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外眯着眼睛的我,听着旁边咚咚咚的开门声不断,浑浑噩噩的脑袋让我烦躁的喊了一声。
“哎呀你别敲了!咚咚咚咚咚门都快给你钊穿了,真是,你要爱敲门你改行打架子鼓得了,都说了鹤中将今天跟桃兔中将出去了!”
感觉到他在门口沉默的站了好一会,我用仅存的理智继续告知道。
“孔雀也不在,今天……还是昨天回队里去了。佣人阿姨……好像,好像这几天家里人生病请假了。”
我打了个哈欠,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高墙挠了挠头“你要不要试试把我扔进去……反正,我死不了……”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我在酒精的作用下就顺势靠着墙睡了。
萨卡斯基看着低头抱着胳膊坐在地上睡着的林柒悦,沉默片刻直接转身离开。
但走开不到十几米远的距离,他最终还是停下脚步,烦躁的啧了一声后转头大步的走回到门前。
一把拎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柒悦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真麻烦!”
睡的正香突然被人拎在半空的林柒悦“?”
在被人扔在沙发上的时候我人还是懵的,还没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时就被人往身上丢了一张巨大的毯子,猝不及防的直接把我脸都给挡住了。
挣扎了几下人又带着毯子往地上摔过去,等我好不容易挣扎出来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屋子里的一扇门被关上。
“这哪啊……”
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瞌睡虫就在此时占据了我的大脑,就着巨大的毯子包裹着,我就这么在地上睡着了。
所以第二天,他一开门就看见掉落下沙发底下,双腿双手缠着毯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林柒悦。
“起来。”
意识还在梦里的人哼唧了几声又转了转脑袋呓语起来“……师兄,我手疼画不动了,少,少罚我画几张速写嘛……”
“……起来!”
一声能把耳膜震破的怒吼传来成功的让顶着鸡窝头的我浑身一个激灵坐立起来。
“嗯!妈我我醒了!”
等意识到周围的情况时,我抬头就看见板着张脸站在我面前的人,脑子卡机了几秒后才着急忙慌的站起来。
“大大将,不好意思啊那个……我怎么在这里?”
“昨晚你跟谁鬼混的自己记不得?”
“啊,昨晚跟库赞……喝酒来着,然后……”记忆回笼的一瞬间,我停下挠头的手瞪大眼睛,僵持几秒后有点尴尬的朝他笑笑。
“我那个什么……多谢大将没把我丢在路上过宿啊,之前我老拿嘴炮轰您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那个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啊。”
结果踏出去走不到几步路,我突然的就感觉到眼前一黑。
意识到自己低血糖时下一秒就砰的一声脸再次朝地上摔,手上似乎还碰倒了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再次扶着桌子站起来,转头我就看见桌边的一株盆栽被我摔下去的时候顺带着壮烈牺牲了。
“……不好意思啊,要不我收拾一下……帮你顺路拿出去丢了?”
萨卡斯基看着面前摔坏的盆栽也愣了片刻,随即头顶暴起青筋,下一秒林柒悦就被连人带着昨晚盖的毯子给丢了出去。
“真是,脾气那么爆做什么?你超雄啊大哥!我都不跟你计较之前恐吓我的账呢。”
揉了揉屁股深吸一口气后爬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毯子愤愤的踢了两脚,又转头张望一下确认四周没人直接拖走它开门塞房间里去了。
怎么说,毕竟应该也是他盖过的毯子,嗯!也算周边之一……不对我这种做法怎么越看越像变态了呀?(虽然我本来就是)
整理好最后一份资料我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本把今天的日子给圈起来的日历呆坐了很久。
鹤中将昨天有事也离开了本部外出,正好……可以避免跟她当面告别了啊,我叹了口气整理好心情走出门去。
“哟,柒悦酱!最近怎么样啊……怎么看着蔫蔫的没精神,是哪个混蛋又欺负你了来跟老夫说说帮你教训一下!”
一路走过来时远远的就看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柒悦,卡普直接快步走过去朝她喊道。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我朝他笑着摇了摇头“卡普中将,哎呀没人欺负得了我啦,放心。”
“没人欺负你还这么没精神……不行啊,年轻人就得活泼一些!算了,要去老夫办公室吃仙贝吗?还有新买的茶呢,走吧走吧!小鹤不在老夫罩着你看哪个王八蛋敢又把你给惹哭!”
一边被热情的推着走去我连忙摆手摇头“卡,卡普中将,真不行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能有陪老夫喝茶重要。”
“我……那等一会我再去找您行不?”
好不容易打发走每次都对我热情无比的卡普中将时我才松了口气,来了这里之后除了鹤中将外就属他最照顾我了啊。
就是……有点太照顾过头了,具体表现在于:当我在操场顶着大太阳跑步,他能把库赞拽过去给我制造出一片冰天雪地来降温(虽然之后被战国元帅和鹤中将骂了一顿并且连带库赞一起被扣了工资)
在我走在走在路上被其他海军说了很多难听的坏话闲话时,他每次一听到就直接跑过去把人全从楼上扔下去给我出气(最后他赔了所有被他丢下去的人的医药费)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就不一一举例了。
总之我还是很感谢很敬重他的,我这段时间之所以能在海军这么安稳的待下去,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的帮助,只是看来如今我是没有太多机会能去郑重的感谢他了啊。
一路向上走去后,我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推开门直接进去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能耽误一些时间吗,萨卡斯基先生?”
