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诚携慕容轩离开大殿。
回到摄政王的院子,慕容轩终于发飙了,还吃什么午膳,慕容轩现在要吃人,他一把抱起摄政王就往摄政王寝殿去了,侍卫们很有眼色地替他们开门关门,退到院外。
羊诚看他火气不小,不由得提醒他:“阿羯,我一早上起来只喝了你刚送的茶!”
其实慕容轩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肚子正咕噜咕噜叫呢。
但有些事情总比吃饭要紧:“那刘聪如何知道你会落马?他掳你回晋阳时可曾共……”“共乘一骑”这四个字,慕容轩想到长安到邺城那一路,怎么都说不出口。
羊诚感觉到他纠结的肌肉变得僵硬,知道他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可这回的醋他还真是吃对了地方,刘聪虽没有跟他共乘一骑,但那一路之上,他骑术烂,多次差点掉下马来,刘聪几次三番捞他,也真是有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会和他共乘一骑!”
羊诚尽量说得理直气壮一些,他知道他说出来的这一句不是假话,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对不起慕容轩,索性主动去吻慕容轩。
慕容轩得了自己要的答案,全身肌肉放松了下来。好好把羊诚吃了一顿,然后放开他,把他放下,道:“我去端午膳来!”
两人吃罢午膳,羊诚在院子里教羲之画画,慕容轩则因计划有变,事情要重新安排,带着希百出了王府。
出得王府,恰好碰到斥候营出来采购的士卒回营,于是希百便去了南北铺子,而慕容轩则跟着去了斥候营。
借着受摄政王之命来查看伤员救治是否落实的名头,慕容轩找到羊奕,两人商议许久,总算得出一个周全的计划。
最后慕容轩叮嘱羊奕:“此事机密,部署之时提醒下去,家主心善,就别让他担心了!”
“我省得,恩人放心!阿百那里,我也是不会多说的。”恩人怕家主会担心,羊奕也怕阿百会担心,可羊奕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控制的。
事情交待清楚之后,慕容轩在斥候营转了一圈,看伤病的伤都处置妥当了,跟张全去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军营。
接下来几日,郎奕鞍前马后尽心照顾张全,借着给张全买补品的便利,去了一趟南北铺子,往南边捎了一封信。待到张全能下榻了,斥候营开始忙活张全的婚礼。
虽不能像大户人家那般隆重,但三书六礼一样不少。
斥候营的兵卒们因祸得福,手头宽裕,也跟着七凑八凑凑聘礼,一拢起来竟也不少,毕竟五百来号人的基数摆在那里。
婚宴当天的婚宴更是热闹,因张成在晋阳没有宅子,收了弟兄们凑的聘礼总不能不请大家喝酒,于是,宴席就摆在晋阳最大的酒楼——杏花楼,场面够大,全晋阳轰动,也是给足了女方家面子。
能撑起这样的场面,那自然是因为摄政王给得银子足足的,更别说,郎奕还偷偷塞了两张大额的票子给张成,生怕张成手头紧。
只是婚宴没有请到楚王和摄政王,只收到足足的份子钱,张成虽然觉得惋惜,但也十分知足,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两位殿下没有怪罪,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但,张成酒醒之后想想,还是觉得美中不足。
婚后三日,张成返回斥候营还在跟郎奕叨叨:“楚王和摄政王没能来,他们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
郎奕整理着张成的铺盖:“统领怎么说这话,出事当日,楚王和摄政王不是把这事处理了吗?给了这么多银两,定然是原谅了。”
张成越想越不对:“现在想起来,那日全是因为摄政王才把这事按下去了,坏事变成了好事。若是那日摄政王没来,别说娶媳妇,我怕是早就入土了。按照摄政王那随和的性子,婚宴定然是会来的。他没有来,定然是因为楚王拦着。”
郎奕嘴角抿了抿,压制住笑意,总算把摄政王的功劳在张成心里落实了:“统领这几日不在营中,大约还不知道,营中最近有一新消息,说是元戎卫要下地帮乡亲们收粮,没有婆姨的士卒若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若有两厢情愿,父母同意,则可明媒正娶。若这事是真,统领那事儿就是妥妥的过去了。”
“还有这事儿?”张成摸了摸下巴:“若是真的如此,那这事儿应该是过了。但这事儿打破了元戎卫自来的规矩,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可对上位者来说就是麻烦,大约楚王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
郎奕压低声音,凑到张成耳边道:“统领若是还担心,我这里有一条计策,统领看看好不好用,若是得用,想来楚王定然会爱惜统领人才!”
张成双眼发光,追问:“何计?”
鱼儿上钩,郎奕倒是不着急了,问:“统领可听说殿下要去平阳秋猎之事?”
张成点头:“自然知晓,不是已经开始挑选亲卫了吗!你是有什么法子能选进入亲卫?”
现在全元戎卫谁不想被选进亲卫,张成自然也是想的。这一点在郎奕的意料之中:“不是进亲卫的法子。但若是此计能成,统领自然就是亲卫之一。”
张成的胃口被吊足了,本就是个急性子,催郎奕道:“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若是好用,自然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郎奕凑到张成耳朵旁,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张成听完抚掌:“妙!真妙!太妙了!你小子,真有你的。献这计,简直就是送到楚王殿下心坎上了,绝对比送他女人还能让他开心。”
郎奕但笑不语。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人去说,楚王殿下怕是不信。”张成来回踱步,思索着可行的办法:“对了,我被打那日摄政王是勒准找来的吧?”
郎奕一愣,这傻子不会是要去告诉摄政王吧!恩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家主知道的:“统领这是想把这计策告诉摄政王?让摄政王来说服楚王殿下?”
“不,不是!摄政王此人爱民如子,连我这样的小人物都见不得被楚王打杀,如何能让他知道这样的计策。”
听张成这样说,郎奕放下心来。
张成继续道:“再说,若是此事通过摄政王之口告诉楚王,楚王殿下不会记得我们的半分好处。我只是想回报一下勒准救我一命的恩情。他是楚王殿下的亲信护军,这事由他去说,更有信服力。但事情的安排,少不得我们,所以,让勒准去说,最能成事,也于我们最有利。”
郎奕见事成,拱手道:“我听统领的!铺盖已经好了,统领早些休息。”
新婚三日,夜夜耕耘,张成的确累了:“你下去吧!我再琢磨仔细点,明日找勒准去喝一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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