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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海流宫天隙设 一剑分定明昏开

何明节随他而去,至白王岭间,何慈对何明英道:“你先随我进关察探,你们三人携弟子到周界巡视。”

二人先行路去,何明节与何明忠自在苦结身后,何明忠笑道:“劳仙长带路。”

何明节从鼻里嗤出声来,何明忠见他满面不喜,更是夸赞苦结,苦结羞不应答,何明节对他冷笑道:“他算什么仙长?不过是随先辈躲过几回乱,不见本事如何?倒是你这脸皮子是长在别人身上不成?”

何明忠道:“苦结仙长自然不如你了。”

何明节脸上正喜,只听他下回言道:“伯父许你法宝无数,却不用于正途,反倒在外花天酒地,没得这些宝物,没得宗门父亲,谁还把你当祖宗?”

何明节大怒,苦结说:“别吵了。”

何明忠说:“我说仙长性子不该软,你瞧瞧都要蹬鼻子上脸了,仙长常年修法练阵,白王岭禁制皆凭苦结仙长与父亲他们所设,令千万鬼怪不得祸世,保一宗平安,且时刻为此谨慎忧虑,而你等树下乘凉之人,却要伐树?”

何明节使刀一样的眼剜看他,朝他们吐了一口,“去!谁听你们的,你们两个沆瀣一气,都看不得我好!”

说罢,何明节负气而去,苦结叫道:“何明节回来!”

何明节不听,反而啐他们一口,“只你有本事?”

苦结上去抓人,哪料何明节使了一个符没了踪影,偏在这会儿轰然震动,白王岭内祸乱横生,劈天地之一隙,日光暗灭,四处浑灰,遥遥的升起一囱黑烟钻入缝隙间,有如黑龙于云间翻跃,直直通往城镇。

苦结大惊,这面何明节跑到不知何处,寻他自要费些时日,一时不知怎么好。

何明忠便说:“仙长且去,我找他。”

当下不容纠结,苦结带众人而去。

何明忠命余下众人寻何明节,自动符咒,移至何明节身后,二人面血海之间,因那动响引众人而去,这处再无旁人,何明节见血海将是逆流回天,正欲引符压住,忽然身上符界破碎,何明节回头见是何明忠,面目愤然,“何明忠!你来做甚!”

何明忠笑道:“仙长忧心于你,叫我带你回去。”

何明节愤而色拒,何明忠却令众符袭去,何明节勉强闪躲,大惊大叫道:“何明忠!你要杀我?”

何明忠不理,一连使了百数符,轰的这处寸寸崩摧,眼见血海之间有物冲出,因是宝物众多,他才保身,何明节又无本领,无奈四处逃躲。

何明忠感外侧人至,又得何明英传音,心内好生着急,急的召出破符朝他使去,而后匿身作逃,带何慈等人已达,赶见这副情形,何慈与何慎一齐飞去拦身作挡,难敌符力,只得将他从中拖出,可见破符不关问几人,直朝血海攻去,令之回逆于天,流纹倒灌十宫,释众鬼怪前去撑破禁界。

当下何慈与何慎负有重伤,何慈见势不妙,燃符以号各宗前来相助,眼下要紧关头,难留空隙责骂,只叫何明节把凤埋玉及女儿带来补以天隙,何慈恐他性命有危,又让何慎陪去,何明节却道:“爹!才刚何明忠意欲杀我!”

“什么!”

何慈怨恶而视,何慎急道:“不曾眼花?”

何明节往何慈身侧躲,“方才他使了好厉害的符,险些要我性命!”

何慈自感这符咒熟悉,只听何明英大叫道:“这底下!”

几人顺势而看,可见泱泱恶鬼蒙以血皮,挣扎势出,何慈暂且按住杀心,对何慎道:“何慎,你先带我儿出去,保他性命,至于这处先由我们来挡!”

何慎甚是愧疚,何明节大叫道:“爹!何明忠要杀我!岂能将我交到他手中!”

何慈面布乌云,将他打晕,再命何慎带去,且对他道:“何慎,我们是为亲兄弟,我知晓你生性义气,速来信你,因不信明忠行不义之事,这其中必有隐情,你务必查实!”

