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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乐楼中寻长乐

歌舞升平,从四面传来奏乐声。各种胭脂味混合酒香使得暮霖清有些喘不上气。这是长乐街的酒楼---长乐楼。说是酒楼,却供养这么些女子,分明是悬羊头卖狗肉罢了。想到这,暮霖清想转身离去。

刚转身就迎面而来一位酒气熏天的男人和一位衣服松垮滑落到肩膀的佳丽。

“嗯~客官,你怎么今天才来呀?上回明明说......”暮霖清差点撞到两人,连忙后退,又转身低头念念有词,罪过罪过。

“哎呀,我这不是来了吗?让我亲一下嘿嘿......”两人走远。

暮霖清看向酒楼上方,共有三层,两边都有楼梯可以上去。暮霖清离右边的楼梯近,便顺着过道去往楼梯处。

看向三楼的雅间,灯火透明,人影打在房门上。

二楼处和三楼不同,是没有设有房门的雅间,每处的房门都换成了纱幕,里面人影绰约,打在纱幕上,好似在竹林下赏月,叶子的偶然遮挡的风趣。

暮霖清看过去,目光突然停留在一间纱幕遮挡的房间,那纱幕下只有一人,黑影坐在案前,身姿挺拔正举起一杯茶水,准备送入口中。

这身影......暮霖清有些疑惑。

忽地,那影子的右手顿住,茶水不再往口中送。

暮霖清赶忙向后走,移开目光,将自己藏于离得最近的纱幕后面,这间房还有一女子,看见一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倒也不惊讶,反而将刚绑住的外衣又解开来。带着风情万种的笑意,向暮霖清晃晃悠悠的走去。

暮霖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道“姑娘......姑娘,在下呆一会就离开......”

衣袖飞舞,落在暮霖清的脸上,香气扑鼻。

“官人走什么呀,既然来了,就多留些时日吧。”声音娇媚,麻得人浑身打颤。暮霖清却只当没听见,心里害怕被那人发现。

忽地,人影打在纱幕上,暮霖清赶忙一个翻身坐在案前,那女子也顺势伏在案前,倒起酒来。纱幕掀开,露出狼一般得眼睛,眉眼英气,直直得看向暮霖清。

暮霖清装模做样得接过酒杯,正欲喝下,又向后面看去。

“哈哈,原来是孟将军呀。”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自然......是寻欢作乐了。哈哈”

孟天洲看向这个装模做样得人,心里暗暗道,好一个江湖骗子。

孟天洲顺势进来,与暮霖清对坐着,那女子有些摸不住头脑,娇媚道“郎君坐在此处,妾再去叫个姐妹来相伴。”道完就要起身。孟天洲掏出银钱扔向桌面,道“不必了,勿让生人进来。”

那女子眼睛都直了,高兴得合不拢嘴,那可是沉沉甸甸的几粒小金珠子。别说那女子了,暮霖清都直眼了,这要是换成粮食,应该够他和筱山、阿凌一年的吃食了吧。

别说一年,就是云泥街道的几户人家一年的吃食也是够了。

孟天洲嘴角微微上扬,这江湖骗子真是见钱就挪不开眼睛。

暮霖清率先问道“若是我帮孟将军寻得玉,孟将军能给多少酬劳?”孟天洲显然是没想到他会直接问,但转念一想,江湖骗子,都是如此。

那日初到锦城,便被江湖骗子给骗了,想来孟天洲还是气的很,随身的玉竟也被摸了去。

孟天洲放下茶杯,道“你想要多少?”

暮霖清搓搓手掌,缓缓伸出手,孟天洲看着他,眼神狠厉。忽然,手掌伸开。五!

孟天洲心想五倍?真是个狮子大开口的江湖骗子啊!

暮霖清继续伸着五的手势道“五只母鸡,五个书案,五大袋粮食,五个......”孟天洲差点呛到茶水。

“什么?”

“五只母鸡?”

这人在耍什么心思?

暮霖清细想了家里缺的东西,母鸡可以下蛋,到时候能吃能卖,五个新书案,可以分给学生和筱山和阿凌,自己的旧书案还能用。粮食分给街坊邻居,小伍的爷爷生病了,可以让他带些回去......

“对啊,就是这些了,孟将军可都记住了?”

