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唱的哪一出,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眼神中全是轻蔑,好像前有的爱意一笔勾销,过滤成了纯友谊。
“你不会真信了吧?嘿,秦苑夕,你可别多想,我和你是真存在不了儿女情长。”
这科秦苑夕不知不觉慢慢放下戒备。“是这么说吗?”
严景川眼眸依旧星河荡漾。“那不然你想让我对你图谋不轨?”虽轻蔑,隐约透着含蓄的温柔。
秦苑夕巴不得抄起家伙就往他身上砸,像在校时为同桌,惹她生气就拿书打他。
“严景川!”她想以大局为重。“索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严景川表现出不露声色,若无其事。“以后我们保持点距离,我还会教你做题,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句句看似他释怀,实则句句他不愿。“与你有联系的男生我早不在意了,跟你这么一谈,我像那个假戏真做。”
这时,蝉鸣延起,万云莫测,千变万瞬,百花争艳,独霸一方。
南逢衾和项羡紫处于热恋,汉宫秋在整理书桌,月寒闲来无趣刷视频。
秦苑夕既开心又堵塞不堪。“不仗义。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你提起过啊?”一时不知该祝贺恭喜,还是深夜难言。
万语难尽涩于口,祁尔繁芜胜常春。
“别打听。没什么事我挂了。”他眼中深渊万丈。
有空的话,就种一树相思。
没等秦苑夕开口,他挂掉电话,忍不住跟月寒撒娇。“我与你共绘浪漫,他是心底的爱意泛滥。”
“好啦,快收拾行李吧。”月寒“抗拒”一把将她推开,沉迷网络。
“好吧。”秦苑夕乖乖地跑去无力收拾,还是对回家的征途有所顾虑,有好多紧张奔来。她夜长梦多,已经准备好路上各种矛盾,甚至总结出最好的解决办法,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秦苑夕忙活了三个小时还没歇息,很快迎来了日落。
秦苑夕还在房间,月寒提着一大堆生食进厨房。
忽然!秦苑夕房门打开。
秦苑夕惊异,双肩耸了一秒向门的方向看去。
“呼!你吓死我了。”秦苑夕松了一口气。
月寒唯唯诺诺站在门口。“我…我下厨,你信得过我吗?”蛮不自信。
“吃什么?”秦苑夕方才蹲着站了起来。
月寒不敢开口,怕山珍海味成了一糊糠粥。最终战胜心里反派,得以开口。“小龙虾,红烧鸡翅,西蓝花,青瓜,红胡萝卜。”
秦苑夕犹豫。“你……”
月寒前怕狼后怕虎。“我尽量学一下。”
秦苑夕妥协。被月寒中途打断,收拾差不多了,放松警惕,厅中静坐,噪等开饭。
月寒在厨房尽力生死搏斗,金戈铁马,战乱不休,秦苑夕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愿。
或许反而帮倒忙,不得已容月寒一人自力更生。
月寒听着情歌,菜在沸腾,心在悸动,心境:苦不堪言,能活一年是一年。
这会儿才停下几分钟,秦母打来电话。
“秦苑夕啊,你下午六点半左右在以前的药店等我啊。我下午买完菜就去找你。”
秦苑夕望穿秋水。“不是说在出口等我的吗?”气急败坏,火怒三城。
秦母那边传来还在和朋友打麻将的声音。“哎呀,让你爸去,三筒。”
秦苑夕烦都烦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不管,必须在出口见到你俩,不然我就赖着不走了!你少帅几个麻将又不会怎么样,你养了我十七年,还比不过这几个没有温度,还硬邦邦的麻将吗?”
“六万。不是不去接,是我没时间,你明嫂还找我下棋嘞?”
“我爸不和明叔下棋么?怎么明嫂也……”
“诶,好啦好啦,我三点就到,在出口拍个麻将桌等你。”
“简直不可理喻!”
秦苑夕惘然,心如刀绞,说不出的难受。
月寒还在厨房披荆斩棘,展翅高飞,油溅相煎,心跳急促。
一个小时后菜上桌,她们相顾无言,满眼嫌弃。
月寒率先开口。“虽说卖相不好,但是加的什么调料我都恰到好处。”
秦苑夕夹出一片干煸菜叶子。“这是,香菜?”她用筷子把另一边的香菜掠到桌上。
月寒礼貌而不失尴尬。“我忘了你忌口,但是它真的很好吃啊。”
菜的颜色像家徒四壁,四海为家的浪子捡垃圾里的……煮了三四次的预制菜。
月寒当小白鼠,先夹了一筷子鸡翅。“能吃的。”刚送嘴边欲张开的嘴唇动了动,把鸡翅放进碗中,夹起一小夹子白米饭送入口中。“好吃。”嚼嚼嚼。
色泽不艳,食欲不振。秦苑夕一鼓作气,跟着夹鸡翅。“没毒我先尝一口。”
不曾想厨艺精湛,是难得的人间美味,虽色不得佳肴,味胜佳肴,梦回宫廷。
月寒自己尝了口,突然色香俱全,手艺惊人。
秦苑夕赞不绝口,用下把指了指另一道荤菜。
月寒淡定,装的。“我先尝?”
秦苑夕肯定三点头,两嘴嘟嘟。
月寒自信张口,两眼放光。“还不错。”
人间美味,秦苑夕放好心态,放下戒备。“你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以后我的饭交给你了。”
月寒得意笑开了花,像个熟透裂开的石榴,呲牙裂嘴。“嘿嘿,好。”
这些菜还挺符合她们的胃口。
许是暑假离别前最后一餐了,明早是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面包和豆浆。
今晚月寒给秦苑夕弄晚饭,明日秦苑夕得给睡懒觉的月寒带完早餐再走。
吃完晚饭后就放纵,洗了澡,睡衣一穿,床上一躺,看一眼时间就是凌晨一点。
即使睡不着,秦苑夕紧闭双眼,心里不断说:该睡了该睡了。
清晨起来真就迟了,初旭高耀,照进床头,打在她的脸上才有感觉。
九点,秦苑夕凌乱起来,随意收拾一阵,洗漱完,高扎马尾,怀揣故乡。
下楼拿好早餐,上楼给月寒一份,拖着笨重的行李走了。
没想起给月寒发消息,顶多看个时间,也不知秦母来没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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