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儿，你这人……你，你别造谣啊！”寒霜已经懵了，“我见都没见过你！”
庞恒：“你现在见到了。”
包璋：“哟喝，一见钟情。”
方寒霜回头：“是说这个的时候嘛！”
包璋拍拍她的肩膀：“能让魔物一见钟情也是你的本事。你灵力呢？”
方寒霜：“……丢了。”
包璋の质疑：“这玩意儿能丢？”
方寒霜：“不知道。”
对了，女主。
她转头发现谭如是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而是在看……鹤丹尘？
照理说她的男主公开说不认识她，女主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而且如果没猜错，这个庞恒应该就是给她玉佩的恩人。庞恒怎么不认识谭如是？
对，宵明哲不是说要来看吗，怎么也不见他身影。方寒霜四处张望，突然定睛在一处角落。
宵明哲现身和她对视，眼还挺尖。
太奇怪了。方寒霜还在思考，下一刻感觉手腕一亮。
包璋：“小心！”可恶！
黑色的物质悄摸缠绕到方寒霜的手腕上，瞬间将她带向庞恒。
“唔！”方寒霜下一秒睁眼，便见自己脚下已经悬空，整个人被庞恒抱在怀里！
她抬头对上黑毛的死鱼眼：“大哥我们不熟吧，你不要这么开放。”实则身体已经抖成了骰子。
暗处的宵明哲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上前，反应过来后顿住脚步。
庞恒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在她耳尖嗅了嗅：“好舒服啊，你别抖。”
方寒霜：！
妈妈，有变态……
“鹤丹尘，这是你徒弟？”庞恒抱着人看向对面的鹤丹尘：“现在她是我的了。”
鹤丹尘看都没看方寒霜，死死盯着庞恒：“你是在挑衅我吗？”
谭如是：“师父！不要让他带走方师姐！”
鹤丹尘携巨剑攻过去，巨剑的阴影笼罩笼罩住庞恒。
方寒霜：“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破人，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啧，吵什么。”庞恒封住她的嘴，单手提着她躲开巨剑。转身释放出黑色灵气包裹全身，对着鹤丹尘甩出两根绳索。
方寒霜被提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失去高光：微死。
由于两人的实力过于强大，别人根本插不上手，索性站在下边围观。
包璋杵了杵谭如是：“放心，方寒霜不会死。不过我劝你不要陷太深，鹤丹尘可不是一个好人。”
谭如是闻言转头：“什么意思？”
“唔，在这说他坏话他听的到吗？”包璋凑近谭如是，在她耳边密语：“告诉你个秘密，他除了那张脸，别的地方都烂透了。”
“……”谭如是什么都没说。
“诶？”包璋有点失望，“没意思。”
两人交流之际，上方开始拆大门了。
过了半响，方寒霜被丢到了包璋怀里。
庞恒擦擦嘴角的血：“哈，不错，你又强了。那个谁，方寒霜是吧？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他消失了。
留元水宗众人茫然四顾。
上方只剩下白毛少男手握巨剑一言不发，此时他终于低头看向了方寒霜：“你随我来。”
而方寒霜此时此刻正在被大师姐双手抱着。她不想下来。
大师姐是游戏里的路人甲，但在这里是她的心尖尖。孔武有力的臂膀稳稳抱着她，她甚至能通过后背的触碰隐约感受到师姐手臂的肌肉。
包璋低头看着愣神的人：“听到没，让你过去呢。”
刚才鹤丹尘那一眼让方寒霜浑身僵硬，心里已经竖起了防线。
“大师姐，你可不可以陪着我去？”
包璋：“你不仅灵力没了，脾气也没了。鹤丹尘的地儿有结界，我进不去。”
谭如是插嘴：“为什么？”
包璋思考：“可能我炸过他家？”
方寒霜&谭如是：？！
最终方寒霜还是和谭如是过去了。
这一切的发展都让人始料不及，路上她借机向谭如是询问庞恒的事。
谭如是：“我来拜师遇见了妖兽，庞恒帮了我一把。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方寒霜的错觉，她看着谭如是感觉她的气质变了。
变得冷了起来。
两人进入鹤丹尘的结界，方寒霜咽了咽口水。
白毛就在大殿。
“跪下。”刚进门鹤丹尘的声音传来。
方寒霜条件反射下跪。为什么我会条件反射？还是因为这幅身体？
谭如是没有跪。
“你竟敢与魔族私相授受？真是让我失望！”
“师父我没有！”方寒霜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我一直很仰慕您……”
