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师姐做事,是他应该的,我还怕他做不好呢!”
穆情握着张子涵的手道。
“师弟的能力很强,我相信他能做的好的。”
张子涵转身,瞧了眼小床上的孩子,一蓝一粉两个襁褓,张子涵笑道:
“儿女双全,我可要恭喜师弟和弟妹了!温知秋,把那两对金锁拿来,算是我这个伯母给两小孩的礼物!”
“是。”
温知秋出桂花榭,恰巧佣人端来物品,端起佣人手上的一对金锁,一些绫罗绸缎,送入桂花榭。
“呐,来了。”
张子涵拿过金锁,放在两个孩子身边。
“已经褪去红色了,看得出,这会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借师姐吉言,孩子白白胖胖的,以后定能健健康康!”
穆情看见了温知秋端入的布料。
“哎呀,这些布料,我代大宝二宝谢过伯母了!”
“这些布料啊,还有部分是我送给你的,早日恢复,早日床上漂亮的衣服!”
张子涵指着布料道。
“谢谢师姐,等出了月子,我把这些绸缎剪裁了,给自己做几套,给两个孩子做几套!” 穆情道。
张子涵和穆情在桂花榭聊了很久,最后,张子涵起身道:
“温知秋,留下来,问问弟妹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是。”温知秋道。
“谢谢师姐,师姐有空,常来坐坐。”
穆情和张子涵道别,看向旁侧的佣人。
“去送师姐。”
“是。”
佣人去送张子涵,佣人离开,两小孩被抱去喂奶,床侧空间只余穆情和温知秋,两名有仇怨的女子相望。
穆情看着温知秋,良久,道:
“这次我得谢谢你,救了我和孩子的命。”
“叶二夫人莫时时刻刻恨知秋,知秋就庆幸了。”
温知秋行礼道:
“叶二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不会了,没有,温姑娘继续忙统帅的事情去吧。”穆情的语气较为生硬。
张子涵走出天南榭,和叶羡安在花园慢步走着,冬日雪景,花园景色上佳,红绸搭雪景,衬的红绸愈红。
“问了大夫,这次生产,弟妹的情况不好,大出血,我叫安乐回来一趟。”叶羡安道。
“生孩子是道鬼门关。”
张子涵看向叶羡安。
“我还没问,叶先生的情况还好吗?”
“下午才醒,接回了清风阁,在清风阁专门安装了医疗床,我走的时候,又睡了。”
叶羡安皱眉道:
“两次割伤,第二次,割的很深,伤好了,也会影响说话。”
“赵蔽应该是抱着必杀的心思动的手,及民,我会另派人去南方军团,逐步接手叶先生手上的事务。”
张子涵轻动手,路边树丛上的积雪掉落:
“杨将军的遗骨我已经派人运回帝都,我明天要去参加四场葬礼,杨将军的,贺兰明的,王予初的,和赵蔽的。”
“小叔叔,早该退下了。”叶羡安道。
“我给他军部部长的职务。”张子涵道。
“我想说,最好什么职务都不要有。”叶羡安笑道。
“直接退下了?叶先生闲着,我才是真正的不放心。”
张子涵和叶羡安并肩走入天南榭,过了一天,天南榭内红绸亦未去,喜庆得很,桌上菜已上桌,半素半肉。
张子涵和叶羡安进了天南榭,先是脱去外套,外套内还是结婚当日的喜服,隔了一天,这对新婚夫妇终于有空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此情此景,应该倒杯红酒,庆祝庆祝?”
张子涵瞅着桌上的杯子,忽然,又忆起叶羡安才受了伤。
“当然,你不能喝,只能看着我喝!”
“子涵这是在折磨我。”叶羡安笑着坐下。
“折磨你?”
张子涵在天南榭转了圈,找到葡萄酒,拿下来,开瓶,倾倒入杯,喝下,走到叶羡安身侧,低头,接吻。
“我就是在折磨你啊!什么味道!?”
“甜的。”叶羡安享受爱人的主动。
“嗯,是甜的。”
张子涵转头,瞧着桌上的酒瓶。
“等会,还有更折磨你的,要吗?”
“想要,是什么?”
