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其实我觉得你真的误会她了……”
“季常,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张口解释这一切,毕竟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会原谅我吗?帮帮我,兄弟!”
老高看着短信,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并不想文文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但是他又希望我可以解开这个心结,只能默默地在我身后远远地注视着我。
“大圆子,明天哥带你去县城溜达一圈,去逛逛怎么样?”
我看着老高发来的短信,回道:“好啊,好啊!几点去啊咱们?”
“早上六点我过去,咱俩儿赶六点半的大客车,你早点起来啊!别不赶趟了到时候!还有把你的钱包,手机都带好!
要是害怕忘记,就今晚将它们放到你的背包里。明天见,大圆子,早点睡觉吧,晚安!”
我回着老高的短信:“晚安!”
老妈拿着大饼干走过来问道:“干啥呢?”
我把手机和钱包装进背包里:“是老高,明天他带我去县城,跟我说把手机和钱包带好,让我早点睡觉。”
老爸则是一脸欣赏地说:“嗯嗯,去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打扮好看点和人出门。别一副土了吧唧的样子。”
老妈在一旁捂着嘴笑:“哈哈哈,土了吧唧的样子!哈哈哈哈……”
我气鼓鼓地轻轻地捏着老爸的脸蛋子:“老爸,我可是你亲闺女,亲生的啊!你咋回事儿嘛!”
老爸则是乐呵呵的拍拍我:“好啦好啦,老闺女,洗漱睡觉啦!别赶不上车了明天,快去!”
老妈摸摸我的头说:“快去吧,咱家大管家都发话了!”
我一个半蹲回复:“奴才遵旨,哈哈哈……”
我在门外洗着脸,就听见老爸老妈的对话:
“媳妇儿,我感觉季常这孩子真不错,有礼貌,识大体,聪明机灵,幽默风趣,不错,不错……”
“老头子,你就别在这瞎操心了!你闺女,你还不知道?就她那榆木脑袋懂个啥啊!再说她还小!着什么急啊你这是!”
我在门外一个闪现到他俩儿窗前,顶着一脸泡沫问道:“嘿嘿嘿,被我抓住啦吧,你们二老在背着我说些什么呢?从实招来!”
老妈看着我一脸泡沫子笑地直拍肚子对老爸说:“你瞅瞅,你这闺女,笑死人!哈哈哈……”
老爸和老妈笑地前仰后合,我无奈地又移回去接着洗脸。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老高骑着他的自行车向我家驶来,随后一个完美的刹车在地上画出一个圆弧:“早啊,二姨夫,二姨呢?”
“去菜园摘芸豆去啦,小伙子帅气啊!”老爸夸赞道。
“大圆子起来没?”
“在屋里捯饬呢!走,去葡萄架底下喝口茶,等你二姨回来咱们就开饭!”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感慨:“好久都没有穿这条白裙子了!上回穿还是一年前的时候呢!唉!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咪咪已经离开我一年多了!”
老妈挎着菜篮子进来,看见老高和老爸一大早在喝茶:“老头子,又一大早就喝茶,这回还领着个小跟班!”
“二姨,这龙井确实不错,再者早上喝茶也可以缓解困意,挺好!不来点吗?”
老妈看老高喝地津津有味就回他:“好了好了,别喝那么多茶啦,马上开饭了!”
随后又大声喊我:“老闺女,吃饭了!季常都到了,你好了没啊!”
我端着饭菜走出来:“好了好了,老妈!吃饭吧!”
老高看着我久违的裙装露出一脸痴笑:“嗯,不错,还得是穿裙子的大圆子啊,这么看好看太多了!”
我一个挑眉,随即问道:“怎么,不穿裙子我就不好看啊?”
老高赶忙摇手解释:“没没没,好看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老爸看着我俩打打闹闹拌嘴的样子,会心一笑:“这俩孩子,真好!”
饭后,老高载着我前去赶车,坐在他特意绑好的后座上我问道:“老高,你今天绑的这个小垫子蛮好看的嘞。”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给你挑的,我还不了解你得啦!”
翻过一个一个坡,随着坡度的起伏,我的屁股也被颠簸地生疼。
“老高,你这水平不行啊,我屁股都快颠簸碎了!”
