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路跟踪,偷窃,恐吓等行为就是想把朝霞抓回去,在卖掉,我说的没错把。你们在明知道契约戒指,无效的情况下还让我试,不过是想卖公主一个人情。好让我知难而退,不过我这个人是有点倔”王单举起握着戒指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另一只手拿过戒指,缓慢的戴在手上。
为首的男人果然皱起了眉,和旁边的高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
王单暗暗攥紧了拳头,后背却已沁出一层薄汗。他知道,这场心理较量,他必须赢。
突然朝霞从那块大青石后探了探脑袋。她攥着衣角的手指还带着些微凉意,大概是躲在石头后面时被山风浸的。可脚步刚迈出半寸,视线里就撞进那几个中年男人——他们背对着月光,轮廓显得有些模糊,可脸上那股子混杂着惊讶和贪婪的神情,却像针一样扎得人心里发紧。
朝霞几乎是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肩膀撞到身后的石头,才猛地反应过来似的,脚步踉跄着往王单那边靠。她的胳膊肘蹭到王单后背时,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半边身子都躲到了他身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怯生生地往那几人身上瞟。
王单感觉到背后传来的轻颤,心里“咯噔”一下,那声“不好”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偷偷抬眼扫了那几个大叔一眼——为首的那个正摩挲着下巴,眼神在朝霞身上溜来溜去,嘴角还撇着点不怀好意的笑;旁边两个则交换了个眼神,手都不自觉地在胸前搓了搓,那架势看得王单后颈直冒冷汗。
他暗自咬了咬牙,自己这小身板,平时拎桶水都得歇两歇,真要动起手来,怕是不够人家一拳打的。可现在朝霞躲在他身后,那点微弱的呼吸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倒像是给了他点莫名的勇气。他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把朝霞挡得更严实了些,手指攥得发白,脑子里却乱糟糟的——跑?往哪跑?怕是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跟他们硬刚?那不是找死吗?
正慌神间,就听见为首的那个大叔突然笑了一声,声音粗哑得像砂纸蹭木头:“哟,这小姑娘藏得还挺严实啊。”
王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滑,连带着声音都有点发飘:“你、你们想干什么?”
王单的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却在那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来时,突然攥紧了拳头。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伸手抓住了朝霞的手腕——那动作又急又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把她从自己身后硬生生拉到了身侧。
他没留意自己伸出的是哪只手,直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才想起左手之前被划开的口子还没愈合。朝霞的手腕被他攥得微微一颤,细白的皮肤蹭过他结痂的伤口,那点还没干透的血珠便顺着指缝洇了过去,在她腕间留下一道暗红的印记,像朵骤然绽开的、带着腥气的小花。
“你……”朝霞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被王单急促的声音打断。
他侧过头,眼神里带着点豁出去的狠劲,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晰:“朝霞,你跟这几位大哥说清楚。”说着,他故意抬眼扫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语气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刻意做出来的蛮横,“他们不信你是我刚买回来的,你自己跟他们解释解释。”
王单的手心还在冒汗,伤口被扯得生疼,可他不敢露半分怯意。可眼下这局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他悄悄用没受伤的右手往朝霞背后推了推,指尖传递过去的力道带着明显的暗示,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快说啊,别愣着。”
王单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急中生智的权宜之计。他太清楚自己这两下子根本不够看,真要动起手来,别说护着朝霞,怕是连自己都得交代在这儿。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用这荒唐的说辞绊住他们,哪怕多拖延片刻也好——只要能让他们暂时按捺住动手的念头,或许就能想出别的法子,或许……或许能等来点转机。他攥着朝霞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带着受伤的左臂都传来一阵抽痛,可他连眉头都没敢皱一下,只死死盯着那几个大汉,生怕他们突然扑杀过来。
朝霞显然也明白了王单的用意,尽管声音还带着未散的颤抖,却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飞快地扫了王单一眼,见他眼神里满是焦灼的暗示,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顺从又胆怯:“是的……我是主人刚刚才买回来的。”话音落下时,她甚至还刻意低下了头,肩膀微微内缩,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手腕上那道暗红的血痕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刺眼。
而那几个大汉,早在瞥见朝霞的第一眼,眼里就燃起了不加掩饰的贪婪与□□。为首的那个人已经往前挪了半步,粗糙的手掌都半抬了起来,看那架势,分明是想直接上前把人拽走。旁边两个也蠢蠢欲动,脚底下碾着碎石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
可就在这时,王单突然把朝霞拉到身前问话,这举动让他们愣了愣。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急切的心思稍稍压了压——倒不是所谓的信了王单的话,只是想看看这小姑娘怎么说。因为他们是从开始就跟着她们了,他们当然知道眼前的奴隶少女时候王单买,他们连怎么买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只是想戏耍她们玩玩;可要是这小子想耍花样……为首的大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在王单和朝霞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像鹰隼一样,似乎要把两人的心思都看穿。他暂时没再往前,只是抱臂站在原地,等着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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