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跟上,马上就到苗寨了,坚持一下。”
“地上不好走,小心被绊倒。”
黄导游站在队伍前方喊道,手举小红旗招呼大家跟紧她。
茂密的树林延伸至远方,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死寂的绿色。
偶尔传来的几声悲伤的鸟啼,让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队伍中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女生,扎着高马尾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她眼底尽是惊恐,颤巍巍带着哭调说道:“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除了女孩,还有几个人问同样的的问题,一路上吵吵闹闹令人心烦。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走在女生的男生突然转头问了她一嘴,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
“啊?”被男生问道的那个女生愣了愣,随后脸色有些害怕的说道:“好,好消息吧。”
“好消息啊?”男生点点了头,“好消息就是你通过这个副本,就可以回家。坏消息就是你能回家的前提就是你能活下来。”
男孩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打断了女孩即将出口的问题。
“至于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怎样才能回去,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存下去。”
女孩刚要继续发问,却从男孩的表情中察觉到他并不愿意深入讨论,于是她明智地选择了缄默。
她的目光转向旁边,打算向其他人寻求答案,却在瞥见一个陌生男子时不由自主地停顿——他的外貌太过引人注目。
那男子有着混血儿特有的鲜明轮廓,尽管他的面容更多地继承了东方的精致,但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颇具异域风情。
感觉到女孩的注视,他询问:“有什么事吗?”
女孩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摆摆手,“没,没什么。你知道这是哪吗?”
男子微微一愣,随后歉意地表示:“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没关系,我自己也一头雾水。”女孩自我介绍道,“我叫伍雨双。”
男子轻轻一笑,报上自己的名字:“池绍,很高兴遇见你。”
男子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缓解了伍雨双心中的紧张情绪,她小声回应道:“我也是,很高兴遇见你。”
女孩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前方传来一声尖叫声。
“蛇,蛇,蛇。”
池绍眼中闪过一抹兴趣,抬头望向引起骚动的方向。
他的目光穿越熙攘的人群,落在了一条手腕粗细、身上斑驳着斑斓花纹的蟒蛇上。那蟒蛇正吐着信子,警觉地打量着四周的人们。
就当蟒蛇即将发起攻击之际,一道身影从几米之外飞快地窜至,手中利刃准确无误地刺入它的要害,随即迅速挥刀将蛇身斩为两截,仅余尾部尚存一丝联系。
拿刀的是从几米开外闪现到此的导游,黑色的墨镜沾染了几滴蛇血,她将墨镜拉下半截,扫了一群众人,语气淡然:“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我在车上有没有提醒你们不要大声喊叫,刚才是谁喊的谁清楚。如果还有下次,我保证,后果绝对不是你们所期待的。”
提到后果,导游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但瞬间又被她收敛,中指轻推墨镜归位,恢复了平静。
她背上粉红色的小双肩包,手持小红旗,继续领队前行
后头的池绍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导游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深沉。
“靳哥,她是不是对咱么比了个中指。”
那个娃娃脸的男生悄声靠近一位身穿黑色立领风衣的男子,低声嘟囔道。
“没有吧!”那个被叫做靳哥的男子说道。
“但是我有看到她竖中指,唉,你在看什么?”
娃娃脸男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到一个男生,别说长的还挺好看,浓眉大眼的。
“我发现你这一路都盯着他看。”娃娃脸男生一顿,声音有些不确定性:“难道他是混在人群中的诡异?”
“不是。”
听到男人说不是,娃娃脸脸色一松,“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自己被暗地里打量了多少遍的池绍若无其事走在队伍的前方,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满意的点点头,青山绿水到是个长眠的好地方。
队伍继续前进,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住潜藏的危机。
走在前面的男女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实际上是男子单方面的怒吼,女子则低头沉默不语。
“你究竟有没有决心救你的父亲?”
“我当然想救……但是……”
男子显然被女子的犹豫激怒了,他更加大声地咆哮:“你到底愿不愿意和他断绝关系,跟我在一起?你要明白,你父亲还在我们家的医院里躺着呢!”