何慎大受感动,将何明节带了出去。

何明英见二人离去,心犹不定道:“爹。”

何慈站起道:“英儿,祸从血海出,现下只有你得补救。”

何明英犹疑道:“爹,我也怕。”

何慈抓住她的肩道:“英儿,我将你培养成人!本是为天下百姓谋求安定,献出一命,乃莫大之功!”

何明英怫然作色,推开他的手,“那父亲缘何不为百姓献之性命?反要女儿先去献命?”

何慈道:“宗门事之大小,不得少我。”

何明英笑道:“弟弟大了,由他管宗门大小,父亲安心去就是。”

何慈见她正有逆心,偏危机要急,由不得多说,上前钳制,意欲逼她跳入,不料何明英将身闪躲,反将他腿脚踢折,何慈面容痛苦,抛出符法咒纹,却被她身后泥人一口吞入。

何慈瞪目结舌,何明英又折其双手,何慈瘫倒在地,只能怒目瞪她,可见她将破符收入手中,何慈怒道:“原是你要杀何明节!你岂能有这般狠心!”

何明英:“我真是狠心,他早也死了,反倒问父亲,为何狠心杀我?”

何慈愤恨道:“我何曾杀你?教习你咒法,是为杀害亲人?”

何明英嗤道:“劳谢父亲多年来悉心教诲,受父亲熏染,想我既得此本事,有天大的用地,拘于一方怎得甘心?”

何慈还欲骂她,何明英摘了宗门令牌扔在岸边,提起他领子往血海里扔去,但见众恶鬼破开血界,将之吞食殆尽。

何慎将何明节送出,苦结匆匆赶到说:“城中化有四道天柱!”

何慎道:“可查出缘由?”

苦结摇头,顿了半晌才说:“应是通练试境,前儿毁了一符,缺了一符,我再去查看时,又少了一符。”

何慎怔愣,但见天空暗布,危机逼至,将何明节交给他,吩咐两句,令仙宗上下子弟即刻列阵设界,以抵天沉,又问何明忠所在,快步而去。

何明忠正于屋舍休息,何慎入屋未发一言,将他踹倒在地,何明忠道:“爹。”

何慎又踹他一脚,怒道:“你要杀何明节!”

何明忠暗暗吃惊,心疑他从何知晓,绝口不认,“爹,我绝无此心。”

何慎怒不可遏,反手拿来鞭子抽去,“你还不认!”

打下二十数鞭,动了十成的劲力,何明忠身上血肉模糊,存着一口气仍是不认,何慎气急而笑,“带你见何明节,你才能认下!”

何明忠垂头无话,何慎怒骂道:“他到底也是你兄弟,竟敢动以杀招!你是何等狠心!何等凶残!”

何慎气的脸上又青又紫,“你教我如何面见兄长,你让我如何面见宗门上下子弟?”

何明忠仍旧无话,何慎有万剑攒心般的疼,“你伯父曾还言说不信你做出杀兄弟这等不义之事!谁知你胆子比天还大!你有何颜面存世!”但见何明忠一言不发,何慎满腔怒火,甩了他几鞭子,“你说!你说啊!”

何明忠仍旧无话。

何慎见他皮开肉绽,手也发酸,方才罢休,“你就在此反省!无令不得出门!”

何慎到何明节那处,何明节有些怵他,何慎欲言又止,且命苦结在此照料,何明节心下想了一想说:“前些日子,我入通练试境,那姓虞的也在,且从我手中夺了八阴符。”

何慎大惊。

何明节说:“乐风尊长逐他出门,命他心怀恨意,由是私纳宝物!”

苦结急道:“非是如此!八阴符现之,由虞公子送还,未曾占为己有。”

何明节啐道:“事到如今,你还向外人!除有我们,难道还有旁人在此期间入境,你说!”

苦结却是无话。

何慎道:“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外去,待大哥回来,方再听命行动。”

说罢,何慎便找虞沾月等人,巧见他们前来告辞,何慎命人围堵,虞沾月疑惑不解,“仙辈何故如此?”

何慎说:“我们境中少有一符,何明节道虞公子取过符咒,可请还来?”

虞沾月道:“我们不曾动过!”

何慎:“你们?”

苏无故道:“我曾也去过。”

何慎心怀戒备,“你从何而入?”

苏无故如实道:“我问乐风要了牌子,随入扫净。”

何慎惊了一惊,“你与乐风相识?你是何许人也?”

