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木一早起来换好了脖子上的药就去找了雨暮知,敲门无果后,药木直接去往了药房,半路上遇到雨暮知已经带着仙医过来。
“阿木,你这是去哪?”雨暮知看见他,笑着打招呼。
药木:“我想去找仙医的。”
“是看我不在,想先去么?”雨暮知看出了他的心思,揉了揉他的头,拉着手带着他去雨客浊的屋子,解释道“我今天起来的早了些,所以先过去了,害你白跑一趟。”
“没有没有。”药木低下头,扣了扣手。
雨暮知对他温柔地笑了笑,随后敲响了雨客浊的房门,“阿浊,醒了吗?”
“进。”雨客浊坐在床上,身上就穿了一件外衫,胸口敞开,头发乱糟糟的,丝毫不注意形象。
仙医走到他面前给他把脉,运转灵力查看雨客浊身上的灵脉运向,大致开完后嘱托道:“已经没什么事了,换几日药后,身上的纱布就可以拆开了,但胳膊和脚腕上的伤还需喝药进行调理。”
“好的,药是去你那里拿么?”雨暮知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口。
“嗯,配方我写好后给你们,你们每日去那边抓药就好。”
雨暮知再次道谢,带着仙医走出去道:“麻烦你大早上跑一趟,我送送你。”
药木也想去送人,却被雨客浊拉住了,雨客浊耷拉下脑袋,失落道:“阿木,我不想喝仙医的药,特别苦!”
“喝了有助你好得快些。”药木无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好吧。”
雨客浊还想继续撒娇,雨暮知却大步走上前,将雨客浊披在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些,“把衣服穿好!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呢?”
“这不是没外人在吗?都是自家人。”雨客浊瘪着嘴,主动把衣服拉好。
“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我去给你拿药,一定要喝,听见没?”雨暮知单手叉腰,在雨客浊的脑袋上点了几下。
“知道了。”雨客浊应付地睡了几句,药木都看出来他态度有些敷衍。
吃完早饭,雨暮知想带着药木一起去药房抓药,雨客浊死活不肯,两人争执了半天。
雨客浊:“阿木为什么要走?我现在需要照顾!”
雨暮知:“让阿木学学医术不好吗?你大部分时间都粘着他,我又不常在,他学会了不是更好?”
雨客浊:“我是伤者!听我的!”
雨暮知:“我是你姐,听我的!”
最后药木选择和雨暮知走,既然药木本人都发话了,雨客浊也不好再挽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开。
雨暮知走在路上,目光看向药木,觉得药木有些心不在焉,就说:“其实药木也舍不得走吧?”
药木:“有点担心他。”
“放心吧,阿浊命硬的很,就这么一会,没事的,”雨暮知朝药木眨了眨眼,又看向前面,深吸一口气道,“阿木,能拜托你一个忙么?”
“什么?”
雨暮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阿浊这人啊,从小就怕喝药,有时候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把药倒掉,你以后能不能帮忙盯着点他?他肯定听你的。”
“为什么?”药木对后半句话觉得有些诧异。
“我猜的,”雨暮知双手合并在胸前,做出一个拜托的手势,“可以吗?”
“好。”药木点头答应下来。
雨暮知顿时喜笑颜开,“走吧。”
两人来到药房并没有发现仙医的身影,只在她的桌上看见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许多味药材,旁边写着“治疗手腿伤”几个字。
雨暮知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来到药柜面前道:“许是出去看别的伤者了,我们自己照着上面抓吧?”
“好。”药木点了点,看了眼纸条上的几味药材,开始寻找药材。
“骨碎补、当归、熟地黄。。。怎么这么多。。。”雨暮知一一比对着上面的字慢慢寻找,看得头晕眼花,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味药材。
“师姐,找完了。”药木从后往前找,把剩下的全部找了出来,并且已经按照重量称好放在了一边。
雨暮知看到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药材,直接眼前一亮,“阿木好厉害啊!说不定阿木以后能成为一个厉害的仙医!”
“是吗?”药木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我天生鼻子比较灵,对这些药材的味道比较敏感。”
“那更加适合了呀,仙医不仅嗅觉要好,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找到不同的草药治病救人,行善积德于江湖之间。”雨暮知越说越夸张,被药木即使制止。
药木慢慢把药放进石磨中,慢慢磨成粉状道:“我暂时哪都不想去,不想行走于江湖之间。”
“也是,那阿木可以当雨家的仙医!”雨暮知笑了笑,帮着药木一起磨。
两人忙活半天终于把药做了出来,药木打包好就带着汤药去找雨客浊,看着他把药喝完。
雨客浊皱着眉把药喝完,看到药木一直盯着自己,弱弱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着你喝完而已。”药木坐在雨客浊的身旁,盯着那个碗没有移开一丝目光。
雨客浊哭笑着喝完,把碗放到一边后拉住药木的胳膊就开始叫苦连天。
药木从身上拿出一块糖给他道:“吃吧,吃了这个会好些。”
雨客浊剥开糖纸,直接丢进了嘴里,吮吸着糖的味道,希望快点把苦味压下去,可惜效果欠佳。
“阿木,我还要喝这个药多久啊?”雨客浊靠头在药木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问道。
“不知道,看仙医怎么说。”药木说完抿了抿唇,又道,“总之你要喝到好为止。”
雨客浊笑了笑,倒在床上说:“嗯,我听阿木的。”
接下来几日,药木和雨暮知打好招呼,自己去药房拿药,顺便跟着仙医学习草药搭配的经验,给雨客浊送完药后,就会跑去雨家的后山中找草药。
在药木的汤药帮助下,雨客浊身上的伤好得比仙医算的快些,已经快恢复如初了。
药木却还是坚持去后山草药,在后山中从早待到晚,与雨客浊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一天晚上,药木从后山回来,正巧碰见雨客浊坐在去后山的路口处。
药木看见他呆愣愣地坐在路口,觉得有些差异,喊到:“阿浊?”
