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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周季礼和丁岁要在周宅住几天。年初一,早晨天蒙蒙亮,习惯早起的丁岁起床喝了杯水就被叫走了。

她跟着努姨朝一处幽静的竹林小道走,隐约看见一个凉亭坐着一个腰背笔直的老人。

走近一看,丁岁立刻挺直背脊,昨天人多没有和周老爷子正面交流,这会儿见着背影都有点紧张。

她听周季礼提过他爷爷,军人出身,周家子女在三岁的时候会送到老爷子身边养一段日子,说是养气。

她奇怪问,“养气?”

“一身正气。”周季礼如是答。

老爷子是部队出来的人,周季礼这辈儿的孩子都会在特定的年纪放在他身边养一阵子。

因为他不希望周家人出现歪瓜裂枣的孩子,要给他们心里设置一条底线。

他们对老爷子设的规矩不敢有任何异议,都乖乖遵守。

所以就算周季礼在青春时期非常恶劣,他心里仍然是纯良的,打架也是为了别人而出头。

丁岁的步伐渐渐靠近,要是周季礼会逗她笑,现在她可笑不出来,现下他又在睡觉,心里不乏有些忐忑。

丁岁走进先喊了人,“爷爷。”

“来啦。”

老爷子笑眼弯弯,黑白交杂的发丝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可能是在部队呆的久,眉目间仍留有一丝凌厉。

他将刚泡好的茶递到她面前,“坐。”

丁岁依言坐下,周仲疏看得出来眼前的新孙媳很紧张,他挥了挥手让人把茶具撤下,随后又摆好他的棋盘。

“下一盘?”

丁岁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棋盘,不知所措间还有点儿庆幸,如果这是对周家孙媳的考验,那下棋她应该可以。

在仓库工作时白叔最喜欢拉人下棋,久而久之这棋艺也一天比一天好,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怎么下。

棋下到一半努姨便过来提醒,“老爷子,郁家来拜年了,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这边周仲疏手执黑棋皱眉挠头,他点了点头,“丫头,你这步走得妙啊。”

丁岁心里叹息,不是她走得妙,水都放到太平洋了,爷爷还是没发现漏洞。

“留着吧,等会见完人再继续。”

说完周仲疏拿起身旁的黑木拐杖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走啊丫头,一起去。”

“哎!好!”丁岁连忙起身扶着老爷子往客厅走。

会客厅内,暖气充足,丁岁扶着周老爷子进门后,帮他把厚重的外套脱下又递给努姨。

周仲疏坐到平常坐的单人沙发上,丁岁跟着坐到他旁边的座椅,刚坐下就听见周老爷子说话,“这雪下的大,拜年也要选个好日子不是。”

郁夏侯客气点头,“是,这不是每年都这个时候拜访您,蓦然改时间怕耽误您事情。”

周仲疏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大过年能有什么事儿。”

单单这两句话,丁岁就听出这郁家和周家来往密切。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股灼灼的视线不断向她飘来,她顺着朝那股视线定睛,一个容貌昳丽的女人正打量她。

感觉很不好,丁岁微微皱了一下眉。

对方好像察觉到她的不悦,浅浅一笑表示歉意。

丁岁没有拂她的面子,同样弯着嘴角回她。

她不经意撩了一下侧边的头发,丁岁的眉头皱得更深,她直勾勾地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不仅样式熟悉,就连项链里镶着一颗黄色小钻石都与她印象中一样。

周仲疏似乎发现了丁岁和郁郗的小动静,于是向丁岁介绍,“这是郁董的女儿,叫郁郗,和你同龄,你们应该会有话题。”

“不用在这儿陪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自己去玩儿吧。”

丁岁和郁郗听了周老爷子的话,两人都默契的退到了外面的花园。

“丁岁?”郁郗问。

丁岁抬眸与她相视,“郁小姐。”

“冒昧问一下,郁小姐的项链是怎么来的?”

郁郗感到诧异摸起项链,“这个吗,朋友送的。”

丁岁接着问:“哪个朋友?”

她好像知道丁岁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向她靠近了两步,红唇轻启:“丁安如。”

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丁岁小姐认识?”

丁岁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瞬间捏紧了拳头,否认道:“不认识。”

“是吗?”郁郗后退了两步,“忘记告诉你了,我和周五……可是差点儿就结婚了。”

丁岁沉默半刻,“如果你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和周五有分歧,那我劝郁小姐该重新考虑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了。”

郁郗轻笑一声,“怎么会,我还要祝你们百年好合呢。”

“所以,你的目的呢?”丁岁直言不讳,“其实我更好奇她得目的。”

“你不是不认识丁安如吗,怎么又好像和她很熟得样子?”

“咱们没必要打哑谜了,不是吗?”

郁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所以你也认识我这个老朋友。”

丁岁勾唇,“你这个老朋友没有告诉你,你脖子上的项链是偷来的吗?”

郁郗听到这句话脸色聚变,“什么意思?”

