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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阿罗甘萨冕下

索尔·索莱伊走在通往光明圣殿的红砖大道上。

与红砖朴素纯色的外表相反的是它无时无刻不在发散的暴虐的火元素魔力,它由狂信徒从岩浆横流的巨龙矿脉深处开采出的那一刻起,便被赋予了“试炼”之责。

常人在砖路上踏下的每一步都将承受无尽灼烧的痛苦,倘若不动用全身的魔力抵御,下场就是顷刻间融骨焚消,散作飞灰。

索尔面色如常地大步行走,她并未披着那身仿佛焊在双肩上的黑色长袍,没了兜帽的遮掩,她面对晨光的直射,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期间一位行色匆匆的同僚带着讶异,和她打了声招呼:

“晨安,索尔大人,您也受到了教皇冕下的召见么?”

“晨安,乌利卡,”索尔颔首,“我这把老骨头自昨晚起就一直没歇下来过,或许你能明白德雷玛主教床头的教皇信物是谁送来的。”

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乌利卡,“如今你为德雷玛主教做事,我本不该越过主教对你松懈的态度提出建议,但我不希望你成为继拉德后第二个被剥夺狂信徒的荣耀,发配边陲的罪人。”

“今日教皇冕下召集十三位红衣主教齐聚光明圣殿,我想德雷玛主教不会因为贪睡而误事的。”

迎着索尔犀利的眼神,乌利卡颇为惭愧地低下了头,“是的,我明白,德雷玛大人想必早已沐浴焚香,做好了觐见教皇冕下的准备,我这就——回见,索尔大人,回见!”

她当然知道自己供职的主家是什么脾性,常常翘掉主教会议不说,对领地,资源分配等更是一概不管,整天只知道窝在教堂里研究吃食。

这不,德雷玛主教前脚刚得到一则珍稀食材的情报,后脚就把她这个贴身护卫派出去寻觅。

凌晨主教大人被床头的教皇信物散发的魔法波动吓醒后,连夜通过她脑中光明残片狂发信息催她回来,这才造成了她食材没找到不说,还不幸与索尔老太婆撞脸,被指出擅离职守的尴尬场景。

还有,她不就是教了拉德前辈几天烹饪,干嘛咒她也落得那么惨的下场!拜托,人家小破教堂要的是厨子,难道说要拉德前辈做一锅毒汤把全教堂毒死才好吗?

乌利卡压下满腹怨怼,她可不敢让恐怖的索尔老太婆看出来她的不服,当即脚底抹油,从烫脚的红砖上飞一般地溜走了。

“哼,难成大器。”索尔冷哼一声,继续往试炼大道的尽头走去。

乌利卡的天赋、实力,头脑在狂信徒中都是垫底的存在,远不如她的姊妹利西亚,与其留在组织里碍眼,不如派去主教身旁卖个人情。

但德雷玛主教……也罢,教义规定,不可在心中妄议主教。

至于拉德,倒是个听话优秀的孩子,不过是造成了一些男魔研学者的死亡而已,奈何几位男主教看不过眼非要为难。

那只好先让那孩子在边陲待一段时间,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

索尔摇摇头,不知何时她已走到巍峨的光明圣殿前,十三根圣柱环绕在旁,她深吸一口气,用双手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雕着绚丽浮雕的、由一整块巨大的光明魔石雕筑的圣殿大门。

她穿过恢宏的大殿前厅,虔诚地对着厅中的光明神石像行了祷告礼,随后踏着台阶步步向上,直至经过了六百六十六阶才抵达圣殿的顶层。

圣殿顶层是一整片由光明魔石聚合的浮空平台,在平台正中,华美威严的高大王座上,一个小身影正把一条腿搁在王座的扶手上,坐的东倒西歪。

“属下已将您的圣意传达给各位主教,阿甘罗萨冕下。 ”索尔单膝跪下,她手抚心口,垂下了苍老的头颅。

“做得好,”阿罗甘萨抛接着那顶华美的三重冠冕,冠冕后侧的两条长长的缀金绶带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地蹭到地上,“你知道你要向谁效忠,对吗?”

