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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完成那每年必须履行的四个月劳动义务后,我终于重返校园。

这一次,我踏进的是大学校门。在Beta职业学校埋头苦读的那几年没有白费,我意外地获得了推荐资格,得以进入这所综合大学继续深造。

这对大多数Beta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机遇。

我们的命运轨迹通常很固定,从Beta职业学校毕业后直接步入社会,按照学业表现被统一分配工作。无需自己寻找,却也毫无选择。

这所大学离我的家乡很远,需要横跨好几个行政区。尽管我比多数人更早出发,抵达时却已是报到截止的尾声。

由于Beta宿舍早已满员,校方未经任何沟通就将我安排进了混合宿舍。直到拖着行李站在门口,我才意识到这个状况。

宿舍条件出乎意料地好,四室一厅的格局,每人拥有独立卧室和卫生间,仅共享客厅和厨房。

实际入住的只有三人,包括我在内。另外两位,都是Alpha。推开门看见他们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打开的不是宿舍门,而是地狱之门。

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但我还是得上前恭敬地问候,询问是否需要跑腿办事。

这是学校手册上明确写着的规则,必须尊重Alpha。违反规则的下场?“报废”。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像是个规则怪谈的实境体验场。

他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丢下一句:“没事别出现在我们面前碍眼。”

我立刻退回自己的房间。

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我摸清了他们的作息,从此早出晚归,完美避开所有可能的碰面。

班里的Beta同学听说我的处境,居然有人流露出羡慕,羡慕我能和两个Alpha同住。

除了上课,我把所有时间都泡在图书馆。

这里同样等级森严,Beta能借阅的区域只有两个教室大小;Omega拥有一整层的权限;而最好的两层,专属于Alpha。

大学图书馆的藏书与校外并无本质区别,内容大多是各种说教和思想灌输。

在这个所谓的综合大学里,一切都被严格区分:课程、教室、宿舍、食堂、活动中心……Alpha、Omega、Beta如同生活在平行的世界。

正因如此,我与Alpha同住这件事才显得如此诡异。

我曾找老师申请调换宿舍,却被斥责“不识好歹”,以没有空床位为由拒绝了。

直到那天,我因身体不适提前回宿舍,撞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两个Alpha带了个Omega回来,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纠缠。

三道讥诮的目光扫过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我逃也似地躲回房间。

深夜迷糊间,听到敲门声。还没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Omega站在我床边。我说:“有什么事吗?”

他说想看看Beta的房间什么样,然后自顾自地转悠起来,随手翻弄我的物品,把东西搞得一团糟,最后无聊地撇撇嘴:“真没劲。”

临走前,他命令我把客厅和空房间打扫干净:“我今晚就搬进来。”

我认命地起身收拾。客厅里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清理完所有角落,我提着垃圾下楼。

站在垃圾堆旁,夜风冷冽。我突然感到一种深切的绝望。

一个宿舍,三个性别齐聚。

那个Omega,显然不是好相处的角色。未来的日子,已经可以预见地黑暗。

Omega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将他那数量惊人的奢侈品和衣物塞满了客厅和空置的房间。

并明确宣布,我以后必须绝对服从他的指令,照顾他的生活。

我的噩梦升级了。

这个Omega跋扈远超我的想象。他似乎以使唤我和看我为难为乐。

“喂,Beta,我的早餐要城东那家星空烘焙的限定蛋糕,现在就去买,要新鲜的。”

“我的衣服需要手洗,记住,是用特定温度的泉水,不能多一度也不能少一度。”

“地板脏了,跪着擦,用布一点一点擦干净,我不喜欢机器人的痕迹。”

他的要求往往苛刻、无理且耗时,而我只能低头应下,挤出所有课余时间来完成他的指令。

因为规则手册上写着,Beta应无条件满足Alpha和Omega的合理要求。而在这里,他们的任何要求都被默认为合理。

更糟糕的是,我的顺从似乎助长了那两位Alpha的气焰。

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让我消失,开始和Omega一起使唤我。

端茶递水、跑腿取东西都成了我的分内事。

然而,这还不是尽头。

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刚完成Omega交代的繁琐任务,精疲力尽地回到宿舍,只想倒头就睡。

推开卧室门,却看到那三位正肆无忌惮地在我床上翻滚。

我僵在门口,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想要离开。

“站住。”Alpha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命令,“进来。”

我脚步像是灌了铅,艰难地挪进房间,Omega慵懒地靠在我的枕头上,在一旁欣赏着我的窘迫。

“今晚你就跪在床边吧。”Alpha点燃一支烟,轻描淡写地宣布,“需要什么,你也好及时伺候。”

