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栩得到消息后第二天就和林深成去往了小区。
“是的，308的业主是叫路司，警察同志找他什么事？”物业带着他们去往308，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好久没见到他了，现在可能不在家。”
楼道装的声控灯，稍不留神周围就暗了一个度，衬的楼道很诡异。大早上，阳光充足，楼道窗户积满了陈灰，透明的玻璃像是装饰，阳光半分也透不过来。
所有大门统一刷的红色油漆，灰暗的情况下像是斑斑血迹，恰好墙上有着几处红墨水印记，说不是凶杀案现场都没人相信。
物业敲门，意料之中的没人应，从怀中掏出一大串钥匙，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有着308标记的钥匙。
门打开了，门后的东西被牵连，随着门的打开落下。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是物业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手中的钥匙随着他的摔倒掉入了万丈深渊。清晨的余倦随着风卷走，他一边嚎叫着一边奋力往后退去，手上沾满了鲜血。
林深成第一时间掏出了枪，挡在了物业面前，枪口对准房间。没有想象中的敌人，而是满屋的血迹，和一个背面插刀死相凄惨的瘦弱男人。
物业报了警，楚栩在门外环视一番，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一具尸体。房子深处一张门半掩着，可以看到有一个戴表的手伸出来。
三具尸体。
楚栩扶额，现在身上没有任何防护装置，不能轻易进去。没看到嫌疑人，凶手可能是他，屋子中戴表的也可能是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给我根烟。”楚栩向林深成索要，“三个案件连在一起，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赶。”
“戒了没带。”林深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要不来个星球杯，补充一下体力，你说过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恢复体力不应该是士力架吗。”
“下次给你买，先把它当成士力架吧。”
楚栩偏头，含糊不清的说：“这还玩替身文学的。”
随后他微微一笑，故作中二的喃喃道：“既然要寻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精神病院又一次向他展开了大门。
“这边待遇最好的精神病院是哪家？”楚栩有点认真的问，“技术没关系，待遇好就行。”
“你要干什么？”
“给我铺好后路，希望我以后的病院生活能好一点。”
“行，这事我一定会帮你，毕竟也关乎着我的病院生活。”林深成笑意甚浓。
林深成的眼神炽热到像能看穿楚栩内心，炽热传递到楚栩脸颊上，使楚栩脸色微红，温度也逐渐上升。上升的温度更像是林深成的，交融后的结果。
气氛暧昧起来，也就在这时，闪烁的灯光灭了。
“嘿！”条件反射一般，林深成抬头喊了一声。
楚栩被林深成浅浅的吓到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他手一抖手上的巧克力杯便掉到了林深成衣服上。一声吼叫，沉默俩人。
好在警察来的快，及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吴伟没懂情况，直白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楚栩没搭理他。
社死嘛，习惯了。
门板上有着血手印，其中两个手印的血顺着手印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门底下。血迹最多的地方是在门把上，门把正下方有着滴落状血迹。
由于门的打开，跪拜状的尸体转变为趴状。颈部刺入一把单封刺刀，死因是失血过多，额头有着淤青，头发也有规模性的脱落，生前像是被人拽着头发用力砸向墙壁。
门板上的手印与他完全吻合，此人被人拽着头发用力撞墙挣脱后跑到门前试图逃跑，发现门被上锁后努力发出声音吸引他人注意，却被凶手刺向颈部，失血过多死在了门边。
电视旁边的尸体背面朝上，致命伤是胸部的刀痕，一击毙命，没有过多伤痕。刺状看起来也是一把单封刺刀。与前人死法一致，凶器也是那把单封刺刀。
屋子里溅的到处都是血迹，正中央摆着一台麻将桌。凌乱的麻将，掉落的筛子，堆满的烟蒂。
这群人是在赌/博。
麻将需要四个人，但这才发现三具尸体。
楚栩走向第三具尸体，这具尸体正是路司，他的死法相比较其他来说是最残忍的。凶手看起来略懂医学，每一刀都落在了能够疼死人，却不致死的地方，导致路司活活疼死。
路司品性恶劣，有什么仇人也不奇怪。可凶手像是对他们三个都有仇，更像是昔日的兄弟反目为仇。
林深成在屋中书柜里发现一本日记，署名正是路司。日记的前篇记录的是简简单单的生活小事，十八号这一天却写了两篇，从十八号的第二篇开时就变得不对劲了。
第二篇就只写了一段话。
“他是我的启蒙老师。”
下方用红笔画了一道粗粗的线段，力气大到将纸页划破，透到后面一张。这个“他”是谁？
那天以后，日记的风格变得彻彻底底，每一页都是偷拍的孩童的照片，下方配上各种备注。孩童的年龄，孩童的住址，孩童的品质，自己的喜爱程度，甚至还会为他们打星。
林深成在其中发现了季小的照片，下方的备注是唯一一个用红笔写的，自己的喜爱程度改了又改，最后成了一团糟。右下角勾画了一个对号，对号画的宛如曲线，分不清当时的他内心是害怕，还是激动。
继续往后翻，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矮小的身躯，破烂的短袖，糟乱的头发，名字标着“陈？”。
楚栩手骤然一紧，纸张也被他捏皱。
小陈居然也被这个变态盯上了！
他继续往下看，还好，这个变态夸赞了他的长相，并对他的长相表示非常满意。小陈的着装却使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楚栩的怒气奔到最高点，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觉得活该。要不是还有用，真想给他一脚。
林深成轻抚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他们翻开衣柜，衣柜中一件衣服都没有，单有一个箱子在里面。
林深成越看箱子越眼熟，尤其是箱子上面的密码锁。林深成想起什么，试探性的输入密码。箱子开了，一次成功。
但当他瞧清其中物品后，却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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