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映月/文
我摸摸他的脸,感慨。
难为四个雄兽竟然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还有他们的脑子怎么和转到这上面来的?
依旧没有雄兽上门,很轻松。
然后第二天,我没有能出山洞。
一早起,我就感觉身子不舒服,小肚子坠坠地疼。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什么,只坐在火塘边的石头上,千夜身边,精神不振。
吃过早饭,千夜就抽抽鼻子,跟着我走了几步,然后目光向下移动。
他弯腰就要解我的兽皮短裙。
“你干什么?”
我吓得一把抓住他双手,昨晚才有过,现在真没兴趣。
他却不听我的,继续解。
“你受伤了。”
“没有啊。”
我有点意识了。
他竟然忽然抱住我的腰,在我小腹上狠狠吸了一口。
“这里有伤!”
他认真地看我,双手不放开,“让我看看。”
他的深情打动了我,但是想看没门儿。
我抓紧腰带,“你转过去,我自己看。”
“让我也看。”
千夜不为所动,皱眉,都是关心。
“我自己看。”
我坚持。
他只好背对我。
“不要不告诉我,让我知道。”
我一看,惊慌挫败,大姨妈驾到。
我一拍脑门,竟然忘记了这一茬,都没有准备,这下抓瞎。
远古的姨妈巾会不会有细菌啊,用上是不是不好。
“我没事,就是大姨妈来了。”
“嗯?”千夜立即转身往山洞外看。
“在哪儿?没看见人。”
我无语,“女人每个月都会流血的几天,这个事就叫月事,也叫大姨妈。”
我只好脱掉短裙,拿了先前割掉的一小块兽皮垫着,去床上躺着。
我想做月事带,心烦意乱,脑子也不好使。
愁绪里,只有一个想法。
“你去请花花过来,告诉她我来月事了。再问她有没有麻布,要一块!”
说“借”的话,根本不知道哪里弄来还她。她的麻布从哪里来的?也没有看见宗吾他们织布啊。
只好要,等我好起来,再在其他方面还她。
千夜凝重地点点头,握住我的手不舍的放下,“你躺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我点点头,安抚他。这小年轻长这么大还没有见女人来过这个?
我一边忍着痛经,很少有,看来这回不小心又中招了。同时也庆幸,一个不小心,没有怀孕,这医疗差劲的远古,不知道怀孕会不会送命。
我不想怀,想着和千夜丁克也不错。现在还有个白君,仰脸看山洞,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
该和他俩说清楚吗,他们俩还会接纳我吗。我会被赶出去,在荒野流浪吗。可是瞒着不说,我又太坏了。
还是,我将来总有一天会想生,现在没有必要告诉他们。
好麻烦的感情问题。
我头疼,歪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很快,千夜终于带着花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啸风。
“你肚子疼啊?”
花花小脸苍白,落地立即凑到我床边坐着,扶住我两条手臂了。她往我小肚子上看。
我点点头,“月事,你都怎么过的?”
“我没怎么过啊,就让它流啊。”
花花一脸茫然。
我两眼震惊,“流到腿上怎么办?”
“用木片刮掉啊。”
花花理所当然。
我无语了,掉回枕头上。
“就这样?躺床上呢?”
“垫一块兽皮就行了。到时候兽皮丢掉,不然就让宗吾刷一刷,下一回还能用。”
花花的单纯和粗糙,令我叹为观止。
我肚子又疼了,千夜立即从床尾凑过来,看着我也着急得不行。
“又疼了?我该怎么帮你?给你找止血草?”
“去烧一锅热水!”
我摸了摸他手背,吓到懵懂的男人,真不好意思。
他立即点点头,去火塘那边烧水去了。
啸风站在山洞中央,皱着眉看着我。
“你有办法,这该怎么办?”
我点点头,“我有办法。花花,有麻布吗?”
花花立即回头,“麻布!”
啸风就将一块麻布递上来,还是一米见方的。
我知道这有多珍贵,花花平常也只有两套麻布连衣裙和兽皮裙一起轮换穿的。
“我做个月事带。”
之后喝了点热水,好了很多。
我让千夜去找了干净些的芦苇叶,在干净石头上单独烧了一堆灰,等凉凉,就装在布袋里。
拿出针线,我就开始缝制长条布袋。同时画出需要的兽皮形状,让千夜帮我裁剪和打孔。
啸风没事可干,就坐在山洞的边缘,在这里陪着花花。
花花一直好奇地看着。
“你这是做什么?”
“装灰用的布袋。”
“什么?”花花一脸茫然。
“装草木灰用的。”我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太透彻。
“你好奇怪啊。”
花花更感觉茫然。
这么单纯,该怎么在这个满是细菌的蛮荒兽人远古世界活下来!
然后将兽皮带缝好,特别用了比较软的,缝了几条带子,可是总感觉别扭。最后还是决定缝制几条兽皮三角裤,中间缝制束带,可以固定灰袋。
我贴在花花的耳朵边,告诉她应该怎么用。
“还可以这样?”花花的眼睛亮了。
“我娘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我无言,幸运细菌避开了她,“这办法更好。只有随便流和躺着这两种办法吗?”