“我一声令下,你父亲可就……”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副本中,仍然沉溺于个人情感纠葛。
周围的人都尽量避免卷入他们的争端,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试图提醒男子降低音量,但他却更加嚣张,可是下一刻……
男子的身体突然开始异常膨胀,皮肤变得通红,好像随时都会爆裂。他惊恐万分,想要尖叫求助,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面露恐惧。
男子的身体在膨胀至极限后,迅速收缩,最终仅剩下一张松弛的皮肤落在地上,骨骼全无。
这一幕恐怖至极,而整个过程中,女子除了最初的几句低语外,一直保持着沉默,甚至在男子惨死面前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目睹全过程的池绍此时早已远离是非之地,远远的瞧着,视线落在面色激动通红的女生身上。
只是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被吓的。
导游再次走了过来,她看着地上的一摊皮,故作惊讶道:“哎呀,都叫你们不要大声喊叫了的啦,这下好啦,没命了吧。”
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打开了背在身后的背包,从中抱出一只似猫非猫的动物,并用匕首割开了那层皮。
尽管相隔一段距离,池绍也能清楚地看到皮下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它此时正被一只类似猫却又不尽相同的生物啃食。
那生物的利爪深深嵌入心脏,尖锐的牙齿在上面撕扯着,鲜血淋漓,血腥的场面在场的人不寒而栗,有人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池绍撇了撇嘴,移开了视线,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山也不是很青。
等那生物吃完了,导游笑嘻嘻的将摸摸了她的头随后将它她到了背后的双肩包内。
做完这些,她面带笑容看着众人,感谢道:“谢谢大家的款待,我家大咪说很好吃。”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赶路吧。”
她转身向前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对了,记得不要大声喧哗哦!”
有了男生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全都不再出声一味的低头前进。
很快,他们在导游的带领下到了目的地——几幢竹楼。
“当当当,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导游站在院前说道:“我们呢,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西溪镇,接下来,你们就要在这里度过七天,在第七天早上十点之前,我会回来接你们。”
“对了,大咪说今天的零食很好吃,我决定破例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示,那就是安全屋是安全的但不是绝对安全。”
“最后,希望在这几天,祝你们玩的开心,玩得愉快!”
导游笑着向上推了推墨镜,最后在众人的面前消失。
导游走后,众人表情复杂。
如果刚才多死几个,会不会她会透露出更多的线索。
这个他们无法得知,每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进了竹楼。
娃娃脸静静的看着导游离开的方向,说:“刚才,她是不是又竖中指了?”
正好池绍经过,听到这句没忍住笑了一声。
娃娃脸转过头看向他,他说:“笑屁呀!”
话刚落下,头顶就挨到一个爆栗。
“再说脏话,头给你打爆。”
娃娃脸揉着头一脸不服气,想要反驳,却又不敢只能低声嘟囔道:“我没说脏话。”
“抱歉,小孩不懂事。”风衣男说道
池绍回以微笑:“没关系,介绍一下,我叫刘建国。”
对方看着池绍伸出来的手似乎愣了愣,很快回过神,伸手握住,“靳烨霖。”
相互介绍后,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夜幕悄然降临,西溪镇陷入一片宁静。
房屋内部装饰简陋,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山水画作,一间宽敞的木制长桌几乎占据了客厅的大部分空间,旁边散落着几个板凳。
在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众人聚集在客厅,面色凝重地交谈起来。
“我们需要在这里呆上七天,虽说等级是C但也不可小觑。”
经过之前的介绍,池绍知道现在说话的叫郁坚诚,他来到这里后,简单的将这里情况和众人解释了一遍。
这里是异域酒店的一个副本世界,在这里死亡,现实里也会死去,至于其他的,等他们过了这个副本在了解也不迟。