“大圆子,抓好了,要下坡咯!带你体验一把骑行的乐趣,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的大坡,我瞪大双瞳喊道:“老高怎么,这坡度也太……”
随后就是被灌了一嘴风,还没等我缓过来,就又是一个起伏,差点把我从车上颠出去。
我紧紧地抱着老高的腰,生怕再被颠出去,而老高这时也悄悄地翘起了嘴角。
我靠着老高的后背,一阵柠檬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这味道竟让我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终于,我俩儿赶到了车站。老高看着我被风吹地凌乱的发型,下意识要帮我整理。
当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那悬在半空中的手却惶恐地无处安放,最后只能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赶紧收拾收拾,要上大客车了……”
上车后,清爽的微风拂面而来,我渐渐地又生困意,经过一番斗争,眼皮成功合上。老高看着眼前的熟睡的我,把我轻轻的拉进怀里。
“大圆子,到站了!快醒醒!”
我惺忪地睁开双眼:“嗯,到了?真快啊!我都没睡够……”
“你还没睡够?再睡下去,估计我手臂都得截肢了!”
“嗯?怎么啦?”
“大小姐,你枕着我睡了一路耶!胳膊都给我压麻了!还睡!”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哎呦,老高辛苦了,我给你捶捶肩,揉揉胳膊啊……”
老高这才心满意足:“好了,赶紧下车吧!”
我俩儿刚下车,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在站前等待着我们。
我转头就要往回走,老高急忙拉住我:“你干嘛去?”
“回家啊!”
老高疑惑地问:“不是你,刚来就往回走啊?”
“季常!在这儿!”随着文文的一声招唤,老高拉着我就往那边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老高问着
文文回道:“嗯,昨天就回来啦,在我舅舅家住了一晚。今早直接过来了。”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拉着老高:“走啊,陪我去逛逛商场,老高!”
老高一边被我拽着,一边喊文文:“走啊!合计啥呢?”
文文来到我旁边问:“圆子,你……”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绕到老高的另一边走着。老高尴尬地怼了我一下:“你干嘛!人家跟你说话呢!”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突突突地往前大步走着,留下他俩儿在后边叽叽咕咕地议论我。
“不是,她……”文文一脸茫然看着老高
“额,她可能是想上厕所了吧……”老高尴尬地挠了挠头。
“哎,算啦,你俩儿逛吧,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走了!咱俩儿后续再联系!”
“哎哎,文文,别走啊!不是哎,真走啊!”
老高无奈地一转头就看见一家首饰店,随即就跑进去挑选了一圈:“就这个了,多少钱?”
“小伙子眼光不错嘛,这个五块钱。”
“五块钱!这么贵!嗯……”
“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给你个便宜,四块钱,不能再便宜了!不然姐姐连本儿都赚不回来了!”
“嘻嘻,好嘞!给!姐姐,有没有小盒子啊?”
“有有有,来,我给你装上!这是送给喜欢的小姑娘的吧?臭小子!给你,装好了!再来哈!”
老高点点头随后追上我:“你啊,又犯犟了!跟个老黄牛似的拽都拽不回来啊!给你!”
我气呼呼地说:“不要!”
“哎你!这是我给你买的!”
我捂脸笑着说:“那你不说明白了!我还以为是……”
“他走了!”
“去哪了?刚刚不还跟在身后吗?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你还知道人家刚刚在呢!你瞅瞅你那样子,跟头犟驴似的!除了我,还有谁惯着你啊!还问呢!换谁谁不得被你气走啊!”
我把手中的这个小粉琉璃盒打开看到闪闪发光的小发夹,顿时被吸引到:“哇哦!这么好看!老高!我好喜欢这个小发夹啊!你也太会选东西啦!”
“喜欢就好!哥是谁,还不了解你得了!好啦,还想去哪逛逛啊?”
“老高!你想不想吃冰激凌啊?”
“冰激凌!走!吃!”
我俩儿在商场里转了一上午,老高的手上更是提的满满当当。
“快快快,老高!一会儿赶不上车啦!”
“你倒是轻松!你咋不看看我拿了多少东西!”
“啊,我的天,可算上车啦!怎么突然就下雨了!这天早上还是大晴天呢!”
老高擦擦头上的汗水:“入伏了,这雨也多了起来,看样子以后出门得带伞了!”说着他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擦擦!一会儿别被风吹感冒啦!”
回到家后看见四姨正在跟老妈一起包饺子,老妈说:“这俩儿孩子淋的!快去换换衣服!”
头发干了后,我把小发夹在头上比量着,老爸路过:“臭美呢?哈哈哈,怪好看得嘞这小夹子。谁给你买的?”
“老高呗,我也觉得好看!老爸,你看我这么别在头发上怎么样?”
