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成当然没有被抓到,一切的一切都是玫瑰早在进场之前便给他们下的套,荼蘼和春望的那段话也是故意让他所听见的,为的便是趁早收网。不然你以为,相当于整个赌场地下机密的地方的地下室,为什么仅用一个安全系数堪比破烂的铜锁扣住。
不是因为担心故障,而是等着猎物自己上网。
他们仍旧贯穿着玫瑰教的宗旨——“热爱和平”。
……
林深成自然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经历第二次保镖大队的搜查过后他索性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静候着,直到周围所有空气都转变为平静后才悄然走出。
这个时候的楚栩还因为管道岔路口太多而频频碰壁,却没想到林深成下方。
他望向保镖大队离开的方向,随后扭头远离了通往一楼的楼梯口,越挫越勇般的继续朝着三楼跑去。没办法,若是去一楼找楚栩回合,不仅要躲避保镖大队的全方位的搜查,还要承担楚栩脱不了身的后果。
他逃跑并不是因为自己害怕罂粟,而是担心动静太大引来入内雀其他的成员,比如荼蘼之类的。再加上与一群保镖的力量太过于悬殊,林深成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玩阴的算什么,有本事单挑。”林深成有些气愤的走去了安全通道,不打算从正面楼梯进入。但是……玩阴的谁不会,他啐了口因为剧烈运动而存在口中的唾沫,从三楼的窗户处攀了出去,在一切茫然的夜色之下步履稳定的朝着一旁的窗台爬去。他那只踩着砖块的脚更是如同行走在高空钢丝上般体验到了无与伦比的失重感,仿佛下一秒便会坠落进深渊。
好在三楼窗户全都处于开放的状态,恐怕是怕来自一二楼的毒气侵扰到唯一平静的三楼,才出于此策。
林深成整个身体如同被撕裂了般挂在半空中,伸出去的脚更是像是攀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踩在上方不敢动弹。再往下一望,是高如陡崖的墙体,还有不断行走在周围的行尸走肉。
幸好天色已晚,将近一点的赌场外更是没有打开一盏灯,所有的周围都成了神秘的宝盒,只有触碰才能发现它的真谛所在。林深成处于高处,又隐在黑暗之中,自然而然的避开了所有警卫的视线,安全的横跨了两间房间,悄无声息的逃到了另一处地方。
还是那句话,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林深成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朝着下方听见些许动静抬起头仰望的保镖,见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半会也没能察觉到半点不对,便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随后朝着屋内望去。
他可以肯定的是,罂粟并没有待在里面,准确的是,他早已跟着保镖大部队跑了下去。林深成松了口气,但还是蹑手蹑脚的打开了窗外的落地窗,然后走了出去。
毋庸置疑,警员依旧躺在那个地方,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动些许。林深成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久,然后目光环视一圈周围,在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悄悄的走近。
他靠近了那位,悠悠的开口说出的局长制定的暗号。
躺在那地的警员跟昏迷了样,林深成本来也没这么期望得到他的回复,只不过走个过场确认下是否清醒而已,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以查出是否是自己要找到人。
那人确实没有回应,用微微颤抖的肢体告诉林深成自己还有一口气,只不过那仿佛下一秒便像是会停止跳动的躯干吓的林深成快步前行,扶起了那人。
他望着那人嘴上的胶带,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干脆利落的将其揭开,盯着那人迷离中透露出感激和泪水的眼眸和早已扭曲变形到看不出原貌的表皮,眼神有些迷茫,慢慢开口问道:“……奇变偶不变?”
“……”那人有些绷不住的表情瞬间滞留在脸上,露出接近扭曲的表情,不断扑闪的眼睛似乎在想着挽救这被破坏掉的氛围,随后无声放弃,张开早已沙哑无比的嗓子勉强的回复道,“俗透的暗号就连外国人都知道,我们讲究人民的利益至上……”
“啧,真是你,你的脸怎么回事?”林深成像是接受到了指令般迅速反应过来,一边用手仔细的解开绑住他的绳子一边问道,“还有你怎么突然被发现了,还被带到这个鬼地方要被解决掉。”
“我也不清楚,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警员精疲力竭的垂着头等待着林深成的松绑,深吸一口气后用着微乎其微的声音如同叹气般道,“我就知道那天玫瑰突然喊我过去,就问了我两句话便派罂粟把我绑了下去,那些天我全是在一个只光不透的房间里度过的,对外界简直一无所知。”
“我也挺好奇他们为什么不趁早将我解决,还特地留我到现在再来参加这个晚会,这不无疑是增加了你们解决我的机会了吗,就像现在。”那人犯难的吞了口气,干哑的嗓子说到现在早已到了极限,之前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唾沫来自给自足,至此就连唯一的水源口水都不复存在。
林深成眼神始终放在用来捆绑绳结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绳结的太过复杂还是因为警员说的那段话,本来还因为解救过程极其顺利而松下的眉毛再次皱起。他默默叹口气,道:“他都问你什么了?”