孟天洲懒得去想这人什么心思,承诺下来他的老母鸡。也不想再与他多说话,放下茶杯便要离开。

在纱幕旁扔下一句“我可等着呢,先生莫要骗我。”

暮霖清怡然自得的喝茶水“那是自然。”

待孟天洲走后,暮霖清也走出去,从二楼向下望去,真乃酒肉池林,欢娱不知归处。随后向三楼而去,此时楼梯之中只有暮霖清一个人。

正在低头向上之时,忽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尖叫刺进暮霖清的耳中。他赶忙向下看。站立的人群已然形成圆圈,鲜血缓缓向外流淌,人们跟随着鲜血而向后退。

有人坠楼了。

从楼上摔下的必然要看楼上,台下的人群纷纷看向楼上,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处,只有暮霖清一个人。

不好......

有人率先大喊,“那人是不是凶手?”虽是个疑问语气,但却在众人心里却是个陈述句。

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暮霖清叹息一口气。

“我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多佳丽缓过神来开始尖叫,几个不怕事的男人喊道,“快报官啊,快去司都处报官!”

今日就不该出门的......

一身墨色出现在暮霖清的眼中,是孟天洲!

暮霖清向那墨色喊去“孟将军,你......我......”那孟天洲却赶忙向他走来,暮霖清正高兴有人能为自己作证呢,下一秒,寒光出鞘,长剑抵在暮霖清的脖颈处。

楼下之人都望向两人。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啊?

暮霖清贴着他的长剑,脖颈处感受到阵阵寒意。

“孟将军,我刚刚可是同你在一起的,这人不是我推下楼的。”暮霖清道。

孟天洲看着长剑下的猎物,冷冷道“分开已有一会,先生能做的事情多着呢。”

暮霖清就知道他不会帮自己说话。

脖颈处挨着长剑的地方已经将其暖热。

“我站在此处,从那人摔下便不再挪动,楼下之人皆可为证。”暮霖清缓缓来道。

楼下的人开始悉悉索索的说话。

“此人摔落在花坛旁,从高度来看,是在三楼摔下,而非在此处。我不可能在三楼将他推下下一瞬便在此处。”

“是呀,看来不是这位郎君,咱们还是报官去吧。”楼下传来回应。

孟天洲看着暮霖清,此人不紧不慢的说着道理,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怕他......

长剑入鞘,暮霖清摸着脖颈,没有鲜血。

孟天洲转身就要走,暮霖清一把拉过,对着楼下众人喊道“不必报官了,此人就是司都处的孟将军。”

孟天洲回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暮霖清,他本就不想多管这的事情,司都处到时自会有人来查,可被暮霖清这一句,他便脱不开身了。看着楼下的人,只好应下这差事。

“......自然,会查。”孟天洲从暮霖清的手中扯回衣袖。嘴上说着好话,可孟天洲的脸上却是阴云密布的。

看着他这般模样,暮霖清到觉得好受些,该改改这人见人就拔剑的毛病了。

暮霖清见他扯回衣袖,也将愣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整理好衣袖,就要下楼,就在这是,孟天洲伸出手臂,拦住他的去路。

“既然要查案,所有人不得离开。”孟天洲冷冷道。又转头对着暮霖清道“包括你。”

长乐楼管事的徐老娘子见状道“这......这不行啊,官人,这么些人,总不能都在这里吧。”孟天洲只管没听见,那徐老娘见状也不再追问,只好安排小斯将客人们都安排至雅间。

暮霖清只觉得今天真是不宜出门,被孟天洲拦着向后踉踉跄跄的退去。二人前往楼下查看。

那徐老娘则站在楼下等候二人。暮霖清靠近那尸体,鲜血的红有些刺眼。徐老娘道“这是新来的小斯,叫什么来着,呃.......”

孟天洲则向那人衣袖中探去,并未发现什么,收回后又将手背靠近,细嗅了下。此人从三楼摔下,脖子砸向花坛,将脖子扭断,已然咽了气,尸体呈趴地状。

暮霖清用衣袖遮住口鼻,向那人靠近,这人还是微张眼睛和嘴巴。手臂弯曲,掌心朝上。那掌心处似有微红色,暮霖清凑近仔细瞧着,这指甲缝中......

