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没有之前的事情,简称失忆,这需要回到帝都使用医疗床才能治愈,帝都,人类的大城市,大城市,人类集聚的地方,医疗床,药的另一种形式。”
叶羡安道:
“回帝都你失忆的事情就会暴露,子涵的身体还没好,不能那么快回到事情中去,我现在在偷偷调帝都的医疗床过来。
叶羡安说得很慢,低头望着我,慢慢和我解释,一下子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躺倒在熊身上,望向纯净的天空,叶羡安俯身护住我,我抬头望向他,他拢好我身上散开的熊皮。
我看叶羡安瞳孔中的自己,抬头看向天空,叶羡安的瞳孔是墨黑的,就像……那深不见底的宇宙。
宇宙?这是我曾经的记忆吗?
当然,他瞳孔里也不是没有其它的色彩,我在他瞳孔中看见了我,躺在胸背,裹在熊皮中的我,他望着我,瞳孔越来越深。
“来,叶羡安。”
熊在跑,身体在动,我的手从熊皮中伸出,抚向叶羡安的脸颊,叶羡安很听话,与我相拥。
我抱着他,手从脸颊到后脑,他的脸埋在我的颈间,呼吸,亲吻,嘴唇,舌尖,都是湿漉漉的,他这是要吸食我的皮肤吗?
“你想与我创造新的生命。”我道。
“……子涵,不是……”叶羡安松口道。
“不是?叶羡安,你眼里写满了想要与我创造小生命,为何要否认。”
我挑开胸口的熊皮,露出遮盖住的锁骨,叶羡安将熊皮重新盖上。
“冷。”叶羡安道。
“那你就来温暖。”
我再次解开熊皮,按下叶羡安的头,到我的锁骨。
“我左胸上有一颗痣,你亲亲。”我说道。
叶羡安想要移开脸,可熊一个跑动,他还是吻了上去,我笑,笑着解开他的上衣,手抚过他起伏的胸膛,顺着青筋直到腹部,背后,他握住我的腰,亲吻那颗痣,温暖入怀,虽在冰天雪地上,但一点也不冷。
熊在雪地中跑了多久,我们就在胸背上抚摸、亲吻了多久,呢喃的声音,温暖的嘴唇,逐渐火热的双手,时不时摩擦的胸口。
叶羡安亲吻着痣,亲着,熊背动,他亲到胸口了,他停滞,我笑着摸着他的脸颊,在他头顶道:
“这熊,好喜欢跳跃!”
“不知礼义廉耻的动物。”
叶羡安侧头靠在我的胸口说道,我听他这语气,生气了。
“礼义廉耻?想必羡安知道,且遵守。”
我安抚叶羡安,没想到他听到这话,开始往我身上钻,像雪狐一样。
“哎,你这是……学雪狐了?”我道。
“没,没有。”叶羡安闷声道。
“好,我的叶羡安不是雪狐,起来了,你这么钻痒死了!”
我轻轻推叶羡安的头,叶羡安到我的话,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还是那样握住我的腰,握的时间有些长了,腰不太舒服,我指着自己的腰道:
“你抓得太紧了,亲亲,揉揉!”
“好,亲亲,揉揉。”
叶羡安的揉搓刚才握住的地方,手很热,很舒服,我舒服得哼唧,忽然,叶羡安低头,亲吻我的腰,准确说是我的肚子,极为小心。
“怎么了?”我问道。
“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叶羡安说着,哽咽。
“怎么了,叶羡安!”
我推他起身,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脸颊,起身时,背上的熊皮留在熊背上,风吹来,长裙随风摇曳,怪冷的,我冷的直打颤,叶羡安见状赶紧拿熊皮披在我身上,裹好,只剩下半个脑袋在外面。
我不再说话,趴在他身上,转头看向这草原,这是个干净的世界,没有杂质,这是个宁静的世界,只有我和叶羡安。
可这只是假象,记忆的失去让我不知道太多东西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叶羡安为什么会爱我,不知道叶羡安为何时不时愧疚到哽咽,不知道压在我与叶羡安之上的是什么!
