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第一次见到除村庄以外的场景,激动的趴在车窗边,望着飞驰的汽车和高耸入云的大楼,连连发出惊叹,羡慕的眼光像奥特曼的激光一样放射出去。下车的时候走路都有点飘,一切都真实的像梦境。
“天呐,从哪的孩子?”前台小姐姐双手都抱着文件,仍是腾出手去揉小陈的脸,“这孩子真漂亮。”
小陈是有点社恐的属性在的,面对极度热情的前台有点露怯。头微微避开,手死死的黏在楚栩胳膊上,抓的楚栩生疼。
“他怕生。”楚栩笑的幅度都有些僵硬。
“他们让我转告一下,尸体存放好了。”前台说,“你先去忙吧。”
楚栩更小陈商讨一番,解救出了自己将近麻木的手臂。前台双眼放光,视线从脸上移到他的身上。小陈衣服上满是灰尘,但脸上和双手干干净净,双手也因为常年干活而布满老茧。集齐了十多岁的脸和三十多岁的手。
前台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看到这个孩子母爱泛滥,对楚栩说:“我家那臭小子跟他身材差不多,要不我带他去换一身衣服,顺便给他洗洗澡?”
“再好不过了。”楚栩笑道,“麻烦你了。”
前台脸一红,不好意思道:“不麻烦,这孩子完全长我审美上了,给他洗澡完全就是享受好吧。”
最后一段略显猥琐。
小陈被拉走的时候还不情愿,一步三回头。楚栩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微笑着摆了摆手,并祝他一路顺风。
解剖室里。
一群人围着中间的尸体深深的鞠了个躬,随后掀开了白布,小季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众人面前,对着她稚嫩的脸,让人于心不忍。
“口腔粘膜出血,气管里有一点泥沙,”楚栩有点哽咽,小姑娘本来拥有大好年华,他继续道,“阴/道有出血,内侧有表皮擦伤。”
“内侧壁损伤比较严重,有可能是手指抓挠形成。”
“提点分泌物做一下精斑预实验。”
精斑预实验,为的就是检测分泌物中是否含有精/液,通常情况下可以根据精/液来锁定犯罪嫌疑人。
走廊四周花白,脚步声像是被环境影响,听起来在逐渐放大,楚栩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小陈。他一人坐在那,陪随着他的也就是他视如珍宝的洋娃娃了。他听见动静,头刷的抬起来,轰然起身扑向楚栩。
“你刚洗干净,我身上脏,先起来。”小陈头上有丁香花的气息,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用力的蹭着楚栩,“你在这等多久了?”
“不脏,很好闻。”小陈重点回答了这个,肆无忌惮的享受楚栩怀里的温暖。
洋娃娃也干净了,洋娃娃套着一套粉色衣服,小陈身上也是。他本来不黑,穿粉色衬的他更加白嫩。
“等多久了?”楚栩又问了一遍。
小陈说:“我看着钟表从一转到了二。”
一个小时了,楚栩想。
“你不无聊吗,搁着干等我干嘛。”
小陈轻的离谱,楚栩很容易的就将他抱起,没有半点吃力。小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喃道:“不想离开你。”
这孩子,太粘人了吧。他温柔的回好,心中默默想到。
楚栩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思绪放空的林深成也被唤醒,再一抬头,已经两点了,再一回头,是楚栩,还抱着小陈。
这个臭小子。林深成试图用眼神挑逗他,故作威吓的瞪了瞪他。小陈不甘示弱。于是一大人一小孩在无形中展开了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以小陈的肚子叫来收尾。
“臭小子,饿了吧。”林深成双手环抱,似乎带有挑衅的意味看着他。
“我也没吃饭,趁现在还有点空,吃饭去?”
“走,我知道附近有家餐馆。”林深成说干就干,毫不吝啬说,“我请客。”
“我就猜是这家。”楚栩站在门外的招牌旁,他得抬头才能看见招牌的头,它得有一米八几吧。这么大的一个碗放在门外属实是有点吓人,尤其是碗上还画了两个大大的眼睛,看起来贱兮兮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朋友圈时常能看见和它的合照,跟打卡一样,我想不认识都难。”
小陈倒是很喜欢这个碗,站在那摸索了好久,当视线对上碗上的眼睛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小跑回来。
“他家的鸡汤面很好吃的。”林深成说,“距离也近,所以我们经常来这。”
“你有什么忌口吗?”
“别放香菜。”楚栩斩钉截铁的说
“香菜很好吃的。”
楚栩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鸡汤面来喽。”老板看起来不是本地人,但热情,开朗是一个不少。谈起话来滔滔不绝,活似机关枪,绝不让一句话落在地上。
饭点已经过了,餐馆也没多少人。两个大人吃得快,边跟无聊的老板聊天边等小陈。后来老板被老板娘喊走,正巧结果也出来了。为了迁就正在吃饭的小陈,两人挪到旁边的桌子。
“阴性,没有精/液成分。”
“精斑预实验?”林深成问。
楚栩点头,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慢慢说:“凶手要不是拥有超强的反侦查能力,就是性功能障碍。”
他紧接着说:“臀上部有擦伤,而臀下部没有擦伤,说明裤子只拉到一半。如果被证实了,这个人可能没有进行常规意义上的性/侵犯,我更偏向后者,凶手可能性功能障碍。”
“蓄意谋杀排除掉。”林深成踌躇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小女孩没有器械型伤痕,只有大面积擦伤。蓄意谋杀的凶手一般会提前准备好凶器,按着个案件来说麻绳是最好使用的,还有/避/孕/套。但是小女孩身上没有任何捆绑痕迹,凶手可能是临时起意。”
“还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楚栩合上手机,将它反卡在桌面上,盯着林深成的双眸认真的道,“背部,臀上部都有大面积的擦挫伤,而且方向也不一样,说明当时小女孩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当时天色不算晚,她若是大声喊叫绝对会有村民注意,凶手可能是她认识的人,并且很熟,才能让她卸下防备叫到远处。”
还是得向家属了解情况,林深成想,和一个小女孩能有多大仇多大怨。估计是家长惹了仇人,最后让孩子买单罢了。
小陈趴在楚栩腿上,打了个饱嗝。
“你看看他嘴,还让他趴你腿上,起来起来。”林深成莫名来劲,变着法的挑刺。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楚栩抽了张纸,温柔的擦干净了小陈嘴周围的余饭,把他抱起来,怜惜的护着他。
“难不成你也想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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