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看羊诚这样下去不成,也换了语气:“家主,这渲云真人已经三百多岁,他俗家名为刘?,是光武帝刘秀的兄长。他当年辅佐光武帝结束乱世之后,入山修道。
“史书上记载,当年,刘秀和刘?兄弟击败王莽攻占宛城后,更始帝因忌惮这对兄弟,将留守宛城的刘?处死。刘秀闻讯后悲痛不已,赶赴宛城为兄谢罪,为了不让更始帝心生猜忌而故意简葬刘?。
“刘秀处事周密,更始帝找不到任何借口对刘秀治罪,最后以其军功授以破虏大将军行大司马事头衔,‘持节,北度河,镇慰州郡’。
“自此以后,刘秀屡战屡胜,有如神助。有人说,刘秀每战必有刘?帮衬。这才有了后来的东汉和光武中兴。
“直到更始帝驾崩之后,刘?起死回生之事才公之于众。光武帝登位之时,天下已定,刘?什么官职也没要,一身道袍,离开朝堂,这便有了如今的渲云真人。还请家主稳一稳心神,等渲云真人前来。”
“好,我等!” 即便是希望渺茫,总比没有好。
羊诚此刻竟有些理解那些吃寒食散的士大夫们,希望渺茫总比没有的好。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心理。
而慕容轩最终戒掉了寒食散,大概是觉得还有更有希望的事情要去做。
羊诚稳了稳心神,找到一件当下要做的事:“我去杀了石虎!”
“报!”帐外守卒有事求见。
陈焕蹙眉:“何事?”
守卒道:“军师,石虎不见了!”
羊诚一个趔趄:“什么?” 都怪自己优柔寡断,早该将这厮杀了。
陈焕:“什么时候的事?可有派人搜寻?”
守卒:“回军师,何时不见的属下们还未查实。希将军此刻正带着人在各处搜寻,让我来告知殿下和军师一声。以免你们担心。”
陈焕:“好,知道了!”
羊诚的手攥紧,握成了拳头,一拳头砸在几案上。
几案没有破,羊诚的手破了,流了血。
陈焕赶紧阻止羊诚下第二拳,为防止他羊诚流血过多,便把羊诚的手举起来,对寄奴道:“去外头吩咐请秦大夫过来!”
寄奴看着鲜红的血沿着羊诚的手流到腕间,渗入腕间的奇怪物什中。他记得自家主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宝贝的什么似的,总是用绢布缠得密密实实的,从不让他多看一眼。
到傍晚时分,希千还没有回来。在寄奴担保羊诚等安全的情况下,慎行和谢渊也出去找石虎了。
慎行和谢渊走出去没多久,帐内响起一个抱怨的声音。
“你个小寄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还要我跑一趟!”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军账中出现一个老道长。
寄奴叫了一声:“渲云真人!”
真人白发白眉白须,一身破旧的道袍,已经洗得发白了,手中拿了一根细细的木棍,活脱脱一个落魄的神棍。
若要真说他是个神棍,也似乎有点说不通。这人没有惊动守卫,还来得这般快,定然有几分本事。再加上此人面上精光大盛,生机宛若年轻人一般。
渲云真人不理会羊诚和陈焕两人的打量,直拿木棍戳了戳寄奴:“我那乖徒儿现在何处?”
寄奴为难地看着案几上放着的骨灰坛子。
渲云真人顺着寄奴的眼光,走到案几旁,打开坛子闻了闻:“化成灰我也认识,这是我的乖徒儿。”
真人果然是真人啊,这都能认出来!
寄奴小心翼翼道:“真人,您看,这事儿,我是实在办不了,所以才惊动您。”
“行,算你小子机灵!”渲云真人把坛子合上,随手丢在一旁,险些砸了。
羊诚赶紧一把抱住。
渲云真人看了羊诚一眼:“你就是我那徒儿的使君?” 不等羊诚回答,他自言自语道:“三百年了,没一点长进,还是这般憨傻,也就是我这徒儿死心眼。”
渲云真人向羊诚伸出手:“聚魂幡拿来!”
羊诚没有时间细想真人的话,只道:“没有聚魂幡。”
渲云真人摇头:“果然是个傻的!人你烧了,还不知道招个魂。我那憨弟弟果然是一世欠了你的债,几世都还不完。”
羊诚哑口无言,这事儿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好。被数落也是应该的,他受着。
关心则乱啊……
陈焕却咽不下这口气:“好叫真人知道,这事儿怨不得我家家主,家主也是心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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