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冲和班贤淑对望一眼,都不知道这高矮二老是什么人,现在各门派均有隐世的名宿长老,平时都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自己等人有地处西域,均是不识。
夫妇二人均想:这两个老头儿斗不过姓米的臭小子,就像拉着我们趟这个浑水。一起胜了,他们脸上也有光彩。但若是对付普通习武之人,还是有望得胜,可这小子...曾经与她打过照面,邪性的很,此番比武,他二人心中越来越没有底,倘若输了,不禁华山派被天下英雄耻笑,而昆仑派也会被笑掉大牙的,虽然华山老儿厚脸皮惯了,不在乎,可是他昆仑派要脸啊。
那高老者见夫妇二人迟疑,便高声道“昆仑派何氏夫妇不敢与你动手。那也难怪。他们的正两仪剑法虽是不粗,但甚为呆滞,反应极慢,比起我们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来,本就是稍逊一筹,噢噢不对,可能是两筹。”
班贤淑大怒,纵身入场,指着高老者说道“阁下尊姓大名?”
高老者说道“我也姓何,何夫人请了。”
这两句话显然是口头占人家便宜,旁边许多人都笑了出来。
米风鼓了鼓掌,添油加醋笑道“好啊,何先生、何夫人都是江湖上高手,双双联起手来肯定威力十足。”
旁人听到此言,笑的声更大了。
饶是那高老者再如何的脸皮厚,此刻也涨红了脸,心中咒骂这臭小子还真会拱火,他娘的,一直玩鹰,到让鹰啄了眼。
而昆仑派掌门何太冲此刻站在下场,脸色黑沉沉的,恶狠狠的盯着米风和那高老者。
班贤淑是昆仑派的太上掌门,就连何太冲也忌她几分,数年来在昆仑山上颐指气使惯了,数百里的方圆之内,俨然是女王一样的存在,如何能受这等奚落取笑?
虽想冲这臭小子出气,但她说的毫无错处,一腔怒火只能全部发在华山派的高老者身上。
突然间嗤的一声响,班贤淑挺剑直向高老者左肩刺去。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比,在一瞬之前,还见她两手空空,柳眉微竖,一瞬之后,已是长剑在手。
剑尖离高老者肩头还差半尺,高老者一惊之下,回刀横挥,当的一响,刀剑相交,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
班贤淑所使是一招“金针渡劫”,那高老者使得确实一招“万劫不复”,一正一反,正是触发了两仪术数中的极致,虽然高老者在米风手下,似是功夫平庸,但其实不然,他刀法上的造诣也着实堪称一流大师。
两人刀剑相交,各自退开一步,不由得心中一怔,十分佩服对方这一招的精妙。
两人派别不同,武功大异,生平从未见过面,但这一招之下,发觉自己这套武功和对方非常相辅相成,配合的天衣无缝,犹如一个人一生寂寞,突然之间遇到了知己一样的喜欢。
班贤淑此刻也不计较他占得便宜,忍不住想:他华山派的两仪刀法果然了得,若是和他联手攻敌,当下可发挥天下兵刃招数的造诣。瞧了眼手持树枝的米风,又想道:华山派两个老家伙都不是这臭小子对手,我昆仑派跟他动手,若是我们就此下场,那便是昆仑、华山派四大高手合战一个无名少年,未免是以多欺少,太失了身份,让天下英豪如何相看?
思来想去,但还是同意华山派的提议,当下回头向何太冲叫道“喂,你过来!”
何太冲虽然惧内,对班贤淑忌怕,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愿失了身份,仍要摆起掌门人的架子,沉着脸,哼了一声,缓缓上前,身边跟着四名小童,一人手捧长剑,一人捧着铁琴,另外两名各持着拂尘,俨然一副大宗师的派头。
班贤淑说道“这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招数上倒也不算含糊。”
高老者嬉皮笑脸说道“多谢赞赏。”
班贤淑横了他一眼说道“咱们四个就拿这个臭小子喂喂招,切磋一下昆仑、华山两派的武功。”
米风将树枝夹在腋下,鼓掌笑道“好啊,昆仑华山两派四个高手一齐上,在下荣幸之至。”
此言一出,矮老者和何太冲夫妇均是脸色一变,那高老者不要脸惯了,依旧是笑嘻嘻的。
米风说道“不过,在下有一问题想知道,如果这次诸位前辈若是输了,又会不会不认账,再次想提个什么条件,又拉上几人,以想切磋武功的借口,再次比武.....”
