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刚停稳在公寓楼下的专属车位,车窗降下的瞬间,任清欢的身影已出现在路灯下她身着高定暗纹西装套裙,颈间丝巾系成利落的法式结,指尖握着最新款的定制手包,哪怕只是静立,周身也透着久经商场的锐利气场——方才她还在三十公里外的会议室,用一份数据报告敲定千万级合作,此刻却为了妹妹,提前结束行程赶了过来。
“手温低于常人两度,心率比平时快十次。”任清欢迎上前,看着手环,没等任秋寒开口,先报出两组精准数据。
随即把恒温手包里的陶瓷保温杯塞进她手里,“我让助理联系了检察院行政科,调了今日访客记录,老陈说你在档案室停留1小时47分钟,期间只翻了桑榆晚那起案件的资料,连基本的饮水需求都忽略了。”
任秋寒低头盯着保温杯上激光雕刻的家族纹章,指尖却攥紧了怀里的案卷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需要确认她的笔记逻辑,系统标注的‘未办结’太笼统,那些现场勘验图的比例的偏差、铅笔标注的疑点,都需要核对原件。”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那天填紧急联系人,系统提示‘已注销’时,我就知道,我必须找到她没说完的话,这不是选择,是必须做的事。”
任清欢抬手,腕间限量款腕表的表盘泛着冷光,她却刻意放缓了语速,将商业谈判中的精准洞察换成了耐心:“我查过那个案件的后续报告,补充侦查材料已归档三年,从流程上看无任何漏洞。你现在的行为,本质上是在突破既定规则,消耗个人精力,这不符合效率最优原则。”
话锋一转,她瞥见任秋寒眼底的红血丝,语气又软了些,“但我理解你的执念,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记得你不是一个人,爸爸妈妈还在等你。”
提到家人,任秋寒攥着案卷袋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松口:“我知道爸妈担心我,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桑榆晚的疑点说明里,城西仓库的货物清单标注有问题,她画的桂花符号,和我当年在她诗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这一定是她留下的线索。”
“线索可以慢慢查,但家人不能等。”任清欢拿出手机,调出家庭群的聊天记录,屏幕上是母亲发来的排骨汤照片,配文“等秋寒回来就能喝”。
“我已经让司机备好了明早八点的车,后备箱里放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和爸妈准备的厚外套。”
晚风吹过,任秋寒怀里的案卷袋微微晃动,袋口露出的桑榆晚笔记一角,与保温杯上的纹章形成鲜明对比。
她看着姐姐眼中的笃定,又想起母亲红着眼眶塞桂花糕的模样,眼眶终于泛红,却依旧坚持:“我办完这个案子回去。”
任清欢看着她这副执拗模样,无奈又心疼地笑了:“我已经让助理联系了检察院,申请了案卷临时借阅权限,你负责解读笔记细节,我负责用数据模型验证城西仓库的货物流向,这是我们的最优合作方案。”
任秋寒抬头,看着姐姐眼中熟悉的商业精英式笃定,又摸了摸怀里温热的保温杯,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
她知道,姐姐的提议既尊重了她的执念,又顾及了家人的期待,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她固执地往前冲时,为她守住身后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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