雨客浊回头看了一眼,连忙爬起来,接过药木手上拿着的锄头和背上的竹筐,又拿出一块方巾给他擦脸,“这么晚才回来?”
“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呢。”
药木说完,囚就从他的肩膀上飞了起来,落到了雨客浊的肩膀上待着,叫了几声,看上去像在找雨客浊打小报告。
“怎么了?”雨客浊摸了摸囚的头想安抚一下他,却被他躲了过去,飞到药木的手边又叫了几声。
药木眼神闪躲了几下,悄悄把手缩了缩,还是被雨客浊发现了。
雨客浊抓起药木的手,问他,“你手怎么了?”
“没。”药木反抗了几下,力气却抵不过雨客浊,手还是被抓了出来。
药木的手心上有一道不浅的口子,能看出来敷过草药一类的东西,但处理地不是很干净。
雨客浊看到伤口后,原本笑着的表情瞬间拉下脸,什么也没说,拉着药木就去了药房。
仙医看见雨客浊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先是被下了一跳,但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药木,瞬间站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雨客浊将药木的手递给仙医看,然后将背上背着的竹筐放在一边道:“你看看?”
“阿木?这是被镰刀划伤的?”仙医打量了一下,站起身去药柜里抓草药。
“不小心的,我已经简单处理过了。”药木不敢去看雨客浊的眼睛,生怕他骂自己。
“处理地还算及时,不会有感染的情况,但是以后可能会有一点点小伤疤,”仙医又重新撒了些药上去,帮他包扎好,“等伤养好了再上山吧,好好休息。”
“不会留疤的,我会处理好的。”药木道了谢,想给雨客浊解释自己真的是不小心的,可还没站起身就被雨客浊拉走了。
药房距离两人住处还有一段距离,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快到的时候,药木以为就要这么回去了,连忙开口说:“那棵草药我以为会很难砍下来,就加重了些力道,所以不小心划到的。”
雨客浊停下脚步,叹了一口长气,带着药木进了自己的卧房,让药木坐在了自己床上,雨客浊则是从桌上拿来一个木盒子。
雨客浊坐在药木旁边,抓过他的手,轻轻摸了摸道:“疼吗?”
“没感觉。”药木笑了笑。
“那是肉已经死了,感觉不到痛!”雨客浊低头吹了吹药木的手心,眼中满是心疼。
药木觉得手心里痒痒的,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在慢慢愈合的作用。
雨客浊打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两颗珠子放到药木面前。
是一对很好看的青色珠子,珠子中仿佛有淡淡的金光在流淌着,十分好看。
药木拿起一中一颗,对着烛火看了看,说:“这是什么?”
“你就当是它是一颗能辟邪的珠子好了,收好。”雨客浊把另外一颗收好,握住药木拿着珠子的手,眼神无比温柔。
“你别想骗我,告诉我他有什么用?”药木已经不吃雨客浊哄他的那一套了,心想可能不单单是辟邪那么简单。
看拗不过药木,雨客浊只能如实说了出来:“这珠子其中一颗如果沾到血,另一颗就会收到提示与位置。”
“为什么给我这个?”药木有些不解。
“我不是说会保护你一辈子么,”雨客浊笑了笑,躺在床上继续说道,“我们两个掉到山洞里的时候,囚那么快就能找到我们,我就想着如果我和你不是一起遇到危险,那我怎么才能去救你?去保护你?”
药木虽不知怎么解释囚那么快就能找到他们,但听完雨客浊说的,整个人都愣住了:“所以你。。。”
“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珠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你能收下么?”雨客浊转头看向药木,烛火在眼中摇曳,说的十分认真。
药木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口,雨客浊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而且我觉得这个珠子的颜色很配阿木的你眼睛。”
药木扭过脑袋,轻咳几声道:“谢谢。”
雨客浊“嗯”了一声,坐起来在他身上闻了闻,笑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回去洗个澡?阿木身上有草药和泥土味呢。”
“好。”药木闻了闻自己身上,果真问道了很重的草药味,说完逃也似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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