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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侍茶人后几重思 空山一顾百花繁

前脚何明英才走,后脚何明忠敲门而入,他模样也算周正,只是瞧向凤埋玉眼里总归染了桃波一般,凤埋玉放下孩子,起身相迎,何明忠笑道:“嫂嫂近来可好?”

凤埋玉请他入座,奉上茶笑道:“一切都好,谢忠弟弟挂念。”

何明忠见四下无人,一见她逗的心痒神酥,径直抓住她的手,凤埋玉没能躲开,失手摔了茶盏,啊呀的惊呼一声,稍稍挣动。

何明忠见她今时不如往日里躲得勤快,想是她对自己有几分心思,又见她垂头,粉面带羞,登时对她喜爱不已,使两只手紧紧握住,不放她逃开,情深意切道:“我对嫂嫂可是日思夜想。”

凤埋玉早料他有这档子心思,念及都是一家子,不肯撕破脸,常日对他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如此还要受何明节牢骚不断,可今时不同往日,凤埋玉嗔这人一眼,“我去换茶。”

何明忠起身道:“我不喝茶,难得哥哥不在,嫂嫂肯理我,就求嫂嫂陪我说两句话,就叫我死,我也依你。”

凤埋玉欲言,可听孩儿哭闹,何明忠这才放手,凤埋玉把她抱起哄了哄,孩子见了她才勉强止住哭声,何明忠过来一瞧,见这娃娃生的粉嫩,因笑道:“这孩子长的与嫂嫂一样。”

凤埋玉低头笑一声,“她才多大,哪里看的出模样像我?”

何明忠笑了笑,“她讨人喜欢,就如嫂嫂一样。”

凤埋玉轻哼一声,“怪会往嘴上抹油呢。”

何明忠说:“嫂嫂歇一歇,我来哄哄。”

凤埋玉想了想,把孩子交给他,命他仔细抱着,或是替他扶正手臂,触的何明忠心软意绵,凤埋玉便到一旁喝茶,时而望看孩子,或和他相视,面作娇羞,别目不看。

何明忠更是哄的起劲,愈发爱逗她,凤埋玉在此微微叹息,何明忠听后忙问她有何心事。

凤埋玉摇头,只道心内郁闷。

何明忠想到二人前儿才出门游逛,如今凤埋玉一人回宗,不见何明节,料二人有隙,因问:“可是因哥哥之事?嫂嫂生了女儿,他却不管不问,只当没这个孩子般,我都替嫂嫂寒心。”

何明忠觑她脸色,暗浮伤心,这会儿孩子也困了,何明忠便将她轻轻放回去,来到凤埋玉身侧,拍了拍她说:“嫂嫂,我说错了,兴许是哥哥忙的脚不沾地,这才顾不上嫂嫂,嫂嫂万万不要伤心。”

凤埋玉扶额,一时掉泪,没那个使手擦,何明忠眼疾手快,赶忙递上一张手帕,凤埋玉接过擦泪,何明忠又说:“嫂嫂别哭,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便是哥哥也不该这样对嫂嫂才是。”

凤埋玉伤心至极,哽了半日方道:“你哥哥他,他外面有人了。”

何明忠也知此事,仍作惊诧道:“什么!此话当真?”

凤埋玉红着眼说:“怨我管的紧,他现在不去找女人,反而,”凤埋玉咬住嘴,“反而找上男人,成日厮混在一处!”

何明忠大惊失色,“竟有这样的事,那嫂嫂可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哪日他得了脏病传给嫂嫂,这可如何是好?”

凤埋玉听了这篇话,十分受动,抓住他衣裳,面色可怜,“忠儿,你说他怎么这样待我!我到底错在何处!真是我管的紧了?”

说罢,凤埋玉捂面,呜咽哭起来,何明忠见是好时机,坐过来细声安慰,“哪里是嫂嫂的错?嫂嫂与哥哥是夫妻,是因喜爱有酸有醋,要是哥哥安分守己,嫂嫂何必紧管?正是哥哥之错,嫂嫂不要强加错于己身。”

凤埋玉忍不住偏头靠在他身上,何明忠轻轻搂住,只听凤埋玉道:“忠儿,我与他做夫妻多年,今听了你的话,方觉不如你看的透彻,可素日你哥哥说……”

凤埋玉掐了声,何明忠急道:“哥哥说什么?”