叶羡安抱过张子涵,张子涵坐在叶羡安的腿上。
“拷问。”张子涵挑眉道。
咚咚
“我……”
敲门打断了叶羡安的话,叶羡安一脸不悦,在张子涵满脸的笑容下,叶羡安问道:
“谁?”
“大哥?”叶安乐在门外道。
听见是叶安乐,张子涵笑的更欢了,从叶羡安腿上起来,坐在椅子上,吃饭。
“进!”叶羡安揉着太阳穴道。
“大哥,统……师姐。”
叶安乐行礼道:
“我刚才入府邸,张将军府和叶将军府门口都来了原来的官员,说是想见师姐和大哥。”
“情儿那,我想多请几位大夫来专门为情儿调养,两座府邸合并,到时候人员往来……。”
“那些官员不用管,晾在那就行,多晾几天,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张子涵道。
“弟妹那里,你请就是,府邸的人员往来……是要对府邸做个调整了,子涵,我记得我们当时说过,把旁边的府邸买下来,三座府邸并作一个大府邸,中间砌新房。”
叶羡安看向张子涵。
“不用买了,那座府邸原本在陆亦宸手中,现在自然归我了,推了墙,直接合并就行,并作统帅府,我住在这里。”
张子涵放下筷子。
“整个统帅府要划分办公区域和居住区域,这分布……”
“大哥,大哥已成婚,我也已经成婚,也该搬出去了……”叶安乐道。
“等弟妹坐完月子吧,弟妹需要修养,不那么急。”张子涵道。
“也是该做个划分了,父亲母亲留下的遗产巨大,五五分如何?”
叶羡安起身,进到书房,拿出四五张单子。
“我记得叶家在帝都的房产,有栋别墅,离这里很近。”
“二八即可,大哥八,小弟二。”
叶安乐站在叶羡安身侧看着。
“温知秋。”
张子涵走出天南榭,见到候在花园的温知秋,指着隔壁府邸的方向道:
“张叶两府和隔壁那府邸的墙推了,三座府邸并作统帅府,你拿张三个府邸的图纸来。”
“是。”
温知秋下去吩咐人办事,一会,三座府邸的图纸拿来了,张子涵看着图纸走入天南榭,坐在桌上,边吃边看。
很快,叶羡安和叶安乐商谈完,叶安乐退出天南榭,叶羡安来到桌前,看向桌上的图纸。
“隔壁府邸,这里有一栋房子,正好在三座府邸中间,修葺一下,扩建,即可居住。”
张子涵指着一个位置道:
“你觉得这个作为往后我们的住所如何?”
“好,到时候三个正门,要只剩一个正门,外院和内院……”
叶羡安看着拼在一起的三张图纸。
“呈苹果状,可以以张将军府的正门作为统帅府的正门,以这间房子为分界线,叶将军府,和旁边这个府邸的一半作为我们平时居住的地方,为内院。”
“好,这个,随梦堂改为议事厅,旁边这栋建筑也很大,作为招待各位长官的地方,为外院。”
张子涵拿笔在纸上画着。
“长官临时留下办事,也要一个地方,还要一个可以散步谈话的地方,我觉得这几栋建筑,和隔壁府邸的花园可以。”
叶羡安指着纸上的几个位置。
“嗯,好,就这样!”
