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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青涩生芽(二)

元贵妃此来东宫,一是为通传圣意,二则是为和太子妃商议半月以后较武大会相关事宜。

华姝百无聊赖坐在旁侧,因着闻絮她才和母妃来东宫凑这出热闹,她装了满腹的心事想同闻絮诉言,奈何人本迟来,用过膳后,又匆匆离开。

华姝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她打着哈欠,言中困倦,“母妃,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二人讨论中,元贵妃抽空回了一句,“时辰尚早,不急。”

自古以来,女子以娴静婉柔著称,可李华姝却是个迥殊例外,宫规繁琐拢杂都没能压抑住李华姝的生性好动。

坐不住的人,向来最爱寻由头,“姐姐的小白鸟还等着我回去喂呢。”

其实华姝觉得养它过分麻烦,一日之中,除去就寝,几乎近半的时辰都要腾出来给它,陪它逗趣,给它喂食。

小白鸟这家伙可谓是挑剔至极,难以伺候,不新鲜的不吃,新鲜的不好吃的不吃,总之四字,“娇生惯养”。

唉,也不知姐姐怎么生出的耐性,养出了这等祖宗似的芙蓉鸟。

华姝心中好几回都萌生出想将它放生的想法,只可惜她把小白鸟照料的过于‘珠圆玉润’,连展开白羽双翼,在空中扑腾几下都堪为难事。

索性,华姝打消了这个念头,它终归不是小黄鸟,比起无拘无束的生活,居常之安的日子或许更适合它。

再者,它这么胖,根本就飞不到姐姐身边。

元贵妃抬起眼皮,撇了华姝一眼,“自有宫人内侍会操心它,就算无人照管,它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华姝掩面,佯装痛哭流涕,“哎呀,母妃果真是好狠毒的心,小白鸟可是姐姐心头的宝贝疙瘩,倘若姐姐知道了,要难过了。”

这小鼻子一抽一抽,有模有样的哭腔,魏汐被她逗乐,不免含笑。

华姝的插科打诨,元贵妃习以为常,脱口而出道:“本宫瞧你是闲的慌,滚去抄……”

听言,华姝如同了捏住德高望重之人一时言行有误的小把柄,瞬时收回一副心伤哭颜,得瑟说,“母妃,你忘了吗?这里可是储君居所,是东宫,不是咱们的福泽宫,这里可没有小佛堂跪,我也不抄静心训。”

元贵妃眼下焦灼,空不出闲心搭理华姝的讨趣,“走远些,别烦本宫。”

贤德帝心血来潮盛办较武大会,此举让本就繁重杂乱的政事更为雪上加霜。

较武大会本由兵部礼部尚书全权负责,可当下礼部正焦头烂额忙着给新科及第的一甲进士们授官上任。

刑部则在经审秦南旧案涉事官员,更是脚不沾地,席不暇暖。

郑氏一族获罪抄没,户部涉事官员不计其数,以至于户部人手登时空缺出好一大片,从兵部,工部,吏部,这三部借调了不少人,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较武大会届时陛下亲临,要依照朝臣品阶依顺设置各处观台,还要誊写会请臣子及其家眷的名册和请帖,诸如此类,贤德帝都交由了太子妃与元贵妃代办。

虽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烦琐小事,可着手操办起来也足够耗时磨人。

偏此时,夏国内讧不断,动荡不定。

夏国国主已是垂朽病危,枯木无医,他身下几个皇子为争权夺嫡,愈演愈烈,盘踞封地的各路亲王亦不断扩势,虎视眈眈,垂涎已久那国主之位。

夏国内乱四起,群雄纷争,人自为斗,元贵妃不免忧心记挂华娾在夏国的处境。

经历元贵妃嫌弃埋怨一通,华姝好不容易安生半时,却又在听见旁侧的母妃与嫂嫂谈论起参选子弟时,提起了兴致。

她刻意绕过元贵妃,转而笑嘻嘻问起魏汐,“嫂嫂,我可以参加较武大会嘛?”