“不好看,来来来,我给你戴”老高站在我身前竟比我高出了一个头如今。
我不禁叹道:“哎!说好的一起走,结果走着走着你就比我高出了一个头,从此,我只能抬头看你!”
老爸在一旁吃着香蕉笑道:“哈哈哈,你自己长得慢怪谁!”
“没事儿,大圆子,以后有哥在,哥罩着你!哈哈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文文家荒废的菜园里,白玫瑰如今也已经凋零。大雨下的又急又密,老爸看着窗外:“这雨下的!小河都涨水了!”
老高递给我一瓶AD钙,回着老爸的话“雨季了嘛现在,正常!不过这大雨要是照这个趋势继续下,估计水库里的鱼又得被冲出来了!”
“老头子,把桌子拿炕上,准备开饭了!”
老妈包的是小白菜猪肉馅儿水饺,菜园里新长出的小白菜,超级鲜嫩。一口下去爆汁儿,那真的是满口鲜香啊!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到了初中,这里的一切都和小学不一样。
虽说小学与中学间只隔了一条马路,但是这里的人似乎都已经褪去童年的懵懂,走向青春期的青涩叛逆。
在这里,搞对象、上网吧,已经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行为,而我似乎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怎么都无法参悟男女之间的事情。就像我和文文,我始终都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自从上次一场不欢而散后,我和老高都很久没有文文的消息,而我身边能说得上知心话的就剩老高一人了。
上了中学以后,自己班级里少有原来的小学同学,我渐渐开始变得内向不爱说话。
也不再像小学时候那么爱玩,且伴随着学习压力渐渐加大,更是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为了留有更多的时间在学习上,我也剪短了自己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如同假小子的自己不禁嘟囔着:“剪了一头长发,也算跟过去的自己告个别吧!反正我俩儿之间的误会也是解不开了,不如就这样吧!”
一晃间,期末考完试,我走出考场,一如往常地骑车回家。
老高在我身旁说:“大圆子,放假了,一起出去玩吧。”
我回道:“数九寒天的,我才不要出门。”
老高表示:“你真的确定不去吗?可是我想你要是去的话,有个人你可能比较感兴趣哦~”
我没有理他,只回了句:“无聊!”
便加速蹬车,他在后面追上来说:“文文过年回来,大家伙想着一起聚一下,你不来吗?”
听见那个名字,我心底还是会颤一下:“不去,我爸不让我出门,你们玩吧,见到他替我向他带个好。”
老高在一旁:“啧啧啧,我才不给你传,除非你自己去说,你们两个人真是有意思,互相挂念着对方,然而从嘴里吐出来的字都这么冰冷!比这数九寒天还冷呢!”
听到这我好奇的问道:“什么!他说了什么呀?”
老高一脸得逞地回我:“想知道?正月初二小亭子见,我带你去问他!”说罢他便一溜烟儿跑远了
我此刻心里也是翻涌着好奇,更多的还是紧张和不安。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歉意。只觉得我们若是再见面,怕是两家的矛盾再次加重!
眨眼便来到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外面的鞭炮声也是响彻云间。
妈妈跟我说:“初二咱们去姥姥家拜年,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哈。”
初二一大早,老高来了电话:“大圆子,你什么时候到,大家伙都在等你呢。”
我为难地答道:“你们聚吧,我今天要去我姥姥家,替我向大家拜个年。”
老高这头开的免提,文文听完后,他俩儿更是四目相对,老高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喏,没法子了,她去拜年了!还等她吗?”
文文低下头双手指尖摩挲着:“吃饭吧。”
到了姥姥家,大人们坐在炕上把酒言欢,小孩子们都是在玩闹嬉戏,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坐在墙角里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花,心里还在想着:“今天没去见他,也不知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转念一想,他或许也害怕见到我而感到尴尬吧,不去也正好,省了尴尬。
在姥姥家玩的非常开心,和家人们八卦着他们学校的事情。
“源儿,有没有男生追你啊?”二姐八卦地问着
“没有,老姐,哪有人追我啊!”
大家伙互相打趣着,玩闹着,一夜很快就在一片祥和中度过。
第二天,我们到家后,我急忙跑过去看,果然我家的座机上显示未接来电十个。
不错,就是老高打的。我给他回了过去,那头响起了一片唏嘘声:“你还知道回电话啊,你咋不拿手机啊?”我回道:“我手机摔坏了,现在哪有手机还啊!”