屈辱感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看着我那被弄得一团糟的床铺,那是我在这窒息空间里唯一的避风港,如今也被彻底玷污。

“听不懂吗?过来,跪着。”Omega嗤笑一声。

规则……不能违背。反抗的下场……是报废。

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陷进肉里,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低下头,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步一步挪到他们指定的地方跪下。

随后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和毫不避讳的调笑,将我紧紧缠绕,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阵阵上涌。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卑微的、供他们取乐和奴役的背景板,一个连自己身体和灵魂都无法支配的物件。

我不知道那样跪了多久,直到他们尽兴离开,留下满屋狼藉和令人作呕的气味。

Omega临走前,还拍了拍我的脑袋,像逗宠物一样,笑着说:“表现不错。”

门被关上,我依然跪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缓缓起身。看着那片混乱的床铺,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收拾。

清理身体和床单很容易,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却像附骨之疽,牢牢地钉在了我的灵魂上。

我的大学生活,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活生生的规则怪谈。

我成了他们随叫随到的仆从。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鼓起勇气再次找到宿管老师。

“又是你?”他眉头紧锁,“爱住不住,不住就退宿。”

这一次,我没有哀求。

“好的,我退宿。”

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当天下午,我收到了来自双亲的转账。附言很简单:“照顾好自己。”

他们在遥远的家乡,对我的处境一无所知,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了最坚定的支持。这笔钱几乎是他们半年的积蓄。

我在学校后街的老旧小区里租了个单间。十五平米,卫生间是公用的,窗户对着隔壁楼的墙壁。

搬完家的那个晚上,我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恶劣的想,希望那个Omega被玩死,然后那两个Alpha报废掉。

搬出那个令人窒息的混寝后,我虽然经济上拮据了些,但精神上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那方小小的、简陋的出租屋,成了我在这所等级森严大学里唯一的避风港。

然而,校园里的空气却一天比一天紧绷。

起初只是零星的消息在Beta学生之间悄悄流传:某个Beta在实验楼角落被一个易感期的Alpha堵住了,另一个在去往图书馆的僻静小路上被弄了……恐惧像无声的潮水,在Beta群体中蔓延。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坐在我那安全的出租屋里,手心的冷汗却怎么也止不住。

一阵后怕攫住了我。

我无比庆幸自己当机立断搬了出来。

诚然,我之前的那两个Alpha室友,或许对我这种“平庸”的Beta没有生理上的兴趣,他们只是享受我的卑微和服从而已。

但是……万一呢?

万一他们哪天觉得无聊,想要“猎奇”一下呢?

在绝对的规则压制面前,我的意愿和反抗简直像个笑话。到那时,我恐怕连“想好自己怎么埋”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校方非但没有加强对Alpha的管束,反而颁布了一项堪称荒谬的规定。

即日起,所有Beta学生需严格遵守行动限制,不得踏入任何Alpha可能出现的特定区域,包括但不限于Alpha专属的体育馆、顶层图书馆、以及部分高级实验室。

通知下面,竟然还附带着一条更令人瞠目结舌的“着装建议”,措辞隐晦却又尖锐地指责部分Beta“衣着不得体”,“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看到这条通知时,我几乎气笑了。

不必要的误会?我们穿的都是学校统一发放的,灰扑扑、毫无款式可言的Beta制服,从脖子包裹到脚踝,和“暴露”这两个字有半分钱关系吗?反倒是Omega们,他们的制服往往更精致,更能勾勒出身形。

可规则就是规则,是这座“规则怪谈世界”里不容置疑的铁律。

于是,校园里的景象变得更加诡异。

Beta们像一群灰色的工蚁,只能在自己被划定的狭窄通道里快速穿行,一旦靠近那些“禁区”,立刻会有冰冷的电子警示音响起,或者被巡逻的AI保安机械地驱离。

我们仿佛成了一群自带原罪的污染源,因为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可能构成对Alpha的“诱惑”。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像当初那个Omega擅自闯入我的房间,乱翻我的东西,最后却只轻飘飘地评价了一句“无聊”。

我们的空间,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尊严,在他们眼中似乎从来不属于我们自己,而是可以随意审视、评判、甚至侵占的物件。

我裹紧了身上这套和其他Beta毫无二致的、沉闷的灰色制服,低头快步穿过挂着“Beta专用”标识的走廊。

窗外,是Alpha们才可以自由奔跑的广阔草坪,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逃出了那个混寝的地狱,却仿佛又跌入了一个更大、更无处可逃的牢笼。

这所光鲜亮丽的综合大学,它的每一块砖瓦,似乎都铭刻着两个大字:

不公。

而我,以及所有像我一样的Beta,又能做些什么呢?或许,只能在这令人窒息的规则缝隙里,继续挣扎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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