“很普通的两个,一个是你叫什么,第二个是你的代号是什么。”警员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却总像是受什么阻挡一般回想不起当时的细节。只清楚的记得这两句话,也只记得这两句话。
更令他本神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隐隐约约记得,那天玫瑰问了他两句“你叫什么”。警员摇了摇头,思绪便如同混乱了样,被问两遍的成了“你叫什么”。他又感到难受的晃了晃脑袋,随后记忆便戛然而止,所有事物如同掉进一个渺茫并且惨白的空洞里一般,然后瓦解崩溃。
林深成没能注意到那人的不对,一心还放在仅解开半边的绳结上,听着他说的话若有所思,不解问道:“玫瑰不应该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他又为什么要问呢?你的代号是什么?”
“我不知道。”警员沉默不语,垂下来的头更是如同丧气了般再也抬不起来。他盯着地板发呆,像是看到了令自己感到眼熟的蚂蚁。他愣住片刻后才想起林深成问的第二句话,张嘴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连自己用过的代号都已忘记,便不由的怀疑起自己。
“?”林深成终于在百忙之中抬头瞧了一眼警员,随后又集中注意力在手中的绳子上,问道,“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林队,我状态有点不对劲,感觉……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又感觉清爽无比,像是一张混沌的白纸一样极其矛盾。”警员摇了摇头,满怀抱歉的道,“我猜测是因为伤到脑袋了吧,或许回去后可以……”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
“可以什么?”林深成还没意识到说到一半的话为什么被他死死压住,他还埋头在复杂到如同地铁一般的绳结,随口问不解的问道,又像是在催促他快点讲出。
“……”
又是一阵沉默,林深成不解的抬头仰视着他,却没想到之前一贯垂着头的警员竟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此刻正瞪大着眼睛望向自己身后。像是见到了令他无比恐慌的东西,就连身上被打到青一片紫一片的地方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所以说可以什么呀?”
虽然林深成很想再问一遍,但是他只在心里疑惑的问出,而并没有发出实际性的声音。所以,这句话并非他说,那会是谁呢?
真相已经显然易见。
林深成在脑子宕机的时候身子已经先一步发起了行动,如同雷电一般一手拉着还牵连住警员的绳子在空气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速躲到了一边,在局面还未稳定的时候立刻用本能将自己弄到平衡的地位。
他将警员护在了自己身后,站起身来注视着眼前的人,随后将视线朝着他身后看去。出乎预料的是,前来的人仅有他一个,甚至身后都没有用来以防万一的保镖。
“耗子偷腥都偷到猫头上来了。”罂粟在黑暗中眯了眯如同猫一般的瞳孔,用着轻蔑且不屑一顾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深成,开口侮辱道,“蝼蚁一般的野狗,又在苟延残喘些什么。”
“别用你那肮脏的眼神看着我,恶心透了。”林深成攥了攥拳头,胃中忍不住的翻江倒海,讽刺道,“走狗又哪来的权利开口,也就敢靠着你那主人乱叫两句了。”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罂粟很轻而易举的便被激怒,原本就在极力抑制住的情绪也在林深成还没完全发力之前便早已崩塌,眼神中也因此冒出熊熊的烈火。
“你再说一遍!”
终究是个孩子,林深成嗤笑的看着如同野兽般暴起的罂粟,知道这人最容忍不了有人侮辱他的偶像玫瑰,便道:“玫瑰怎么不跟着你?难道又抛弃你了?说到底你还是他身边最不受用的一个啊,不然怎么可能就在这里看个俘虏?真够可笑的。”
“人家根本就没有正视过你,又何谈重用,到头来也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林深成抱了抱怀,说话间还用着余光朝后望了望警员。见他早已将束缚在身上的绳索拆掉后便松了第一口气,只不过还未等他说完话语罂粟便怒火攻心冲了上来。
“你他妈放屁!”他一边吼叫着一边朝着林深成跑去,本应该属于少年单薄的身体也在玫瑰高强度的训练下便的满是肌肉,挥拳的瞬间更是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他们训练的有素,力量更是满的不像一个少年。
林深成接拳的刹那间便被震惊住,看向罂粟的眼睛更是直接瞪大了些许。难怪楚栩会在他身上失策,这人……根本就是天赋异禀,这绝对不会是后期训练能够训练出来的力量!