她嗤笑道:“这条项链的购买者是傅行歌,你可以去查。”

那晚,她原本还在怅然若失,直到遇见丁安如,她死死盯着项链,丁安如仍秉持着小人得志的面孔。

五年前

“小丁,下午把那批货卸完!”交代完,男人便出了仓库。

丁岁正扒拉手中的盒饭,将口中的饭菜嚼了两口便扬声回答:“好!”

而后继续狼吞虎咽手中的饭菜,倏忽间,余光瞥见正前方停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她一句话未说便抬手把丁岁的饭盒打翻在地,丁岁没反应过来便被打了一巴掌,她皱着眉,像是辨认眼前二话不说就打人的女人。

丁岁将口中饭咽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打人,但白婶说,被欺负了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落,巴掌也在对面的脸上落下。

对方捂着脸似乎很震惊,“你怎么敢打我!”她才反应过来,“你......你不记得我?你怎么敢忘记我!”

丁岁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为什么不敢打你?”

丁安如接受不了丁岁这么理直气壮,蓦然掐着她的脖子逼近,瞪着眼着了魔似的呢喃,“我叫丁安如啊,我的好姐姐。”

丁岁被掐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眼瞳里闪着她领口处的黄钻,快要窒息时又被骤然放开。

丁安如大笑,“接下来的每天我都会来好好帮你记起我到底是谁!”

丁岁忙着喘息咳嗽,充血的眼球瞪着她,“不用每天,我已经记起来了。”

她神情变得兴奋起来,又病态般大笑,“没有周季礼的庇护,我倒要看看你的生活有多滋润。”

说完她就踏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走了。

丁安如不知道的是,丁岁并不知道周季礼是谁。

只是此后的每天晚上,丁岁的梦里都会有一位少年在她面前念叨——我叫周季礼,要记得我。

丁安如折磨了丁岁近一年,每天都在阐述周季礼和郁郗又做了什么,两人是怎样的般配恩爱。

还会给她看一些两人并肩的照片,是那么的和谐。

有一日,她找到了丁岁的住所,将里面的东西搅得翻天覆地,她蹲下身摸着丁岁的脸说:“如果可以我多想把那个人换成你。”

她蓦然起身又踢一脚乱糟糟的柜子,“再赠送你一个消息,周季礼要订婚了,你这辈子没机会了。”

丁岁依旧皱眉,丁安如以为她皱眉是听到这个消息内心震撼,太过悲痛在她面前强装镇定罢了。

可惜丁安如猜错了,她听到这个名字时只感到疑惑,周季礼要结婚为什么要告诉她?

想着想着,丁安如突然大笑起来,“你的灰姑娘梦该收起来了,人家结婚对象可是涿阳郁家的千金。”

临走时还故作感叹,“门当户对啊。”

丁岁仍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她抬手擦脸时摸到了一手的水,她什么时候哭了?

难怪丁安如突然会笑起来。

......

两人呆在花园许久,说完项链的事情丁岁发起呆,郁郗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即抓着她的肩用力摇了两下,“怎么了?你不会魔怔了吧!”

这还在周家,要是她有个什么事儿,她可担不起责任。

丁岁回神便听见屋内有人叫她,挣开她的手后说:“好像爷爷叫我们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会客厅,丁岁便看见周季礼坐在老爷子旁边给他倒茶,看见她后眼睛瞬间放光。

丁岁特意坐在他对面,郁郗的位置被她坐了,她只能坐在周季礼旁边。

好像他们才是一对,当年丁安如说得门当户对就是这样的吗。

她垂下眼眸,眼眶里的酸涩被掩盖,脑子混沌想多了竟有些晕。

那一年丁安如一直在给她洗脑,之后因为这件事周季礼在她梦里挥之不去。

在初见时,听到周季礼的胡说八道她便不管不顾的和他结婚,大概过了太久梦魇变成了执着。

本应该要远离他的,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他。

初见时,凭着记忆里的那声周季礼愿意靠近他,其实结婚也是她对他的一见钟情。

郁郗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说明丁安如也快出现了,她想到自己手里掌握的证据便坚定起来。

她和丁安如的恩怨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尤其是周季礼......

周季礼时刻关注丁岁,见她发呆,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起身走到她旁边牵着她手带她回了房间。

“怎么了?”他担忧地问。

她坐在床尾还在回想着当初丁安如与她见面的细节,总是觉得还有事情没想起来。

“丁安如......你知道她吗?”她望着单膝蹲在身前的男人问。

周季礼眸里的阴鸷稍纵即逝,“不认识,怎么了?”他揉了揉她的手,“是不是在花园里吹太久的风冻着了?”

看着丁岁仍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揉着她的脸颊,“好啦,不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傅四问今天要不要出去玩玩儿。”

丁岁愁着脸说:“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要是哪天你听见了她的名字或者遇见她了,一定要远离,不然......”

“好好好,我们都远离她,那丁岁岁要不要出去玩儿?”

“玩儿什么?”

他握了握她的小腿肚,“滑雪,去不去?”

丁岁不想扫他们的兴,想了几秒就点头答应了。

滑雪场内,傅行歌与好友温宿先到,她们穿好装备正想一展风采时,周季礼和丁岁就提着东西在后头。

傅行歌眼尖看到自己弟弟弟妹到了,把一旁想堆雪人的人叫来,“老温,别玩儿了,过来!”