魏汐斟忖少顷,设身处地替华姝站在女子声名的角度道:“自古以来,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少不了作为茶余饭后的娱闲谈资,遭人耻笑议论,倘若参赛,于公主名声有损。”

闲言碎语看似轻巧,可纷纷扬扬几句就足以将人抨击唾骂的体无完肤。

言落,魏汐窥瞧见华姝原本闪烁明光的眸子,骤然浇灭了神采,她顿生几分于心不忍,急忙找补道:“是我言重吓着公主,公主贵为帝女自是无人胆敢诟病,这较武大会比的是刀枪棍棒,拳脚功夫,主要是公主尚不通武,不好比试。”

闻言,华姝忽然间精神抖擞,恢复了生气,“那我要习武。”

元贵妃道:“你又不必上阵杀敌,习武做什么?”

华姝畅想,她手脚并用,绘声绘色的描述道:“保不齐,他日我策马亲征,斩贼敌于大刀之下,那可是威风凛凛,风光十足啊。”

她行为举止太过随性坦率,直来直往,魏汐竟也不认为她说出这番离经叛道,不守女训的言论有何不妥。

魏汐由衷道:“公主殿下志存高远,我信有朝一日,公主殿下定能成为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骁勇女将。”

或许届时,在这女子举步维艰的世道之下,她自会成就她自己一番道理。

元贵妃对华姝了如指掌,她就是一时起兴,贪图个新奇,不出两日定会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做梦都没你这般异想天开。”元贵妃睨了华姝一眼,质疑说,“且不论你是否提得动刀枪,你捏根绣花针都全然无耐心,习武非一蹴而就,乃是几百乃至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持之以恒。”

华姝以为琴棋书画,女红点茶索然无趣,哪有舞刀弄棒,大马金刀来得痛快。

她不管不顾地黏上了元贵妃,撒娇道:“好母妃,好母妃,你就允我吧。”

华姝几句好话轻而易举消散了元贵妃的郁气,元贵妃自知拗不过她,便遂其心意,等她新鲜劲过了也就罢了。

元贵妃打发道:“好了好了,别晃了,本宫如今和太子妃有正事要议,你先自己一人安生待着,你若乖巧,本宫明日就要你舅舅替你寻聘一位武师,为你进宫授武。”

话落,华姝瞬时雀跃不已,抱住元贵妃的手紧了紧,猫儿似的蹭了蹭,“我就知道母妃疼我。”

元贵妃听了此话,难得露出笑颜。

……

午膳,闻絮食过餐后身子略显不适,魏彻见此,拜别太子妃后,便带着她回了府。

路途之中,车轮颠簸之下,闻絮腹中愈发疼痛难忍,她脊背额间皆是冷汗涔涔。

闻絮黛眉深蹙,双眸紧闭,整个身子蜷缩在马车一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她缓解了几分痛楚。

一旁,白栀从衣襟中掏出绢帕,小心翼翼替闻絮拭汗,她心焦如焚,“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闻絮浓密纤长的羽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她唇色苍白,有气无力道:“痛…腹痛……”

白栀猜测问,“可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闻絮哑音,艰难回答,“不知道。”

早晨梳妆时,闻絮便觉腹中隐隐坠痛,但尚可忍受,可现下腹中是一阵又一阵绞痛,洪水猛兽般朝她袭来,闻絮已被疼的神智全无,憔悴不堪。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闻絮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虽有白栀搀扶行走,但是她脚步虚浮,时而不慎踉跄。

魏彻面露担忧,他问白桅,“她怎么了?”

白栀答,“今早晨小姐腹中一直不舒坦,加上着凉风一吹,现下愈发腹痛难忍。”

今日风急意凉,闻絮吹了一会冷风着了寒,现如今淡唇失水微微泛白,面容黯淡无血色,整个人神采不振,犹如那风中不堪一折摇摇欲坠的纤细柳枝。

倏忽,闻絮顿感眼前眩晕,眼皮一沉,浑身发软,就这般直直地向前栽去。

幸而,魏彻手疾眼快扶住了她的肩头,才不至于让她摔得鼻青脸肿,可这一扶却让魏彻的疏冷的眉心逐渐拧紧。

他瞧见闻絮的衣裙上渗出了大片血迹,鲜血将她衣裙染红了大片!!!

魏彻惊问,“她受了什么外伤?身上怎会有血?”