“属下索尔·索莱伊,当为光明与光明的代行者献上全部的忠诚。”索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要改变前任男教皇留下的认知锚点,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阿甘罗萨如此想到。

把光明教众的信仰强行扭曲成对光明神及其代行者的信仰,此法虽好,但捆绑了许多她看不过眼的其它错误认知。

况且她迟早会铸就更绚烂辉煌的神格,届时区区光明神可不配同她相提并论。

难弄的是那位男教皇不仅强行在己身上移植了部分真理的权柄,籍此影响了近乎整片大陆的人类的认知;还抢了昔兰尼境内的东国人手中的始种,将其栽种在圣殿地底,妄图连生命的权柄也一并窃去。

她传承的古老记忆中提到,东国人皆由一株生命之树孕育,她们称它为“娲树”,而掌握着创生与死亡的权柄的半神——姟孃,则是东国人共同的母亲。

单一或成群的东国人在娲树下诚心祈愿并用血液浇灌树根后,娲树上会结出胎果,胎果中将孕育着崭新的生命,待到十月果落,降生的婴儿手中都握着一片翠绿的嫩叶,把这片嫩叶载入土中,便能长成一株小娲树,同样拥有娲树本体的创生权柄。

因此婴儿手中的嫩叶被称作始种,始种不绝,娲树不灭。

从美好祈愿中干干净净诞生的孩子……她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阿甘罗萨挥手召出一面水镜,她满意地看着镜中白发金眸,比刚出生时顺眼了不少的自己,另一只手搂紧了怀里沉重的教皇冠冕。

她原模原样地把男教皇的魔力和权柄夺了来,一检查才发现想要稍作更改简直难如登天,光是替换男教皇存在的证明和维持教众盲目的信仰就要耗费她大多魔力。

但有什么所谓呢?光明神的权柄是她的,蛇神藏着掖着的残缺的真理权柄也是她的,昔兰尼是她的,将来整片大陆都该是她的!

她再度挥手,头上萦绕着日月星辰的圣殿穹顶顿时天光大亮,每一缕辉耀的圣光中都蕴含着丰厚的光明魔力,不要钱似的撒下。

阿甘罗萨另一只手死死地把冠冕锢进怀里,冠冕上最大最透的那颗魔石狠狠嵌进她的小臂,她却浑然不觉,“是我的,全都是我的,预言上是这么说的……”

她喃喃自语道。

中央教廷,昔兰尼警卫队,队长室。

维尔维拉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她啜饮着一杯浓浓的红茶,随手翻看着新一期的教廷时报。

“队——长——”帕娅瘫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哀怨地拖长了嗓音,“队内食堂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您瞧,这块煎牛排生的仿佛刚从牛身上切下来,再原汁原味地盛进我的餐盘——”

用瘫姿去够茶几上的餐叉很艰难,但她做到了,她费力地将餐叉怼进餐盘中那块肌肉纤维紧实的牛排里,再向上一提,血水就沿着四个孔洞滴滴答答地流出。

当做配菜的烤土豆干干巴巴,西蓝花更是蔫的没眼看,帕娅痛苦地抚摸正在抗议的肚子,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望向被宽大的报纸遮住的——

“这是我自费购买的,帕娅,你连它上面的一颗莓果都别想偷吃。”维尔维拉合上报纸,露出一碟精致的白巧克力树莓蛋糕。

她大方地允许属下饱饱眼福。

“我可没打它的主意……!”帕娅心虚地反驳道,“好吧,所以,您是从哪儿买到的?自从去年那群没口福的东西把唯一一家蛋糕店挤兑走了,我就再没尝过小蛋糕的味道了!”

