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都懂,霍璟朝这家伙误会了。
该死,好死不死怎么被他遇上了。
颜棽罕见的面露尬色,一脸黑线,正在脑子里琢磨怎么怼他,什么"你脑子里全是三价铁盐吧?!"or"你的思想就和废液一样——←_←"
结果被他先发制人"好了颜棽同学,今晚就麻烦你了,我睡哪?"
什么狗屁问题。
颜棽掐自己一把迫使自己冷静,忍住不去骂人,反应过来又仔细思考起霍璟朝的问题。
对哦,这个老狐狸睡哪?
自己又不是街头恶霸,也不是埃及奴隶主,不至于不让霍班长睡觉。
颜棽嘴硬:本来是打算不让他睡的,谁让这个讨厌鬼有点小权。
于是颜大帝面临多个选择方案:
No.1地板(在霍班长的"微笑"下pass)
No.2自己的卧室(pass!!!)
说实话,霍璟朝听他碎碎念时模糊听到了什么"小黄人"………什么意思呢?
No.3父母卧室(pass)
No.4客厅沙发(bingo?)
意料之内的选择,霍璟朝对此并没有做出太多评价,毕竟这也比露宿街头好,虽然要和这个经常和自己作对的新同桌共处一个屋檐下,膈应,两个人都膈应。
颜棽双手叉腰,长舒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道物理压轴题,虽然暂时很渺茫,反人类的思想是无边界的,想想又不犯法,黑日梦也是梦。
………
安置完某只落汤鸡后,颜棽就回了卧室。
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刚想作诗一首,就被浴室某个人打断。
那人拍了拍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清晰的掌印盖在水汽上,成股的水顺着门流下,积在脚边。
"颜棽,水是凉的。"
"往左边拧,大哥。"花洒龙头上没有红蓝相间的标识,所以颜棽顺口就回答了。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颜棽还有些不习惯,因为父母好像很久没回来了,只是按时给他发零花钱。
好像………是多久呢?
一周?一个月?半年?
记不清了。
想着想着,居然犯起困来,颜棽的眼皮越来越重,强支撑起身体一股脑倒在床上,也不管家里的另个人,就这么睡过去了。
浴室那边的水声停了。
接着,卧室的门被推开半扇,那人侧身进来,床上的人均匀地呼吸着,迎合着风扇转动发出机械摩擦声。
再走近些,能清晰地感觉到霍璟朝身上散发的热度。
有这么困么?霍璟朝在心里默默发问。
他微微躬身,居高临下地打量颜棽。
这个刺猬睡着了好像……还挺乖的?
什么要命的想法。
走道里细碎的光从门缝里溜进来,蔓延到颜棽的脸上,这倒让清醒的霍璟朝察觉到了端倪。
床上的睡神却浑然不知,自己居然被当成实验研究对象了。
霍璟朝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仔细地扫视了颜棽的面颊,灯光照射下还能看到模糊的泪痕,这人的眼尾似乎还带着微薄的红晕。
霍璟朝对这种模样再熟悉不过,这家伙居然哭过,是在自己来之前吧。
………
人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呢——也许是因为保护,保护自己不遭受伤害,保护他人不受到伤害,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雨还没停。
霍璟朝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盯着这个人太久了,操,自己什么时候有偷窥别人睡觉的毛病了,死变态。
他轻叹一口气,揉着眉心放轻脚步出了卧室,顺手把门儿带上了。
是一个漫长又足够和谐的夜,无事发生,没有意料之中的吵闹,只有一片寂静和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啃食着脑海中腐朽的记忆。
黑云中时不时窜过几道调皮的闪电,给城市里未眠的人们一个惊喜,却没吵醒夏夜里熟睡的少年。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笼中溜出的鸟儿幸运地得到了上天的恩赐:久违的自由。
………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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