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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寻找

夜色将整个北宋古城遗址公园彻底浸染,寒风呼啸着穿过城门缝隙,发出呜咽般的鸣响,仿佛千百年来未曾散去的冤魂们在声声低泣。

龚岩祁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城墙砖石,仰起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汗水混合着灰尘从他额头滑落,流入眼中,带来酸涩的刺痛,但他浑然不觉。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不是因为奔跑的疲惫,而是源于一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慌和绝望。

“白翊你到底在哪儿……”沙哑的低语从他干涩的喉咙里挤出,瞬间便被寒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绕着这巨大的古城走了多少圈,喊了多少声,每一处阴影,每一块山石,每一棵古树的背后,他都一遍遍搜寻过,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他觉得白翊就在这里,这奇怪的直觉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头痛欲裂。白翊一定是独自带着那枚血玉戒指和银簪,来到这冤屈之地,帮楚璃解除天罚。而解除天罚的后果…龚岩祁根本不敢细想下去,一想到白翊可能像上次那样神力耗尽陷入昏迷,甚至更糟,龚岩祁就感觉心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混蛋…自作主张的混蛋……”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城墙砖上,指关节瞬间泛红,传来一阵钝痛,但这疼痛远不及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焦灼。

龚岩祁睁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城墙巍峨,在稀薄的月光下投射出大片大片的阴影,衬得周围的景物愈发幽暗。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

不甘心的龚岩祁深吸一口气,再次迈开脚步,沿着城墙根开始了又一轮的搜寻。他的脚步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踉跄,声音已经彻底沙哑,却依旧执拗地呼喊着那个名字。

“白翊!听到就回答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唳唳,就连乌鸦都不再飞舞,站在枝头静静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执着的白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龚岩祁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冰冷无比。

是不是真的猜错了?白翊或许根本不在这个地方,或许……他已经完成了仪式,离开了?

龚岩祁就在这不断的疑惑和否定中自我折磨,让他近乎绝望,他在城墙下徘徊往复,像一头困兽,渐渐心力交瘁。汗水湿透了的衣服此刻变得冰凉,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隐约有些奇特的感应,不知这感应来自何处,只是每当他怀疑自己来错地方时,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坚定他的信念,没错,白翊就在这里,没找错!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为什么明明感觉他就在身边,却根本看不到他。

然而龚岩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背靠的城墙旁,一层凡人肉眼无法窥见的神力,正如同水晶罩一样,将他要找的人掩在其中。

倒在地上的白翊呼吸微弱得难以察觉,胸膛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周身散发着微弱的银光,他听不到龚岩祁的呼喊,神之印结扭曲了光线和声音,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壁垒。将神明牢牢守护在内的同时,却也将他与那个正在为他心急如焚的人,彻底隔绝开来。

龚岩祁痛恨这种无力感,痛恨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讨厌自己的无能,讨厌这种明明感觉心尖上的人就在身边受苦,自己却连找到他都做不到的绝望!

最终,天际开始泛起一丝灰白色,黎明即将到来。

龚岩祁在这古城之中搜寻了整整一夜,他的衣服被夜露打湿,头发凌乱,下巴冒出了青黑色的胡茬,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神里也充满了血丝。

一夜的奔波,换来的依旧是徒劳。

他颓然地走到景区大门口,背靠着冰凉的铁栏杆,缓缓滑坐在地上。疲惫和失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拿出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信息,说明白翊根本没有回警队也没回家。

那孤傲的神明竟就这样消失了,被他彻底弄丢了。

龚岩祁将脸深深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从心底升腾起无法言说的恐惧。

接下来的两天,对龚岩祁而言,每时每刻都如同行走在梦魇之中。

他强打着精神回到警队,处理林沫案的后续工作。黄佳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作案动机、手法、证据链也完整清晰。吴剑升在得知真相后惊讶不已,这几天,他似乎也苍老了许多,他向警方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与林婉英的过往,对于周琳雅,他也只有愧疚,在女儿和情人之间,他潜意识里选择保护女儿,这算不算是一种人之常情?可“人之常情”这四个字放在吴剑升身上,却又那么的讽刺。

周琳雅在知道一切后,崩溃大哭,但最终也只是淡然一笑,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苏雯则因为那张被黄佳怂恿她写下,又阴错阳差放到林沫柜子里的纸条,感到后悔和后怕,但事已至此,她和林沫的姐妹情谊,无论是否真心,也总算是画上句点。总之,如今她庆幸真相最终能够大白。

一桩跨越两代,纠缠着嫉妒、背叛、仇恨与扭曲的悲剧,终于落下了帷幕。芭蕾舞团失去了平日里的光辉,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唏嘘和反思。

警队里,大家都在忙碌着整理卷宗,写结案报告,气氛本该带着满满的轻松愉快,但因为龚岩祁的状态,整个办公室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他几乎不眠不休,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麻痹那颗焦灼不安的心。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异常,不敢打扰他。因为他眼下的乌青浓重,胡子拉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脾气异常暴躁易怒,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发一顿脾气。

“师傅,黄佳案的这个细节……”庄延拿着一份文件小心翼翼地靠近。

“放那儿!”龚岩祁头也不抬,声音沙哑。

庄延立刻把文件放下,大气不敢出地溜走了。古晓骊和徐伟对视一眼,却同时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们都知道龚队在找白顾问,但谁也不敢多话。大家都很着急,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语出惊人,长得过分好看的白翊,突然就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祁哥这样下去不行啊,都好几天了,我就没见他怎么合过眼,也没正经吃点儿东西。”徐伟低声对古晓骊说。

“是啊,脸色太难看了,都青了。但谁劝都没用,他根本听不进去。”古晓骊叹了口气。

第三天早上,龚岩祁带着一身疲惫和越发浓重的戾气来到办公室。他下巴上的胡茬更密了,眼神浑浊,整个人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他把一份报告摔在桌上,发出的声响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低下头,假装忙碌,生怕触了他的霉头。庄延和徐伟交换了一个眼神,鼓起勇气走上前。

“师傅,吃早饭了吗?”