张子涵放下笔,亲吻叶羡安的面庞,叶羡安抱起张子涵,让张子涵重新坐回自己腿上。
“我们的统帅府邸。”叶羡安笑道。
“未来的居所,我洗澡去,也不早了,该上床睡觉了。”张子涵道。
“子涵……”叶羡安眨着眼睛,看着张子涵。
“所以说,是我先去洗漱。”张子涵拿了衣服,去洗漱。
等叶羡安洗漱出来,天南榭的大灯已经关了,就剩房内的床头等还亮着光芒。
“子涵,药剂放在了床头,喝了……”
叶羡安说了大半的话停住,喜床的婚床,红窗幔放下,张子涵穿着红色的睡裙,靠在床头,看着手上的红绸带,明明是白灯,可透过窗幔照到张子涵身上,颜色换成了红色,好似回到了洞房花烛夜,龙凤花烛燃烧时。
“喝了,来,上床来,坐对面,我有事要问你。”
张子涵的话语很严肃,可配上这样的氛围,实在严肃不起来。
“好。”
叶羡安挑起床幔,上床,坐在红绸被上,张子涵抬手去关灯,黑暗中,两人坐相望。
“及民,我曾问过你,你为何喜欢我,你说的,喜欢自由自在的我,说实话,当时我是不信的,但因着我也渐渐喜欢上了你,我就没深究,但……”张子涵道。
“子涵……”
叶羡安开口阻断张子涵的话,他的话中有难以掩盖的不安。
“我们已经成婚了,听我说完。”
张子涵拿起叶羡安的手,红绸缎放在手腕的位置,绑上叶羡安的双手:
“昨晚,城楼上,我猛然发现……你看我的眼神,不是看伴侣的,也不是看师妹,看同伴的……你的眼神,和下面那些,求生者的眼神,几近……啊!!!”
红绸挣断,大手推上张子涵的肩膀,张子涵被推倒在床上,红枕暖被,一只凶兽在趴在床上,嗅着床上的人儿。
“子涵,你的信徒那么多,海哥那些人的,你可知,我才是你的第一个信徒。”
喜床摇晃,凶兽盘上了人儿。
长久的沉默,张子涵推开颈侧的头:
“然后你就假装喜欢我,靠近我?”
“是。”叶羡安道:“后面,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
“让我离不开你。”张子涵道。
“让我离不开你……”
叶羡安顿了顿,哀叹道:
“子涵,我还是想活的……”
“你把活的希望放在一个……一个几乎陌生的人身上,你这是想活的模样吗?”
张子涵侧头,看着叶羡安的头。
“当时,你不是陌生人,我们见过,你很好,你还是父亲的弟子,我的师妹,小叔叔也认识你。”
叶羡安道:
“而且,你是活着的神明。”
“这世间本没有神明,何来的信徒?”
张子涵抬手,用手臂遮住双眼,声音低了些。
“信的人多了,就成了神明,有神明,自然也会有信徒。”叶羡安道。
“若我没有喜欢上你,你该怎么办?若我没有出现在F城……”张子涵道。
“对不起,打扰了。”叶羡安道:“……再见,子涵。”
张子涵默然,吻叶羡安的头,转而道:
“成为神明的第一个信徒,你很高兴?”
“不高兴,人太多了,视线分散。”叶羡安闷闷的。
“还不高兴,你都和我结婚了,成了我的伴侣,这个什么鬼神能流传下去,那我身边肯定有你的位置。”
张子涵摸着叶羡安的头。
“这不是高兴,这是……”叶羡安抬头,对上张子涵的视线。
“是什么?”张子涵道。
“是爽。”叶羡安小声道。
“什么!叶羡安!!爽!!!”
张子涵想打叶羡安一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箍住了。
“叶羡安,我发现你的脑思路十分有问题!!!”
“嗯。”叶羡安道。
“箍着我的手作什么?!放开!!”
张子涵脚用力,两人在床上翻滚,床剧烈摇晃。
“嗯。”叶羡安道。
“不要在这里回避不回答!!!我生气了!!!!”张子涵道。
“子涵,莫生气,我们睡觉好吗?夫人!子涵!夫君!”
叶羡安抱着张子涵不松手了。
“我发现你的爽点很密集啊!这个时候爽,那个时候也爽,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啊!!叶大将军!!!”
张子涵在叶羡安头上说道。
“在想你,子涵。”叶羡安道。
一夜好眠,清晨,将军陵,冬日严寒,雪满墓碑,工作人员在清扫道路,下葬仪式还在准备,就有两人到了,两人先后给杨明轩的棺材放上鲜花和好酒,又来到赵蔽的棺材前,送上鲜花。
“一晃经年,只剩下我们两了。”一人道。
“老朋友都走的差不多了,特别是这个老朋友,临走前,要我们去陪他。”
嘶哑的嗓音,漏风的喉咙,来者是叶秋霜,他转头,看向旁侧的诸葛恪。
“下手挺重的,还好有你替我分担火力,不然我可就惨咯,你这只脚……你要成刘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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