“够了，从今日起你就禁足后花园，直至我抓住庞恒。”鹤丹尘语气毫无情绪。
谭如是变了变深色：“师父，师姐她……”刚开口她便晕了过去。
方寒霜反而冷静了下来。看了鹤丹尘一眼，随即跟着灵侍进了后花园。
*
主角都已经离开了，弟子们也就各自散去。
宵明哲从暗处现身，凝望着鹤丹尘带人离去的方向。
他不是鹤丹尘的弟子，也不是元水宗任何长老的弟子。他的人生几乎被方寒霜占去了大半。
本来他只剩下杀了方寒霜这一个念头，现在那个人死了，他失去了活着的目标。可是，新的方寒霜好像很有意思。
“再看看吧。”
*
“呃，”谭如是猛地睁眼，“寝室？”
她被鹤丹尘送回来了。
方寒霜，很奇怪。自己也很奇怪。
谭如是回想自踏入元水宗地界起自己的所作所为，闭了闭眼。
她慢慢抬起右手，摸着手上的储物戒指，里边是她修炼时的四季衣裳。粗布绳头，毫无装饰，几套洗的发白的衣物静静堆在那。
“倒是入魔障了，这人可比魔物还要邪。”谭如是再次闭眼，睁开后又恢复了天真烂漫的神情。
她想了想，起身去找包璋。
……
“找我？为了鹤丹尘？”包璋正在院子里举铁。
谭如是言语恳切：“大师姐，我相信方师姐不会与魔物勾结。”
“嗯哼。”
“……能不能救她。”
“你去呗，我又不拦你。”
“……”
包璋扔掉手中的巨物：“你为什么想救她。或者说你为什么会担心她，鹤丹尘不是你们师父吗？”
谭如是顿了顿：“你说他烂透了。”
包璋惊讶：“那你就信？”
谭如是点头。
“哎呀，麻烦了。”包璋抬脚进屋：“跟着我。”
屋内意外地很温馨。谭如是摸了摸桌子上的花，卧室通常能反应出主人的内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进不去鹤丹尘的老巢吗。”包璋给她倒了杯茶：“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让他身败名裂的秘密。”
谭如是凝神。
“当年的我正值少年时期，对于修真界最强者，元水宗最强长老充满了好奇。所以我偷偷潜进了鹤丹尘的住处。却没想到第一眼见到的是血迹。”包璋垂眸看着杯子。
“鹤丹尘也发现了我，他身上有血。我顺着他的动作朝地上看，发现那是一个被肢解的人。我当时非常的害怕，因为鹤丹尘看着我竟然笑了，他嘴角还流着血。”
“他……吃人？”谭如是观察包璋的神情，企图看出点什么来，可惜她没什么表情。
包璋摇摇头：“他在做实验，而实验对象……我认识。那人在前一天羞辱过我。”
谭如是愣了愣。
“你知道吗，鹤丹尘竟然对我笑着说，他替我报了仇。我猜他当时没杀我是因为我师父是宗主，我死了，她不会善罢甘休。”包璋神情玩味儿，“自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避着鹤丹尘走。”
谭如是问：“那你没告诉别人？”
包璋漫不经心道：“告诉了呀，师父不让我说出去。”
谭如是瞳孔一缩。
“所以我炸了鹤丹尘的家。”包璋耸了耸肩，“直到现在我都没法进去。”
谭如是：“你不觉得害怕吗？”
包璋伸手摸了摸谭如是的脑袋：“鹤丹尘实验的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长老们默许他这么做。或许是在等待时机，或许在筹谋更大的。至少我相信我的师父。”
谭如是不自然地躲开：“奇怪。那我问你个问题。”
“说说。”
“你见到鹤丹尘的第一眼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孺慕之情浓的快要溢出来吗？”
“？”包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问的啥呀，见他第一眼我没尖叫就不错了。”
“谢谢师姐。”谭如是起身行礼后告辞。
包璋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
入夜。
谭如是换了身行头悄悄翻进鹤丹尘的地界。至于为什么没被发现，用方寒霜的话来说就是女！主！光！环！
方寒霜被关在了后花园。
她踏入后花园，拿出一个阵法插到地上。覆灵阵，上古阵法。可以覆盖掉原本阵法的踪迹而不打草惊蛇。但会生成新的阵法，需要修士自己破解方能寻到目标。
“这次还算简单。”谭如是勾了勾嘴角，双手结印成罗盘状，随即以灵力化针，指引方向。
有人？！
她抽出匕首射向侧后方。
“接住了～”
这个声音……
宵明哲从暗处现身：“看不出来呀，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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