“没胃口。”龚岩祁淡淡说道,眼神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手上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但打出的字是什么意思,他可能根本就没看进去。

“要不去食堂吃点东西吧,您这样身体扛不住的。”庄延小声劝道。

“祁哥,走吧,就当陪我们吃点,顺便换换心情。”徐伟也走过来帮着一起劝,他知道白翊的身份,便小声说道,“白顾问他肯定没事的,他那么强,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龚岩祁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本不想理会,但最终却被两人半劝半拉地拖去了食堂。警局食堂里人声嘈杂,到处弥漫着饭菜的味道。龚岩祁食不知味地扒拉着餐盘里的食物,味同嚼蜡。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这几天,他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想着古城墙下的每一寸角落,想着自己是否遗漏了某个关键的地方。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这种反复的自我拷问几乎要把他逼疯,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讨厌明明拥有却仿佛随时会失去的恐惧,作为一个凡人,在这种超越常理的事情面前,他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就在他心神不宁想要推开餐盘起身离开的时候,食堂的电视播放早间新闻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本台最新消息,今天清晨,在北宋古城遗址公园晨练的市民发现,古城门楼旁,一名年轻男子昏倒在地。据目击者称,该男子拥有一头罕见的银白色短发,身着浅色休闲服,身上无明显外伤。市民发现后立即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人员已将男子送往市中心医院救治。目前男子身份不明,昏迷原因尚未可知……”

“哐当!”龚岩祁手中的筷子猛地掉落在金属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银白色头发,年轻男子,古城遗址,昏迷……所有的关键词瞬间串联起来,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大脑。

龚岩祁甚至来不及跟旁边的徐伟和庄延说句话,便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因为动作太快,椅子向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引来周围一片目光。但他全然不顾,像一颗刚出膛的子弹,猛地冲出食堂。

“师傅!”

“祁哥!”

徐伟和庄延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追出去,却只看到龚岩祁狂奔向停车场的身影,速度快得惊人。还没等他俩跑出大门,龚岩祁已经跳上车,引擎轰鸣,下一秒他就飞出了警队大门。

龚岩祁一路风驰电掣,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冲进市中心医院的大厅,他拦住一个护士急切地询问:“今天早上从古城遗址送来的那个白头发年轻人在哪儿?就是昏迷的那个!”

护士被他通红的眼睛和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抬起手指着楼上说道:“在…在七楼,神经内科…709病房……”

龚岩祁甚至没耐心等电梯,直接从楼梯间一步三级台阶地狂奔而上。他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无数猜想在脑子里打转:他怎么样了?是一直都在那里吗?怎么现在才被人发现?是不是有人把他带到那里的?他这几天…都遭遇了什么?

一鼓作气冲到709病房门口,龚岩祁却猛地放缓了脚步,手握住门把,却突然没有勇气将门推开,心里开始犹豫,也开始害怕。

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两个护士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着:“这个病人真是奇怪,检查做了好几遍,生命体征各项指标都趋于稳定,CT、MRI也没发现明显器质性病变,脑电图虽然有点慢波,但也不至于深度昏迷啊……”

“是啊,体温、血压、心跳都很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怎么叫都叫不醒,刚才专家组也来看过了,都说没见过这种情况。”

“长得那么好看,不会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吧?”

“你别说,我刚才给他抽血,发现他血的颜色也不太正常,里面就像有杂质似的泛着荧光,但化验结果却一切正常。万一真的是疑难杂症那真是可惜了,再观察观察吧,按理说体征平稳,早该醒了才对……”

护士的对话像是一剂强心针,又像是一把钝刀扎在龚岩祁心上。体征平稳,但昏迷不醒……这符合神力耗尽的特征,说明他还活着,身体没有大的损伤,但神魂可能受了重创。

这时,龚岩祁悬了三天三夜的心,终于稍微落下,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浓重的心疼和担忧。这家伙,真是自作自受!

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病房门。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雪白的被子上,映出刺眼的光。而房间正中央的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龚岩祁在看到那个人的脸时,脚步瞬间定在原地,他目光贪婪地,小心翼翼地流连在那精致完美的面庞上。

神明可真美啊……

凡人,终于找到他了。

小剧场:

医生:“病人姓名?”

白翊:“白翊。”

医生:“年龄?”

白翊:“三千……”

龚岩祁突然打断:“啊…医生,他是说三十岁。”

医生瞥了他俩一眼,继续道:“民族?”

白翊:“神族。”

龚岩祁又赶紧插话:“畲族,他是少数民族,发音不标准,读sh,e,畲。”

医生皱了皱眉:“那…既往病史?”

白翊倒是认真思索着说道:“小时候被天雷劈过,左翼……”

龚岩祁赶紧捂住他的嘴,陪笑道:“医生,他烧糊涂了,您就写无既往病史就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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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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