凤埋玉从他怀中出来,起身道:“我们关系非常,到底有别,今日还多谢忠弟弟开解,时候不早,忠弟弟请回罢。”

何明忠欲言又止,叹息两声,“嫂嫂,你别记着哥哥了,他和男人做了那样的事,也许明日一狠心,你们就此就和离,嫂嫂落得什么好?”

凤埋玉回头看他,“忠弟弟这是什么话?”

何明忠笑道:“他不干净,那嫂嫂也不必为他守节,依我看他这等烂人是配不上嫂嫂的。”

凤埋玉沉头思虑,面露不忍,何明忠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细语道:“嫂嫂,我该回去了,你且保重身子,不要为此生气愁闷,别人不为你伤心,我见了可要为你心疼极了。”

凤埋玉深深望他一眼,见他要跨出门去,凤埋玉叫住他,且端了一盏茶给他,“天气干燥,你且吃盏茶再走罢。”

何明忠笑而饮尽,遂三步一回头的离去。

不见他踪影,凤埋玉收了笑,将那茶盏扔了,望着女儿深深沉思,想是这一家子竟凑不出一个好男儿,细究何明忠之话,反觉有理,沉吟道:正是何明节犯了错,我且忍之,他变本加厉,对我深痛恶绝,使我变作妒妇一般的人,要是没女儿,我兴许就此和你纠缠下去,可是我有女儿,她断不能有你这样的爹。

想罢,凤埋玉心情舒畅些许,这会儿有人端了汤来,凤埋玉问是谁给的,那人说:“是英少主念夫人劳累,特意命我送来养补的汤药。”

凤埋玉点头,“搁那罢。”

在人走后,凤埋玉探了探汤水,见它并无异处,这才放下心来。

那人复命后,何明英又写一封书信差人送至清寻宗。

这会儿伏应岫正邀鹤描痕在天髓山嬉戏,鹤描痕将两只仙鹤也带了过来,二人在梅吹断那处吃过饭,伏应岫佯作不悦,“鹤仙人日理万机,凭我书信万封也不能请动你,只差我亲自堵你的好。”

鹤描痕把着她的肩连连讪笑,“这不是来了?先前确实繁忙,今儿我得空,第一时就奔到你这,不敢马虎半分。”

伏应岫朝她哼气,一面扭过身去,假意不理她,鹤描痕哄了十数回才使她应声,只往椅上坐,拍了拍身侧椅子道:“你过来。”

鹤描痕应命而去,伏应岫把腿一抬,横在她腿上,“你给我捏好了,我就不究你的错。”

鹤描痕便替她仔细揉捏,只感浑身舒适,因才笑颜而对,复与她追逐玩闹,伏应岫忽然找不见鹤描痕,因四处叫唤,心疑她到哪去时,玉兰树上倒挂着一个人,直挺挺的与她倒着照面,吓的她猛地后跳。

鹤描痕大笑不已,一个挺身从树上跳落,拍了拍身,“你胆子也忒小了。”

伏应岫气道:“我还急着找你,原来你有意藏躲,在这等着戏弄我呢,”说罢便拿手砸她,“你太坏了,太坏了!”

鹤描痕闪身躲避,二人在此追逐打闹,伏应岫找准机会,将她扑倒在地,这才得捶她,见她无感,便用手挠她,鹤描痕哈哈大笑,求饶道:“我不捉弄你了,饶命饶命。”

伏应岫说:“你再这样,我下回可不轻饶你。”

鹤描痕连连应是,伏应岫翻过身放开她,正坐在这处,抬头见玉兰繁花,伏应岫奇道:“这会儿还不是开花的季节,它怎么就开了?”

鹤描痕笑说:“它是高兴。”

伏应岫问:“高兴什么?”

鹤描痕故弄玄虚,“有些事只能天知地知。”

伏应岫指了指她,又指向自己,“还能你知我知。”

鹤描痕禁不住的笑,笑够了才道:“你凑过来,我且悄悄讲给你听。”

伏应岫不疑有他,凑脸过去,鹤描痕便小声道:“它是高兴,你在高兴呢。”

伏应岫偏头看她,笑盈盈道:“你这话跟谁学的?”

