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栩他们下楼的时候巧是碰上闹剧散场,乌泱泱的人作烟花似的散开,唏嘘声一片。救护车走开没多久,隐约能听见鸣笛声。
楚栩不明所以,懵逼中瞧见了房东大婶,便上去询问:“大婶,发生什么事了?”
大婶在与他人谈话,被这一打岔,多少有点恼气,但一回头瞧见是楚栩,身后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孩子,恼气便还没聚集就散开了。
“哎哟这孩子真可爱啊。”大婶弓腰去摆弄小陈,说,“叫声大婶给你糖吃。”
“大婶。”小陈甜腻腻的叫声,得到糖后羞涩的躲到林深成身后,只敢漏出个眼睛悄咪咪看着,跟大婶对上视线后又钻回林深成身后,惹的大婶心花怒放。
大婶看到小陈如同看到自己的孙子,一想到孙子,她苍老的心里留下默泪。唯一的儿子去了大城市,只留下她自己孤苦伶仃的,孙子都满月了才告诉她,想要去看看后代得到的也是一声拒绝。
“你看着也不大,孩子居然都有了。”大婶乐呵呵的说。
“大婶不是的,我婚都没结呢。”
“未婚先孕啊。”大婶明显有点震惊,靠近楚栩小声说,“小伙子,这事有损道德啊,折寿的!”
楚栩慌忙耐心解释说:“我没有,大婶,这孩子是工作上的。”
大婶见楚栩有些为难,便没有继续八卦,反倒是回到楚栩开始问的问题上了,嘴角有些抽搐,眉毛也皱起,说:“哎呦,你不是知道刚才,那个场景。”
楚栩一秒认真,说:“怎么一回事?”
“两个流浪汉为了食物打了起来,都照着头用板砖砸,其中一个可狠了,直接把另一个打昏迷了。那个血糊一脸,老吓人了。”大婶边说边做动作,惟妙惟肖的表演出来,动作神态极其丰富。
“他们走的时候手指上还一人一个贴纸,这也有点诡异,他们打架这么狠都没甩掉。”
“贴纸?什么贴纸?”
“好像是一个卡通的鸟,我的视力也不行了,再加上当时大部分都被血糊住,没看清。”
贴纸,林深成有点走神,就连大婶走了都没注意到,还是楚栩将他唤醒。
“头发还湿着呢,别感冒了。”楚栩抬起胳膊,替他把帽子带上,顺便将前面的拉链收紧,让林深成只漏出一双眼睛。
林深成顺势攥住他的手,有些凉,便又攥紧了些许,无奈的说:“鬼知道我这么倒霉,正巧到我的时候停电了。”
楚栩宠溺的笑了,拉着他的手加快了步伐,小陈也在后面奔奔跳跳的:“你不倒霉,你只是将好运气都给了你在意的人,是吧。”
小陈含着糖,听到后一点都不含糊的点了头 ,然后还对林深成展露了大大的笑容。
楚栩见到后,兴高采烈的架起了小陈,带着他一起跑向了远处,身后不忘牵着林深成的手,带着前方的阳光转头看向他。
前方的阳光,是林深成给他的。
“跑慢点,小心摔倒了。”
楚栩或许不会怕了,他知道,他不再是孤军奋战,他的身后多出了为他照耀前方的人,多出了最坚硬的盔甲。
从现在开始,他才是真正的向着阳光生长,同样有了追逐未来的勇气。
楚栩上了车,第一时间让林深成打开了暖气。像是怕极了他感冒,又用手呼噜了一下。林深成通过前面的镜子观察到自己凌乱的短发,直呼自己没有形象可言。
车内的冷空气慢慢被调换,暖空气在车内称王,浸透人的心脾,仿佛与室外隔绝。短暂的享受就足以让人忘记刚刚经历的寒风,像是沐浴在春风下,自然就不会想起冬日的产物。即便是想起,也带着点春风的意味。
林深成在一个红绿灯前闲暇起来,不经意间思绪从马路飘到楚栩身上,恰巧前方车屁股上贴着一只粉红小马,这又让他想起那张熟悉的贴纸。
他问:“你说那两个流浪汉为什么打架?”
楚栩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很了解,于是他回答:“不清楚,大婶说他们是因为食物打起来的。”
林深成听到这个回答不感意外,大婶说的那番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听的清清楚楚,他感到了疑惑:“大婶所描述的贴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是一个红绿灯处,林深成眼神深邃的看着他,抓起了他的手,严肃的说:“楚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林深成此时的语气是楚栩未曾听过的,有着审问罪犯的严肃,又有着担忧、关怀之情。楚栩被这声震了好久,眼眸像是低到了谷底,纠结但又胆怯。
等到车子重新开动,踏入新的路程时,楚栩开口了。他能感觉到林深成不放心的目光不定时的撒在他身上,也能感觉到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路上。
“我之前在市里工作,与现在没什么两样,在那边,我便于入内雀交手过,虽然次数不多,也就简简单单两三次吧,还是简接的,但我明显感觉,入内雀盯上了我。”
“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谈过不能以貌取人吗?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便是入内雀首领的重点观察目标,他们想将他纳入怀中。”
“当时抓捕他的行动主要是我出的主意,队伍也是我所带领的。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入内雀才注意上我。当时那个男孩还对我说了一句话。”
“入内雀会替我报仇,你逃不掉的。”
“这是原话。”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有被监视的感觉,我尽力忽视这种感觉,可是他的存在感是在太强,我每天待在局里不敢出来,在回家的路上也是胆颤惊心的,但一直没发生过什么,我也骗自己这只是错觉。”
“可是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屋子里又被人剧烈翻动过,不是进了贼,因为我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标志性的卡片。为了躲避他们,我主动调来了这里。可谁能料到,他们也追来了这里。”
林深成听完后捏紧方向盘,追问道:“你没跟局里说?”
“没有,当时我们对入内雀一点都不了解,说了反而弄得人心惶惶。”
楚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吐槽自己有当影帝的潜力,影帝当不成,编剧也是可以尝试的。但也不是全假,有些事情他还是说了实话的,就比如他来这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入内雀。
“那你还敢住在那里,哪天被逮走都没人发现。”林深成恨铁不成钢的说。
“自从到现在我都没住过几回,估计以后一加班也住不久。”
林深成嘟囔着嘴,小声抱怨说,“你还知道我在乎你呢。”
“好啦好啦,现在不没事了吗,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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