我喜欢这里,在这里的日子让我很开心,但……我需要找回我的记忆,不然……我会留不住叶羡安的……
“叶羡安,再在这跑一圈。”我道。
“好。”
叶羡安驱使熊在草原上奔跑,我们越过草原,穿过冰河,登上山坡,看日升日落,看迷蒙白雾,看千里雪景。
“叶羡安,雪上画个人!”我对坐在我身后的叶羡安道。
“好!”
叶羡安下熊背,折断树上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个人,她和我一样是长头发,手捧一样东西,站在原地。
“她手上捧着的什么?”我趴在熊背上询问。
“生命,理想。”叶羡安道。
“那是什么?”我问道。
“崇高的东西。”叶羡安停止作画,看向我,我扭头看向叶羡安,我们互相对视。
“崇高?”我问。
“是,崇高,这世间至高无上的东西。”叶羡安笑着回答。
“嗯……叶羡安,我要树枝。”
我向叶羡安伸手,叶羡安将树枝递给我,我在她的脸上画了个笑脸: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肯定要带着笑容啊!!”
我将树枝还给叶羡安,叶羡安笑着点头。
“嗯……叶羡安,我还要在树上刻东西。”我对正望着她发呆的叶羡安道。
“刻什么?”叶羡安转头问我。
“刻张子涵、叶羡安。”我回道。
“好,刻字。”
叶羡安下刀,张子涵和叶羡安二字破冰而入,出现在树干上,深深刻入其中,我抚摸那深入树干的字。
“字?字会永远存在吗?”我望向站在雪地中的叶羡安。
“树在,字在,字会随着树龄的逐渐升高,直到定点。”叶羡安抬头,望向树顶。
“意思是我们的字会永远存在于这棵树上,以后的人也能看见,直到树倒下。”我问道。
“是,千秋万代,你我的姓名永存树干上。”叶羡安望向我,脸上的笑意要溢出面容了。
“那今后的人就都知道你我是一对爱人喽!”
我俯身下熊背,要亲吻叶羡安的额头,叶羡安接住我又抱我上熊背,自己也坐了上来。
“雪冷,子涵莫下来。”叶羡安抱住我,重新拢我身上的熊皮。
见叶羡安不让我下来,我坐在熊背上,指着不远处的河流道:
“我饿了,叶羡安,我要吃那河流的鱼!”
“好,我就去抓!”
叶羡安一口应下,来到河边,下熊背,用激光凿冰,冰面破,脱下衣裤,抛下食物,猛的跳入河流中。
“哎!叶羡安,冷!!!”
我没想到叶羡安会跳入河中捉鱼,看着他跳入河中,我下意识想要下熊背阻止,叶羡安进入水中前喊道“没事!不要下来!!”
听叶羡安的话,我在熊背上犹豫要不要下来,就犹豫这一会,叶羡安从水中跃出,他手上抓着一条大鱼!
叶羡安丢大鱼在地上,爬上来,我下熊背拉他上来,他身上真冷,全身都是寒气,我脱下熊皮盖在他身上,他脱下熊皮又盖回来。
“衣服是干的,也很厚,穿好就不冷了,烤鱼!!!”
叶羡安去拿衣服。
“你……哎!等等!!!”
我看叶羡安全身是水,撕开熊皮里面的衣裙,拿出,给他擦去身上的水,叶羡安穿上衣服,抬手查看什么,抱我回熊背,自己坐上熊背,驱使熊来到大树后,跳下熊背,生火烤鱼,鱼烤好,叶羡安递鱼给了熊背上的我。
“叶羡安。”
我伸手拉住叶羡安,在叶羡安的目光下,咬下一块鱼肉,低头,与叶羡安的视线对上,叶羡安望着我,起身,站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身体,吃下这块肉,我趁机亲吻叶羡安。
只是亲吻,却有股锈味,我抬头查看他的嘴唇,哎呀,叶羡安的嘴唇破了个洞,我舔去叶羡安嘴唇上的血迹,叶羡安抬手触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有点血迹,他笑了,跃上熊背。
“子涵,你确定吗?”叶羡安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头。
“你不是一直想与我创造小生命吗?你很好,为什么不?”我道。
“不,是,我……好……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叶羡安这句话好像是对自己说的,他低头再次吻上我的嘴唇。
吻很绵长,吻到我躺下,吻到我眼角含泪,吻到我手中的烤鱼掉落,熊吃掉了烤鱼。
“叶羡安……羡安!!!”