正面打胜算几乎是对半,想要完全逃脱肯定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期间闹出得动静也不免招惹来其他人,绝对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林深成一边回应着他的暴怒下一次比一次重的拳头,趁乱下回头望了眼精疲力竭下甚至无法站起的警员,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自己找着办法。
林深成并非处于主导地位,相反他的举动和挥拳的速度一直受着罂粟的左右,只不过罂粟是无意识的,而他则是故意的。等到第三次碰倒屋内的装饰品后,林深成不再躲藏,在暗中给警员使了个眼神,随后一脚踹在了罂粟的下腹上。
吃了痛的罂粟竟瞬间直不起腰来,捂着下腹处嘴里直骂娘,眼神如同萃了血一般冒出了骇人的红血丝。在看到林深成义无反顾的拉着警员逃离屋内时竟像是化作丧尸了般感觉不到疼痛,身体被恐怖的怒火所支配,竟一瘸一拐的再次追了上去!
“跑!”
林深成拉着走路都略带踉跄的警员,见他跑步都带喘恨不得将其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碍于照顾个伤员,逃跑的速度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竟在片刻间便被罂粟所追上,在三楼楼道处再次开始了一场搏斗。
“谁叫你走了!我他妈要你为你说下的言论付出代价!”罂粟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身上手臂上都同一时刻显现出了不同大小的伤口,但他却如同什么都感受不到一般成为了真正的杀戮工具,拳头的力度全都是朝着震碎人骨肉的目的挥下。
林深成一拳死死的垂在他的脸上,随后继续朝着他弱点继续暴击,在罂粟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脸部来不影响接下来的挥拳时再次蹬出一脚,将其踹飞三到五米。
他死死注视着前方怒不可遏的罂粟,心底更是为了争取这难得的呼吸而停止了思索,更是在心跳剧烈的碰撞之下佯装镇定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和淤青,随后吐出了一口血沫。
“下手真他妈狠,玫瑰平时都干些什么屁事能把一个孩子搞成这样。”他仗着距离远和前方的罂粟还因为疼痛跪在地上站不起来,抽着空的吐槽。内心却又不由的想起玫瑰屋中的那一墙照片,怒骂道,“草,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深成觉得那孩子一时半会应该无法再次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便在确认无误后松了神,朝着身后寻找着警员。
“?”只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身后哪还有了警员的身影,甚至和来时一样空空荡荡的一片,除了周围碎落一地的陶瓷碎片和因为撞击而掉了不少漆的门框,哪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还以为是自己光顾着前方的敌人以至于没照顾好警员,导致本来力气就所剩无几的警员被暗中再次虏走,甚至大脑还有些宕机,直到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气味。
一股被烧焦的气味,甚至还残杂着一楼的腥臭和血腥,只不过全都融为一体形成了新的物质。
随之而来的,是警员用沙哑的声音不断的呼喊声,从廊道的另一边传过来的。
“林队——!林队——!快过来!”