“文文已经走啦,他昨天一直在等你,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大家都走啦,他还是在等你。我到最后都等不住啦,回家给他打电话,他还在等你,他说你会来,但是你却一直都没来。”
我回答:“我不是说了我不去吗?他为什么还要等啊,那老尹叔没让他走吗?”
老高回答道:“老尹叔说啦,晚上的时候小亭子也没啥客人,就不烧煤了,让他走的时候锁上门。谁知道他几点走的,我今早也没问他,要不我把他新的手机号给你,你自己问吧。”说罢便是一串数字巴拉巴拉的念着。
听着这一串数字,我陷入了沉思。但是在考虑了半个小时后还是拨通了号码:“嘟~嘟~嘟~喂……”
我紧张地回道:“过年好啊,文文,我是圆子,那个我昨天去了我姥姥家,今天才回来,刚刚到家,那个,你,那什么,那个你走了吗?”
文文回道:“过年好,圆子。我还没走,在我爷爷家。今天下午应该就要回北京啦,你,我,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当面说,你能出来吗?我在小亭子等你。”
听到这,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疑惑了几秒钟回道:“好,几点?”
“现在九点半了,我请你去小亭子吃个饭吧,你能来吗?”
我看着墙上的钟表,回答:“好,我跟我妈说一说,一会过去找你吧。”
说罢我便挂了电话,跟老妈说完这件事情,老妈可能也觉得我俩之间的误会也是时候解开啦,便跟我说:“去吧,拿点钱,吃饭别让人家花钱,到时候算完账把钱给人家,早点回家。”
“放心吧,老妈,我会的,吃完饭我就回来啦,下午三点之前我肯定回来。帮我打好掩护,不然老爸他又该生气啦。”
老妈笑道:“知道了,快去吧,跟人家好好说。”
说罢我便起身去了小亭子,老尹叔大老远的看见我就说:“来啦,圆子,过年好啊,过年好……”
我赶忙回道:“过年好,老尹叔,生意兴隆啊。”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小亭子是一家民宿那种的农家乐类型,经营这家店的老板叫尹发,也就是之前出现的过得老尹叔。
我进去看见炕上坐着的文文,只见他如今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成熟,褪去了青涩的外衣,小伙也越来越帅气。
我蹑手蹑脚地踱到炕沿边坐下说:“过年好……过年好啊”随后就是尴尬的笑着。
他疑惑看着我问了一句:“你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像个男孩子一样,没有以前长头发的时候可爱啦?”
我听到后回了一句:“这你就不懂了吧,头发长耗时多,现在来到中学每天都要背好多的东西,我怕不赶趟儿,就给剪短啦,再加上短头发好打理啊。”
文文听后没再说什么,不一会菜就上齐啦 。我看了一眼竟然都是我爱吃的,以前小时候大人不让来小亭子,就偷摸得来,那时候我俩最爱的就是雪绵豆沙这道菜啦。
因为家里不会做,但是以前村里有人家结婚办事的时候会上这道菜,我俩就会抢着吃,他往往都会把最后一个留给我,而我也是非常开心的吃到肚子里。
他夹起一颗放到我碗里说道:“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我夹到嘴里咀嚼一番:“嗯,好吃,跟咱俩儿第一次来吃的那家喜宴上味道一样。”
他琥珀色的眸子一下子清澈了起来,在他的眼里多了一分暖色,少了一分冷峻。
我问他:“这次回来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就要赶回去啊?”
“我爸给我报的寒假奥数班、还有法语要开课了,所以得要尽快回去,还要参加数学冬令营的比赛。”
我听后心里不禁升起一个想法:“果然是这几年叔叔赚到钱啦,你的学习也开始变重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是小时候那样讨厌学习”
自己想着想着就幻想出他上课时遇到的问题表现出一些搞笑的事情,不觉笑出了声。
一抬头正好撞上他的眼,还来不及躲闪又笑出了声。
他迷惑的看着我问道:“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怎么才一年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
我收起了笑容回答他:“没有啊,就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情不自禁就笑起来啦。”
只见他双眉紧皱,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冷冷地问了一句:“呵呵,看来我不在的这一年里你过得蛮开心的嘛!”
听完这话我身上汗毛一立,紧忙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没有我得这一年里你过得不是很好呗?”
只见他把头低下玩起了手机,而我当时也感觉尴尬到了极点。
半刻间,他问了我一句:“你聊天号多少?”我回答道:“我没有聊天号,我妈还还没给我买手机。”
他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懵懵地问:“你在搞笑吧!没有手机?没有聊天号?”