苏无故便报以姓名,何慎尤为吃紧,因是识得苏无故行事如何,前儿方杀去鬼王,恐他再杀此鬼,破坏平衡之道,自思片时,不得好计,鹤描痕先问道:“这天上昏昏暗暗,祸端无数,是因何由?”

何慎忙道:“只是境门摧坏,我已命人修补。”

伏应岫望之天色,心感不对,阵阵白雷劈下,城内众人惊慌逃窜,何慎脸色大变,命众人先去,又不知如何言辞,虞沾月说:“我的猪还在屋里。”

何慎放他们二人离去,伏应岫心忧何明英,不曾走,正待何慎解不开结,弟子言报恶鬼入宗,夺机伤人,何慎眉间紧拧,随他而去。

何慎恐何慈那面人力缺失,镇压不定,因又找到何明节命,“你且带凤埋玉速速入白王岭助你父亲,”转头对苦结说:“你随我去设阵,先保城中百姓。”

何明英见众人慌作一团,避开众人,趁势解了禁咒,何明忠仍跪在原处,何明英上前递过药,何明忠满目怨恨,“英姐姐。”

何明英说:“快些吃了。”

何明忠问:“爹方才是要杀我,且说我与明节是兄弟,骂我不当对何明节动以杀心。”

何明英嗤笑道:“他们真是重血缘亲情,曾经旁系何氏子弟又为何而死?莫论手足相残,兄弟相杀,大有的父害子,子杀父,只管你死我活,再有难道叔叔与父亲就是干净之人?”

何明忠眼睛动了动。

何明英撬了他一片心,假意叹息道:“我且和你说,你也不要伤心,那会儿我与父亲叔叔赶到,当时不见你踪影,可他们二人上前以命相抵,父亲还因此丧命,且托叔叔多多照顾明节。”

何明忠目呲欲裂,何明英唏嘘道:“叔叔可对明节以命相保,竟不知谁是他亲儿子。”

何明英见他恨怨未达极处,在此含怨吞声,因拍了拍他说:“自古能者居上,若拿你与明节比上一比,明节好酒玩乐,性情懦弱,忠弟弟聪明好学,志高见远,应承大位,怎么就?”

何明英接连叹息,“忠弟弟莫气,应是叔叔昏了头,父亲已逝,叔叔在做择选之时,总不该一直糊涂下去。”

说了,何明英便出了房间,找及伏应岫,伏应岫说:“我们正来寻你,幸而你无事。”

何明英笑道:“多谢挂念。”

伏应岫问:“这天上是?”

何明英说:“鬼王降世。”

鹤描痕心思沉重。

何明英道:“你们快快离开,不则伤及你们。”

伏应岫问:“你呢?”

何明英摇头笑道:“我自然要死守这处。”

伏应岫说:“我们岂能置你一人于危难之间,再者万民有难,何以坐视不理?”

何明英大受感动,“应岫,多谢。”

伏应岫思忖道:“我们先到下处找苏哥哥他们,苏哥哥最有主意,定能化险为夷,过会再来寻你。”

何明英点头应是,旋即伏应岫携鹤描痕飞到城中,鹤描痕疑说:“岫岫,她略有不对。”

伏应岫道:“待下回见了她,再去问明罢。”

飞落时,一道雷劈在屋舍,却不见他们二人,听得猪儿叫,鹤描痕领她找去,且在野丛间见花猪乱跑乱叫,虞沾月飞身按倒,压了几息方使它静住。

伏应岫道明天上异样来由,苏无故点头,“放心,我有对策。”

说话间,狂风大作,袭的人不得睁眼,原是设阵仙门子弟正于填补之间,不料被长天隙口索入其中,因而阵界难补,反而割长,底下众人将是被那隙口吸入。

苏无故命他们先去补界,免其侵祸世人,隙口内众恶鬼自有他来平,说罢便动起身来,苏无故将身跳入隙口,鹤描痕命藤遮天相补,虞沾月带那两只躲定,如是补隙。

伏应岫将众人一一接下,或是忧心望去隙口。

鹤描痕心下想道:苏无故病袭在身,此去一战必然艰苦,不若我进去相助,免他苦战。

想罢,鹤描痕对虞沾月道:“你且守住,我去找苏无故。”

虞沾月应是。

鹤描痕正欲跳入其中,岂料伏应岫见了,只当她是不慎被吸至其中,随即飞奔而去,抽出鞭子缠在她手腕,使力拉回,鹤描痕急道:“你放开。”

她正专神抵以风力,听不见鹤描痕口中的话,只是浑身绷紧,不多会儿使了力息,脚下不稳,险些闪了身,眼见将是拉不住,佳佳便出来问道:“可消我来助你?”