我伸手推开他的身体,可惜无用,叶羡安拿过我的手,贴着他的皮肤,向下。
“子涵,别反悔,别反悔……”
叶羡安的嘴唇吻上痣,耳廓,我眼角泪水滑落,脸色发红,身体忍不住的颤抖,野兽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彻底哭了出来,看着自己被弄脏的手,用力推开他。
“脏死了!!!走开!!!!”我崩溃道。
“好好,不继续了,衣服归我洗,衣服归我洗!”
叶羡安叠声安抚,伸手,将我手上的脏污擦到他胸口上。
“一直都是你洗!!!”我捶打他的胸口。
“我都洗了!我都洗了!!”
叶羡安亲吻我的眼角,吻掉我脸上的泪水,用熊皮将我裹好,抱在怀中,我气死了,对着他指使道:
“回去睡觉!!回去睡觉!!!”
“好,回去睡觉,子涵,现在就睡吧,睡醒就回去了。”
叶羡安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部,驱使熊缓慢走动,很暖和,也很安稳,我慢慢平静下来,睡着了。
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说话声。
…………
“大量饥民聚集,现在已成势,那位想要派军团镇压。”
“北方军团在这里,朝阳军团在星际,远水难解近火,就剩南方军团,小叔叔,您暂时留在这里吧。”
“留在这里?我如何留在这里?医疗床已经送来,我马上就要回去,南方军团不是只在我一人之手,我回去周旋,还能拖延时间,不然……战乱就来了!”
“您之前说,饥民中混入了子涵的人。”
“张忆轩是这样说的,他们大多是信仰神明的人,没有神明本人坐镇,他很难指挥,及民,你是长兄的长子,若不是当年你的问题很严重,我首要选择是你……”
“我让小叔叔失望了。”
我睁开眼睛,我正躺在摇椅上,熊皮裹得很紧,全身暖和,洞穴又来了一个人,听语气,他认识我。
“那位还到处散播消息,说神明就在旧宫,那位想让他的女人假扮神明,推动万民来拜,促成那位登基!!张子涵,她必须要回去!!!”
“小叔叔,子涵她小产了,不能长途跋涉!”
我起身,赤脚踩在熊皮上,身上熊皮话落,我抬手随意拢好,转身,向着正在冰水池旁谈话的二人走去。
“及民,如果这样拖下去,最后就是帝国分裂……”
“我回去。”
“……你想怎么安排。”
“子涵……”
叶羡安唤我,我点头,看向站在那,身体僵硬,不敢回头之人。
“小叔叔?”
我歪头询问,还没等这人转身,叶羡安抢先一步来到我面前,整理好我披在身上的熊皮,特别是将脖子前遮好,我看向叶羡安,叶羡安在紧张什么?
“子涵……”
背对我之人转身,见到这人的面孔,我愣住了,寒冷的冬季,秋叶、霜华瞬间入海浪冲击我的脑海,零碎的记忆被冲出:
一个寒冬,我逃回城市,失去所有,见到一位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长者,他是一把伞,他是一把伞?
泪珠如雨般从我眼中掉落,头好疼,我捂住脑袋,滑跪在地,身上的熊皮散开。
“子涵!”
叶羡安惊呼,想要扶住我,可晚了一步,叶羡安只能在地上抱住我,重新裹好熊皮。
“对不起,子涵……我……”
眼前之人好像看明白我的心理活动,他蹲下,跪下,伸手想要安抚我,可被叶羡安打开了,这人低头。
“头……好疼……”我抱着头,感觉头要炸裂了。
叶羡安抱我躺上一奇怪的物体,让我躺在上面
“子涵,躺下治疗,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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