“哦!大官人,瞧我这记性,这人啊,是前两月刚招来的小斯,叫刘武。”徐老娘道。

徐老娘离尸体站的远远的,生怕沾上什么东西,也许是想早早了事便道“这人是给三楼的姑娘送吃食的,许是......许是自己没留意,便摔了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暮霖清看向孟天洲,此人抬头向上看,不曾接话。看来,他也不相信是意外。

暮霖清只好接过徐老娘的话茬,道“那三楼处可有人?”“有啊,有人,那是姑娘们住的地方,自然是有人的。”

孟天洲向前走去,不顾身后的两人。暮霖清只好跟在他身后上楼。

那徐老娘则快步跟在二人身后解释道“这三楼的长乐姑娘感染风寒,这两日都不曾见客。其余的姑娘大都在楼下的雅间陪客呢。”暮霖清从装饰上便看出来了,这三楼相比二楼更加富丽。

孟天洲向三楼最最大一处的房间去,正要推门进去,却被徐老娘拦住,“哎,官人,这......这便是长乐姑娘的房间。今日她不见客。”见孟天洲不相信,暮霖清也接上话道,“我曾见过这门窗处有影子。”

话音刚落,房屋里的影子刚好映在门窗上,瞧身姿,是位佳丽。

“徐娘让他们进来吧。”

孟天洲推开房门,一股暖香扑面而来,暮霖清用衣袖遮了下口鼻,不知道是闻不惯这香粉味道还是如何,从进长乐楼开始,他就有些晕,连太阳穴有些生疼。

那女子正在粉色帷幕后斟茶,透过帷幕看那手法娴熟又不失端庄。暮霖清尽收眼底,心中想到,这女子与楼下的女子相比,不是同一种性子,或者说,这女子看不出沾染半点风尘。

徐娘道“这是司都处的大人。”

女子忽然咳嗽起来,赶忙用手帕遮住,又道“徐娘,将门关上吧,我吹不了冷风。”可徐娘却面露难色道“还是将这门开着吧,两位官人在这,我......”

暮霖清想来是有道理的,刚想张口,那女子又道“无事,我相信,二位官人是好人。”徐娘见状,也只好关门离去。

“可否一睹姑娘面容,有些事情还要当面询问。”暮霖清道。那女子也不推辞,带好面纱便从帷幕后出来,一双桃花眼,眼角处还有一滴泪痣。

孟天洲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暮霖清是个江湖骗子了,又想起玉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只得暗暗将其抛在脑后,开始询问。

“在众人喊叫前,可有听见什么动静?”孟天洲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有,在听见喊叫前,我因病卧榻,刚刚吃完药汤,便昏睡过去了,未曾醒来。”长乐用手帕轻捂鼻息,低眸又道“其实,奴家不是风寒,是起了红疹子两日还未曾消去,这才用面纱遮住脸。徐娘怕我这脸让生意不好做,这才对外说是风寒。”

看向桌子上确实有一碗药汤底。

暮霖清环顾四周,都是纱幕,最里面的一片薄纱正微微扬起,长乐起身上前关住窗户。抱怨道“这窗刚修缮过,又坏了,咳......”

暮霖清回头,案前一樽香炉正在缓缓升烟。在空中深嗅又呼出,道“姑娘这香倒是好闻。”长乐笑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是姐妹们平时里爱玩的一些玩意儿罢了。不同的香粉做一个香包挂在身上,有些能驱蚊避虫,有些能修养身心。”正说着,他便看向长乐腰间悬挂着的蓝色荷包。

“可否看看姑娘的荷包?”暮霖清道。长乐解开递给他,孟天洲在一旁看着他,未曾打扰二人讲话。

暮霖清细嗅了下,这味道......

就在要还给长乐时,暮霖清一个没拿稳,将荷包摔在地上,这荷包口处是利用绳子松紧而封住里面的香粉的,这一摔,少量的香粉便从荷包口散出。

暮霖清赶忙道歉“真是对不住了。”长乐连忙收起荷包道“无事,无事。”

孟天洲又询问几番,便和暮霖清走出房门,毕竟两个男人一直呆在这,也不太好。刚出门,那徐老娘便急急向两人走来。

“二位大人,我看啊就是这人自己摔下来的。这刘武啊,家里没一个人了,我已经让人着手安葬了。这事......”这事能不能就算了。暮霖清知道她想说什么。

孟天洲向那人摔落的方位走去,从三楼摔下,砸向花坛,对应尸体的位置来看,大概就是这里。这位置正对着长乐的房间。蹲下查看,是有摔落的痕迹,孟天洲摸向地板,抬手细嗅。嘴角露出浅笑。

暮霖清知道,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孟天洲转身告诉徐娘,可以让客人离开了。徐娘以为他答应大事化小小时化了,毕竟不过是个小斯的命罢了。

可下一瞬,孟天洲冷冷道“找到谁身上有和他一样的香粉,就可以得知谁是推他的人了。”

暮霖清也是这样想的,女子多爱调香,每人所调皆不一样,只要找到那刘武指甲间的红粉同谁的荷包香粉一样,便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可是......

