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被围了十来日,这十日,谢渊可谓尽忠职守,连长安城里的一只苍蝇都没有放出去。
羊诚看了直摇头,这谢渊应该去羊家住一阵子,他就会知道:这三万多骑兵每日光吃白饭不干活怎么行,羊家不养米虫啊!
看着一日比一日少的粮草,羊诚逼着慕容轩把谢渊叫了回来:“将军啊,这是丞相写的兵书,你闲着无聊可以看看。”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陈焕调来军中,省得他羊诚一个半路出家学打仗的人这么劳心劳力。可惜,慕容轩说得不错,现在邺城离不开陈焕。
谢渊接过兵书,羊诚翻到的那一页有四个字非常醒目:“围点打援。”
谢渊双眼一亮:“摄政王的意思是……”
羊诚道:“这不写着呢嘛。将军把刘全的鹞子都射杀了,把他们派出的突围小队都捕了。这刘和大军哪里知道长安刘全现在的情况。这刘全就算火烧眉毛了,他的援兵都来不了啊!你设身处地帮刘全想一想,他此刻定然是转辗反侧,无心饮食,这饭都吃不下去了,岂不省粮食了啊!”
摄政王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谢渊忙道:“属下明白,今晚,就放他们的一队斥候出城。”
羊诚点头,孺子可教:“对嘛,这就对了!不过敌军有十万骑兵,我们一下子是吃不掉,需要慢慢吃!分寸你把握!”
“摄政王果然神人,属下这就去办!”
羊诚不耐烦地甩手:“去吧,去吧!”
如此一来,多少能消耗点匈奴的骑兵,这米粮花下去才有些价值。某个一天到晚想着御驾亲征的,也有点用武之地,省得日日到他跟前晃悠。
羊诚也是懊恼:他明明不用打仗,这整日腰酸背痛的,他容易吗!
谢渊走了,羊诚正在收拾书册,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闻到熟悉的气味,羊诚转头,问:“又怎么了?”
慕容轩正色道:“瞧这架势,寡人自明日起就能披挂上阵了,摄政王是不是应该先把寡人喂饱?”
这人……马喂饱了吗?马槊磨利了吗?铠甲擦亮了吗?
还有,还有,如此见缝插针真的好吗?
“老腰啊……谁来拯救我的老腰!”摄政王营帐中惨叫连连。
慎行把守卫们往远处赶了赶。
守卫们交头接耳,一声叹息:
“摄政王真是不容易啊!当初平息中山王叛乱时受了重伤,身体没好全就随军出征。”
“大概是那时落下了病根,这几日,摄政王日日腰疼,可真让人担心啊!”
“这军中也没个好点的大夫,要是那个神医秦太医在就好了。”
“秦太医年纪大了,国主体恤他年迈,没让他随军。”
“摄政王还要操心粮草的事儿,这样下去可怎么受得了。”
“我知道一个偏方,专治腰疼,要不,明天让摄政王试试!”
慎行:……
看来佛子的名声果然不是白传的,那帐内的事实,说出去谁信!
……
次日,羊诚听说刘汉的援军要来了,急问:“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
慕容轩勾起唇角笑了笑:“跟一诺料想的差不多,一万人,估计可以在浐灞会一会他们。”
浐灞,长安城北的两条河:浐河、灞河,从秦岭流下来,连着渭水,算是一道天险。
一般人不会想到渡河入长安郡,毕竟是骑兵。但要救援长安的刘全,过浐灞倒是最佳的方案,而且过浐灞之后的长安郡内,地界开阔,步兵难于设伏。
大约匈奴人没有想到大赵的骑兵已经到了长安外围,这是个机会,一个以大量骑兵设伏的好机会。看慕容轩的模样,想来是有了应敌之策,再说以两万对一万,是场富裕仗。
羊诚点头:“好,届时我下厨,等你回来喝酒!”
慕容轩拉住转身欲走的羊诚:“不急,还有时间,等天黑。此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事情会比战前动员还要重要?
羊诚还没有想明白,双脚已经离地。
哎,年轻人,年轻人,啊!啊!啊!如此不知收敛!如此不知节制!
……
夜色正浓,慕容轩带领三分之二的士卒悄无声息撤出原围城的阵营,原营帐不拆,守卫的士卒照常轮班。
当晨曦照耀长安城头的时候,饥肠辘辘的长安守军看到的依然是四面楚歌,突围无望。
而另一边,行军一夜的慕容轩命令士卒藏匿在树林中。
谢渊不解,问:“国主,此处虽有高地可以俯冲,可这一带的开阔地太过狭长。浐灞以北有秦岭余脉,数个小山可用,且更开阔,更利于冲阵杀敌,何不渡河北上?”
作者有话说
第155章 偏方,专治腰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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