随着郁坚诚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七天的担忧。
只有池绍在听到郁坚诚的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么。
“你在笑什么?”路和颂问道,他的娃娃脸透着一丝好奇。
池绍被突然凑过来的她吓了一跳,“我……有笑吗?”池绍反问。
路和颂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他,“不,你有笑,一直在看你,你说,他笑没笑?”他指着不远处的靳烨霖说。
被路和颂突然点名,池绍看过来,靳烨霖不仅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显得更加坦然,他直视池绍,“我不知道。”他平静地回答。
“靳哥,你在说谎。”
路和颂正要继续追问,郁坚诚却打断了对话:“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先休息吧,明天再讨论对策。”
池绍向众人投去歉意的目光,低声说:“我有些累了,需要先回去休息。”说完,他便告辞离开。
靳烨霖默默地看着池绍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
路和颂注意到靳烨霖的异样,心中生出了疑问,他自己偷偷的跟了上去。
这幢房子共有两层,池绍朝二楼迈步而去,木质楼梯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吴雨双跟着另一个女孩住在一间房间。
池绍他随意找了个房间走进去,刚准备关门,却发现门缝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原来是路和颂也跟了上来,他正站在门口。
池绍的眉毛轻轻一挑,捕捉到了路和颂脸上那一抹慌张。
路和颂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尴尬地笑了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张望,还想掩盖自己的跟踪行为。
池绍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一声,但笑意很快消失。
这两人好像盯上自己了,这可不是个好事。
池绍关上房门,躺到床上,脑海中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随着时间的流逝,楼下的其他人也逐渐沉入梦乡,整座房子在夜色的包围中变得异常宁静。
然而,半夜时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立刻提高了警惕,从床上坐起,凝神细听那来自窗外的动静。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他瞥见窗玻璃上映出几道模糊的黑影。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慢慢走向窗户。
当他拉开窗帘的那一刹那,原本隐藏在阴影中的黑影四散飞溅,一群群虫子如同洪水猛兽般扑面而来,向他发起猛烈的攻势。
池绍本能地想要反击,但随即想起了自己的计划,于是他克制住冲动,任由那些虫子爬上自己的身体。
虫子们迅速蔓延至他的脸部、双手以及全身,刺痛感随之而来,但他强撑着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踢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进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睁开眼睛。
是靳烨霖。
靳烨霖手里握着一瓶喷雾剂,对着他身上的虫子一阵喷洒,虫群纷纷坠落。
“跟我来!”靳烨霖低声说道。
池绍没有时间犹豫,就被靳烨霖拉出了房间。
他们在黑暗中穿梭,背后传来虫子沙沙作响的追逐声,仿佛死神的脚步步步逼近。
两人跌跌撞撞地下到一楼,眼前出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
“这里有条密道,我们能躲进去。”靳烨霖喘息着说,推开沉重的门扉。
他们一闪身进入地下室,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上方涌来的虫群。
看到池绍依然活着,靳烨霖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得走了。”他说着,搀扶起池绍。
地下室里充斥着潮湿的霉味,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路和颂的身影在远处浮现。
因为之前靳烨霖和他再次强调了池绍不是诡异,所以路和颂也就没了顾虑。
见到满身是血的池绍,路和颂呀呀几声赶紧跑了过,两人扶着他坐了下来。
“怎么会事啊?缺心眼呀,被咬得这么很,不躲的啊?”