她每说一句,矮老者和何太冲、班贤淑以及华山派的众弟子,脸色便不对一分,就连厚脸皮的高老者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话音刚落,殷天正便朗声说道“小友放心,他们若是想要以多胜少,再次不遵守诺言,我殷天正就算是拼了一条老命,也与你一起对敌,同生共死!”不知为何,殷天正心中对这少年颇为亲切,虽不知现在自己外孙无忌身在何处,但总觉得她这样的性格,才应该是素素所生,想想眼中皆是落寞。
他口中“再次”二字咬字极重,朗声送了出去,让围观人众听的是真真切切,不断提醒着,刚刚华山派已经输了一次。
果然鹰王是真重义气,米风十分开心,笑道“放心吧,老爷子,今日谁死,你都不能死。”
班贤淑怒道“未免太小瞧我们昆仑派了,臭小子要是你赢了,我们昆仑认输退场,华山派如何作想,与我们昆仑毫无干系。”
紧接着那矮老者当即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华山派耍赖么?好,我放话在这里,要是这次输了,华山派也认输退场,心服口服,毫无异议!”
那高老者还想再说,只见矮老者双眉一挺,怒斥道“你闭嘴!还嫌丢人的不够么!”
米风乐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何太冲问道“米少侠用什么兵刃?”
米风扬了扬手中的树枝,说道“既然刚刚与二老对阵,用的是这个树枝,那如今对阵四位前辈,在下依旧用这个树枝。”
何太冲夫妇和华山派高矮二老不知何时,分别站在四角,两刀双剑在日光下闪烁不定。
米风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实则心中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刚刚的刀剑相交,她便看出,这套刀法和剑法本身就是一整套武功,但不知因何原因,而拆成两套,流落到了两派之中。
班贤淑冷笑道“很好,你这是丝毫没将华山、昆仑两派的功夫放在眼里了?”
米风斥笑道“武功嘛当然不能小觑。但是人品么...有待考量,我瞧着不如其他四大门派洒脱自如、重情重义...”
众人没想到这无名少年,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华山、昆仑两派如此讥讽,心觉爽快,暗暗点头,均是同意,让他们各门派派出几大高手一起联手与这少年比武,是万万也做不出来的。
还未等四人发火,昆仑派中一人声如破锣的大声斥骂道“小贼种,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对我师父、师叔大言不惭!”
只听他声音响彻广场,咒骂声未毕,一个满是络腮胡的道人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挺剑猛向米风背心刺去。
那道人身法极快,这一剑虽然像是事先有所警告,但剑招迅猛、如闪电窜出,实则如偷袭一样。
米风头也不回,直直背对着来人,众人眼看那冒着寒光的剑尖要触及她的后心衣服,只见她忽然出手,左足向后一撩,将剑刃压下,顺势踏在脚底。
那道人一怔,用力一抽竟然纹丝不动。
米风缓缓回过头来,眼中泛着杀意,冷声道“你这张嘴也配说人话?”话音刚落,便抬手一下子连扇了他七八个耳光,动作快到众人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不断响起的“啪啪”声音。
那道人被打的懵了,一时间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嘴巴被打肿,血腥味直呛鼻间,从肿了的嘴角流了下来,正当想要抬手一掌拍出,“砰”的一下,整个身子顿时朝后飞去,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绝无抵抗的余地,被强劲的力道拖行了七八丈远,在众人的惊呼相望下,一直来到了广场的石壁处,便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还未等稍作调息,“嗖”的一声吟响,先前在地上的那柄长剑朝自己射来,在呼吸之间,“锵”的一声,长剑以及锭入岩壁之上,在自己的头顶几寸之上,发出嗡嗡的声音,还未等他起身,只听见叮叮叮几声清脆响声,头顶上方的长剑寸寸断绝,跌落了下来,墙壁上只剩下五寸的剑尖。
众人被这一手惊的呆了,这道人乃是昆仑派班贤淑的亲传弟子,名叫西华子,因此叫班贤淑为师父,而叫何太冲为掌门师叔,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先是偷袭一招,并未成功,又被打的毫无回手之力,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六大派中有不少人众,对米风大为钦佩仰慕。
西华子惊魂难当,满脸血污,脸肿成了猪头,身子不住颤抖,这少年要取自己性命就在一念之间,一瞥眼间,看到师父班贤淑满脸怒色,心知自己这一下丢了师门极大的脸面,事过之后必受重罚,不禁惶恐,急忙一跃起身,口中呼喝道“小..贼....”还未说完,身子刚直了几分,却浑身无力的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双腿直直大开着,整个人老远望去就像是一个人形的椅子。
班贤淑和何太冲见他这般,才知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被米风点住了穴道,心下暗自骇然,又十分恼怒。
班贤淑怒不可遏的骂道“你给我住嘴!不要在这丢人现眼!再多说一句话,就废了你武功,将你逐出师门!”
