之下血溅大殿。
然而玄烬只是抬了抬手,止住了身边长老欲要呵斥的动作,深邃的目光落在江逸身上:“过来。”
江逸非但没过去,反而往前又走了几步,几乎站到了大殿中央,继续怂恿道:“玄烬你聋了吗?我让你出来!整天把我关在魔宫里,你当我是你养的雀儿吗?”
一位资历老些的长老实在看不下去,硬着头皮开口:“尊上,此子放肆,不如……”
玄烬一个眼神扫过去,那长老立刻噤声,冷汗涔涔。
“本尊说了,过来。”玄烬声音不算大,却威压十足。
江逸心一横,豁出去了:“我就不!有本事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他,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拽到了王座旁边,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玄烬的手臂般环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侧。
“闹什么?”玄烬低头,气息喷在他耳边,声音只有两人能听清,“皮痒了?”
江逸使劲挣扎:“放开我!老变态!你放开!”
底下长老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痛心疾首:“尊上!此子如此无状,岂能纵容!还请以大局为重,莫要……莫要沉迷美色啊!”
玄烬冷哼一声:“本尊的事,何时轮到你们置喙?”
他低头看着怀里还在扑腾的江逸,手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江逸顿时浑身一僵,那股熟悉的酸麻感又窜了上来。
“看来是太闲了。”玄烬语气听不出喜怒,“还有力气来闹。”
江逸又羞又气,尤其是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玩弄的物件:“玄烬!你不要脸!”
“再不闭嘴,我可以当众要了你。”玄烬冷眸一扫过江逸羞愤欲死的脸,然后抬眼扫向下方,“今日议事到此为止。”
长老们如蒙大赦,赶紧行礼退下,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走晚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或者被魔尊的怒火波及。
空荡的大殿只剩下两人。
江逸立刻用力推开他,跳到一边,使劲擦着刚才被玄烬碰过的地方,眼圈红红地瞪着他:“你别碰我!”
玄烬好整以暇地靠在王座上,支着下颌看他:“闹也闹了,骂也骂了,满意了?”
“不满意!”江逸气得胸口起伏,“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这孩子不能留!”
玄烬眼神微暗:“理由。”
“还要什么理由?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而且这是你的孩子!我看着就恶心!”江逸口不择言。
玄烬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由不得你。”
第一次作死失败,还差点又被当场“教育”,江逸又憋屈又害怕,跑回房间后,他开始想别的办法。
他偷偷跑去藏书阁,翻找那些记载着禁忌丹药或者方法的古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据说药性极烈,能化解“异样血气”的方子,他偷偷摸摸凑齐了药材,关起门来熬煮。
看着那碗黑乎乎、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汁,江逸心一横,闭眼就要灌下去。
碗沿刚碰到嘴唇,手腕骤然一痛,药碗“啪”地摔在地上,汁液四溅。
玄烬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就这么想死?”玄烬的声音里压抑着狂风暴雨。
江逸被他吓得一哆嗦,但依旧嘴硬:“我不要他!我不要生你的孩子!”
玄烬盯着他,眼神可怖,半晌,他猛地将人拽至身前,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由不得你选择。再让本尊发现你动这些心思……”他凑近,几乎是贴着江逸的唇瓣低语,“本尊就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本尊寝殿的床榻。”
江逸红着眼睛吼道:“那你弄死我啊!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打掉孩子,你选一个!”
玄烬的手指还扣在他下巴上,黑眸沉沉地盯着他,声音冷冽:“你就这么想走?”
江逸满脸愤懑,混着怒火和屈辱,“留在这儿被你当玩物,还要给你生个孽种?我江逸就算是死,也不做这种事!”
“我放你走。”
江逸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一时间忘了擦:“你说什么?”
“现在就可以离开魔界。”玄烬收回手,转身往门口走,“没人会拦你。”
江逸不敢信,追了两步又停下,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玄烬,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
“走不走随你。”玄烬打断他,“再磨蹭,本尊反悔了。”
江逸咬着牙,心里翻江倒海。他盼着离开魔界,盼着摆脱玄烬,可真到了这时候,却又觉得不真实。但他没时间多想,玄烬的脾气喜怒无常,万一真反悔,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抓起桌上仅有的一件外衣,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一路往外跑。魔宫的守卫果然没拦他,他畅通无阻地到了魔界边境,直到玄烬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将他往前一推,他踉跄着摔在边境线外,回头时,只看到玄烬冷漠的眼神,然后身影便消失了。
江逸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朝着修真门派的方向走去。
他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没了玄烬提供的灵气支撑,他修为虽在,却架不住路途遥远,风餐露宿,还要避开沿途的妖兽和散修。饿了就摘野果,渴了就喝山泉,身上的衣服磨破了,皮肤也被划伤,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走到门派山门外,守门的弟子拦住了他:“站住!来者何人?”
江逸抬起头,脸上满是灰尘,嘴唇干裂:“我是江逸,以前是这里的弟子。”
那弟子愣了愣,仔细打量他半晌,才认出他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江逸?你不是早就失踪了吗?而且你……”
弟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明显感觉到他的修为比以前高出太多。
“先跟我去见长老。”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带着他往长老殿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旧人,有人认出他,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探究。江逸低着头,不想理会,只想尽快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处理肚子里的孩子。
到了长老殿,几位长老正坐在上方,看到江逸进来,都皱起了眉头。为首的长老打量着他,语气严肃:“江逸?你失踪这么久,去哪里了?”
“我……”江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自己被魔尊掳走,还怀了孩子。
“哼,看你这身修为,怕是走了歪路吧?”另一位长老冷哼一声,眼神锐利,“我派弟子失踪,历来与魔族脱不了干系,你是不是私通魔族,得了他们的好处?”
江逸心里一紧,立刻反驳:“我没有!我是被魔族掳走的,根本不是私通!”
“被掳走?”长老挑眉,“被掳走还能修为大涨地回来?江逸,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魔族向来与我派势不两立,若不是你心甘情愿,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还让你提升修为?”
“我说的是真的!”江逸急得脸红脖子粗,“是魔尊玄烬掳走了我,我一直想逃,直到今天才跑出来!”
“玄烬?”几位长老对视一眼,都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玄烬的威名,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派胡言!”长老拍了桌子,“魔尊何等人物,岂会掳走你一个无名小卒?还让你活着回来?我看你分明是投靠了魔族,回来当内应的!”
“我没有!”江逸气得浑身发抖,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还没显怀,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靠魔族!”
“死到临头还嘴硬!”长老站起身,语气冰冷,“来人,把他关起来,严加审问!务必查出他与魔族的勾结,还有失踪期间的真相!”
“你们不能这样!”江逸挣扎着,却被冲进来的弟子按住,“我是被冤枉的!放开我!”
弟子们不管他的辩解,强行将他拖了出去,关进了门派的地牢里。
地牢阴暗潮湿,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照明。江逸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抱着膝盖取暖,他以为逃出来就是解脱,没想到却落得个私通魔族的罪名。
早知道还不如在魔界混吃等死……
虽说玄烬是将他囚禁了起来,但是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也没有让他受饿受冻,除了……咳咳,反正也是卑鄙无耻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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