警员的叫声堪比撕心裂肺,让林深成的心绪立刻被牵连住,抬起有些发麻的脚便想朝着声音的来处走去,却没想到被罂粟突然袭击,一击锁喉双双倒地。
“你他妈去死!!!”罂粟双眼充血到无法描述的地步,额头间青筋暴起,身体更是像是要变异了一般无一不透露出青色,浑身上下的红更是让他看起来恐怖无比。
林深成死死的掰着他的手,求生欲更是在直接爆棚,因为缺氧额头间也露出了不亚于罂粟的青筋,盯着那人的眼神更是无比的骇人。
“我叫你……放手!”林深成从牙关间一字一句的蹦出字,每用尽全力吐出一个就像是在蓄力一般暴起一切,直到最后的全部爆发。他的头部猛然朝前一撞,如同被扔过来的石头一般重重的砸在了罂粟头上,在他手放开后也不止的头冒金星。
新仇旧恨一起报了,林深成一想到这人之前捅伤了楚栩,甚至还差点让他命丧黄泉,便比玫瑰干的那破事更让他来气。毕竟玫瑰只是变态,还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的举动。
他“腾”的一下站起,一只手揉了揉被掐到泛红的脖颈处,不断的朝前跑去。身后的罂粟更是如同魅魔一般不肯罢休,连休息都不愿意休息就再次起身继续追着林深成。
此时的两个人,全都衣衫不整,全身上下的伤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仿佛没有一片好肉,又仿佛连个人都不一定是。
林深成的腿部被倒下的装饰柜狠狠的砸中,脚踝处还因为用力过猛发出了抗议的感觉。双重的阻挠下导致他的行跑的速度急剧下降,还未跑到拐弯处便被罂粟差点追上。
“怎么回事!”他一边躲闪着罂粟不罢休的攻击,一边极力的朝着那边挪去,想要赶快确认警员的状况。罂粟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林深成走心时一拳揍在了其脸上,更是将他英俊的脸庞险些揍破相。
林深成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早已借此走到了拐角处,也自然瞧见警员所在地方的情况。
火,一望无际的火。
炽热的火如同獠牙一般将要吞噬整个三楼,在楼梯那里不断朝里试探着,仿佛蓄势待发一样,来势汹汹。而警员此刻正在那里不断的朝着自然的灾害抵抗着,手握一盆,渺小且不甘示弱的将水源源不断的朝着火燎之中浇去,如同无用之功一般,水源很快就被火焰吞噬,随后成为了其中一员。
“林队!这个火浇不灭!”警员回头望见了林深成,便神情慌张的朝他汇报着,力气本来就微乎其微的他更是在这种情况下帮不出什么忙,此刻更是要哭出来,“按这个火势看来……二楼和一楼恐怕早已……”
“什么!?”林深成望着火焰有些愣住,可罂粟的攻击还在继续,让他不得不腾出手抵抗着,更是无法关顾火焰的情况。
“林队……”在林深成来不及转头的时候,他身后警员活动的声音突然消失,发出了一声接近于绝望的叫声,“林队,我们恐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火,控制不住了。”
“怎么可能……”还未等林深成说完,一直蓄势待发的火焰便在顷刻间拥出,又像是沾染到什么易燃物品一般携带着他们无法抵抗的爆炸涌进,竟瞬间将林深成一边的罂粟吞没!
眼瞧着刚刚还精力旺盛的罂粟在瞬间成了一个火人,林深成在愣神的瞬间甚至还,想伸手去抢救一下,却被罂粟后来想起的惨叫声和不甘的吼叫声震慑回去,想要救人的心思竟在一瞬间犹豫的些许。
直到罂粟被火焰完全吞噬,林深成还抱着一些不切实的感受,比如这个人上一秒还在自己身上不断的留伤,下一秒却命丧黄泉。
警员的额头因为焦灼的空气冒出了些许汗液,胃部更是被周围熏起的肉香味恶心到想要呕吐。他望着周围的一片火海,像是在寻求圣女降临一般的恳求道,“局长在不在外面?”
林深成凳时回了神智,他的腿在失力瞬间有些站不住,大脑却如同充血过度一般异常活跃,需要警员扶持着他观察周围。
确实是被火焰包围住没错,只不过……林深成顿了顿眼,准确迅速的察觉到了一片炎热之中的与众不同——不断被风吹的波动的火焰,那是窗户!
“怎么走啊林队……”警员再次询问道。
林深成咽了口气,用着将近干涸的嗓子道:“跳窗。”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可这是三楼,何况哪里有窗户?”
林深成微微苦笑,指了指前方,道:“看见了没,穿过火焰,便是通道。”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生与死,终究是要做出决策。”林深成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用水将其浇透,警员也随之照做。他们二人将衣物贴在身上,随后做出助跑的姿态,一前一后的站在火焰的内圈。
“不用指令,自己拿捏吧。”林深成用着弱如气音的声音道,“最后的关头,还是自己操控自己的命运吧。”
“因为他人而死亡,终究是不甘的。”
警员回头望了他一眼,随后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在心中默数三二一后便抬脚想要跑出。只不过在这之前林深成却像是大脑突然接通了一般意识到了什么,愣在原地问道:“楚栩在哪?!”
“什么?”警员没来得及听清,就见周围的火焰又再次不稳定起来。更是来不及探究,便拉着林深成争分夺秒的朝着窗外跑去,喊道——
“跑!”
随后身后又传来一声极大的爆炸,整个三楼就此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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