“那么高的地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收棺材本呢!”她大声嚷嚷道。

“帕娅,慎言。”维尔维拉截住了帕娅的话头,她扶了扶镜框,重新将报纸立起,把那块一口未动的小蛋糕挡了个严严实实。

下一刻,落锁了的门被一脚踹飞,飞扬的尘土与木屑糊了当前海拔较低的帕娅一脸。

帕娅震惊地呸掉扎进嘴里的木屑,指着门口叫道:“敌袭,敌袭!哪个不识好歹的未开化猩猩……”

门口的烟尘散去,高大威猛的寸头女人两眼一瞪,帕娅立刻敛了声退至维尔维拉身后,站的笔直。

“又在吃干饭啊,警卫队的猪猡。”寸头女人咧开嘴,冲帕娅丢去一个恶意的笑,激的后者浑身一激灵。

“你这只整天东躲西藏的老鼠,最好祈祷别被我……”

“摩格·索莱伊,”维尔维拉冷声喝道,“你最好立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把你押进加达尔监狱,直到你年事已高的老妈亲自来捞你为止。”

“解释?哼,解释!”摩格哼笑道,见到维尔维拉态度强硬,她扬起手里金光闪闪的教皇信物,以确保所有人都能看清的幅度慢慢晃着。

帕娅的小眼睛被摩格手中的方形雕花信物闪的刺痛,不过这不碍着她认出那件东西,“教皇冕下的……召集令?!”

摩格抬腕将召集令甩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维尔维拉,后者冷静地掂起蛋糕碟边的小银叉向上一掷,轻易地阻断了直冲她面门而来的方牌。

召集令在空中速转几圈,“啪嗒”一声落在茶几上,仍散发着代表教皇圣意的光明辉光。

作为昔兰尼警卫队的队长,维尔维拉并不打算吃下来自老对头狂信徒的哑巴亏,她稳当地接住那柄小银叉,用了十成力回敬给摩格。

摩格不仅没有躲闪的意思,还大咧咧地提掌挡在眼前。

银制的利叉穿过了她的皮肉与掌骨缝隙,奈何她着实皮糙肉厚,叉头只在她的手背冒了个尖,距离刺瞎她的眼珠子还远得很。

“你先动手了,对吧?”她粗暴地拔出贯穿了掌心的银叉,喷出的血液在她周身暴涨的魔法的引导下形成两道血箭,“这下你就没法把我塞进加达尔了。”

血箭带着惊人的魔法威势朝维尔维拉射去,但这位向来运筹帷幄的警卫队队长也同样不躲不闪,甚至有闲心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住手。”第四个声音在摩格的背后响起,一柄寒光乍现的短刺随之抵在了其不设防的后脑。

血箭在下一刹擦过维尔维拉反光的镜片,极不情愿地转了方向,把队长室的墙体轰出了两个大洞。

“再不滚就杀了你。”阴郁的女声哑声道,她用短刺的刺身拍了拍摩格的后脖颈。

“哼……”摩格不自觉地感到后背一凉,她还是撑着那副嚣张的模样,假装根本不在意身后的人,“教皇冕下有令,召集十三位红衣主教、等同主教职位的狂信徒首领以及教廷卫兵……嗷!”

“卫、警卫队队长速至光明圣殿顶层议事,再不快动身就等着被教皇冕下问罪吧!”

摩格捂着被身后之人捅了一拳的腰子,龇牙咧嘴地捏碎了裤兜里的一块传送魔石,忽地消失了。

“哇……这个季度的维修预算又要超上限了……”帕娅欲哭无泪地扒拉着破墙边的碎石,“摩格那头蠢猩猩的传送魔石还是我做的呢!我辛辛苦苦做出来说好各部门平分的,最后还不是全都拨给了狂信徒!”

“帕娅,去列张索赔清单出来,”维尔维拉掀开报纸,看到白巧克力莓果蛋糕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包括警卫队全楼的翻修费用、被疯狗咬了的治疗费用和缓解心理阴影的补偿费用,我等下就把它拍在老索尔的脸上。”

见帕娅边应着“好嘞”边气冲冲地跑去拿纸笔,维尔维拉转头准备处理另一个不省心的队员:

“埃利诺,你现在应当在加达尔完成你今日的拷问指标,或者带带你新收的学生,还是说你更愿意回答我为什么那头蠢猩猩闯过了帕娅设下的防盗魔法阵,然后毫发无损地上了二楼并踹飞了我办公室的门?”

