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柔和的光线悄然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勾勒出一片片光影。床边,一双木屐随意地摆放着。
这双木屐造型古朴,木板材质带着岁月摩挲后的粗糙质感,上头的纹理如老树的脉络,清晰而又充满故事。屐带是用坚韧的麻线编织而成,虽历经使用,却依然结实。此刻,它们一只稍显歪斜地侧躺着,屐带松散地垂落在床边,仿佛刚刚被匆忙脱下;另一只则前端微微翘起,安静地挨着床沿,像是在等待着主人下一次的踩踏。在破晓微光的笼罩下,木屐投下淡淡的影子,与屋内朦胧的光线交织在一起,为这原本普通的场景添了几分静谧与闲适。周围的床铺被褥微微凌乱,更凸显出这双木屐摆放的随性,好似主人昨夜经历一番后,在疲惫中匆匆搁置,给人留下无尽遐想 。屋内昏暗且杂乱,小男孩站在略显破旧的桌台前,努力踮起脚尖,伸手去拿架子上的粗瓷碗。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两个碗,动作虽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随后,他拿起一旁的水瓢,从水缸里舀起水,依次给苏冰瑶和谢子玄盛了一碗水,那模样就像在进行一场极为重要的仪式。
递过水后,小男孩微微抿着嘴唇,眼睛低垂,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缓缓说道:“爷爷时常不见人影,但一般三五日内肯定能回。可这一次,都好几天了,爷爷依然未归。”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不安与焦急。
苏冰瑶见状,心疼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爷爷的。” 谢子玄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小男孩,给予他无声的鼓励 。
苏冰瑶的目光在这简陋昏暗的屋内缓缓扫视着,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张矮小的茶几上。她本只是随意一瞥,却在瞬间定住了眼神。仔细一看,桌面上竟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在这昏暗杂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
苏冰瑶心中猛地一惊,作为久处贵族圈边缘的人,她对这类东西并不陌生。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那居然是时下贵族圈内流行的五石散。五石散的危害他是知道的,也见过有人因吸食它而变得上瘾且神志恍惚、行为失常。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看似普通的小男孩家中发现这东西。苏冰瑶下意识地看向小男孩,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五石散与小男孩失踪的爷爷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呢 。苏冰瑶和谢子玄满心忧虑,当下实在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帮小男孩寻找爷爷,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在村里挨家挨户打听消息。
他们首先来到了离小男孩家最近的一户人家。叩响那扇破旧的木门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打开门,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苏冰瑶连忙上前,轻声说道:“大爷,您好,我们在帮这孩子找他爷爷,您最近有见过他吗?” 老者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身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的爷爷啊,是个怪人。他不是咱本地人,平日里总是踩着一双木屐,‘哒哒’地走来走去。穿着上那叫一个不修边幅,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也总是乱糟糟地散开着,看着就像个流浪的疯子。”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苏冰瑶和谢子玄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老者继续道:“他从不跟我们往来,经常一个人去海边钓鱼,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也会在自家门口枯坐,也不知道在想些啥,时而悲从中来,哭哭啼啼的,时而又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把人吓一跳。好几次大半夜的,都能听到他的哀嚎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村子里传得老远,怪渗人的。我们出于好心,过去询问,想看看他是不是出了啥事,可他倒好,直接拒人于门外,根本不让我们靠近。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习惯了,对他的事儿也就不太管了。”
听完老者的描述,苏冰瑶和谢子玄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这样一个行为古怪的老人,究竟遭遇了什么,又为何会突然失踪呢?他们向老者道了谢,又朝着下一户人家走去,期望能从其他人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
苏冰瑶和谢子玄深知,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小男孩的爷爷,无异于大海捞针。思索再三,两人索性决定留下来,和小男孩一起住在海边。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子玄展现出了他的动手能力,将屋内那些摇摇欲坠的木板重新钉好,又找来干净的布料,为窗户做了简易的窗帘。苏冰瑶则细心地清扫着每一个角落,把杂乱的物品归置整齐。在他们的努力下,原本破旧凌乱的屋子焕然一新,变得简单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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