萨卡斯基皱着眉抬头看向面前连门都没敲就突然闯进来林柒悦,语气不满道“我没空理你这种小鬼,出去!”
“不好意思,真的有事找你,挺重要的。”
“我倒是不知道,海军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由你来传话了。”
“哎呀不是海军的事啦,应该算是……私事吧?”
然后就见他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会,直接忙自己的事不理我了。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笑笑。
“您不想搭理我的话当然可以选择无视我,这是您的自由,那...我就只能无可奈何的,等您今晚睡着了跑你家院子里去给您演奏至尊版哭丧交响乐套餐了......”
萨卡斯基笔尖一顿,甚至都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抬头瞧她,林柒悦讪笑了一声接着道。
“当然我哭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唱!我唱歌还挺好听的,好听到我村里头办白事都得请我去嚎两嗓子。”
“你敢威胁老夫!”
办公桌被一拳轰出一个深坑来,看着面前瞪着她的人林柒悦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几步继续说道。
“我我我,我这不叫威胁,都说了……这是无可奈何之下做的选择嘛……”
“哼。”
听着他哼出一口气后,我又第一次从他脸上见到了不那么严肃并且看起来还略显放松的表情。
萨卡斯基抱着胳膊重新坐了下来。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啦,我也知道您很不喜欢我,又废物还讨人嫌的,不过其实我以前也特别讨厌你。”
“以前?”
萨卡斯基闻言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她。
“我说的以前不是在指顶上的时候或是指从我出现在你家那天起,而是在更久之前。”
“莫名其妙,难不成现在你就不讨厌老夫了!”
“嗯怎么说呢,要是忽略被你吓哭过的话我甚至还挺喜欢你的。”
面前的人突然沉默下来,感觉到空气里的奇怪的气氛后,生怕他误会什么的林柒悦忙摆手解释。
“喂喂,这可不是在表白哦,而且真要论起来的话库赞才是我最喜欢的那个。毕竟从某一方面来说,你的做法可真称得上是草菅人命了,讨厌也你是正常的。”
萨卡斯基揉了揉眉心,他还没那么容易想多,只是一时听到这种出乎意料的消息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之后呢?”
“之后吧,我又发现你似乎不是真的一味在专断的做事,终究多少还是拥有一些人情的。对你来说只要自称海贼就该杀这点当然无可厚非,你只是在绝对的捍卫着海军的规则,身为一个军人你的做法并没有问题。”
林柒悦一边说着一边在办公室里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想了想又继续说。
“只是后来……我就开始对你产生了更多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心中的正义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既然你并不绝对忠诚于世界政府为什么还一条路走到黑,或者说……你一开始的融入黑暗,最终目的其实是为了完全的摧毁他?”
“对别人产生过多的揣测可不是什么好事,小鬼!”
萨卡斯基此时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简单得丝毫不谙世事的普通人。
除了那种奇怪的能力外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又有什么样的缘由和底气跑来向他问出这些东西。
“波鲁萨利诺大将,一直以来都很热衷于把我的秘密挖出来,可惜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他。因为之前我就说了,我的来历你们就算听了估计也不太信。”
林柒悦语气轻松的笑着看向他。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原本的世界里我生活在一个可以算是全世界最强大且最和平的国家,没有战乱,没有海贼,甚至连枪支这种东西都是不允许被出现的。”
萨卡斯基一声不吭的听着她继续说话,对此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在之前,他们十有**也都对她的身世猜到了什么。
“不过即便是那样的一个国家,也随时在发生着无数的黑暗。铁血手腕是有必要出现的,但同时这个东西也代表着与情感的彻底隔绝,只留下绝对的规则。有大多数的人相信,法律能公平的保障一切,但现实永远要复杂的多,它可能永远也不够完美,不够公正,似乎经常要去牺牲一些人的权益让事情得到解决。”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如果说,在维持你所坚持的正义的同时有办法不伤及无辜,你会选择这个办法吗?”
“正如你说的,如果每次都有能那样的机会,那绝对的正义就不会存在了,天真的小鬼。”
“但这个世界需要绝对的手腕,也需要天真的想法吧。”
我抬头开始直视向他,却见他低头沉默了一会,才抬头淡漠的看向我,随即居然还笑出声来问我。
“一朵在温室里长大娇生惯养的花,有什么自信能来对这个世界做出评判。”
“话虽如此,但是先生,温室里滋养出来的可不止有花,还有令人讨厌的虫子。”
萨卡斯基起身从桌上拿起一根雪茄点起,随即下了逐客令“说完了吗?要没什么事就离开。”
“啊,我好像是要离开了吧,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呢。”
我说着后退了几步,一副无辜样的晃了晃胳膊笑嘻嘻接着道“之前你放在你办公室门口的那棵树吧……是我为了报复你之前吓哭我还想弄死我的事,专门拿开水浇死呢。”
“!”
“还是库赞给我放的风哟。”
瞬间,萨卡斯基把手里的雪茄直接给烧了个干净,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他的惊天怒吼“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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