鹤描痕好生无辜,“什么跟谁学的?”

伏应岫往她胸口上轻推一下,故作娇羞之态,“怪叫人羞的。”

二人嬉闹一阵,伏应岫仍过不去这事,“说真的,每回你一来,它总能开花,这其中可有缘由?”

鹤描痕:“我才说了,它是高兴来的。”

伏应岫撇撇嘴,“我宁愿信你有什么奇异本事。”

鹤描痕说:“我有。”

伏应岫一喜,“什么?”

鹤描痕想了想,“我能使将于枯死之物复以新生。”

伏应岫吃了一惊,“这样厉害,你能施展给我瞧瞧?”

鹤描痕道:“这处也不枯,我如何施展?”

伏应岫牵着她的手说:“你随我来。”

伏应岫带着她到一座枯山,山上只余枯枝烂树,荒石立遍,伏应岫寻了倒地的粗木坐住,鹤描痕察遍四周,不禁叹道:“这地方真是荒凉。”

伏应岫说:“是了,头回至此,自有一句,空山人长寂,但感石悲凉很是应景,我就在此种了一些好养活花植,使灵水浇灌,竟都不能活。”

鹤描痕把手按在粗木上,使了一番力,伏应岫坐感绵绵,垂头见死木之上覆以微草生,正感惊奇之间,望此处忽复生机,幽情横生,密林如画,站起身来连连作叹,拍手叫绝,“真是厉害,这招叫什么?”

鹤描痕:“枯木逢春。”

伏应岫摇头,“这一招命作夏痕无枯,春日哪有这一番景色热闹。”

鹤描痕笑了几声。

伏应岫正叹眼前光景,忽见那深丛中闪了一闪,一股花香自那传入鼻间,扯着鹤描痕道:“你瞧那。”

鹤描痕笑说:“难道这深山老林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宝物?”

伏应岫:“我可不信。”

鹤描痕推她,“你去看看。”

伏应岫问:“你不去?”

鹤描痕往那一坐,“我才累,就不去了。”

伏应岫:“我给你拿药补一补。”

鹤描痕嗤了一声气,“我才不吃这些。”

说罢,又催她快去,伏应岫这才小心探入,穿过丛林,过一番幽径,蝶儿朝一处游去,伏应岫也感那香气从里面传出,因随众蝴蝶而去,不多时竟见绿藤上挂着一件百花衣裳,衣容精细巧密,自然生辉,是以天工巧夺之作,难描刻之绝色。

伏应岫吃了一惊,左右不见人,又奇怪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衣裳,叫了几声,无人作应,思忖片刻,她上手微微触摸,感衣服有鲜花着露之柔绝细腻,含馥郁之芳香,心里十分喜爱,恐是别人遗失之物,不敢多动,触之即收。

正要叫鹤描痕过来看一看,那衣裳如花谢之飞散,聚身而凝衣,伏应岫更为惊异,忙不迭跑过来,鹤描痕打量几时,点头笑道:“这衣裳穿在你身,当真极妙。”

伏应岫说:“这也不知是哪家人的,我刚碰了一碰,它就飞了过来,要是失主不见它,岂不心急。”

鹤描痕扑哧一笑,假模假样着双手合十,“失主言重了。”

伏应岫抬头看她,忽然转过头来,“这衣裳是你的。”

鹤描痕仍那副模样,“非也,是失主您的。”

伏应岫心下哼了一声,径直扑抱上来,只在草里滚了两圈,伏应岫忙怕衣裳脏乱,不敢和她嬉闹,因说:“别在这玩。”

鹤描痕知她顾虑,笑盈盈道:“这衣裳凝花之精华,只许你一个穿,暇时保身养肤,又可抵外人之袭,它呀刀枪不入,纵使天上的异火烧,绝世的毒水侵,也不能奈何的了。”

伏应岫说:“也太是贵重了些,你不留着自己用,倒给我做甚?你快收回去。”

鹤描痕笑了笑,“方才说了,这衣裳只你可使它,也权作先前忙于事务,不曾应信之赔礼,你不收下,我留它又有何用?”