西华子十分惊惧,再也不敢胡乱说话,恭敬说道“是、是。”
米风笑着说道“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对于出口喷粪的人,总是要教训一下才好,否则就无法无天了。”说着回身笑看了周颠一眼。
明教教众杨逍、韦一笑、说不得、冷谦还有五行旗的高手,甚至是殷天正都齐齐的看向周颠,同意的点点头。
周颠喉头动了动,紧闭嘴巴,不敢像之前一样肆无忌惮的说话。
六大派各派门众中有些人对此话甚是赞同,行走江湖之中,有些污言秽语真是难以入耳。
班贤淑见众人神色有变,一腔怒火无处发,冷声道“瞧你还能狂到几时!”抬剑就向米风刺去,就在同时,何太冲长剑指向米风后心,紧跟着华山派高矮二老的攻势也即展开。
米风身形晃动,从刀剑之间窜了出去,树枝后扬,从何太冲脸上掠过,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血痕。
何太冲恼怒,举剑斜刺向她腰肋之间,米风足尖轻踢,踢开了矮老者的单刀,树枝横扫向何太冲的长剑。
何太冲见状,立即变招,剑身掉转,剑锋朝树枝削去,心想:任你武功再高,木头的树枝还是抵挡不住我的剑锋猛削。
谁知米风手腕微转,树枝瞬时变了方向,朝前一刺,枝尖刺在班贤淑的剑面之上,荡开了身前的长剑,另一手双指直冲何太冲的剑锋,打出一阳指的真气,剑身颤动了好几下,强劲的劲力,竟从剑尖传导至剑柄直直手腕。
何太冲手腕一软,竟不受控制的将长剑横削,当的一声响,格开了高老者砍来的一刀。
高老者“啊”的一声叫道“何太冲!你怎么帮起对手了!是要临阵倒戈么!”
何太冲脸上微微一红,不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心中骇然:这小子只有一双手指,竟敢与我剑锋相对,怎么如此邪门,不知用的什么歪门邪道,喝斥道“你休要胡说八道!”于是狠狠一剑,疾向米风刺去。
何太冲出招攻敌,班贤淑举剑在米风退路上埋伏,米风抬眼看他们方位有些变化,暗道:不好,绝不能让他们的两仪剑法和反两仪刀法联合起来。
她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先前班贤淑与蛛儿比试时的剑法,看着窝囊的何太冲有了主意,当即树枝一斜,枝尖指向地,朝何太冲挑刺而去,这乃是昆仑剑派中的精奥一招“木叶萧萧”,看似轻描淡写,随随便便,但其后七八招均是凌厉之极,此刻米风虽手持木枝,但威力毫不逊色长剑,嗤嗤几声响,何太冲华贵的衣服上,就留下了几个口子。
何太冲惊惧失色,厉声问道“你从何处学来我昆仑两仪剑法?”见这少年使出妻子的木叶萧萧,其凌厉之色远胜于班贤淑,但因甚为惧内,在剑招之中竟能隐约看到妻子的影子,顿时惊厥心慌,问话之间有些结结巴巴。
他心中暗暗想道:这小子是如何能习得我昆仑精妙的两仪剑招,其熟练程度竟如同像我们夫妇二人从小练习一样,精熟无比,心中越发的惊诧,一时间脚下步伐散乱,朝左歪倒,撞上了直直劈砍下来的矮老者。
那矮老者挥着长刀,眼看就要劈到何太冲的头上,立即变招,将长刀朝右横划避开,谁知刀身过长,“锵”的一声,打在高老者自下往上撩砍的单刀之上,将单刀荡开了去,无意之间给米风解了围。
米风手持树枝,与他们边拆招,边笑道“多谢几位手下留情,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班贤淑甚为震惊,厉声道“你敢偷学我们昆仑两仪剑法!真是胆大包天!”举剑直挺,使出一招穿云落雪,手腕微低,直刺米风小腹,冷光闪过,速度迅捷。
“我可不是偷学,是何掌门与何夫人一同所教,难道何掌门与何夫人忘了么?”米风笑着说,手腕微动,将树枝横在小腹,摆出一招雪拥蓝桥之势,竟以脆弱的木枝,挡住了她的剑尖,再也近不得半寸。
班贤淑不可置信,这两招剑法没有数十年的苦练,根本做不到出招,更何况还能如此精准厉害,就在这一疏神之际,接二连三的剑招迎面而来,听她说出这话,班贤淑不由的心中骇然,顾不得细想,只得狼狈接招,因两仪剑法凌厉之极,只能不断后退,长剑围饶周身格挡,即使如此,衣袖、衣摆、衣襟之处,都发出咝咝啦啦的响声,外衫道袍已经破损大半。
莫名其妙的被投诉,莫名其妙的被封后台一个星期,真是醉了。不是不更,是刚刚解封,对不住追文的小可爱们,先发一章看看,会不会再被封。
那些投诉的,你自己不看,也想不让别人看,真是恶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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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人联手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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