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完之后,严小红的面馆顾客已经开始变得稀少了,祖可与严小红正在热情地交流着。
善于社交似乎是女性的天赋。本来她们之前不是很熟,甚至严小红都不认识祖可。这样交流之后,看两人的那种嘻嘻哈哈的神态,竟然好像已经成为了多年的闺蜜。
杨东鸣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店里进进出出的顾客,神思竟变得有点恍惚,忽然灵感来临,他轻轻地吟诵着:《我所追求的生活》
在岁月的长河,
我们曾匆匆走过,
抹不开的过去,
留下的美好回忆很多,
但往往一晃而过,
抓都抓不着。
其实人生本就难以捉摸,
像天空变幻莫测的云朵,
一会儿是飞鸟,
一会儿是走兽,
一会儿又大雨滂沱。
在阴晴圆缺的变幻中,
岁月也给了我们很多,
经历本身就是一笔财富,
一步一个脚印,
铸就了现在的你我。
其实不必说太多,
平淡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快乐地过好每一天,
看鸟儿在天空自由飞翔,
看季节变幻中的花开花落,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生活。
就在他陶醉在自我的情绪之中时,严小红却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听完他的吟诵之后,严小红说:“好美的诗啊!是谁写的?”
杨东鸣说:“老同学,可别笑话我了,是我随便在这里胡诌的。”
“天哪!随便胡诌都这么美,你真是太有才了。”
杨东鸣这时在心里默默地回忆着,严小红上初中时成绩的确很一般,但语文成绩却很突出,有时写的文章还被作为范文。
那么,目前升学这个评价机制究竟是否合理呢,是否真的会埋没一部分在某方面有特别天赋的人呢?当然,作为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这样的思索也许深沉,也许肤浅。
其实火车站附近的营业,基本上就是一天12个小时,所以一会儿人多点,一会儿人少点。呆了不长的时间,严小红就给店里的伙计交代了一下,带着杨东鸣和祖可离开了。
一行三人,在严小红的引领下,走了不长的时间,就来到了一幢二层小楼前。
上了二楼,走到靠中间的一个屋子,严小红径自走了进去。有一个50岁左右的女性,抱着一个大概不到一岁的男孩在那里。严小红叫道:“妈。”然后把杨东鸣、祖可与那个女性互相进行了介绍。
通过严小红的介绍,杨东鸣他们了解到,这个小孩是严小红的,那个女性是严小红丈夫的母亲,帮着她们带孩子。
严小红的丈夫平时也和她们在一起,今天正好出去办事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这又引起了杨东鸣和祖可的一阵唏嘘感叹。都是同学,年龄相差不大,不过都是18岁左右的年龄,这么小的年纪都成家了,而且还有了小孩。
在那个年代,这种情况其实也很正常,对于是否办理结婚登记,是否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等,似乎都并不十分在乎。当然,也并非没人管。至于当时的计划生育等部门,只要最终补办了手续,没有超生,再加上一些人情的因素,也就不会太计较。
这个房间不大,除了一张沙发外,在墙脚还放了一张床。而在这间房子的底部,还开了一扇门。走进这扇门,里面还有一间屋,屋里放了两张床和一个很大的衣柜。
据严小红介绍,这个房子是她们租的,在这里已经来了两年了。
初中辍学之后,到县城跟着她二爸做生意。平时喜欢在旁边的一个馆子吃面。一来二去,就和面馆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熟悉了。两个人都互有好感,在好心人的介绍下,两个人很快就恋爱上了,并且偷尝了禁果。小伙子面条做得很好,和严小红确立关系后,就离开了面馆,带上严小红到这个城市的火车站自己开了一间面馆,生意还挺不错。
严小红和她丈夫通过熟人关系,在没达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情况下也办了结婚证,还在老家举办了婚礼。结婚时间不长,孩子就出生了。
看到严小红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到家里,严小红的婆母很热情,赶紧把小孩放到了摇篮里边,把杨东鸣和祖可让到沙发上坐下,就去给他们倒水。
祖可看到这个可爱的小男孩,非常喜欢,不时地把小男孩抱到手上。这个小男孩也似乎很喜欢祖可,两个眼睛扑闪扑闪地把祖可盯着,好像挺有缘分。
严小红看到这种情况,也非常高兴,就对祖可说:“你们能否给孩子作干爹干妈?”
听到严小红的要求,杨东鸣和祖可虽然有点羞羞的感觉,但还是一口应承了。
三个老同学异乡重逢,都非常感慨,谈得也非常投缘。
严小红的性格属于很外向、很泼辣的那种。在交谈的过程中,她也没避讳谈魏大军。
严小红介绍说,她是真心喜欢魏大军的,无奈最后魏大军完全不理她了,她非常伤心,那段时间神思恍惚,根本没心思读书,所以在没和父母老师商量的情况下就辍学了。
按严小红自己的说法,她读书也顶多一个初中毕业。除了语文,其他各科她都一塌糊涂。
严小红实际上也一直在关心魏大军的情况,魏大军考上中专后,就在这个城市上学,严小红和魏大军也见过面。魏大军家里困难,上学的生活费、学费等都有些捉襟见肘,严小红还时常到学校去看魏大军,时常还在经济上接济他。
听到严小红的介绍,杨东鸣和祖可都非常感慨。
在他们的眼里,严小红属于敢爱敢恨的女性。由于和魏大军之间的恋爱,最终导致辍学,过早地踏入社会,整个人生轨迹因此发生变化。
当然,如果没有和魏大军之间的事情,初中毕业之后升不了学,就会回到家里面。按严小红的家庭情况,可能就是给她父亲的饭馆帮忙,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按照严小红的性格本身,大概也不会安于现状,也不会长期呆在小乡镇。至于是怎么一个发展格局,谁又说得清楚呢。
几个同学交流完了之后,严小红就安排他们休息了。她居然想把杨东鸣和祖可安排到一张床上睡觉,真的就把杨东鸣和祖可羞红了脸。最后,严小红的婆母带着孩子睡外面那张床,里面那间屋子,杨东鸣一个人睡张床,严小红和祖可睡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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