闻言,伏应岫笑道:“多谢小鹤儿了。”

二人游戏多时,议将此山立为秘密之地,闲暇之余,相会于此。

回至天髓山,伏应岫欲把衣裳换下,不见解衣处,问了鹤描痕才知由念感应,且取来一个宝盒小心置好,这才要走,忽感手臂一热,抬起一看才见花印,不曾放在心上。

伏应岫原要和她到下面泡水洗身,这时梅吹断递予她一封书信,伏应岫接了读过,信中邀去生辰宴,但见姓名,伏应岫眉头略蹙,“这是谁?因何邀我?”

梅吹断笑道:“你忘了,从前你和她见过两回,都是五岁左右的事,不记得也对。”

伏应岫奇道:“如今我与她并无往来,怎么就找上我了?”

梅吹断想了想,“她家中严苛,不许她与外人往来,自你们二人最后一面,她就此居于深阁。”

听了这番话,伏应岫颇有触动,仍是迟疑,“既是五岁的事,我也不记得她,不知如何相处,难免落入尴尬境地。”

见她有抵触之心,闲山音却道:“而今你也该多出去走走,识一识人总是好的。”

梅吹断也说:“你只如外客一般待她就够了。”

伏应岫答应下来,留了两日才启程往崇义宗而去。

且在这些天,何明节在花烟之地寻欢作乐,无奈期间心情烦躁,并不起劲,脑里心里只想着牛背上的人,想至他与虞沾月有染,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捶床发气,连梦里都是这个人。

后几日他也并无精神去酒馆一类的地方,竟到小书楼沾墨作画,却描不出十分之一容颜,闭眼满都是那人的颜色,有千万只虫蚁啃咬血肉,只能画颜揉弄,似触其容。

这日痴念,何明节忽然从床上弹坐起,心想那个放猪的一面与扫地之人传情,一面勾着他,若我将这事说与他听,他定然气恼,而后对我心存感激,这人就到手了。

何明节不禁大喜,当即浮想联翩,全然不知宗门诸事。

且说苏无故见虞沾月总无所事事,偏他又很是粘人,苏无故不擅严厉,他的嘴儿不止说的话甜,时不时往他嘴上啃一口,苏无故不堪其扰,因暗暗计划将他送于仙长门下。

于择选之际,虞沾月从乐风那处得了帖子,虞沾月说:“乐风尊长说这是上面的人送来的生辰宴帖,我又不认得谁,怎么就送给我了?”

苏无故命他拿来,仔细看过,虞沾月道:“莫不成是先前那仙长送来的,我去也不去?”

苏无故摇头,“不是他,真是他自然要送两张帖子。”

闻言,虞沾月细细思虑,大惊道:“是有人欲将我骗至宴会,难道是何明节意欲寻我报仇?”

苏无故睨他一眼,并无言发,虞沾月恍然大悟,一拍手道:“他对苏哥哥怀不明之心,此番谋划骗我出去,目的在你!”

苏无故垂眸自思,虞沾月如火炉子一般炸红了脸,“不成!我绝不叫他得逞!我不去什么宴会,我要守着你!”

苏无故听他这样叫唤,不免心烦意乱,抬手捂住他的嘴,“你让我清净一些。”

虞沾月点头,苏无故脱了衣裳,躺在床上休息,虞沾月见他起色不如从前,趴在床畔,使眼瞧他,苏无故说:“你还怕他能对我做什么?”

虞沾月闷闷道:“谁知他有什么腌臜手段,苏哥哥万事小心,就怕有个疏漏,让那畜牲……”

虞沾月话不好听,恐污其耳,急忙住口,“我也并非不信苏哥哥,只是他实在可恨!留苏哥哥一个,我于心不安!”

苏无故说:“我也没说不叫你留着。”

虞沾月一喜,爬上床来,“我在暗处看着,凡他行为出格,定要打的他不知东西南北。”

苏无故道:“到那时再说。”

苏无故有些困乏,翻身睡了,虞沾月却有些郁闷,这些时日苏无故总是疲累,他知是因通练试境,唯恐他负伤不说,莫提请医仙来瞧,就是寻常大夫他也不见,前几日尚有闲情陪他玩笑,而今模样,令他不得不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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