温宿艰难地踏着滑雪板上来,先是一顿气喘吁吁,“哎呦,太难爬了这也。”

傅行歌拍了拍她的背,“谁家好人来滑雪场堆雪人,让你学着点儿,要你命。”

这时穿好装备的丁岁慢慢站起身,傅行歌趁机介绍,“我室友,温宿。”

又转身向着温宿,“我弟妹,丁岁。”指着穿滑雪板的周季礼说:“我弟弟,周五。”

温宿向丁岁伸手,“你好,叫我老温就行。”

丁岁回握,“你好,叫我丁岁就行。”

傅行歌大大咧咧道:“行了,都是朋友,玩儿吧。”

温宿还记着刚捏起来小雪人又原路返回,傅行歌倒是英姿飒爽的左右滑行。

丁岁向后伸手拉着周季礼,“我不会滑雪。”

周季礼不以为意,“简单!这种运动有手有脚都会。”

她真诚发问:“你会?”

他尝试滑了一下,真诚回答,“不会。”

两人面面相觑,丁岁抿了抿唇,“要不你先滑,我垫后?”

此时滑了一圈儿回来的傅四奇怪问:“怎么了?滑呀。让周五带着你啊,这要摔惨了身上的痕迹每个个把月可消不掉。”

随后又如风一般滑走了。

丁岁缓缓看向周季礼,眼神里还带着幽怨,“你不是不会吗?”

原本想逗一下自家老婆的人瞬间心虚,“额......”

他讪笑道:“开玩笑嘛......”

“哼!”

他顶了顶她的头盔,又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摇晃,“老婆,我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

他张开双手,“来吧!我带你滑!”

丁岁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

滑行的过程中,她发现周季礼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会鼓励会欢呼,还会用自己的当肉垫。

在丁岁第n次摔倒后,周季礼拉着她,“没事儿,拍拍屁股站起来,宝宝。”

正想继续时,周季礼的电话响了,丁岁帮他将手机拿出来,“接吧,万一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周季礼叮嘱了两句,“你自己小心点儿啊,在旁边扶着,看到别人撞过来要叫我,听见没?”

她乖乖回复,“听见了。”

他滑到一旁稍微安静的地方回拨了刚停的电话。

丁岁有些无聊,她尝试着扶这雪橇慢慢滑行,谁知手一抽用力过猛,她来不及呼救便滑了下去。

前方有一个身穿蓝色滑雪服的女生小心翼翼地滑着,丁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撞向她,她刹不住也来不及叫她让开。

撞上后,两人四脚朝天。

温宿刚好在不远处捏着她的小雪鸭,瞥了眼人仰马翻的两人,想继续做她的鸭子,手一顿忽然发觉其中一个人眼熟,直起身又艰难地滑向“案发现场”。

她将两人扶起,帮丁岁拍下身上的雪,“丁岁,你没事儿吧?”

被撞倒的女生听见丁岁这个名字身体一怔,转头看向这个粉头盔的人。

丁岁摆摆手,“没......没事儿。”随即抬起脑袋望向被她撞倒的人,“对不起,你有没有被撞疼?”

对方使劲摇头,口罩内传出疑问:“丁岁?”

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也没意识到护目镜可以往上移,凭着闷闷的声音相认。

“你是?”丁岁问。

“噢......我是文粥。”

丁岁惊喜道:“文小姐!幸会,幸会。”

文粥听她那么客套,也打消了想和她熟络的心思,“你有朋友在,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丁岁:“好的,不好意思啊,文小姐。”

文粥:“没事儿。”

温宿抬眸瞄了眼文粥的背影,“她好像有话和你说。”

丁岁疑惑:“嗯?我和她好像没有工作来往呀。”

温宿问:“有没有别的事情?”

丁岁思忖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还真有!”

她想起了文粥是游妨的表姐,年前她和吴媛联系上了游妨,她们料到她会拒绝见面的请求。

她们并没有放弃,软磨硬泡地开了许多条件,游妨像是受到了诱惑,答应见一面,那一面的结果并不尽她们的意。

也许可以试试另辟蹊径?

温宿轻轻戳了戳她,“怎么样,思考的如何?”

丁岁点头,“稳了。”

温宿展示自己的鸭子道具,“那要不要一起做小鸭子?”

她眨眨眼,透过头盔看出温宿眼里的期待,“好呀。”

她们嫌脚下的滑板碍事,于是脱了滑雪板又找了个不会妨碍别人的地方开始动手。

都说女孩子的存在是世界赋予的最美的一道风景线,此刻,滑雪场内处了滑雪的和学滑雪的人以外,还有两个粉红色的身影正埋头苦做小雪鸭。

以至于两人太过忘我而导致她们百米之内都是小雪鸭,她们彷佛置身于一个雪鸭王国。

后知后觉的温宿环顾一周便哈哈大笑,“哈,看!这就是你我的江山!”

丁岁被她猖狂的气势逗笑,只是笑着笑着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倏忽,她好像感应到身后一阵风袭来,转身之际被冲过来的身影抱住。

“老温......”

没说完,她就被“敌军”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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