埃利诺收起了短刺,她垂下头,厚厚的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此刻她全然没有威胁摩格时的凌厉气势。

“嗯……我,她,她来加达尔找我,说教皇冕下有要紧事,我就把今日的正确路线告诉她了。”她不安地绞起了手指。

维尔维拉看着不太聪明的手下,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摩格开了智学会了用手敲门,我想帕娅会好好的把她请进来的。”

“嗯,嗯……您说的是……”埃利诺红着脸抠指甲缝里的血痂,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即使你们是同一期的‘毕业信徒’,你也不能盲目相信摩格的话,”维尔维拉接过帕娅奋笔疾书写好的一沓赔偿清单,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土屑,“学会拒绝,好吗?”

埃利诺忙不迭地点头,她上前几步,手边凝聚出一圈透灰的小型魔法阵,问道,“这次的‘回溯’要定多久?”

两个……不,三个小时吧,指不定那位冕下想多给我们找些事做。”维尔维拉道。

回溯魔法即刻生效,维尔维拉摸摸后脑多出来的异物,忍着强烈的排异反应走出了摇摇欲坠的队长室。

中央教廷,光明圣殿,顶层。

圣洁的浮空顶层早已布满了残肢断臂,大股大股的鲜血肆意流淌在光明魔石铺就的地板上,在光明魔力的滋养下它们甚至更加“鲜活”。

阿罗甘萨戴上了华丽的三重冠冕,她翘着腿欣赏劣等的人类哭嚎求饶。

“您,为何您要如此……!”

“我等向来兢兢业业替冕下传达圣意,从不敢有所忤逆,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事,竟让您对我等赶尽杀绝啊……”

这个男主教太过聒噪,阿甘罗萨拍拍手,一颗丑陋的头颅便被整齐地切下,动手之人一脚抽射,这颗人头就准确地扎在了教皇圣座旁的金属松树顶端。

说是松树,实则就是根粗铁柱上延伸出的道道锐利“枝干”,已经串在树上的十一个个头颅齐齐欢迎着顶端的新同伴。

危险的金属魔法,应用在杀人上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不错。”阿罗甘萨赞许道。

侍立在圣座旁的索尔也向利西亚投去了“做得好”的眼神。

“属下利西亚,愿以身做您的利刃,能得到您的赞扬,属下不胜荣幸。”利西亚垂首行礼,对屠杀主教这件事接受良好。

她有一张与乌利卡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和姐姐的性格和实力差距太大,就连索尔姆姆也很难分清她们两个。

“前十一位红衣主教与一位大主教都说不出本教的原旨教义,我很失望,”阿罗甘萨悠悠地对着最后一位尚且存活的主教说道,“那么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效忠的对象是谁?”

德雷玛跪坐在血泊中,她扯过人棍同僚的长袍试图将自己盖住,但无事于补,“我、我要、我要效忠的对象是……”

她胖胖的脸上冷汗越流越多,她慌忙用同僚浸满血的袍子擦拭额角不断滴落的汗液,浓郁的血腥味几乎令她窒息。

滴答,滴答,滴答……

三秒,是教皇冕下给其它主教回答的时间。

利西亚掌中凝出一柄匕首,闪身直取德雷玛主教的项上人头。

在她的刀身即将没入德雷玛的脖颈之时,她得心应手的金属魔法居然出现了一丝紊乱,导致匕首顷刻解体。

这个世界上能影响到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乌利卡!”她恼怒地喊道。

德雷玛胸前的一枚百合花胸针以极快的速度拉长变形,乌利卡趁利西亚愣神之际,用刚恢复原样的右胳膊一拳把妹妹抡的连退几步。

乌利卡快速给德雷玛主教施加了一个她独门的防护魔法。

既然她出不出手都会死,那不管了,先给利西亚一拳再说!

这可是在冕下面前!利西亚气的连耳朵尖都是红的,她不管不顾地调动全身魔力,几百把金属飞刃浮现,以肃杀之势包围了两个她眼中的将死之人。

好不容易!摩格那蠢货!不在!她的后牙磨的咯吱作响,这明明是她在冕下面前表现的好机会!都怪乌利卡,都怪乌利卡!

阿罗甘萨换了条腿翘着,她坐在圣座上,对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和利西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很感兴趣,于是她偏头询问索尔:

“她们是姐妹?”