“还有人用麻布、兽皮垫着。”
“宗吾不会织布。阿源啸风也不会,只能去换。”
我点点头,远古生活就是这么不方便呢。
“明天我给你缝几个。”
“啊,你太好了。”
花花扑过来,抱着我,贴脸蹭蹭。
看得啸风和千夜齐齐目瞪口呆。
“阿月。”
千夜叫我。
啸风只有叹气了,转身去看外面。
外面传来呼喊。
“阿月,你来!”
是白君的声音。
千夜扭头看过去。
“你想吃草莓吗?”
“嗯。”
我点头。
千夜就跳下去,等一会儿就回来,洗干净草莓端到我和花花的面前。
至于白君,根本就没有能露面。
我只听到几声。
“阿月怎么一天没下来?”
“她生病了。”
“她怎么了?”
“肚子疼。月事……你干什么?”
“我去看她!”
“不能。”
这肯定是千夜不允许了。
啸风看着只当做平常。
花花偷笑。
“千夜还想独占你哦!”
我微微看她一眼,无奈摇头一笑,“你哦!”
“宗吾会缝补,我让他来跟你学?”
花花看着我缝补不停,有些于心不忍。一边吃草莓,一边歪在我床上。
我看了眼不自在的啸风和千夜,这么小的山洞,我又心烦意乱,相处尴尬,还是算了。
“不了,我给你缝好,拿回去他也能照着缝。”
“阿月你太辛苦了。”
花花撒娇。
时间也就这样缝缝补补地过去了。
下午饭时候,远远传来阿源的嚎叫。
啸风带花花回去吃饭。
千夜这边也开始做饭。
烤肋排,配合烤蘑菇串,我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就继续歪着。
“再吃点儿!”
千夜皱眉,有些担心,继续劝。
我又吃了两口,真不想吃,就放下了。
到了晚上,篝火亮起,我打了一个哈欠,终于成功。
月事带虽然做好,可是穿着不舒服,灰袋还会乱跑。早起一看真是一头乱麻,幸亏下面还铺了一小块不用的兽皮。
之后,我只能着手改良。
接下来还是做月事裤,前后缝制固定绳,灰袋也前后缝制固定绳。
千夜帮忙打下手,给兽皮打孔。试了试,还不错。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歪在床上感受这种触感,还是让我委屈得眼泪哗哗流。难道以后我都要这样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千夜立即坐在床头拥着我,大手给我擦眼泪,眉头紧锁也满是担忧。
“都不舒服。月事裤不舒服,灰袋也不舒服。我想家了!”我捂住眼睛,趴在他怀里哭得很痛。
我究竟怎么倒霉,才穿越到这远古世界。虽然我不悔遇见他。
千夜无言,只能轻轻抚摸我的背,陪伴着我。
我慢慢地给花花缝灰袋子和月事裤。
“阿月,你快来看!”
花花在山洞下面兴高采烈地呼唤我。
我起不来,千夜过去看了眼。
花花被宗吾送上来,然后兴奋地给我展示叶子包起来的一团淡黄色的丝线。还有另一个叶片上的黑色虫子。
“我和宗吾按你说的找到了桑葚,也找到这两个,没有你说的白虫子。这是个黑虫子。”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那黑虫子沿着桑叶边缘吃不停。
我接过包丝叶,喜悦不已。
“这就是蚕啊。”
我又看了看吃不停地黑虫子,确定了。
“真的啊?”花花也惊喜了,一下子坐直了。
我重重点头,“嗯!”
“太好了。”花花眼睛亮了,“我回去就让宗吾和阿源一起帮我摘!”
说着,她就起身。
“你要干什么去?”
我挣扎着起身,她才刚来,又要走了?还想她陪我一会儿。
“我回去了。”
她笑容满面,然后叫上宗吾一起下去。
我失落地继续躺着,缩在千夜怀里。他眉宇间有忧愁。
午后,两声虎啸在山洞下面响起。千夜眉头紧锁,不耐烦地下去。
我吃惊地看到他带上来的两包包丝叶。
千夜的脸色微微好了些。
“他们听花花说你喜欢这个,帮忙找的。希望你赶紧好起来!”
我惊讶,他们这种祝我健康的方式,也尤为特别。
不过还是挺感动的,我只前天说了句喜欢桑蚕丝,他们就这样上心。
又一个小时后,花花和阿源又送过来一大包包丝叶,她头发上还有碎叶,脸色也有些苍白,还有些气喘。显然付出了大努力。
她掐腰站立,一副骄傲的模样,“我们又在南边领地找了两棵桑树,找了这么多!”
我很感激。
又一个多小时后,白虎兄弟又来了。
千夜跳下去带上来两大包叶包丝,脸色稍霁。
我看着在山洞中央堆成小山似的桑蚕丝,感动得哭了。
千夜更担忧了,过来扶起我,给我擦眼泪。
“怎么又哭了。”
我摇头,“我高兴。”
虽然在这么荒凉的远古,但是有这么多人关心我,真好!
我不是孤单的一个现代人,有千夜,有这些亲友。
虽然在这个打猎不小心就会死雄兽,有许多雄兽强势入侵求偶,没有许许多多东西有许许多多困难的远古兽人时代,但是有他们在就给了我许多面对的勇气。
我是真的接受这个时代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