徐娘大惊失色,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大人真会开玩笑,凶手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家的姑娘呢?”

在这楼里用荷包的人只有女子。

孟天洲面无表情,只匆匆交代后面会有司都处的其他人前来交接,除了客人,楼里的佳丽一个也不能少。

孟天洲向下走去,暮霖清急匆匆的跟在身后,“孟将军,有香粉荷包的不一定就是这楼中佳丽,那刘武也......”孟天洲不耐烦的回头道“等将人抓住问刑后,他自会如实招来。”

暮霖清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那墨色长衣又扔下一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暮霖清站在楼下,向上看去,刘武的尸体已经被打扫干净。楼中的客人也正和佳丽依依不舍。嘈杂声又响起,仿佛刚刚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尸体。

一佳丽挽着男人向门口去,男人酒气熏天,走路摇摇晃晃,撞向暮霖清的肩膀。

“你送的荷花样式的珠钗好看极了,下回,你可别再送东西了,我只想要你人来......”

荷花......荷花......

暮霖清突然想到那长街处的荷花,随后进入记忆的是那荷花的香气。香气?荷花?香......粉?

不对!

“快走啊,你快走啊你!”戴着面纱的女子挥手。

女子一把扯开戴面纱道“不,人是我推的,小婉你不该帮我的。”纱幕之下早已经泪流满面。

忽然,那面色又转变为狠厉。“不!是他该死的!”

一把抓起金银首饰塞进包裹道“我在这假扮你,他们不会发现的,现在你就走!”

女子面如死灰,留下泪水。脑中又缓缓想到了什么,道“你现在就想死吗?你弟弟呢?你不要你阿弟了吗?”

阿弟,还有阿弟......

满屋的纱幕随风而动,女子坐在那案前,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暮霖清赶忙向楼上跑去,猛地推开长乐的房门,纱幕飘荡,却不见其人。只有案上的香炉正在焚香,缓缓升起白烟。

好香,好晕......暮霖清只觉得全身无力,发觉是香炉的诡计,用袖子捂住口鼻,拿起茶杯用力摔过,将香炉砸到在地。而后无力至极,扶着凳子,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一女子的笑声响起。长乐从纱幕后走来。

“你聪明,但不是香炉,是我的荷包啊,这两种香气合在一起,才会浑身无力。”暮霖清抬头,看向长乐。

“是你推......的。”

此时的长乐与刚刚的长乐相比判若两人,眼神狠厉,有些疯癫,直直的盯着暮霖清的眼睛道“天下负心汉都该死!”

情杀?

为了这个负心汉,背上人命,真是不该,不该啊!暮霖清想说出口,可现在无力,只得在心中暗暗道。

“二郎啊,二郎......他还说会赎我出去呢,可笑吗?哈哈哈哈哈”长乐面部扭曲,神色绝望。

暮霖清本在心中暗暗为长乐不值,可下一瞬她又道。

“可......是他亲手把我送进来的。”

这这......

长乐摸去眼角的泪水,对暮霖清道“你今日不该回来的,你死了,可怨不得我。”

长乐拔出匕首,向暮霖清刺去。突然,一把曲刃短剑从门外袭来,将长乐的匕首打掉,随后是踹门声,暮霖清缓了口气。

孟天洲,你总算不是个铁血心肠的人......

长乐拾起匕首逃到纱幕后的窗户,暮霖清感到有些力气,赶紧爬起身来。孟天洲顺势就要去抓长乐,长乐将匕首扔向两人。

“小心!”暮霖清挡在孟天洲前,匕首划过胳膊。

孟天洲望向暮霖清又回头看向窗户,已经不见长乐的人影,窗外拴挂着一条长长的丝绸。

“孟......天洲。”

孟天洲应声回头,这才发现,暮霖清的右胳膊鲜血已经将白衣服浸红。

怎么跟这人一起就老受伤啊......

暮霖清头晕不已,倒地,眼神涣散之中,看见的是孟天洲紧锁的眉头。

年少时他也曾见过他紧锁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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