“是的,冕下。利西亚是妹妹,乌利卡是姐姐,她们的关系并不会影响利西亚贯彻您的意志,请您放心。”索尔回答道。

“她对这位主教那么忠心,宁可与妹妹为敌也要保下她主家的命?”阿罗甘萨看着嚅喏嘴唇,吓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德雷玛主教,她挑了挑眉。

“冕下,信徒对光明神与您的信仰是不容置疑的……”索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乌利卡她可能,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

“哦?”阿罗甘萨发出了一个拿腔拿调的疑惑音,她爱上了这种位居高位的感觉。

索尔解释道:“每位红衣主教都会配备一名贴身护卫,护卫脑中的光明残片经过特殊魔法链接,一旦主教死亡,护卫也会跟着殉职。而乌利卡链接的就是德雷玛主教。”

“就像您下令处死的前十二位红衣主教,他们的护卫脑中的光明残片都会在同一时刻爆炸,随主教一同死去。”

为了自保吗……人性真是自私。

阿罗甘萨的目光重新回到和利西亚打的有来有回的乌利卡身上,那几百把金属飞刃被同源的专属魔法解构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几柄飞刃也如同人体描边般精准地擦过德雷玛主教圆润的身体,丁零当啷地落在地上。

“我该向您,向光明神和您献上忠诚……!”眼看着乌利卡快落入下风,德雷玛主教心一横,把这个再正确不过的答案说了出来。

可惜,前十二位主教也是这么说的。

乌利卡,与其被押进加达尔受尽折磨,不如咱俩一块死掉来的痛快……你下辈子别当什么狂信徒了,我也不当什么破主教,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德雷玛抹抹脸上的汗泪血混合物,视死如归地喊道:

“您即是光明的代行者,您的所作所为皆传达了光明神冕下的圣意,我等红衣主教自当为您扫清一切障碍!”

“愿您与光明同在!”

德雷玛投诚喊的嘶声竭力,乌利卡接招接的力不从心。

险险躲过利西亚的两道杀招后,乌利卡就地一滚,滚到德雷玛主教的身边,她丝滑地切换为单膝跪地的姿势,无比恭敬地垂首喊道:“愿您与光明同在!”

“呵,别以为冕下会对你们网开一面!”利西亚持一柄巨大的金属长矛袭来,俨然要生生将亲生姐姐与德雷玛主教一同钉死在圣座前!

“算了,”阿罗甘萨听到了她想听的回答,她动用生疏的光明魔力,给跪在圣座前的两人施加了一个圣疗愈魔法,“你叫什么来着,德雷玛?显然,你的信仰比你的同僚深刻许多。”

利西亚紧急收手,却被巨矛的重量带的用脸刹地。

是“阿罗甘萨与光明同在”,不是“光明与阿罗甘萨同在”,在真理魔法的认知影响下,仅是简单语序的改变,其象征的意义却不可谓不大。

阿罗甘萨的视线从乌利卡扫到德雷玛,再从德雷玛扫到乌利卡,令人胆战心惊的沉默过后,她开口了,“恭喜你,德雷玛,大主教的位置空缺,我命令你从明日起接任大主教一职。”

伏在血泊中的德雷玛听到这天大的升职喜事,她哆哆嗦嗦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巍巍地应道:“遵,遵命……”

“您……”一直如幽灵般侍立的索尔似有所感,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

太过轻率?继任者难当大任?还是不符合前任男教皇的行事准则?阿罗甘萨不耐地拿指节敲击圣座扶手上镶嵌的魔石。

都有,索尔受过认知改造的精神世界对她来说无所遁形,她看见了,都有。

“这是我的,教皇阿罗甘萨的命令,从最初,到万物的终焉,我的命令都是正确且不容忤逆的。”

她瞪着那双鎏金流彩的眸子,催动了残缺的真理权柄。

六千字大肥更奉上~一写新人物就容易写很多hh,不管怎么样还是想看到女性掌权,作者就改了大纲把重要的有戏份的角色统统换成女的啦,并且正在构思的新书准备写全女世界观~从下章回归佩塔尔视角[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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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阿罗甘萨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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