池绍的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双腿,血肉模糊,几处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沉默片刻,池绍低声解释:“睡得太沉,醒来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靳烨霖包扎的动作微微一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收紧绷带,池绍不禁痛呼。
“疼疼疼。”
“可不可以轻一点。”
无事掉池绍祈求的目光,靳烨霖很快包扎完,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些被褥。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他说着,挑选了几张较为干净的被褥铺在地上,“凑合着睡吧。”
几人蜷缩在破旧的被褥中,不久便传来路和颂均匀的鼾声。
池绍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疼痛。
他能感觉到腿上的伤正在缓慢愈合,那种痒痛交加的感觉令人心烦意乱。按照这种速度,明天或许就能完全恢复。
“你在干什么?”靳烨霖的声音在静谧的黑暗中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池绍的动作一僵,瞥了一眼假装熟睡的靳烨霖,然后小心翼翼地平躺下来。
“抱歉吵醒你了,我只是有点疼。我会尽量不再动弹,你继续睡吧。”
片刻之后,池绍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你坐起来。”
“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靳烨霖要干什么,但池绍照做。
然而,他刚一起身,颈部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视线一黑,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向一旁倒去。
靳烨霖迅速反应,稳稳地接住他,缓缓地将他放回原位。
“好好休息。”靳烨霖低声说道。
有了这一番操作,池绍终于沉沉入睡,直到晨光初现才醒来。
再次睁开眼,池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且干燥舒适的房间内,不再是昨晚那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回忆起昨夜的情景,心中涌起一阵疑惑。
“我昨天怎么睡着的,嘶—脖子怎么这么疼。”
他揉了揉疼痛的脖子,走出房门,步入客厅。
客厅内的人们面色凝重,池绍随意一瞥,像一个走去。
他坐在靳烨霖身旁,后者点头示意,池绍则继续按摩着自己的脖子。他很快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发生了什么?”他悄声问向看起来一脸气愤的路和颂。
“哦,小事一桩。就是个傻逼地下室的门打开了,还好靳烨霖及时发现,在第二波虫群来袭前关上了。不然的话,我们就完了。”路和颂故意提高了音量,刻意强调“傻逼”,显然是想让所有人听见。
“你说谁是烂人?”一个壮硕的男人站起身,怒指路和颂质问。
“谁做的谁就是咯!再画个圈圈诅咒他生儿子没皮□□。”
路和颂无奈的摊摊手。
“你个臭小子……”
壮汉气得涨红了脸,眼看那个壮汉就要上手,路和颂也不是好惹的,冲出去就是干。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郁坚诚坐在桌子边,似乎一直在权衡着局势,直到路和颂与壮汉即将动手之际,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调解:“行了,大家都别闹了,我们毕竟是一支队伍。刘涛海也不是有意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根绳索是用来锁地下室门的。”
“不小心?”
靳烨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究竟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有其他原因,我想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有数。”
他的话语锋利如刀,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划过,最终定格在郁坚诚身上。
“你说是吧?”
原本还在微笑的郁坚诚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哎呀,刘涛海不是故意的,大家都理解理解。”
说到这,池绍也大概了解清楚了,有人在第一波虫潮后打开了他们的地下室的盖子,想要在第二波虫潮时制他们于死地。
而这个人看起来背后还有人指使。
第一天还没开始,队伍开始内斗了。
池绍挑挑眉,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啊。
这时,一位女孩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白粥走来。
“厨房里的白粥,想吃的话自己去盛。”
她递给那位名叫曼吟的女孩一碗粥曼吟感激地接过,小口品尝着,尽管面带微笑,眼中却流露出未消的恐惧。
郁坚诚趁机提议:“大家应该都饿了,快去吃饭吧。”
“饿了吗?”
靳烨霖望向池绍,问道。
“有点。”说着,池绍就要起身,不过又被摁下去了。
“你腿还没好,等着,我去给你盛粥。”
已经完全痊愈,但不想暴露的池绍只能点点头。
路和颂这是也出声:“靳哥也帮我盛一碗。”
“自己去。”
路和颂哀嚎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靳烨霖端来两碗粥,递给池绍一碗,自己也开始慢慢享用。
池绍尝了一口,发现粥的味道确实很淡,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将就。
他硬着头皮喝了三碗。用餐完毕,众人陷入沉思。
突然,门口响起脚步声,池绍循声望去。
门外是一位老妇人。
那老妇人头发花白,头上包着青色的包头巾,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上头盖着一块红布,不知道放着什么。
“老人家,您找谁?”
老妇人说:“听说这里有人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她的声音沙哑且粗犷,虽然表面上是跟大家说话,但目光却紧紧盯着池绍。
“小伙子,多大年纪了?”她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着他。
然而,在她试图触摸池绍的脸庞时,她的手腕突然被靳烨霖牢牢抓住,痛得她直呼疼。
“疼疼疼!”她瞪向靳烨霖,“老婆子的手快被你捏断了,快放开!”
靳烨霖微笑着说:“婆婆,下次记得先问问再动手。”他的笑容并未到达眼底,“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帮你把手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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