伏应岫吃力道:“我要把她拉回来。”

佳佳笑道:“我拉不回的,倒有一计可是她平安。”

伏应岫急道:“你快使来。”

佳佳道:“我把你与她换一换,可也使得?”

伏应岫叫道:“使得,你使!”

听了这话,佳佳命鞭绳将鹤描痕带回,反把伏应岫送到恶隙风口前,伏应岫没得物抓,因也被吸入其中,方吸到其中,佳佳又说:“我们有一法,可命恶鬼危不及万民。”

伏应岫:“用!”

佳佳告知用术,伏应岫召剑,横斩一剑,霎时间凭剑划准,明昏分定,横镜在隔,互映其容,贞贞便与佳佳共设两界,可知此界为虚,外界为实,虚实各居,两界相定,虽置虚界,却是由贞贞所守,贞贞道:“我与她能持半日,过时则关真界门,你需速速把活者带出,不则将灭于虚界。”

伏应岫听了,急去寻苏无故。

虞沾月见了这幕,惊跑过来,“岫姐姐。”

鹤描痕说:“我们先补设阵界。”

何明英找过伏应岫后便去寻凤埋玉,屋中既不见她,也不见孩子,何明英心下一寒,驱符命咒,通入白王岭,可见凤埋玉神色恍惚,竟要跳入血海,何明英立即拉制住,“玉姐姐!你做什么?”

凤埋玉神色木然呆怔。

何明英按住她的肩道:“玉姐姐,你随我回去。”

凤埋玉捂耳不听,又极力从她那夺出手来,既不得挣开,便咬在她手臂上,何明英见她疯了,劝阻无用,放了手,随她去了,凤埋玉便跳入其中,一点波澜,既而平平如镜。

何明英早也料及此景,当下亲眼见了,难得生有悲戚之情,半晌又自嘲一笑,将悲心收起,眼下愈发沉静。

何明节拿到宗主令牌,仔细收起,何慎见上方安定,得隙来与何明节聊话,解之心结,只听何明节呜呜而哭,何慎安慰不尽,问他为何而哭。

何明节说:“我去时,爹,爹不见了。”

何慎道:“许是他到别处了。”

何明节摇头,“他死了。”

何慎惊而无话,何明节将令牌取来,“这是我在那儿捡的。”

何明节紧紧观他神色,见他不夺,勉强安心,哭哭啼啼道:“爹不在了,我当如何?”

何慎五味杂陈。

何明节又哭又抓着令牌道:“这是我爹死前留下最后一件物,我再没有爹了。”

何慎细细安慰,因要急未解,便命苦结死守在其身侧,苦结道:“前方恶乱,百姓于涂炭危难之间,仙门弟子苦守,岂使我在急缺位?”

何慎道:“这事不需你忧心,不多时各宗门便到,余下恶魂由我携人灭杀。”

苦结不甚情愿,何慎抬手道:“为今你只需护于明节身侧。”

苦结见他不愿相谈,只能垂头认下。

何明英在后听闻这些话,匿身潜到何明忠那处,他神情昏沉,何明英面作悲痛状,何明忠问:“姐姐何故哭了?”

何明英道:“方才明节与玉姐姐不见,我便去寻,又感姐姐在白王岭,慌张跑去,玉姐姐死在那地。”

何明忠大惊失色,站起问道:“嫂嫂死了?”

何明英凄然颔首,闪了闪眼,忽而暼他,似有千言万语不得说明,何明忠见她神情闪躲,便知其中蹊跷,偏是要问明白,何明英叹息道:“我且说了,你也不要气。”

何明忠:“姐姐快说!”

何明英拗不过他,“是叔叔命明节携玉姐姐女儿,带她至白王岭,后面我就不得知,当时到了,姐姐从那一跃而下。”

何明忠怔愣,何明英说:“我来时欲寻明节要个说法,哪知宗主令牌挂在他身上,尤恐他号人捉拿我,只得赶到你这处,先行商议。”

何明忠万念俱灰,痴倒在地,恨意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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