我愣愣地说:“昂,没有啊,之前有一个,但是摔碎了,用不了了!怎么啦嘛?”
他居然笑了,我当时害怕极啦,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取笑我一样。
他说:“那你记一下我的聊天号,等你有手机啦,记得加我一下。”
“不用啦,说不定以后我都不会用聊天号,出了什么新的聊天软件,我就用那个啦。”
只见他笑容瞬间收起,眼底多了一抹悲伤。过了好久才说话:“记着吧,我聊天号不改,哪天想找我还能找到,如果你有了新的联系方式,记得告诉我,加我聊天号的时候备注一下你是谁我就会通过的。”
听着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我突然说了句:“对不起,文文,我很抱歉,对于一年前的那件事,对不起。
我其实之前一直都在想怎么跟你道歉,但是当我面对你的时候,我却总是词不达意!我知道你或许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那个曾经的快乐少年能回来,做你自己就好,真的,文文。”
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其实,已经不怨你了,毕竟当时的你,确实也无法做些什么。
再者说大人们那一代的恩怨如果还要让你来承担的话,那么我们俩这么多年来的情谊又算什么呢?
其实我是想说,我们和好吧,还像以前那样玩耍嬉闹,圆子,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我心里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下午我就要回京平啦,再见也不知是何日,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心情不好啦,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是不敢往再你家里打电话了,要是你爸接到电话还不得又是一顿训斥啊。”
突然间他灵光一现的看着我说:“圆子,我有个好主意,一会去手机店我给你买个手机吧,这样的话就可以帮你注册个聊天号,这样我就能每天都能找到你啦。”
看着他憨憨的傻笑着,我也笑了起来说:“你给我买手机,那怎么可以,手机很贵的,再者说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一定会问我的,那我到时候咋说嘛。
再者如果天天都和我聊天的话,会不会耽误你学习啊?我听说北京的学生好像都很厉害,时间紧任务重,我不想你因为我学习成绩下降。”
文文握紧了我的手,坚定的看着我说:“学习成绩下降那是因为本身的能力就是不足的,怎么能把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
如果以后我见不到你的话,我的成绩倒是有可能下降的。”
“怎么会这样呢?”
他突然拥我入怀,我一脸茫然无措。
“因为,因为我,我喜欢你啊,笨蛋!”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动弹不得,这是我第一次,从文文嘴里听到的‘喜欢你’这三个字。
虽说之前文文妈总是会打趣我,让我做他家的儿媳妇儿,但是我总认为那是开玩笑的。
而对于文文,我的心里更多的是像兄弟一样感觉。
可如今这句话后,我感觉我的脸要着火了一样,火焰一直蔓延到脖颈处。
他在我耳边说话,我只觉得耳朵好像也要着火一样。
羞到极点的我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嘴里嘟囔着:“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温柔地说道:“不然呢,那你以为我为什么昨天要等你那么久,今天也来?还有过往的那些都是我对你的喜欢的证明啊!
你还记得那次吗?就是咱俩与歹徒搏斗那回,我当时对你说的话?”
我望着他,看着眼前的这张清秀俊朗的脸,记忆将我拉回那时,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却笑着对我说过得
“别,别怕,圆子,有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别怕!”
看着他深情的眼眸,我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我喜欢你很多年啦,从育红班的时候,小小的你,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欢喜。
后来我们一起玩闹嬉戏,再到我们同生共死,经历了那么多,在我生命中,你早已不是简简单单朋友的存在。
起初的时候,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对你的心意到底算是哪一种,只知道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玩,想一直看见你的笑,再到后来想要娶你做老婆。
这中间的情感历程让我越来越难以割舍我对你的感情,而我也渐渐发现我对你愈陷愈深!
还记得我们一起抓星星那回吗,看着你在月光下的模样,那是我第一次产生想要吻你的冲动!
那时的你,长发翩翩,一袭白裙,当你在水中恣意地玩水的时候,看着你的笑容,我只觉得天上的月亮都已黯然失色。
但是我怕我的冲动会吓到你,所以我就克制了下来!
还有上次我们一起摘葡萄那次也是,看着你在葡萄架下的侧脸,阳光打在你的脸上,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上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就像蝴蝶一样,我看着都着了迷。
所以这次,我不能再逃避自己的心意,之前因为那件事后,我装出来的冷漠,实在是让我太难受啦!
你知道吗,每一次看见你在我身旁走过,我却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多难受,而又当放学后,每每从车窗看见你孤零零的身影的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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