白栀慌乱,“没有…没有,小姐从始至终都是奴婢照料,不曾受过什么皮外之伤。”

眼下事态紧急,魏彻顾不得什么止礼分寸,他将斗袍卸下,三两下将人包裹严实后,打横抱了起来。

他疾呼,“来人,快去请医!”

底下人纷纷不明所以,可见着大公子神情急如火星,怀中还抱着昏厥的二小姐,众人面色一惊,霎时间乱作一团。

混乱中,有几人忙不迭,飞奔去了医馆。

魏彻抱起闻絮阔步疾行,径直朝长青居走去。

魏彻垂眸瞧了一眼,倚在自己怀中的闻絮,只见她黛眉轻轻拧紧,病中含有凄态,尤为惹人心怜。

魏彻因步子过于快速,现下心如擂鼓,喉间干涩发紧。

白栀几度小跑,才勉强追赶上魏彻,她气喘吁吁道,“公子,大公子,小姐应当没什么要紧事。”

魏彻心绪急切,压根没听清白栀在说些什么。

途中,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顿停脚步,缓了须臾后,对着白栀道:“你去善远堂将母亲请来长青居。”

白栀欲言,魏彻陡然拔高音调,“还耽搁什么,还不快去!”

白栀被大公子一吼,吓得瞬时惊骇,喉间的话也生生堵了回去,她颤音回,“是…是……”

随即,白栀马不停蹄跑去了善远堂。

明娴的得知消息后,匆匆忙忙向长青居赶去。

长青居内,丫鬟婆子们见此,一个个地慌手慌脚将魏彻怀中的闻絮接过,却将魏彻拦在了房门之外,“女子事,烦请大公子回避。”

“她…衣上有血,我要进去……”

婆子们仍旧站在房门口把持,面面相觑,为难道:“正因如此公子需得回避。”

不久时,明娴快步来到了长青居。

意料之外的是,明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惶恐不安,手足无措,只是眉间添了往日几分未曾有的忧虑。

魏彻忐忑不安的在门外来回踱步,见到明娴,他紧绷的神色稍稍松怠些许,他着急催促道:“母亲,你快进去瞧瞧。”

“诶……”

不等明娴应答,魏彻便刻不容缓将她推了进去。

半个时辰以后,老郎中为醒来的闻絮号脉片刻,就不疾不徐退了出来。

见人出来,魏彻心急火燎上前询问,“大夫,如何了?”

那郎中年老,语调亦是缓慢,“郎君稍安勿躁,小姐并无大碍。”

听言,魏彻心中总算安定几分,可很快,他又满腹狐疑。

这郎中提着药箱进门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辰,能诊治出什么头尾,莫不是个庸医?

虽闻絮身弱,可是魏彻从未见她出现如适才那般骤然间昏厥,不省人事的状况。

“大夫你是不是诊断有误?我亲眼见她因腹痛昏厥,可是食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有损脾胃?”

多年行医,老郎中虽不敢称作妙手回春,但救死扶伤也不计其数,一朝被人质疑医术不精,那老郎中心生恼怒。

可见眼前这位小郎君如此紧张的模样,还是撂下面上不悦,解释说,“女子初来葵水腹痛实属常态,我已为这位小姐开了几副补益的药方,还有,每月逢月信需得注意,不可着凉,不可食寒物,譬如,莲藕,莴苣,鸭肉,等等,偶尔的腰酸,可用手覆在腰上轻揉,用于缓解酸胀。”

葵…葵水……

魏彻一怔,顿时面红耳赤。

老郎中这一番话说下,半分不顾及跟前羞赧不堪的魏彻,见他窘迫,心底也是出下这口恶气,好生畅快。

他道:“郎君若无他事,老朽便告辞了。”

“来…来人,送…送送郎中。”

恰逢此时,明娴推门,见他一副潮红未褪,恨不得钻入地缝的模样,又瞧见那郎中尚未走远的背影,大抵也能猜出那郎中同他说的话。

当下,明娴忍俊不禁,原这自己这孤傲不群的儿子,也会出现这般难为情的一面。

明娴笑问:“絮儿醒了,你可要进去看看?”

魏彻拒绝,“额…不了,今日天色太暗,就不打搅她休息了,奔波一日,儿子也觉疲乏,便先回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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